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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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池看向姜妙戈,暴虐道:“贗品,推出去斬了。” 姜妙戈:啥?昨夜不是你跪在我身前,要我說愛你的嗎?這就都忘了?呵,男人。 雍池又叮囑贏山君,道:“先推出去給她搜身,小心她袖中藏有利刃傷人?!彼蛞棺砭茣炑埃老∮浀檬直蹫樗鶄?。 姜妙戈心中一緊,她雖然有手|槍,以目前的黃金儲備,似乎還能換到?jīng)_鋒|槍,但她不確定能換到足夠的子彈,保證自己能殺光宮中護(hù)衛(wèi)沖出去。有什么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又便宜低廉的嗎?要么大規(guī)模致幻劑?大規(guī)模蒙汗藥? 她下意識向廢帝看去,畢竟若是她嘎在這里,可就沒人能阻止廢帝報復(fù)社會了。更關(guān)鍵的是,她不想死!生命如此美麗,她想千年萬年作妖下去! 玄燼也正望著她。 若他的魅惑術(shù)同一時間真的只能對一個人使用,那么就算改變了雍池的意念,又要如何降服這手下的大將們?方才紅粉樓中看來,雍池的心腹姚紫與季白,都因?yàn)榻矶鴮罡暧行┬乃迹踔猎敢膺`背雍池的命令,放姜妙戈逃走。若是能通過姜妙戈籠絡(luò)住這兩名大將,有益無害。 這個meimei,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有用。 無聲又無息的,殿內(nèi)殿外的花草樹木,忽然都萎?dāng)∠氯ァ?/br> 而雍池又一次改變了他的想法,道:“慢著——且留下姜妙戈的性命?!彼D了頓,似乎自己也迷茫了,胸中負(fù)面情緒堆積,最終煩躁擺手,道:“都滾。” 不知內(nèi)情之人,如贏山君,只覺皇帝反復(fù)無常。 而姜妙戈卻清楚,這是玄燼短時間內(nèi)運(yùn)起法訣、第三次施展了魅惑術(shù)。 雍池消失在側(cè)間紗帳之后,而玄燼已虛脫在地。 姜妙戈上前,憑借拉滿了的身體素質(zhì),將他半扶半抗往外送去。 “哥哥,嗚嗚,一定是哥哥救了我?!苯罡甑吐暤溃骸叭舨皇歉绺缭?,我早就沒命了……嗚嗚,我這條命,從今以后就是哥哥的了。哥哥要做什么,我都會幫哥哥的……”她自問這番話,既認(rèn)了玄燼對她的“恩情”,又正中他下懷,為復(fù)國打伏筆。 誰知道她表白了半天,玄燼只是虛弱而又冷淡道:“閉嘴?!?/br> 這廝今天不走親哥哥、好哥哥路線了嗎?就算再沒力氣,也該裝一句“好meimei,你我兄妹齊心,其利斷金”吧?不行直接裝暈也可以呀。 姜妙戈配合道:“好,那我閉嘴。哥哥來說話吧。要不然我有點(diǎn)不放心,怕你是暈過去了……”她神勇得把少年抱上了離開皇宮的馬車,完全沒有理會姚紫、季白看到她這番神力舉動后錯愕的表情。 玄燼上馬車之后,沒有暈,也沒有說話,一直到回到湖心小島竹屋,他都是一副人畜勿近的低氣壓狀態(tài)。 將人扶入竹屋中,姜妙戈小心翼翼問道:“哥哥,你該不會剛好……啞巴了吧?”連用三次魅惑術(shù)的后遺癥嗎?就像小人魚交出了她甜美的嗓音,便宜哥哥也交出了他油膩的腔調(diào)? 不怪姜妙戈起疑心,畢竟從此前幾次交手來看,這廝可是立志要反攻略她的,怎么中途變了態(tài)度。 玄燼好看的眉毛慍怒蹙起,終于開口,又吐出倆字來,“出去。” 就是這兩字泄露了天機(jī)。 姜妙戈清清楚楚看到,廢帝那漂亮到不像話的唇瓣一開,里面竟長了少說有兩三個口瘡。 姜妙戈:【哎唷,魔尊化身也會長口瘡???】 小天道:【魔尊體內(nèi)火毒熾熱,化身凡人之軀,會長口瘡也是常理。他方才過度使用靈力,便立竿見影,犯了舊疾?!?/br> 姜妙戈一點(diǎn)也不怕他冷淡煩躁的態(tài)度,順勢擼了擼他又滑又涼的發(fā)絲,忍笑道:“哥哥可聽說過一種神藥,名叫西瓜霜嗎?” 第15章 通天高墻 姜妙戈認(rèn)真道:“那可不是一…… 人在身體極度不舒服的情況下,比如說在口腔潰瘍的折磨下,又非常虛脫,這時候非但自己不想說話,甚至連別人說話都不想聽。 玄燼目前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 他恨不能按住姜妙戈,叫她閉嘴。 但他很清楚——姜妙戈剛才能把他扛到馬車?yán)铮至@人。 