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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山海謎蹤在線閱讀 - 第十一章 一支勘探隊

第十一章 一支勘探隊

    第十一章 一支勘探隊

    我似乎聽見胡老道跟老李他們在相互寒暄,還能聽見火焰燃燒所發(fā)出的噼啪聲,整個鏡頭突然一黑,突兀地,辦公室里咯咯咯地出現一陣陰森森的聲音。

    畫面之中,一道模糊黑影伴隨著雷鳴般的轟隆聲,砰然落地。

    遠處,胡老道跟華老站在一口黑色石棺前,胖子的鏡頭一點點退了出去。

    整個鏡頭時間極短,我想,胖子這渾蛋在地宮里究竟拍了些什么,怎么都是兩三秒鐘的鏡頭影像。

    我在心里不斷期盼,后面鏡頭前一片漆黑,我聽見了怪物恐怖如風般的聲音、號啕般的慘叫聲以及胡老道大聲念咒聲,加之胡老道當時形容的細節(jié),靠著這些聲音我在腦海中快速腦補著畫面。

    這陣聲音持續(xù)的時間非常長,聽得我跟黃隊他們全都提心吊膽的,單是聽那聲音我就知道,里面那只怪物老粽子絕對兇悍異常,甚至我在想,冰窟窿就算進去也不夠下飯的。

    屏幕畫面突然一變,這次,我們清晰地看見整個祭臺里的畫面,魚鷹用了照明彈,整個畫面突然間無比清晰。

    一旁被打開的那個石盒以及其余七個石盒清晰可見,祭臺周圍是密密麻麻的人牲骨架,胖子專門移動位置,把這里拍得很是清晰,那個碩大的冀圖正在對面的石壁上,那個洞窟清晰而顯眼,此刻全呈現在我們眼前。

    突然,一聲恐怖的吼聲令洞xue四壁震動,就連胖子似乎都受到影響,整個畫面直抖,傳來胖子的驚叫聲,鏡頭黑了下去,畫面再一轉,那里似乎是個巨大的空間。

    突然傳來胖子跟我?guī)煾负系赖慕新暎骸翱炜?,你們快看!?/br>
    旁邊傳來華老不可思議的驚叫:“天哪!我……我眼花了嗎?”

    魚鷹的身影向前猛跳,畫面抖動之間,胖子竟然把手電筒打開朝里面照了進去,光束照到前方那東西,忽然被反射回來,畫面上我們看見的是熠熠生輝的一團鱗片。

    “嗷!”

    一道嘹亮的輕吟婉轉低沉,借助那淡淡的光線,畫面里突然出現一道奇長而巨大的影子,到了這里,我的心跳加速,但周圍竟無比安靜,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樣!

    一條奇長無比的蛇形生物,在那空間當中如同遨游一般,鏡頭里看起來極小的空間其實應該是極大的,畫面一閃一閃地抖動不斷,持續(xù)兩三秒鐘,夾雜著鎖鏈被拖動產生的巨大噪音,伴隨胖子他們所有人的一聲慘叫,畫面戛然而止。

    我心里早就揪成一團,等待著下文,然而,咔嚓一聲輕響,龍王退出了帶子。

    我猛想起龍王之前的提醒,帶子損壞嚴重,恢復出來的東西只是當時拍攝中的十分之二三,這讓我有種抓狂的感覺。

    在我身旁,黃隊盯著早已放完的畫面,久久不能平靜,冰窟窿看了一遍,依舊是之前那副模樣,似乎并不關心結果如何,我怔怔道:“能再放一遍嗎?”

    “抱歉,帶子只有這一份且無法被復制,我需要封存?!饼埻鯖]再多說什么,利索地收起東西。我跟黃隊面面相覷,只能在心里回憶之前的畫面。

    那個蛇形生物的畫面里,因為胖子拍攝得緊急,又沒有參照物,所以很難估量那個東西究竟有多長,但很顯然,那個模糊輪廓極有可能是一條龍,甚至,我覺得那就是一條龍!

    只是,我?guī)煾负系喇敵鯇ξ业闹v述當中,卻沒有胖子拍到的這一段啊,看來當初的事情,師父對我也是有所隱瞞的。

    龍頭、尾、身,甚至是爪子,簡直跟傳說中的東西一模一樣,龍王封好檔案,說道:“好了,你們簽過協(xié)議,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所以,不允許泄露,下面,我來說說本次任務的情況?!?/br>
    龍王正色道:“本次任務為‘金鉤釣鰲’特別行動要案,我是這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任務的主體完成者就是你們虬龍小隊三人組,當然,這次我們還有一位行動顧問?!?/br>
    我心說這次的行動顧問是誰呢?

