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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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太子去各個軍營中視察之時,見到了演練中表現(xiàn)不俗的女兒,之后,慕霆破天荒的主動與慕云漪說了一些話,雖然內(nèi)容上大致是提出一些更為嚴(yán)格的要求以及傳授了一些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驗,但是慕云漪卻十分滿足,她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進入軍營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獲——父親的關(guān)注。 于是在那之后,慕云漪更加刻苦的在軍中鍛煉,她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隨軍去往真正的戰(zhàn)場,為國效力,也向父親證明她不是不祥之人,她可以成為父親的驕傲。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執(zhí)念,便有了那次嚴(yán)重的失利:慕云漪由于初次上戰(zhàn)場而缺乏經(jīng)驗,又因為太過沖動冒進,雖然成功的刺殺了東昭派來的援兵將領(lǐng),但是她所領(lǐng)的分隊卻被偷襲的措手不及,戰(zhàn)場便是這樣的瞬息萬變和殘忍無情,盡管她奮力反抗,但仍是不敵,而她的左耳后也被敵人劃了一道一寸長的血痕,一直蔓延到頸部。 回到主營后,不等她的主將開口,她自行領(lǐng)了軍法。然而身上的疼痛于她來說不是最慘的,回朝之后先皇雖然沒有嚴(yán)厲的怪責(zé),但是太子卻是當(dāng)著百官之面大發(fā)雷霆斥責(zé)了慕云漪,并且下令再不許她出入軍中半步。于是慕云漪回到了宮中,靜思己過,她為自己的沖動而后悔,為不能出入軍營戰(zhàn)場拼殺而難過,更因父親那兇狠失望的眼神仿佛跌入深淵,曾一度一蹶不振。 直到不久之后,慕云漪親身經(jīng)歷了先皇駕崩、皇祖母大病不起,而父親儲君之位被奪,一夜間成為了順親王等等諸事之后,忽然重新振作了起來。她告誡自己,作為慕霆的女兒,她豈有資格軟弱和消沉,她要成為父親的助力,幫他奪回江山大業(yè),她要將幾乎是被軟禁于宮中的皇祖母解救出來,她要保護年幼的弟弟和整個順親王府……自此她的心越來越堅硬,仿佛一塊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磐石。 盡管如此,當(dāng)蘇彥給她包扎的時候,她心里竟有一塊地方突然變得柔軟起來。她從不知道竟會有陌生的人對她如此友善和信任,為她笨拙卻溫柔的包扎,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甚至差一點讓她亂了手腳。 想起蘇彥幫自己包扎時候的樣子,慕云漪不禁笑出了聲。這傻大個別看在戰(zhàn)場上英勇無匹,為慕云漪包扎的時候居然會臉紅,甚至不好意思細(xì)細(xì)瞧她一眼。 慕云漪搖了搖頭,“瞧自己在想什么呢,他可是敵國之人,只會在戰(zhàn)場上相見的敵人!”下一刻,她便將那沾著自己血跡的布條扔了。西穹的人,怎可留著東昭人的東西。 而回到東昭的蘇彥就不太好過了,他受了軍罰、軍銜降級,三個月內(nèi)他更是不準(zhǔn)再次出軍作戰(zhàn),他戰(zhàn)敗的消息也在東昭傳開,誰都不曾想過云麾軍首領(lǐng)蘇彥竟然輸給了一個女流之輩,一時間流言甚囂塵上。但蘇彥沒有過多的沮喪,他想起那個女孩眼中的桀驁與不羈,心中反倒是充滿了久違的、棋逢對手一般的興奮。 “慕云漪,很快,我一定會再次遇到你!” 第11章 微妙 不遠(yuǎn)處傳來的喧鬧聲打破了慕云漪的思緒,現(xiàn)下已是暮色四合,這一路回想著與蘇彥的過往,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達(dá)了灃城。 眾人剛到官驛不久,便有人來稟報聽說在灃城的一個酒館里,東昭的駐兵與西穹的駐兵醉酒鬧事,雙方大打出手,而灃城的城兵出動勸阻,卻根本是無濟于事。 “帶路?!?/br> 未等蘇彥開口,慕云漪已經(jīng)對來者道,蘇彥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蘇彥也只好帶人跟上。 