所以玄燼壓著心頭怒火,從地上爬起來,自己拖著虛軟的腳步往竹屋外走去,只想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求一點(diǎn)清凈。 他一只腳才邁過門檻,后背已經(jīng)給姜妙戈抓住。 姜妙戈輕而易舉,一個擒拿將他重新按回屋內(nèi)草席上,膝蓋抵在他背上,反剪了他雙手,將上一世學(xué)過的女子防身術(shù)發(fā)揮到淋漓盡致,“哥哥,你要往哪里去?且待我給你上過神藥。” 她袖中已有換得的西瓜霜,耗費(fèi)了十兩黃金。 玄燼此時不只是靈力空竭,而是靈力還在不斷從他體內(nèi)流失。周遭的靈力進(jìn)入他體內(nèi),根本沒有留下什么,便又離開了。他清楚,這是為了維持對雍池的魅惑效果,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他不像雍池那樣壯碩,虛弱狀態(tài)下自然不是姜妙戈的對手,打不過,逃不脫,只能權(quán)當(dāng)自己死了,閉目僵硬,任姜妙戈搓扁揉圓,已是“心如死灰”。 女孩手指觸及他唇瓣的剎那,玄燼繃緊的身體一顫——待到大業(yè)完成,便宜meimei這雙手是留不住了。 哪根手指碰了他,他就要親自一根一根斬斷。 姜妙戈雖然聽不到他的心聲,但看他那氣得緋紅的面頰、緊閉的眼睛和劇烈起伏的胸膛,也能猜想一二,知道他現(xiàn)在就像一只無力反抗的小貓咪,只能任人揉肚皮,但心里可是盤算著要在找到的第一個機(jī)會里請她吃一套利齒尖爪組合拳。 “我也不想的……”姜妙戈一面捏著西瓜霜瓶給他往潰瘍處噴,一面苦口婆心道:“諱疾忌醫(yī)是不對的。不上藥怎么行呢?那得多疼呀。從前娘沒能在你身邊照顧你,如今我既然尋到了哥哥,自然要代娘照顧哥哥……” 玄燼才半睜的眼睛又氣得閉上了——很好,還平白給她自己長了輩分,從meimei成老母親了。 姜妙戈又道:“我只是這么一說,可絕沒有在輩分上面占哥哥便宜的意思呀。哥哥可別學(xué)那等小心眼……” 很好,還罵他小心眼。 玄燼咬住嘴唇,這個仇他記下了——等等,咬住嘴唇?他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上藥之后立竿見影,口中真的不疼了。 “別動,也別說話,這兩天多上藥,慢慢就好了?!苯罡晔蘸昧宋鞴纤@一刻感覺自己就是一位懸壺濟(jì)世的老醫(yī)師。 來自姜妙戈的外力撤去之后,玄燼緩緩從草席上做起來,鬢發(fā)繚亂,黑眸含水,唇紅欲滴,乍一看好一位翩翩美少年,其實(shí)內(nèi)里已經(jīng)氣得炸裂冒煙了。 小天道:【妙戈jiejie,雖然你說你看了上千部攻略小說,但就我目前看到的情況而言,總覺得你好像……】 姜妙戈:【不像我自己想象中那么擅長?】 她一開始其實(shí)按照“乖巧暖心meimei”這個人設(shè)去走的,但從第二天開始就逐漸崩壞…… 本來是通過上藥增進(jìn)感情的機(jī)會,在她這里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跑偏。 大概人是真的不能長久隱瞞自己的本性吧。 姜妙戈:【不管了,成大事不顧小節(jié)。我看人家攻略都是逐漸升溫、水到渠成,我也不知道自己為啥就這么生猛。反正我?guī)退麖?fù)國,完成他最大的心愿,不就行了嗎?】 “哥哥,”姜妙戈看著同樣也暴露了本性的“冷淡”哥哥,道:“哥哥身體不好,應(yīng)該去外面呼吸點(diǎn)新鮮空氣?!?/br> 玄燼閉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姜妙戈道:“我想帶哥哥去看看通天高墻。” 這下,玄燼終于有反應(yīng)了,他看向姜妙戈,道:“通天高墻?” 將玄國都城一分為二,橫跨了整片大陸的通天高墻。 如今雍國據(jù)有北境,玄國守于南境。 那正是玄燼要復(fù)仇的第一道阻礙。 半個時辰后,兩人站到了通天高墻前。 當(dāng)初從天而降的這樣一堵高墻,將玄國都城從中劈開,四年來雍國一側(cè)十余里內(nèi)都沒了人煙,謠言說這高墻是妖后巫術(shù),能吞噬人的魂魄。 四年的時間里,這里已長成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森林,雜草野花,飛禽走獸,遍布其中。 姜妙戈雖然已經(jīng)聽說是“通天高墻”,但是在見到實(shí)物之前,一直以為是夸張的說法,此刻真的站在高墻之前,仰頭不見其頂端,飛鳥至此盤旋,云層至此化雨,才算是服氣了。 “這大約就是西方懂佛想要建造的高墻了吧?!苯罡旮袊@道。 玄燼一直留意著她的反應(yīng),聞言道:“西方懂佛?