    龍王對冰窟窿一笑,道:“他將作為小組成員,再兼任本次重案行動顧問一職,你們要直接聽從他的安排,我們這次的任務,以他的調遣為主?!?/br>
    我尋思著,要冰窟窿打架還成,可我們面對的可是那樣一條禁忌之物,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生物啊,僅憑冰窟窿可是完全不夠的,讓他做行動顧問,真的能行嗎?

    反觀冰窟窿,這家伙一直都表現得很是平靜,他看了龍王一眼,又看了我跟黃隊一眼,轉而說道:“我會盡力?!?/br>
    他并沒有承諾別的,但冰窟窿這家伙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聽到他這認真的話語,我跟黃隊再也懷疑不起來,只是我管不住嘴,還是問:“你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這次鎖龍臺行動你真的能搞定?”

    冰窟窿點點頭:“我感覺可以?!?/br>
    龍王見我們三個沒有異議,說道:“根據以前我們的諸多案例來看,本次行動我要提醒你們幾點。

    “第一,千萬不要在下面被那只尸怪咬中,否則產生異變,華老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我希望你們都能逢兇化吉?!?/br>
    龍王緊跟著說第二點:“這是關于鎖龍臺的材料,你們可以領回去看看,但大致部分你們都已經清楚,尤其羅晨所掌握的諸多細節(jié)甚至比材料更詳細。我只有兩個要求,聽從冰窟窿的話暫時釣出禁忌中的東西,只有這樣地宮當中才能安全,你們才能安然無恙打開所有的石盒,將里面的八具尸身帶回來。組織上的人會在外圍想盡一切辦法接應你們。”

    我點點頭,心里卻震驚得無以復加,這些條件是龍王讓我們必須完成的,要做到這兩條,我們必須直面怪物,首先為了不被那個未知生物活活吸進去。我們只有先將它控制住,然后再完成組織上交給我們的任務。

    原來,“金鉤釣鰲”是這么個意思!

    “最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弄清楚鎖龍臺諸多的未解之謎,盡量調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龍王鄭重其事地說道:“根據手中的證據顯示,這種生物并非傳說中飛天遁地那樣的離奇,它們只是處于真正自然界生物鏈金字塔頂端的存在,擁有莫名吸力,極其強大,且根據營口墜龍事件來看,被龍氣噴到或者誤食龍rou很可能變成怪胎,此種東西并非能騰云駕霧,但呼吸之間吞云吐霧,會制造出迷霧用來迷惑人群。至于攻擊力,我們研究表明,它們的龍爪將會是撕碎敵手的最佳武器,你們要小心?!?/br>
    從總部出來,我一直都回想著之前發(fā)生的那一幕幕,這世上你想不到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每一件都是那么匪夷所思。

    在組織總部逗留兩天,冰窟窿囑咐了要準備的東西,因為他這個行動顧問所需要的東西太多,并且用魎提煉出來的香膏還在發(fā)酵中,我們準備先回到鎖龍村,去實地勘察地形,為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

    冰窟窿分析道:“這次行動刻不容緩,直覺告訴我,這次的事情更不好辦,尤其害怕被別人先插手。”

    我笑道:“窟窿,你想多了,這種事情誰還會插手呢?那可是傳說中的禁忌生物,誰有幾條命都不敢在它面前放肆?!?/br>
    冰窟窿搖搖頭:“這些事情你還不明白。你最好打個電話,確認村里是否已有外來者駐扎。”

    我一想,我們村這七八年時間路雖然修了,但地方太偏,加之許多人都搬離村子在縣城買了房,說句實在話,就跟一潭死水一樣,哪里會有外來人住進來呢?

    雖然這樣想,但也架不住冰窟窿說,我立即把電話撥回去,接電話的正是我爸。

    問了下家里情況,我開門見山:“爸,最近村里沒啥異常吧?”

    電話那頭我爸笑著說:“哪有異常,村里還不就是這樣,能有啥???”

