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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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艷身旁的青年就是冷笑道,“我當(dāng)誰家孩子這么沒教養(yǎng)!原來是莫老四家的傻丫頭!” “你說誰呢你!”王鳳英頓時扯著嗓門上前兩步!莫子涵不著痕跡的擋了一步,將母親擋在身后。 “我說你家丫頭呢!沒大沒小的!整個四臺子誰不知道莫老四家生了個傻閨女!你就要錢吧!給你家閨女治腦袋去!”小青年揚著脖子,瞪眼叫囂。 他是王艷的遠方外甥,跟莫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而且年紀(jì)輕,火氣盛,說話多少有些沒有分寸,可著性子來。 王艷聞言臉色變了變,“大五!別瞎說話!” 那青年聞言就撇了撇嘴不再吱聲。 莫子涵拉住還要與對方爭辯的母親,“行了媽,跟這種人說話掉了身價?!?/br> 她這話是學(xué)莫軍強的,王艷聽了臉色更是難看。 小青年就叫囂道,“你家有身價,有身價咋還訛別人錢?” 王鳳英被羞辱的眼圈通紅,“我家子涵被打的腦子都失憶了!你家老大拿一千塊錢算個啥?有你家這么欺負人的?” 王艷聞言皺眉,莫子涵這孩子從小腦子就笨,一棒子打不出個屁來,失憶能咋的?指望她記著啥?上次莫端在學(xué)校給同學(xué)打的鼻青臉腫,不也才賠了兩百塊錢! 莫子涵憑什么就值一千多塊? “我看你家子涵現(xiàn)在倒靈巧多了,以前見著我就瞇著,現(xiàn)在都敢說話擠兌我了!”王艷抱著膀子,斜眼看了莫子涵一眼。 王鳳英哪里聽不出她的意思,聞言勃然大怒,“你們老莫家沒一個好東西!我跟你們拼了我!” 說罷,就往上沖! 王艷也怒了,“你說誰不是好東西呢!你說誰不是好東西呢!”一邊說著,也開始往前搶。 本就都在氣頭上,自然如火藥般一點就炸! 莫子涵下意識將母親護在身后,而那小青年卻上前一把推開莫子涵! 大手重重推在莫子涵肩頭,后者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 王鳳英臉色大急,“子涵小心!” 莫子涵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心底竟是沒有生出一絲慌張,肩膀反射性的微微一抖,青年就感覺推出去的力氣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般,緊接著,居然又被一股力量輕輕頂了回來。 青年重心一失,噔噔倒退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這時才傳來一道帶著睡意的不滿聲音,“誰啊,大清早就吵吵!”語罷,大門推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莫軍寶穿著大褲衩背心站在門口,見著王艷就是一樂,“呵呵,大嫂來了啊,怎么不進屋坐?” 隨即打量起眾人面色,以及跌坐在地上的青年,臉色就是僵了僵。 青年從地上爬起身來,帶著狐疑的瞪了莫子涵一眼,卻是沒再往前沖。 莫子涵也是微微皺眉,側(cè)目看向自己肩頭,眼神之中一片迷茫。 【006】母親的期待 見到莫軍寶出門,王艷使勁兒撇了撇嘴。然后趕忙快步走到青年身旁,“大五?。∧銢]事吧?” 青年臉色鐵青的搖了搖頭,神色間也有些迷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么了,那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反倒是給自己震了回來? 真他媽丟人!青年暗暗啐了一口,轉(zhuǎn)頭對王艷道,“嬸子,這錢我看是要不回來了,咱先回去吧,在這磨蹭啥啊。” 站在門口的莫軍寶聞言,神色頓時警戒起來,“什么錢?嫂子,咱家跟你家沒賬吧?”說到這,忽地想起來昨天女兒住院費是他們掏的。 王艷的小肚雞腸在家里的出了名的,誰也不愿意跟他們家打錢官司,只怕這女人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才過來鬧騰的吧? 王艷哼了一聲,不死心的問,“軍寶,你打了閨女讓我們家掏錢,這事不合適吧?” 莫軍寶聞言就不樂意了,“嫂子,你這是來要錢來了?這事大哥知道嗎?他給自己侄女交個住院費,你這當(dāng)大伯母的過來要錢合適嗎?嫂子,你要真這么說,這錢我馬上就回屋給你拿去!” 