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幫倒忙!
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離盞見他窘迫,便把瓶子拿過來親身示范他如何使用。 “這里頭裝得并非是藥丸子,所以用起來要麻煩些。用之前,你需得把瓶子倒過來搖一搖先,這里是殼帽,搖勻了你就把殼帽摘了,然后把噴嘴含在嘴巴里,對準(zhǔn)咽喉,在深深吸氣的時候,摁一下閥門,把噴出來的藥物吸進(jìn)去,然后保持一會兒。” “噴……噴出來?”顧曾也是好奇得很。 離盞怕他們不理解,到時候真的用起來,要把柳風(fēng)顯嚇一大跳,于是倒著搖了一搖,拿袖子擋著對著空地一按。 “嘶嘶嘶!” 一團(tuán)霧氣在陽光中散了出來,閃爍著細(xì)小的亮光。 二人同是大驚的往后一仰?!斑@……這是如何辦到的?” “噴嘴把液壓成了霧狀?!彪x盞說著,把瓶子遞回柳鳳顯的手中。 柳鳳顯如獲至寶似的接下,捧在手里看了又看。 這時外頭有人扣門:“緒王殿下,柳公子,奴才為你們準(zhǔn)備了些點心。” 離盞知道,催她的人來了?!斑M(jìn)來吧,管家?!?/br> 錢管家推門而入,后頭跟著兩個小丫鬟,手里端著三四樣點心,一一呈到桌上,錢管家趁著間隙,走到離盞身側(cè)囑咐道:“二小姐莫忘記自己答應(yīng)過的事情?!?/br> 離盞只是淡淡回以一笑,錢管家又帶著丫鬟出去,關(guān)上了門。 顧曾看著一桌的點心,樣樣都很別致,似是精心準(zhǔn)備過的一般。 “你們開藥堂的倒是熱情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開酒樓的?!?/br> “殿下說笑了,按理柳公子要看病,理當(dāng)時我們登門問診才好,現(xiàn)下勞煩殿下和公子親自前來,自然要招待周到?!?/br> 柳鳳顯激動地道:“哪里哪里,是在下該謝過離小姐才是,而且這么好的藥,也不知道價……” 離盞搖頭道:“這藥對柳公子的病奏不奏效還是一說。柳公子先用著,倘若有效,再付錢不遲?!?/br> “唉?這世上安有先拿人東西,再付錢的道理,這藥值多少錢離小姐直管開口罷,我柳家雖不富庶,但還從未跟人賒過賬?!?/br> 離盞想想接下來要提的話,就覺得唐突無比,柳鳳顯這么老實的一個讀書人,竟開口就要他幫忙錢氏的事……嘖嘖…… 得虧旁邊有顧曾坐鎮(zhèn),否則這死讀書的書生,怕真要被套進(jìn)去了。 離盞她清了清嗓子道:“柳公子,倘若我不要藥錢,只求你幫一個忙,你看行不行?” 離盞的語氣算不上急切,但柳鳳顯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驚住了。 他爹是禮部尚書,自小講究德行舉止。柳尚書對他的教育,莫過于多讀書,少惹事。所以,離盞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他真不敢一口答應(yīng)。 但對著離盞的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又不好一口拒絕。 “離……離小姐說來聽聽呢?!?/br> “不知公子知不知道我離家主母在牢中畏罪自殺一事。她雖做錯了事,但好歹是老堂主的結(jié)發(fā)夫妻,理當(dāng)入土下葬,可是衙門卻不肯還她的尸首?!?/br> “有這種事?”柳鳳顯十分震驚。 顧曾在桌下碰了柳鳳顯一下,對他搖了搖頭。 離盞心安下來,看來這事應(yīng)該是成不了了。 柳鳳顯見過顧曾的眼色,垂頭十分糾結(jié)的樣子。 緒王心想,這書生蠢是蠢了些,可他自小唯父是從,小時候孩童打架,他從來都是站在一旁默默吃棗的那個,該是沒這個膽子才對。 于是放放心心的端起桌上的茶水來喝。 