還未到酒館,就已傳來喧鬧的聲音,慕云漪前腳走進酒館,蘇彥急忙跟上。 現(xiàn)場早已一片混亂狼藉,鬧事的駐兵們廝打在一起,桌凳全部翻倒在地,周圍盡是酒罐和碟碗的碎片,濃重的酒味混合著嘔吐穢物的腐臭味令人作嘔。 那些醉酒的士兵們看到蘇彥和慕云漪的到來,立馬停止了扭打,收斂不少,只有一個看樣子醉的很厲害的西穹士兵卻大叫:“你們蘇彥將軍來了又怎么樣?老子照樣揍你們這些東昭的狗!”說著揮著拳頭,踉蹌著就要去打人。 蘇彥聽到這句話,本是上前一步要去阻攔,不想慕云漪卻攔在了他前面說道:“蘇彥將軍,收拾我西穹的人就不勞您親自動手了。”話音未落,慕云漪已摸出弒月頃刻間沖到剛才說話的士兵身側(cè),在他的腹部劃開一道長長地血口,眾人還未及反應(yīng),只見那士兵的腹部開始有鮮血大量的流了出來,慕云漪有分寸,并非真的要了他的命,但足以讓他在床上躺很久了。 “來人,把他抬下去醒酒醫(yī)治罷?!?/br>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蘇彥。 這時另一個西穹的士兵不服氣的高聲道:“公主,我們針對的是東昭之人,而您不由分說的就對自己人動手,難道……”士兵頗有深意地看著她,似是猶豫了一剎,但借著酒勁又繼續(xù)道:“難道您才到了那東昭幾日就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慕云漪緩緩的轉(zhuǎn)頭看向這名向自己發(fā)問的士兵。 “我說……” 慕云漪已經(jīng)沖到這士兵的身邊,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刀口深淺,那人甚至還沒有說出下一個字,便已倒在了地上。 然后慕云沬收起了弒月,“西穹士兵的勇猛應(yīng)該體現(xiàn)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而不是在這種地方醉酒打架斗毆,丟盡我西穹的臉!”說著,她猛然一轉(zhuǎn)頭,目色如霜地盯著身后赤穹的眾士兵說:“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嗎?還是也想跟他們兩個一樣?!” 之前還打著醉嗝的士兵們這下全部清醒了過來,悻悻然的面面相覷,再看看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兩個人,怎還有人再敢多嘴。 “蘇彥將軍,貴國的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慕云漪轉(zhuǎn)身向酒館外走去,所有的士兵立即怯怯的退后一步,讓路于她。 蘇彥的處罰方式與慕云漪不同,他下令將所有在灃城的東昭駐兵,哪怕不在酒館現(xiàn)場的士兵皆重打五十軍棍,這便是他一貫的帶兵作風(fēng)。 安排下去后,蘇彥離開酒館,朝慕云漪離去的方式走去。 當(dāng)他終于看到了慕云漪的背影時,放慢了腳步,突然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慕云漪察覺到身后有人跟來,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蘇彥,仿佛早已猜到來者是他。 “蘇將軍,還有何事?”語氣中滿是疏離與冷漠。 兩人已經(jīng)兩年多沒有如此私下里對話了,曾經(jīng)的二人哪怕是在戰(zhàn)場對立之時也不會這般客套陌生…… 四年前蘇彥那次戰(zhàn)敗受罰,直到三個月后解除了禁閉的他終于可以回營領(lǐng)兵,西穹和東昭的沖突戰(zhàn)爭百年來從未停止,解禁的當(dāng)晚他便趕往了前線,放佛多等一天都會讓他瘋狂。 在一次次的出兵作戰(zhàn)中,只要有慕云漪出戰(zhàn),蘇彥總會帶著自己的云麾軍與其針鋒相對,而慕云漪也樂得與蘇彥博弈。戰(zhàn)場上,蘇彥勇猛果毅,慕云漪靈巧機敏,二人同樣好勝好強,又皆對兵法之道有著非凡的天賦,于是他們越發(fā)享受這種切磋般的抗衡與智斗,每次戰(zhàn)斗若是誰占到了一點上風(fēng),回去就會立刻想著克制的方法,力求在下一次扳回一局。 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不相上下,每場戰(zhàn)斗都不分勝負(fù)。但其實蘇彥知道,其實很多次當(dāng)自己露出讓慕云漪足以刺穿自己心門的破綻時,她都會恰到好處的收回刃口。