王艷聞言被擠兌的呼吸一滯,氣哼哼的看了莫軍寶一眼。別人不知道莫軍寶的為人,她能不知道?這小子就是個混賬且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他能給自己回屋拿錢去? 而且莫軍寶如此一說,王艷頓時也不好意思再提了,只是鬧也鬧了,她總不能再往回圓,便瞪了王鳳英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王鳳英將莫子涵摟在懷里,氣鼓鼓的瞪著王艷,直到后者走出了門,她才狠狠的啐了一口,“什么東西!” 莫軍寶也罵道,“狗仗人勢的玩意!不就是莫軍強這兩年賺了點小錢,跟老子牛氣什么?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指不定哪天我莫軍寶就轉(zhuǎn)起來了!”說罷,便罵罵咧咧的轉(zhuǎn)身進屋了。 莫子涵有些發(fā)愣的看著眼前一幕,這就是自己的家人們?怎么搞得比起外人都苦大仇深? 回到房子里,王鳳英就臉色不善的看著莫子涵,“大清早出門做什么去了?” 莫子涵本來低頭想事,剛才將青年震飛的一瞬間,別人或許認(rèn)為是那青年自己不小心摔了過去,但莫子涵卻知道,事情不是那樣。聽聞母親問話,她抬起頭來,“晨練?!?/br> “晨練?”王鳳英不敢相信的怪叫一聲,“你自己什么身體你不知道?還出去晨練?你是不是嫌媽還不夠cao心的!” 莫子涵便無奈的扯了扯唇角,當(dāng)著母親的面活動了一下身子,“媽,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適當(dāng)?shù)倪\動可以幫助我增強體質(zhì)。” 王鳳英聞言就傻了一下,然后她伸手摸向莫子涵的腦袋,“這孩子病了一場,怎么開竅了似的?說話都利索了?” 莫子涵聞言便是尷尬的看了母親一眼,難道以前的她說話都不利索嗎? 她卻不知,以前的自己極為木訥,說話輕聲細語,似乎怕大聲一些會驚動了別人一般。而現(xiàn)在的莫子涵,舉止語氣與先前判若兩人。 若是以前的莫子涵,聽了王鳳英的話必是縮著脖子乖乖聽訓(xùn),哪會從容解釋? 即便是一句很正常的解釋,在王鳳英看來都是很不正常。 “快回屋休息去吧,我和你爸說兩句話,一會把粥給你端屋去?!蓖貘P英覺著今天早晨的事情有必要跟老公念叨兩句,便如此囑咐道。 莫子涵輕輕點了點頭,走回屋內(nèi)。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今天這聲媽,叫起來異常順口。 坐在房間的小床上,莫子涵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中默默的想,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莫子涵,也不管自己為什么執(zhí)拗的認(rèn)為自己是另一個人。從今天起,她便是莫子涵,也會遵循著莫子涵的人生軌跡,繼續(xù)生活下去。 可是,莫子涵的人生軌跡,真的不會改變嗎? 王鳳英在這時推門走進房間,見莫子涵還坐在床邊就責(zé)怪道,“快回床上躺著去,出院前醫(yī)生特意囑咐要你多休息,現(xiàn)在就不聽話了?” 莫子涵無奈的將外套脫下,穿著背心坐進被窩里。 王鳳英一面幫她蓋被,一面說道,“子涵啊,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爭取早點去上課,你老師昨晚還打電話來家里,我給你又請了幾天假?!闭f到這里,王鳳英的臉上也露出愁容,生怕孩子學(xué)校的課程被這身體給耽誤了。 莫子涵聞言垂了垂眸,然后微笑著抬眼道,“媽,我身體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去學(xué)校上課。”她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嗓音聽起來略沉,配上她的表情,卻是更加具有說服力。 王鳳英聽了卻搖頭,“這怎么行,身子骨比什么都重要,剛受了那么重的傷可不能瞎折騰?!?/br> “媽,您相信我,我的身體情況我很了解,正常上學(xué)沒有問題。再說……我也不想耽誤了學(xué)習(xí)。”莫子涵微微一笑,竟是主動伸手握住了母親溫?zé)岬氖终?,然后輕輕眨了眨眼眸,隱有些不羈中略帶調(diào)皮的味道。 看著母親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面容,莫子涵微微抿了抿唇。 