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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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沉吟道:“那就是可以表白了。” 周黎喃喃問:“為什么?” 他側(cè)眸凝著她,眸子里笑意浮動:“我表白可不就是為了給自己祈福?祈求早日上任做你的男人?換句話說,不就是在和你商定婚事?” 他格外加重了“祈福”、“上任”、“商定婚事”這三個詞。 周黎:“……” 竟無法反駁。 沈照眸子里的笑意又緩緩斂去,他直勾勾盯著她,半晌,啞然開口:“黎黎,我想跟你說上半句?!?/br> 他停頓了片刻,問:“好不好?” 那時(shí)候,他對她表白,只能說下半句。 而今天,過去的一切被撕開,已經(jīng)無所遁形地暴露在了陽光底下。 周黎心尖兒輕輕動了動,若有所悟地,她垂下眸,低低“嗯”了一聲。 下巴卻隨即被輕輕挑起。 她被迫與他四目相對。 只見男人的眸子幽黑深湛,深邃不見盡頭。 他漆黑的瞳仁里映著她略顯緊張的雙眸。 情緒仿佛隨著他的目光沉淀,她被他蠱惑似的,被他看得心中漸漸生出綿綿長長的酸澀。 他看了她許久,終于,似喟嘆一般,低道:“我們之間生來就是悲劇。” 眼里卻是無盡的執(zhí)念,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可我還是想和你花好月圓。” ——我們之間生來就是悲劇。 ——可我還是想和你花好月圓。 周黎心頭猛地涌出一陣酸楚,她怔怔看著他。 只見他笑了笑。 極輕的一個笑容,卻跨越山海。 “為此,我用了八年的時(shí)間。黎黎,你會不會嫌我太晚?” 第47章 那我以后天天跟你圓夢 我們生來就是悲劇, 可我還是想和你花好月圓。 為此,我用了八年的時(shí)間。 八年。 今天以前,周黎一直以為, 這八年里,沈照就和她一樣, 知道他們是什么命運(yùn), 知道他們注定不可能, 所以認(rèn)命了。 而他最后忽然出現(xiàn)在a城,大概也只是因?yàn)樗囊庵緵]有她來得堅(jiān)定。 堅(jiān)持了八年, 堅(jiān)持不下去了, 一個沖動, 就連夜跑來看看她。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他的意志比誰都要堅(jiān)定。 他堅(jiān)強(qiáng)隱忍,遠(yuǎn)遠(yuǎn)超乎她的想象。 在她說服自己認(rèn)命、不要癡心妄想的時(shí)候,他步步為營, 獨(dú)自一人扭轉(zhuǎn)著他們與生俱來的悲劇。 他用八年的時(shí)間經(jīng)營出一個風(fēng)和,然后帶著比當(dāng)年周家更多的財(cái)富,來向她坦誠、向她贖罪。 她不知道, 他最后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對她說出:“宅子給我媽, 那是周家欠她的。風(fēng)和給你,那是我欠你的?!?/br> 那你呢? 周黎仰頭, 直直凝視著他,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心里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眼里顫巍巍的水光。 他怎么還會覺得,她會嫌他來得太晚? 她幾乎能想象,這么多年來, 他的生活該是怎樣的暗無天日。 他什么都失去了,只殘存著一絲絲微薄的奢望。 他那時(shí)候甚至都不知道,即使他傾盡所有來乞求她的原諒,她又會不會接受。 可是,除了補(bǔ)償她所失去的一切,除此以外,他又還能做什么呢? 他真的,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她單單只是這樣想著,心就好疼。 是那種酸酸軟軟的、綿長細(xì)密的疼,不劇烈,可是深入骨血。 許久,她的嘴唇輕輕蠕動,嗓音出來,輕得發(fā)?。骸笆怯幸稽c(diǎn)晚。” 她喃喃道:“如果我早知道……” 如果她早知道他這么多年的艱難…… 她卻沒有再說下去,仿佛也只是一句無意識的喟嘆一般。 她迎視著他的眼睛:“別人的失去,明明不是你的錯,和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都一一承擔(dān)了?!?/br> 她的手緩緩?fù)?,輕輕抵在他左胸口的位置,溫?zé)峋o繃的觸感順著指腹傳來,像是一路直抵她的心尖上。 她輕聲問:“那你呢,你的委屈,又該誰來賠?” 你曾經(jīng)的掙扎、痛苦、無能為力,你曾經(jīng)所有的求而不得、曾經(jīng)所有的眼睜睜失去,又該誰來賠給你? 男人鳳眸里一片漆黑,仿若無波,可是又仿佛暗藏旋渦,恨不得將她卷入其中,從此再也不讓她有機(jī)會抽身離去。 她的鼻間漸漸涌出酸意,凝著他,輕聲問:“我賠,要不要?” 話落,只聽他毫不猶豫的一聲,定定落在她的耳邊:“要?!?/br> 下一秒,眼前陰影落下,她的唇舌便被他緊緊霸占。 與之前的許多次都不相同。 這一次,從一開始,男人就沒打算再克制。他氣息灼熱,肆無忌憚,似乎終于不再怕嚇壞了她,似乎還要更惡劣一些,有意邀請著她。 空氣里的溫度轉(zhuǎn)眼間攀升,耳邊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火花聲,激烈地催化著什么。 …… 他忽然抱著她起身,大步往臥室走去。 她意亂神迷,驀地被抱起來,只下意識更加抱緊了他的脖子。 鼻尖擦過他的頭發(fā),冷檀的氣息更加濃烈,又仿佛又帶了些別的氣息。 張揚(yáng)又霸道。 像是被引誘似的,她忍不住更加湊近了些,頭自然地輕輕擱在他的肩頭。 她聽見男人在她耳旁低低笑了一聲,緊接著,她就被放到了床上。 …… 實(shí)木柜子滑過軌道的聲音,有種悶悶的寂靜感,卻讓她恍恍惚惚回過些許神智。 水深火熱里,她甚至還能分神去想,他拉開柜子做什么? 他是想要找什么嗎? 可是她收行李的時(shí)候都檢查過了,里面什么都沒有。 不過顯然她是杞人憂天了。 下一秒,借著月色,她清楚地看到,他從里面拿出一只小小的盒子。 意識到那是什么,她微驚,脫口而出:“你什么時(shí)候放進(jìn)去的?” 他盯著她,行止格外妖孽,直白地將那盒東西塞進(jìn)她的手里,低笑一聲:“你洗澡的時(shí)候?!?/br> 周黎:“……” 她讓他去換他自己房間里的四件套。 結(jié)果他非但沒換,還把這東西放進(jìn)了她的床頭柜。 她只覺氣血漸漸往臉上涌去,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男人的吻緩緩回到她的耳邊,啞聲問:“黎黎,有沒有在這里做過夢?” 周黎的身子無意識地縮了縮。 他低低笑了一聲,嗓音低得撩人:“唔,看來是有了?!?/br> “……” 這個人,這種時(shí)候還這么惡劣。 周黎好氣,忍不住輕輕咬了他一口。 他并不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愈加妖孽。 他綿綿密密吻著她,柔聲道:“別緊張,我這不是在幫你圓夢嗎?” 她輕輕抬起眼眸,昏暗的光線里,對上他的眼睛。 就這么對視了幾秒,她忽地抬起身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沈照,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她輕輕嗚咽:“你真的是我的夢。” 聲落,男人的身體猛地僵硬。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浪潮向她涌來,徹底將她淹沒。 一發(fā)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