聰明如慕云漪自然也十分清楚,每當(dāng)自己受了重傷,蘇彥明明有機會將逼向她的脖頸之時,蘇彥會收住腳步和焚陽,轉(zhuǎn)頭去攻擊其他士兵。 這樣兩人的戰(zhàn)斗,不知進行了多少次,他們之間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雖然不曾有過太多的交流,卻始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默契。 直至兩年前二人為了西穹出兵南蒼一事鬧得不歡而散…… “你還好嗎?”蘇彥想了千句萬句的話要對她說,此時卻只說出了這一句。 “如你所見,我很好。”慕云漪幾乎不帶任何情緒。 他知道:她不好。短短時間之內(nèi)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變故,如今又來東昭成為了質(zhì)子,她又如何能好? “今后你在東昭,若是……” 然而不等蘇彥說完,慕云漪便打斷道:“蘇將軍,我是受了你們皇上的命令前來平息西穹和東昭駐兵矛盾的,你也一樣是奉命而來,我們還是去行使公事吧。” 慕云漪不等蘇彥在說些什么,便獨自快步回到了官驛。 這天夜里,慕云漪的夢里,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泥沼里,她的身體越陷越深,越掙扎就下沉的越快,這時她看到了前面有一個身影,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背影——蘇彥,她的內(nèi)心有一個巨大的聲音催促她呼喚蘇彥的名字,她知道只要叫他,他便會轉(zhuǎn)身來救自己。 就在這時,慕云漪從夢中驚醒,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直至那股窒息的感覺慢慢消退。清醒后的她從枕下摸出那塊殘布,“就算叫了他的名字,又能如何?敵對是我與他的宿命,我們這種人啊,本就不該也不配擁有家國以外的意識?!?/br> 第12章 身陷廢墟 第二天一早,慕云漪便來到了西穹在灃城城郊的駐軍軍營。 駐兵首領(lǐng)錢征將軍及其手下眾人見到慕云漪立即行禮參拜:“臣等拜見安和公主?!?/br> 慕云漪上前一步連忙扶起了為首的錢征,“錢伯伯快快請起。” 錢征乃是慕霆的舊部,東陵巽很聰明,讓慕云漪來當(dāng)說客,調(diào)和勸服他們撤兵,是最為省時省力的方法。 只是慕云漪前一日在士兵鬧事的酒館所做的事情,只怕眼下錢征等人未必能夠理解。 “主子便是主子,微臣等不敢不恪守禮法,何況如今您已貴為公主?!卞X征作揖,刻意的后退了一步。 果然,慕云漪心下了然,錢征是跟昨日那些士兵一般,對自己生了誤會了。 “錢伯伯與父親多年一同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十載,那便是云漪的長輩,云漪如今雖看似奉東昭皇名前來辦事,卻實是迫于無奈?!?/br> “哦?”見慕云漪面有難色,錢征才意識到應(yīng)是自己過于急躁和唐突了,“公主先請里面坐下吧。” 慕云漪卻沒有依他坐下,反是突然單膝跪下、抱手作揖。 錢征大驚:“公主您這是做什么,可萬萬使不得呀!” “錢伯伯,父親失蹤,云漪痛心不已,而當(dāng)初父親儲君之位被奪之仇,云漪也一刻不曾忘記過,如今被封為公主在東昭做質(zhì)子更是被逼,云漪便是借著今天前來灃城的機會,尋求錢伯伯您和您部下們的幫助。” “公主您先起來?!卞X征面露愧色,“你看,都怪我這個莽夫有口無心,聽聞你如今進出皆有公主依仗,昨日又當(dāng)著東昭人訓(xùn)誡了咱們的士兵,我只當(dāng)……我只當(dāng)您被封公主,在東昭甘當(dāng)質(zhì)子,貪圖安逸,全然忘記了王爺?shù)某稹卞X征等人身為武將,心思簡單直接,只見慕云漪如今裝扮和儀態(tài)與當(dāng)初那個出入軍營的丫頭全然不同,只當(dāng)她如今封了公主便躲在東昭茍且偷生了。 “父親失蹤毫無線索,雖然慕凌可能性極大,但與東昭也未必脫得了干系,我如今在東昭為質(zhì)子,雖說遠(yuǎn)離赤穹,卻能與東昭探聽到很多消息和線索?!?/br> “是臣誤會您了,公主還請贖罪!”錢征此刻對于自己方才見到公主的言語更是后悔不已,面色羞愧通紅。 “錢伯伯,您這是哪里的話,云漪知道您是同父親出生入死的舊部,此時也只有你們,我才可以完全信任?!?/br> “王爺于我們跟重如山,如今下落不明,我等必然要找到王爺,若他身前險境,我們哪怕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救出王爺,公主,有何指示,您開口便是,臣等萬死不辭?!?