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光耀門楣
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白家和柳家素?zé)o恩怨,在朝堂上,白家與柳家也從無政見不合。白采宣騙她又有什么好處? 再說了,這件事把公主也搭了起來,白采宣雖素膽識過人,但還沒有囂張敢戲耍公主的地步。 無論從哪方面講,白采宣也沒有騙她的必要。 這也是為什么她會斗膽拿著藥來找公主殿下的緣故,因為她十分信白采宣。 “公主,這藥不可能有問題。你可以拿“墮仙散”的藥名去打聽,藥效不可能跟在下說得有所偏差。這其中,肯定什么蹊蹺?!绷芴痤^來,“恕在下僭越的問一句,公主是如何下的藥,會不會有失手的可能?萬一是離盞運氣好,躲了一劫也說不定?!?/br> 顧牙月沉著性子將事情前后都說了一遍。 柳衍越聽越驚,最后扶著桌角才站穩(wěn)。 “小太監(jiān)親眼看見祁王吐血,他除了服了媚藥以外,還能是被離盞那花拳繡腿給打出血的么?” 柳衍霧眼用力聚看著手里的荷包,沉默了許久。 這藥竟然陰差陽錯被祁王給吃了! 她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可隨即又喜祁王沒死,但又恨自己居然親手將他二人撮合纏欲。 她一想到祁王和離盞赤身在床上糾纏的情景,心尖就忍不住的痛顫。 她將荷包越攥越緊,越攥很深,良久后,她才頹然松開五指,懇切道:“殿下,藥是肯定沒問題的。祁王中了毒,最后卻安然無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二人已經(jīng)……” “住口!”顧牙月雙眉緊緊擰在一起。 “其實公主應(yīng)該慶幸。若是祁王殿下未和離盞做那樣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命案,我們必定少不了麻煩?!?/br> 顧牙月從柳衍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破綻,雖然嘴上不承認(rèn),但心里已經(jīng)偏信了幾分。 “那祁王為何沒有追究此事?為何瞞著沒吱聲?” 柳衍想起緒王剛剛在營帳里說過的一句話,冷冷自嘲一笑,“或許,這正是祁王心中所愿呢?” 正中致命軟肋。 顧牙月像是被箭穿了心似的,突然搖搖欲墜的扶著太師椅坐下來。 她很久沒這樣安靜過了。 就這樣愣愣的坐著,眼里空洞無神,良久朝柳衍揮手:“你走罷?!?/br> “那,柳衍就告退了?!绷茏龆Y,躬身往后退了出去。 顧牙月才捂著臉哭起來。 萍兒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 顧牙月小時候倒是愛哭鼻子,可是自她長大以后,凡事受了委屈,就學(xué)會卯著一口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她甚少哭成這樣。 今兒公主回來的時候,萍兒就覺得她眼皮子有些微腫,眼角還有些發(fā)紅。 當(dāng)時還以為是狩獵途中受了驚,夜里沒說好,看她現(xiàn)在看樣子,昨兒應(yīng)該也大哭過一場。 昨兒發(fā)生了突然的事情,她一個人在五羊溪,也沒人陪著,定然十分無措吧? 她是打心眼里喜歡祁王,凡有好的東西,都想給祁王送去,費了這么多心思在祁王身上,最后卻陰差陽錯讓離盞那廝庶女捷足先登,她定然是傷心透了。 “公主,不必難過。王爺是中了毒才和離盞……公主不要聽柳家小姐胡說,此事并非祁王內(nèi)心所愿。柳家小姐只有一樣說得是對的,公主該慶幸王爺能活著,不然事情一定會十分棘手?!?/br> 萍兒一邊勸著,一邊把絹子遞到她手里,她接過,胡亂往臉上擦,“對,他是中了毒才這樣的。我聽人說,中了這種毒,連自己身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所以,有沒有做那種事情,又有什么要緊?