    冰窟窿提醒我外來人的問題,我再一問,我爸依舊否認:“哪有什么外來人,咱們這里流動人口也不多,偶爾隔幾天來幾個撿板栗、割竹子的就不錯了?!?/br>
    他說完話,我正要跟冰窟窿回話,忽然我爸說道:“咦,對了,三四天前,市里來了七個隊員,說是研究咱們秦嶺山區(qū)的地質,一直在村里搞地質勘探。你一個小娃家問這搞啥?”

    我急忙找托詞:“這不是嘛,我跟博物館幾個同事要回趟村子,鑒定些東西,反正就是考古的事兒,你也不懂。得了,等我回來了再跟你細說。”

    我爸在電話里頭就罵道:“你才參加工作多長時間?還跟老子扯上考古了!”

    等我掛了電話,跟冰窟窿說這事的時候,冰窟窿一挑眉,道:“這些人的事,我們回去后要從側面仔細打聽一下?!?/br>
    這時,躺在旁邊不言語的黃隊看著我,笑道:“你總算長進一點,沒讓你爸再問下去,讓他起疑心?!?/br>
    我嘿嘿一笑,可轉念一想:“那幾個市里派下去的地質勘探隊員應該沒問題吧。既然我爸說是市里的,那肯定人家辦了手續(xù),有相應文件,我看你們可能多慮了?!?/br>
    黃隊一擺手:“越是這種情況才越要小心??吡F在是行動顧問,咱們聽他的,沒錯。”

    我看了看冰窟窿,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再怎么瞅長得也不像顧問哪。至于他跟龍王之間達成的協(xié)議,我是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家伙究竟是怎么勸服龍王的。

    我們當天中午到的縣城,我爸雇面包車接我們回村,路上,黃隊跟我爸聊得極其開心,不但成功偽裝成了考古專業(yè)人員,還無聲無息地挖出了很多情況。

    “羅叔,我們干考古這一行講究個山勢風水,首先想到的就是大龍脈聚集之地。這家伙西有昆侖,東有長白,中有秦嶺,到處都是中興龍脈,這次跟羅晨回來工作考察,我可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

    我爸平常喜歡侃大山,遇到投緣的也喜歡吹上兩句,當即唾沫漫天飛:“是啊,咱別的不說,長安城作為歷史上十三朝的首都,那就是靠的咱秦嶺這龍氣,要不是這秦嶺山里的風水,他們能中興王朝,一個個的當皇帝吃喝玩樂?”

    我直冒冷汗,沒敢打岔,黃隊跟著亂侃一通,我爸差點就以為遇上知己了。一陣熱絡下來,黃隊問道:“羅叔,市里那些勘探人員不會跟我們撞上吧,我們這次也有探尋古墓這些程序要走,要是跟他們搞地質的弄到一起,以前就碰到過爭一塊地方的事,這兩個局的人遇上,不好說話啊?!?/br>
    黃隊旁敲側擊,我爸當即就回:“那些人就用鐵錘啥的敲幾塊石頭,每天在山間轉來轉去的,對了,最近倒是老往鎖龍臺后頭那山溝溝里跑,那底下晨子知道,是懸崖峭壁,他們最近倒是對那里熱衷得很。”

    冰窟窿似乎被這句話觸動了,耳朵一動:“那塊峭壁在什么方向?”

    我爸說道:“西面啊,羅晨知道得一清二楚。鎖龍臺大墳后頭幾百米外有一面懸崖,每隔幾年上頭那藥材長出來,真叫喜人,光是那些藥挖出來都能賣好幾千!”

    問到這里,黃隊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了。我忽然想起最后第三道石門后的祭壇似乎也在西面,按照鎖龍臺的方向走勢一直往前面算的話,其實峭壁的位置距離這邊是最近的。

    冰窟窿眉毛一挑,是不是在打這個峭壁懸崖的主意呢?我忽然想起這個問題,頓時覺得有些可能。

    當天下午回家,我媽就忙著做飯。我這一問之下才知道,那個地質勘探隊的幾個人一直住在我?guī)煾负系酪郧白〉牡胤健煊^。

    那里滿滿的都是回憶,大概也是我自己覺著那些人真跟鎖龍臺有關,心里不安,總想過去看看,飯還沒好,就迫不及待地往朝天觀走去。

    沿路的風景都是老樣子,只是山下的那些竹子都開花了,這竹子只要一開花,基本上就活不了幾年了,看到這有些破敗的小山頭,以及上方那座早已人去樓空的道觀,我有些莫名的心傷。