那是何方神圣?” 姜妙戈認(rèn)真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高人。西方懂佛,世上沒人比他更懂?!?/br> 玄燼有心追問,但因?yàn)檫@段時間的相處,又從她過分認(rèn)真反而顯得揶揄的語氣里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止不住疑心這又是她在胡說八道——若是他追問,豈不是又上了套? 姜妙戈用木棍撥開纏繞的荊棘,分開高墻底部的青苔草木,看到了一層泛光的白灰色,摸上去微涼光滑,手感竟有些熟悉。 據(jù)說雍池用盡辦法,水淹火燒刀槍劍戟,都無法穿破這高墻。 玄燼盯著姜妙戈面上神色,道:“meimei識得此墻?” 姜妙戈皺眉思索,道:“我摸著怎么感覺……這么像現(xiàn)代工藝的饞翅品呢?” “饞翅品?” 姜妙戈糾正了一下自己的發(fā)音,“殘次品?!彼檬种篙p輕彈了彈墻面,確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童叟無欺,現(xiàn)代工藝的殘次品。” 第16章 “哥哥生得漂亮——我屋…… 玄燼雖然不明白“現(xiàn)代工藝”的意思,但有一點(diǎn)卻能肯定——那就是便宜meimei識得這通天高墻是何等材質(zhì)。 “你既然識得此物,”玄燼壓著激動,盯著姜妙戈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思量,道:“那可知破解之法?” 姜妙戈摸著這通天高墻,堅硬微涼,頗像是現(xiàn)代的鋼板,只是沒有檢測工具。若果真是鋼板,自然也能用現(xiàn)代的物理或者化學(xué)知識給它破開來。不過她還要攻略玄燼,若是此時破開了高墻,玄燼還是一心復(fù)仇,立時領(lǐng)兵南下,照著寫好的劇本奪權(quán)屠城,那她豈不是白忙一場。 姜妙戈眼神閃爍,道:“辦法應(yīng)該是有的,容我回去想想?!?/br> 玄燼雖然恨不能立時逼迫她想出辦法來,奈何為了維持對雍池的兩重魅惑,他吸收來的靈力仍在不斷流失,甚至分一絲去聽取女孩心聲,都有可能因?yàn)楹谋M靈力而引來反噬。 “好,待你回去慢慢想?!毙a輕聲道,心中已是疑云重重。 姜妙戈見他斜倚花樹而立,知他此時虛弱,便道:“哥哥若不嫌棄,不如先隨我回紅粉樓休養(yǎng)。我也好就近照顧哥哥。” 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離得近了也好攻略吶。 紅粉樓嗎? 玄燼垂著睫毛,一時沒有應(yīng)答。 姜妙戈忙又道:“哥哥不必?fù)?dān)心。我去同樓主說,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 玄燼也正有意就近掌控她,到底是扯出一絲笑意來,道:“那就有勞meimei了?!?/br> 兩人各懷心思上了回紅粉樓的馬車。 玄燼道:“如今陛下授兵權(quán)予我,消息一旦傳開,他手下的三員大將必然悖逆,一時要起風(fēng)波?!?/br> 姜妙戈伶俐道:“哥哥是在擔(dān)心季白、姚紫與嬴山君領(lǐng)兵,不聽哥哥調(diào)遣嗎?” 玄燼道:“等到咱們破了這通天高墻,只要能籠絡(luò)住季白、姚紫與嬴山君三人,那么揮兵南下,再回玄國,便指日可待了。”他深深望入姜妙戈的眼睛,輕聲誘惑道:“meimei難道不想回故國一見嗎?” 姜妙戈已能猜到他的打算,至此才明白他對雍池二次施展魅惑術(shù),阻攔雍池殺她,是為了要她籠絡(luò)住雍國大將,以圖復(fù)國報仇大業(yè)。 她也不用玄燼說出口來,灑脫一笑,道:“我離開玄國的時候還只有十歲,回不回玄國也無所謂。但只要是哥哥想去的地方,我一定追隨。季白、姚紫與贏山君的事情,哥哥放心。我看那季白、姚紫二人都對妖后姜鬼用情頗深,昨日他們還要干犯王命也要放我逃生,全是看在我這張肖似妖后姜鬼的臉上。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我會幫哥哥籠絡(luò)住季白與姚紫。至于嬴山君……”她回憶了一番與女將軍短暫的兩次交往,道:“嬴山君對雍池極為忠心。只要是雍池的命令,不管多么荒誕,她總是愿意遵從的。只要她不阻撓哥哥的大業(yè)就是了。” 玄燼沒想到她以十四歲的稚齡,如此冰雪聰明、善解人意,欣然于此事解決的同時,心中更生出一層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