他根本就不記得和誰,或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妨事的,不妨事的……” 她兀自安慰起來,可腦海里卻不住的浮現(xiàn)今兒顧扶威和離盞在馬上眉目傳情,相談盛歡的畫面。 她又驀地哭了起來,比方才還哭得傷心些,直到淚水都流不出來了,才自然的斷了淚珠子,一抽一抽地道:“萍兒,本宮還是要非他不嫁。我不信了,我堂堂孟月國公主還比不過一個毫無身份的小醫(yī)女!” “公主一定會嫁給祁王殿下的?!?/br> “誰也搶不走他,那小賤蹄子更加搶不走。她以后最好都離祁王遠(yuǎn)遠(yuǎn)的,要是再叫本宮逮著短,本宮決計不會放過她!” “好,以后她要是再敢勾引祁王殿下,奴才定會幫公主出主意?!?/br> “不!”顧牙月想想,覺得一點也不解氣,“這次秋獵她的事,本宮就要好好懲戒她,她不能再有下次,決計不能再有下次!萍兒?!?/br> “公主?” “你派人去長風(fēng)藥局好好打聽打聽,看看她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事無巨細(xì),能查到的,本宮樣樣都要曉得!她敢壞本宮的好事,那本宮也要讓她不得安生!” 離盞將披風(fēng),如約還回去,幸虧一路沒被原主發(fā)現(xiàn),鬧出什么難堪來。 只是她這一身破衣,回京又是個問題。 原本打算讓顧扶威幫她借件女子的衣裳來穿,回了營地,女眷都備著有換洗的衣裳,而他桃花運旺得很,但凡一開口,自有大把大把的女人來討好獻(xiàn)媚。 結(jié)果她同顧扶威提了這事,顧扶威一口否決,說自己沒有求女人的習(xí)慣,硬是把自己帶來的披風(fēng)讓給她。 她沒得辦法,又不好再次穿著破衣裳出去借,只好將就著他的用。 男人的披風(fēng)和女人的樣式大不同,再加上顧扶威個頭高,這披風(fēng)長掛在離盞身上,只能看見她的小腦袋在風(fēng)里飄來移去,很是招人目光。 這定睛一看,便知道她披得是男人的披風(fēng),在秋獵的隊伍里,她只認(rèn)識顧扶威,所以這披風(fēng)只能是顧扶威給她的。 由是,短短須臾的時間,就招了不少記恨。 好在回去可以乘馬車,不用一路都遭人白眼,不然這一路得多煎熬啊…… 馬車晃晃悠悠的進(jìn)了京城,本來祁王府和長風(fēng)藥局本是不順路的兩條道,可是離盞趴在小案幾上睡著了,顧扶威沒叫她,讓馬夫打馬到了長風(fēng)藥局,多送了她一程。 長風(fēng)藥局如今的前堂十分蕭索,來看病的人還沒穿堂小二多。 但顧扶威的馬車十分氣派,在門口一停下來,便引來路人側(cè)目。 顧扶威牽她下馬,又將她射中的野兔取給她,與她在前堂門口敘了會話。 二人長得都是極拔尖的,諸人不便圍觀,眼神已不住往他二人身上瞟。 顧扶威不知何時差遣人打理的野兔,兔子洗的干干凈凈,她欣然接過,又再謝過他才告別。 前些日子,她在家里尋思上吊的事情,讓家中的一干下人都對她起了同情,對她的看法大有改觀,加之今日又得祁王親自相送,諸人更不敢怠慢。 一時間,她地位好像比離晨還高了一截,下人們笑著迎她進(jìn)去,還爭相幫她拿手里的野兔。 這還不算最揚眉吐氣的,后一日大早,皇上身邊的紅人馬常福親自來宣讀旨意。 離家一家人都跪在前堂,錢管家一溜小跑去小蘭院叫她,她趕過去的時候,離尺,老天太,離晨領(lǐng)著家里的下人在前堂黑壓壓的跪了一片,馬常福從小太監(jiān)手里接過金黃的諭旨,宣讀皇上之意,夸她濟(jì)弱扶傾,醫(yī)術(shù)高超,特賞她白銀五百,錦緞十匹,金玉一匣,欽此。 離家人大喜過望,刻意在前堂好一陣夸,巴不得十里街坊都能知道這樣的事。 老太太原本還埋怨著她趁著家道中落,搶走了西面的鋪子,這時候卻全然忘了這些不快,顫著雙手激動道:“我離家世代從醫(yī),祖輩懸壺濟(jì)世,救死扶傷,今日后生又得皇上贊譽,實乃我離家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