    師父離開大半年了,華老受傷變成了那個模樣,從鎖龍臺出來后的八年里師父脾氣變得越來越怪,那現在的他,是不是也變了……

    一想到這些,我便加速上了朝天觀。四周的雜草多了不少,倘若胡老道在,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的,而在大殿外的地面上,正有裊裊炊煙徐徐升空,兩個人正趴在一邊架鍋煮著飯。

    我邁步朝前走去,道觀里忽然出來個人,這人穿著身襯衫,十分隨意地敞開領口,但依舊難掩那一身的書卷氣和那中年博聞的氣質。這人給我耳目一新的感覺,他一見我,便和善而認真地問道:“你是?這里被我們暫時征用了,不知道小伙子你有什么事?”

    我把這幾人都草草打量了下,并沒啥不對,就說道:“這里以前住著我一個親戚,他后來走了,我想……回來看看?!?/br>
    “這樣啊,那你進來吧?!敝心耆撕芎蜕?,身子退避,自覺讓開一條路,還朝里吩咐,“你們三個把工具收拾收拾,嗨,別亂扔,咱們明天還要用呢。”

    我頓時有些感激地走進去,中年人問道:“貴姓啊。”

    “我叫羅晨,您是?”我順便打聽。男人點點頭:“我是市里地質勘探局的,最近來村里勘探地質進行重大研究,你就叫我老徐吧?!?/br>
    我這就往屋里走,順帶著問:“徐叔,你們這個重大研究時間不短吧?”

    中年人搖頭笑道:“這個很難說啊,快則十來天,慢的話可能要個把來月也說不定。對了,你在哪里高就呢?”

    我又仔細打量了這幾人兩眼,忙說:“我在省城找了份工作,剛剛回村來看看?!?/br>
    我順勢往屋里就走,胡老道的房間里空蕩蕩的,除了他帶走的東西以外,什么都沒變,墻角堆著很多礦石,還精細地標注了編號,各種勘探用具,電視上看見過的、沒看見過的這里擺得到處都是,這讓我相信,他們應該是專業(yè)的。

    屋里三個人一同朝我笑了笑,看到他們整齊的微笑還有一口閃亮白牙,我也報以一個微笑,大概轉了一圈,沒什么線索我就準備往回走了,畢竟沒了胡老道,這地方再怎么熟悉,那也就是個念想兒,人走了茶就涼了。

    我剛往院外頭走,旁邊幾個人都笑道:“小伙,這里村主任也姓羅,你是他的……”

    “他是我爸?!蔽倚α讼拢麄円粨]手。這幾人揮手示意:“有空過來玩,我們這里有好多好玩的。”

    我點點頭,這一切都這么正常,人也很和善,幾乎都是搞研究的,我來這邊轉了一圈,頓時之前的疑心全消。我心說,冰窟窿這家伙真是多疑。

    “嘿,你看看,常年讓咱們做這勘探的活,唉,老胳膊老腿的都不中用了?!币粋€人感嘆了句。頓時他后面另一個人說道:“哈哈,好好干,拿到這個重大研究成果咱們也就不負領導期望,反正風風雨雨干了好幾十年,也習慣了?!?/br>
    聽到這兩段話,本來之前我心里的疑問全部被打消,可就在這時,一個細節(jié)突然在腦海中浮現,好家伙!

    這幫人真有問題!

    原本之前我沒有發(fā)現任何破綻,但錯就錯在那兩個點火燒飯的人做作地又多說了兩句話。

    既然是常年勘探,老胳膊老腿都受不了,那他們的工作應該極苦才對,卻為何所有人的手都十分光滑,上頭連老繭都沒有?

    要說什么東西騙不了人,我記得胡老道變了以后,醉酒嘆息過,說:“這歲月啊,它最騙不了人,往往再心思縝密,最終都會在時間的洗刷下露出破綻!”