/br> “好,那么請你們即刻撤撤兵回朝?!?/br> “什么?!”錢征和他的副將們大驚,他們拖著不愿回朝,一方面是因為灃城由他們攻下,實在是不愿意就此放棄,另一方面,慕霆失蹤,若他們回去必定會受到皇帝慕凌的排擠和責(zé)難,左右眼下兩國剛剛議和止戰(zhàn),慕霆麾下出戰(zhàn)的部隊一時間尚未得到明確的指示,倒不如繼續(xù)在灃城留駐。 錢征原本決定,如今情勢,若慕凌強迫他們回朝,他們便要抗旨當(dāng)叛軍,撤到塞外,尋找王爺下落,反正這西穹的天下若不是慕霆的,他們也不愿誓死效忠。而如今公主卻讓他們回朝。 “是的,回去?!蹦皆其粽Z氣堅定而誠懇,“你們要做的,便是‘忍’和‘等’?!?/br> 錢征稍微明白了慕云漪的意思,沒有說話,等著慕云漪繼續(xù)。 “我知道,回到西穹后,你們的日子定然會不好過,慕凌不容父親,又怎會容他的舊部?但不管是降職還是派作閑職,甚至是言語上的侮辱,你們都一定要忍住?!?/br> “為了王爺,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公主您的意思是讓我們韜光養(yǎng)晦、暫避鋒芒?” “不錯,如今父親下落不明,朝中人心渙散,你們要暗中找尋父親其他的親信舊部,他們大部分必然與你們一樣,視死如歸,甚至心灰意冷想要退隱朝堂,可是你們一定要將我的意思傳達(dá)給他們,請大家忍辱負(fù)重,積蓄力量,等有朝一日父親回來,助他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臣明白了?!卞X征帶領(lǐng)眾人向公主抱拳作揖,單膝跪地,“臣等今后定為公主馬首是瞻,不負(fù)公主所托!”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開始劇烈震動,營帳內(nèi)的一切東倒西歪,慕云漪等人意識到發(fā)生了地動。灃城地處地動多發(fā)區(qū),好在這次的地動持續(xù)時間不久,片刻間,一切又歸于平靜。 錢征立即派人去城中打探消息。 約么半個時辰后,城西難民營坍塌的消息傳回來。 “哦?那么現(xiàn)在情況如何?”錢征詢問來報士兵。 “由于那處難民營里面的百姓多是老弱婦孺,眼下情況不大好,很多人都被壓在了坍塌的廢墟底下,灃城的士兵已前去救援,東昭前來的蘇彥將軍也帶兵前往支援了?!?/br> “蘇彥?”慕云漪下意識的說出蘇彥的名字,隨機意識到不妥,連忙繼續(xù)說道:“你是說東昭也派人過去了?!?/br> “回公主的話,是的,現(xiàn)下已在城西的難民營?!?/br> “公主您看,我們是否也應(yīng)前去?” “不必,東昭已言明會助灃城重建,現(xiàn)下東昭派人前去,我們再去只怕也起不到更大的作用,反而可能因為灃城一些百姓的抵觸情緒而使得現(xiàn)場更加混亂,更有甚至,讓他人說我們西穹表面幫忙,實則是別有用心?!?/br> “公主思慮周全。” “你們且在此等待消息,我去難民營地看看?!蹦皆其粽f罷便轉(zhuǎn)身離開,甚至有些焦急。 “公主一切小心!” 城西的那處難民營是為了戰(zhàn)爭后無家可歸的灃城及城外流民所建的收容處,男子們都出去重建新城,所以收容處留下的多事老弱婦孺。慕云漪到時,這里已是一片混亂,士兵們正在挖人和搬運,被救出的百姓渾身是血混著泥土,有些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她粗粗掃了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熟悉的身影,于是她又湊到人群前面仔細(xì)尋找,卻仍舊沒有看到蘇彥,不知怎的,心下升起一絲不安。 這時,她聽到一名東昭士兵大呼:“不好了,蘇彥將軍為了救幾名孩童,右腿被壓在大石底下,現(xiàn)在被困在廢墟里面了!” “蘇彥!” 第13章 夜探 慕云漪再次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蘇彥之名,好在周圍已經(jīng)亂作一團,并沒有發(fā)覺到人群中她的驚呼。 轟!嘭! 就在慕云漪幾乎抑制不住自己,欲要沖進去親自搜救蘇彥時,周圍再次地動山搖,這應(yīng)是余震,雖然沒有第一次嚴(yán)重,但是原本已經(jīng)成為廢墟的難民營再一次坍塌,石塊磚瓦更加明顯的向下塌陷,原本挖出的通道洞口也再次被碎石堵住。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