隔間內(nèi)經(jīng)歷了一場良久的沉默,離盞見柳鳳顯糾結(jié),也正和她意,于是便懶得開腔催他,也把自己的那杯茶順過來喝。 她和緒王都未曾想過,柳鳳顯會突然抬起頭來,臉都憋得發(fā)紅。 “離小姐,我回去跟我爹說說!” “噗……”緒王一口清茶噴了出來。 瘋了?! 瘋了! 這書呆子色迷心竅起來,連他老子都不怕了。柳尚書要是聽了,八成要把他腿都打斷! 離盞同是一驚:別呀,我隨口說說的,你這傻孩子,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呢? “離小姐先不要著急,我先回去同我爹說來看,若是能勸得動他,我便即刻來藥局告訴你?!?/br> 離盞眼轱轆轉(zhuǎn)了轉(zhuǎn),忙道:“會不會給柳公子添麻煩?” 緒王也趕緊道:“咳咳,麻煩麻煩,這事兒肯定麻煩。本王那老丈人心性頑固,剛正清廉,讓他去趟這樣的渾水,真的十分為難他。在者,這先勸,再決定,再到真的著手去辦,怎么也要個三五日。你看這日頭,雖然要進(jìn)秋了,但還燥熱的很,過了三五天后,尸體已經(jīng)不成樣子。“ 離盞盯著顧曾好生看了幾眼,竟從未發(fā)現(xiàn)他長得這么順眼過。 柳鳳顯道:“雖然緒王說得在理,但在下愿意為姑娘試試!” 顧曾氣得直翻白眼,終于明白為什么有人想死,旁人是攔都攔不住的。 顧曾屏住最后一氣道:“離姑娘,其實還有一人,比柳大人更方便料理此事。而且此人與你也很相熟,你為何不去找他呢?” 柳鳳顯一聽,便知道顧曾說得是祁王,他低頭看看自己,再想想傳言中祁王的身姿和膽識,不由有些卑怯。 離盞很想對緒王說:對,你們不用勞煩了,我去找祁王便是。 但錢管家在外面聽著,倘若她如此說了,肯定又要被逼著到祁王府再說一遍。 于是她只好用進(jìn)退亦可的話道:“其實我與祁王殿下只是病人與大夫的關(guān)系,來來去去也只是說道說道病情和藥方,并不相熟的?!?/br> 柳鳳顯眼里即刻生出幾分歡喜,羞道:“離小姐說得可是當(dāng)真?” “當(dāng)然是真?!?/br> 柳鳳顯高興的捉住緒王的袖子:“你看,我便說離姑娘不會是那樣的人!” 緒王以手掩面,不敢承接離盞投來的目光,他心里哭喊著:百無一用是書生,你蠢就蠢罷,還要連累于我…… 離盞也是懵的,心想:你二人上門問診到底是為了什么,在你顧曾心里,我離盞究竟是哪樣的人? 然而柳鳳顯不知道這些,眉眼間皆是笑意:“離小姐,祁王殿下位高權(quán)重,且脾性不好,離小姐的確不宜與祁王殿下走得太近?!?/br> 離盞覺得柳鳳顯這幾句話都說得有些奇怪,奇怪得她都無法接話,于是只好尷尬笑笑,“柳公子提醒得是?!?/br> 顧曾見柳鳳顯大喜過望,魂不守舍的樣子,大大覺得,再多留下去還不知要說多少荒唐話,干脆干脆撩了袍子站了起來:“既是要同柳大人商議此事,鳳顯你便要早些回去得好,萬一不成,也好即時告知離小姐,離小姐才好另做打算。” 這招果然見效,柳風(fēng)顯點了點頭,噌的一下站起來:“離小姐,你便等著我的好消息罷!” 離盞微微蹙著眉頭:“好,那我送送殿下和公子?!?/br> “不必?!?/br> “好!” 顧曾和柳鳳顯同時脫口而出,不由轉(zhuǎn)面相看一眼。 “那還是送送吧……”離盞無語。 離盞剛這一對奇奇怪怪的王爺姐夫和書生小舅子送走,老太太和離尺就不知從什么地方陰測測的冒了出來,杵在她身后,跟鬼一般。 離盞一轉(zhuǎn)頭,觸不及防的被他二人嚇了一小跳。 “祖母?” 來得如此及時,看來打從緒王進(jìn)藥局開始,錢管家就派人知會了他二人。 “好盞兒,柳公子最后到底是何態(tài)度?”老太太睜著兩只黃眼珠子,一臉期冀。 奇怪了,老太太原先不是指望著緒王么,為何不問顧曾的態(tài)度,反而問起柳公子,想必方才丫鬟在門口偷聽的話,他二人已經(jīng)知道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