    我頓時發(fā)現這幾個人有異,只是還不好完全就下判,就當即往家里走。晚飯時黃隊表現得極其客套,一度被我爸引為知己,我這才發(fā)現,這家伙似乎無論走到哪里,都能跟人打成一片。

    酒過三巡,我們幾個臉上有些潮紅,冰窟窿還是老模樣,我爸夾了口菜吞下去,興致勃勃,就問我們:“上半天打電話,我聽你們問那幾個地質勘探隊的人,他們搞地質的跟你們這些保護文物的之間梁子結得不小嘛?!?/br>
    黃隊點點頭:“您想啊,我們需要對地下墓葬進行搶救性發(fā)掘,可那些人為了保護地質不讓我們動,要是跟他們相上一塊地,這官司遞上去不打個幾年可算是下不來。”

    我在一旁附和著,尤其跟著冰窟窿他們合伙騙自己老子這事情,我心里總是覺著愧疚,但一想這也是為了任務。

    我爸說道:“他們最近天天在西面峭壁上,說那些石頭是啥幾百萬年前的東西,咱山里人弄得清楚啥嘛,人家又有上頭開的證明,咱們也管不著人家的事,就是配合人家工作嘛?!?/br>
    黃隊點點頭:“不過我們這次拿的是省里的文書,羅叔,那些人手里文件是誰簽發(fā)的?”

    我爸卻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br>
    悄無聲息地吃過飯,黃隊晚上利用組織聯(lián)絡系統(tǒng)把這些資料發(fā)回給了龍王。這支勘探隊既然有問題,那給他們簽發(fā)文件的人是不是也有問題呢?

    晚上,我跟黃隊還有冰窟窿三人擠一間房,冰窟窿執(zhí)意要一個人睡,我跟黃隊擠在一起。黃隊問:“窟窿,你是怕自己長得太苗條,我們兩個把你吃了是怎么著?”

    冰窟窿把頭偏過去,懶得理。黃隊覺得無趣,開始詢問細節(jié):“晨子,你說這鎖龍臺是東西向的墓葬,神道往里,到了祭臺那邊剛好是正西,而鎖龍臺后方的懸崖也在西面。我想知道,是不是從懸崖那邊也可以直接進入鎖龍臺祭壇呢?”

    我忽然一想,這樣算下來距離是差不多的。八年前考古隊過來確定墓葬的結構,確認這座大墓是東西向,甚至還進行了全墓的挖掘,我記得這整個大墓東西連貫,足有四五百米長,若是沿鎖龍臺再往前往深山里走,直到懸崖的位置,直線距離估計也只幾百米而已。

    可我隨后就搖頭:“從西面懸崖到鎖龍臺第三道石門的確只有幾百米,可那懸崖陡峭,到處都是堅硬的山石,要打個幾百米的通道進去,咱們誰有那個本事呢?”

    我剛說完這話,黃隊把一顆石子兒塞進嘴里,嘎嘣一聲,聽得我冷汗都下來了。

    我居然把黃隊這本事給忘了,他是個奇人,每天都得吃石頭、煤渣,不然牙癢癢,像他這樣的怪人……

    “對啊,如果讓他去啃峭壁上的石頭,打個洞出來的話……”我剛拿黃隊開涮了一把。

    一旁冰窟窿忽然搖頭:“不用?!?/br>
    黃隊問:“對了,窟窿,你的計劃究竟是怎樣的?”

    冰窟窿搖頭:“那些人……你們明天把考古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看他們反應?!?/br>
    我跟黃隊也沒多問。畢竟我們晚上住的地方跟我爸媽他們就隔了一個堂屋,說多了難免這些東西被傳了出去,雖然那是我父母,但組織上是有規(guī)矩的。

    臨睡前黃隊說道:“明天有機會,帶我去看那隊人。”

    我們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早,還沒等我們去找那隊人,那隊人卻先來了。

    那個領隊的中年人正是之前我見過的,姓徐。

    “羅主任,我們隊里缺點東西,你看屋里有不銹鋼榔頭吧,借兩個用用。”中年人一說完話,我剛好從屋里出來,我爸就一指他:“這是勘探隊隊長,叫徐叔?!?/br>
    我點點頭,上去客套一句:“徐叔,真巧,今天又見著您了?!?/br>
    我爸跟徐隊在那里說著話,我看黃隊還有冰窟窿都在窗口觀望,就說:“我去里屋取榔頭去?!?/br>
    進屋的時候,黃隊悄聲道:“想辦法跟他們去。”

    我點點頭,把東西遞出去,徐隊笑著接過,說了聲謝謝,又問道:“我們昨天看見兩個人,是你朋友嗎?怎么不見出來?”

    “嗨,我們來考古,他們到了鄉(xiāng)下嫌早上冷,這會兒還睡著呢?!蔽易鲃菥徒兴麄儯骸澳銈儍蓚€別睡了,起來吃飯。”

    徐隊這就要走,我趕緊說:“徐叔,你們去山上有啥好勘探的?我碰巧回家,也對這些方面感興趣,要不,你帶帶我吧?”