自己今年初二,只有十四歲。母親王鳳英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jì),但看起來卻如四十多歲了般。雖然仔細看她的面容依舊可以找到些年輕時候秀氣的影子,但現(xiàn)在的王鳳英整體看來,明顯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庭婦女,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想她一個沒有能力,卻整日要為這個家cao心受累的女人,哪里還有資格去在意自己的形象?這個家,這么多年一直都是王鳳英所撐起來的,歲月無情的將一個溫柔嫻靜的女子,磨礪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反倒是父親莫軍寶打扮得朝氣蓬勃,身上的總愛穿些帶顏色的時尚衣服,看起來比母親年輕許多。 王鳳英此刻也坐在床頭打量著莫子涵,女兒生得瘦弱,這些年來家里也沒什么營養(yǎng)給她補充,但女兒的眉目很好看,有些他外婆的影子。 王鳳英想到自己的母親,眼睛也有些紅了。 感受到女兒的善解人意,她面色慈愛的伸出手來撫摸著莫子涵的頭發(fā),“子涵啊,mama沒有能力,你爸爸又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做一個有本事的人,不要讓人家瞧不起?!边@樣,mama也能堂堂正正的再見你外公外婆一面。 后面的話,王鳳英沒有說出來,但眼眸中煥發(fā)出來那強烈的期待光芒,卻灼傷了莫子涵的眼。 心中的某一塊,略微悸動了一下。 【007】發(fā)現(xiàn)古董 最終,莫子涵的母親在確認(rèn)她身體無事后,答應(yīng)她明天可以上學(xué)。 現(xiàn)在九月中旬,距莫子涵初二開學(xué)才不到兩個星期。 學(xué)校?在王鳳英走后,莫子涵的唇角下意識露出玩味笑容,那似乎是一個令她新鮮,且期待著的地方。 在吃過早飯后,王鳳英出門工作了。臨走前囑咐莫子涵,如果有收破爛的拐進來,記著把陽臺里那些破爛都賣了。 莫子涵詢問了一句,王鳳英只是道,“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從我嫁過來就堆在那也沒人管,一直沒有騰出手處理掉。” 莫子隨口涵答應(yīng)了一聲。 隨后,莫軍寶也被好友打電話叫出門了,只留莫子涵一人呆在家中。 早床上睡了一會,莫子涵爬起身來走出房間。 家里很小,并沒有因為是平房而有多么寬敞。只有兩個房間在墻面兩側(cè),中間是一條細長的走廊,走廊一端擺著盆栽和花瓶,盡頭則是廚房和小陽臺。洗手間是在院子里。 莫子涵來到走廊盡頭,推開廚房的一扇紗網(wǎng)門,走進陽臺。 陽臺并沒有晾衣服,衣服都是晾在院子里。這里只是堆放了一些雜物,有破爛的桌椅,和幾個陳舊滿是灰塵的花瓶等物。 只是看到墻角處堆放的青綠色花瓶時,莫子涵眸色一凝。 那花瓶第一眼看上去,很開門兒。 想到這莫子涵皺了皺眉,也不知開門兒是個什么詞,似乎是下意識便如此想到了。 釉色很正。心里忽然又冒出這樣一道詞匯。 她走上前去,輕輕拿起那滿是灰塵的花瓶打量一番,下意識的將手摸上花瓶底座。 底座是磨砂的,沒有上釉,有種毛毛扎扎的感覺。抬起花瓶查看底座,胎也對。 而后,莫子涵淡淡的挑起了眉梢,眸色之中泛起一絲疑惑。 一切動作似乎都是潛意識支配著她去做,隨后心中便是認(rèn)定,這是一件古董。 看來父母并不知道這瓶子的價值,竟是還想賣給收破爛的? 想到這里,莫子涵便將瓶子拎起來走出了陽臺。 出了陽臺,莫子涵也沒有去擦那瓶子上的灰塵,而是將瓶子拿進房間。然后走到院子里將大門插好,走進一個簡易棚子里沖了個涼,換上衣服。其實她也沒有什么衣服可還,除了兩套運動服外,就只剩下一套校服,也是運動款的。 見太陽已升至正空,莫子涵拿著那瓶子出門了。 問了一圈,莫子涵才找到蘭城的古玩市場,蘭城的古玩業(yè)并不發(fā)達,古玩街上只有那么寥寥數(shù)道身影。 她拎著瓶子走進一家照片掛著‘正德’的古玩店。店里只有一個大臺面,一名老者拿著蒲扇坐在臺面后面乘涼。 見到莫子涵進來,老者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校服,就耷拉著眼皮繼續(xù)乘涼,在他身后的貨架上,擺放著一些瓷器玩物,他身前的大臺面上,則是放著一些明碼標(biāo)價的小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