    我爸這會兒有些疑惑,他覺得我們都不對勁兒似的,但也沒多說什么。

    “成,那去我們隊上吃早飯,都說考古勘探是一家,等下咱們一起去,最近我們在勘探一處懸崖,你跟著去了可只能看,不能動,不然很危險的?!?/br>
    徐隊跟我從院里就往朝天觀走,一路上談著,也問了幾句關于冰窟窿他們的事。我反問:“徐叔,你們眼真尖,我那兩個朋友都不常出門,你們還看見了?!?/br>
    “嗨,我們時而外出,路上遠遠望見也很正常嘛?!毙焓宸笱苤N倚睦锢湫Φ溃骸袄霞一?,昨天自打冰窟窿他們回家,就再沒出過門,你站在朝天觀就能看見我家院子?消息可真是靈通啊?!?/br>
    我們吃過早飯,一路跟其余幾個隊員客套著,也都差不多混熟了,大陶、小陶、老姜還有幾個年輕悶不吭聲的小伙子,加上徐隊,我們一行人沿著鎖龍臺旁的小路就往山上走。

    徐隊提醒我小心山路,隨后一拍腦門:“嗨,我忘了,你就是這村里走出去的,這山里的路你可比我們還熟呢?!?/br>
    我嘿嘿一笑,走到鎖龍臺附近的時候,我整顆心都在蕩漾,這片地宮現如今就在腳底下,距離如此之近,可卻仿佛遙不可及,而這其中更是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們沒多做停留,這些人,路上也都沒什么特殊舉動,所有人的眼神、舉止都很正常,甚至不往這鎖龍臺大墓多看一眼。

    我說道:“這里就是當年省里發(fā)掘的鎖龍臺大墓,本來發(fā)掘成了我們村就富了,建個旅游村跟博物館,村里也就有名氣了,可后來那些人竟把墓填了,我們都是新畢業(yè)的實習生,這不是,就來實地考察考察當作實習?!?/br>
    老姜四十來歲,嘴里叼著煙槍,看面相應該是那種默不作聲的人,他附和了聲:“這里的事,倒是聽說過。”

    徐隊點頭:“我們也聽說了,這墓距離我們勘探的火神崖也很近,不過考古這事情嘛,我們不太懂?!?/br>
    徐隊說完話,便繼續(xù)往山上走去,也不多言,便又去干其他的事情去了。

    我一見徐隊他們帶著上山用的工具,搞得的確跟個地質勘探隊似的還十分專業(yè),便跟著他們跑了一天,這期間老姜沒少問我考古專業(yè)術語,可我整天泡在博物館跟著吳教授,哪里能不懂一些?

    老姜見問不住我,徐隊他們又愣是在山上轉悠了一天,其間全是砸石頭找樣本,實在枯燥乏味。這一天大家相互試探來試探去,最終我又回到了家中,一無所獲。

    然而,就在我們都以為一籌莫展,無法對勘探隊探底的時候,卻不承想,一個意外的機會卻到來了。

    老姜他們在勘探過程中碰到了麻煩,趕來求助,便找到了黃隊跟冰窟窿。

    只聽徐隊焦急地對我們說道:“我們在一個地方找到了要采集的樣本,對我們的研究尤其重要,可是……可是關鍵時候卻出現了意外,我們的一個隊員下去采集樣本,失蹤了?!?/br>
    “什么?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黃隊先是表現出驚奇的模樣,隨后徐隊說出了他們的請求:“我們人手不多,請求你們協(xié)助,幫忙尋找隊員。你們說的那個鎖龍臺大墓我們曾經有所耳聞,距離我們勘探的火神崖很近,我們更是在下方發(fā)現一個很深的洞,說不定能直通那個地方,不如咱們一起合作,互幫互助。到時候我們采集我們的樣本,你們考古,咱們兩不耽誤,互利雙贏,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面對徐隊這突如其來的請求,黃隊謹慎地并沒有答應,而是說要請示上級。

    當晚,我跟黃隊還有冰窟窿商量,便達成了一致:要想知道這些人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就得先順著他們走,我們決定答應他們的合作請求,跟隨他們一起勘探考古,等他們把狐貍尾巴徹底露出來。

    中午,勘探隊要回來煮飯,我們三個正式上門。

    徐隊似乎在意料之中,一見我們過來表現得很正式,其他像大陶、小陶都表現得挺熱情,但唯獨老姜蹲在一旁抽煙,不怎么說話。

    “歡迎你們的加入,咱們作為暫時合作關系,雖然是暫時的,但更應該同心協(xié)力。”徐隊說著場面話。黃隊終于問道:“不知道我們怎么能幫你們的忙?”

    徐隊點頭:“我們的力量有些不夠,這一次,我們將會再派兩名善于攀爬的隊員下去采集礦石,順便尋找失蹤的那個同伴,而他們一旦遇上危險,我們需要你們幫忙快速拉繩子,把他們救上來?!?/br>
    “救上來?”這時我跟黃隊都有些疑惑不解。

    “沒錯兒。我們懷疑,這下面有個不明生物,威脅著我們隊員的安全。”

    我們大致進行交流,但我們這邊的節(jié)奏全被黃隊掌控著,也基本上順從著徐隊他們的要求,開始跟他們準備行動。

    “中午在這里吃吧,我們吃完午飯就開始行動?!崩辖@時候說道。

    這頓飯我們都吃得很融洽,大陶小陶時而插幾句嘴,老姜也有了笑容,那旁邊兩個小伙的臉也不再冷冰冰的了。等我們再上鎖龍臺,到了懸崖邊上,看著這陡峭的數百米崖口,黃隊和冰窟窿一觀四周山勢,都覺著奇怪。

    黃隊問:“這里往下有多深,你們這地方海拔充其量不到兩千米,這崖口往下怎么還有這么多云霧?”

    一見黃隊發(fā)問,我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自然解釋起來:“這地方向來如此,這崖口四面全部被云霧遮擋,朦朧一片看著很是迷蒙,輕易也沒人敢下去,倒是以前生活過得艱難,有些技藝嫻熟的老藥客隔上幾年爬一回懸崖,下去采藥,現在老藥客也都絕跡了?!?/br>
    “我們曾用繩子墜石頭,石頭放下去六百米,繩盡了也沒到底?!崩辖f。

    我對這懸崖已經沒什么感覺了,畢竟是從小耳濡目染知道的東西,倒是黃隊先問道:“對了,晨子,這崖口除了你知道的這些,還有沒有什么別的傳聞?傳說也行?!?/br>
    我想起這事,昨晚跟黃隊在被窩里的確提起過,可我心想傳說不都是假的嗎?跟現在這真實的崖口有什么關系?

    “傳說有時候可是有依據的,說不定對咱們弄清楚這地方云霧彌漫的原因,也有極大幫助。”徐隊說著話,便讓我說說這個傳說。

    他們這么一說,我側耳傾聽,卻并未聽見任何聲音,只得講出那個傳說:“有幾位尚未過世的老藥客來采過藥,最后都說這下面有個挺大的洞,不過當時因為那洞里云霧繚繞的太陰森恐怖,沒人敢進去。然后我們當地有個傳說,說這崖口名叫火神崖,崖下有個仙人洞府,說是明朝就有個人墜落下去掉進洞,意外鑿破石皮得到三本無字天書,修煉成了火神,每隔幾年這里都會起火,只要一起火,那火勢蔓延就會燒壞大批林木,所以這懸崖下面也是根本沒有樹木的?!?/br>
    “那準嗎?我不信?!贝筇盏牧有云馍蟻砹恕@辖闪怂谎?,轉而問:“你們有人下過底嗎?”

    “這么深,怎么敢下底,不過以前總有山里人把大石頭從這崖上扔下去聽動靜?!?/br>
    我繼續(xù)跟他們說:“但這些人把石頭扔下去,許久過去,人們豎耳傾聽,根本聽不見半點響動。旁人都說下面是個死埡口,意思就是下面以前死過很多人,因為我們當地有個說法,很多死去的尸體無法入土為安,當上面有東西掉下來,就會拼命爭搶,蓋在自己身上當作墳墓,所以秦嶺里又有個傳說叫尸壘墳,自己給自己接石頭壘墳,直到把自己尸骨掩埋起來?!?/br>
    “反正我就知道這下方一定有個洞,我們的隊員看見了,還不小,這兩點跟傳說吻合。你繼續(xù)說?!崩辖@時候凝神仔細聽著。

    徐隊說道:“既然有洞,那些煙霧又大多從洞中而來,那這下面肯定有古怪。我們得找個身手利索的人下去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