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有小情緒了
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王爺,咱們說正經(jīng)的,說正經(jīng)的……” “吃飯就最是正經(jīng)。” “咳咳咳……”離盞被他這話給生生給嗆住了。 離盞端起茶杯子,大大的灌了一口。 顧扶威看在眼里,也并沒有指明那杯子是他喝過的。 離盞抽了絹子擦了擦唇角,這話續(xù)不下去了,只好強行轉(zhuǎn)移。 “長音神思愈亂,并非是他腦子越來越不好使的緣故,是他自己在想起和沒想起之間斗爭,導致他心神混亂。再加上他以前習過武功,且功力也不淺,所以神思一亂就會導致他……” “走火入魔?!鳖櫡鐾央x盞喝過的杯子端了起來,輕輕抿了一口。 離盞當即明白,她剛才做了個何等僭越的舉動。 一個女人,喝了男人用過的杯子,這等于什么?等于間接的口舌相親! 然,同喝一盞杯子的事情,發(fā)生在別的男人身上這也就罷了,吃虧的總歸是女人,但放在祁王身上卻大不一樣。 何人不知他甚是討厭被女人揩油,那西域天女不過是沾了他的衣角,就被他…… 離盞抖索中,斷了思量,一時自愧,不知把目光放在何處。 而對面的人就顯得自然很多,他微微仰身靠在墻榻上,有風拂來,他便順意合上眼簾,任憑清風撩起他額間散下的三兩青絲,享受得很。 唇紅,眉青,凌厲的五官褪去平日的厲色,只用指腹在他二人同時喝過的地方直打轉(zhuǎn)。 “盞兒,你繼續(xù)?!?/br> “噢……”離盞定了定神,正色道:“雖然長音的狀況不大好,但王爺不必憂心,我已為他找到奇藥,倘若今夜他狀況能好些,這藥多半就跟書里的藥效一樣了。到時候情況見好,王爺便不要再鎖著他,他失了心智強行掙脫,關節(jié)上的皮rou已經(jīng)磨損得嚴重,再鎖下去,若是潰爛就不好治了。” “盞兒對長音的病倒是十分上心?!鳖櫡鐾糸_一條下場的眼縫,側(cè)了她一眼。 “我的病人,我自然都很關心。醫(yī)者父母心,這是常有的事?!?/br> “成。長音的病,你說了算,他什么時候見好,什么時候松綁。” 離盞來之前,大概就猜到是這么個結(jié)果,于是道:“替長音謝過王爺?!?/br> “謝?”顧扶威把茶杯擱回桌上:“為何要替他謝?盞兒是他什么人?” “大大大……夫?!?/br> 顧扶威在她額頭上重重敲了一記?!班?。記著,你只是他的大夫,僅此而已?!?/br> 離盞懵了,然,還沒來得及細思他話里的意思,就有人扣響了敞開的大門。 離盞隨聲望去,見雀枝立在門外,呆呆的看著顧扶威從她額心慢慢收回的手,驚過之后,又有些神色黯然。 但作為祁王府的大丫頭,不亂陣腳當是基本功,轉(zhuǎn)眼便換了副平靜的臉色。 “王爺?!?/br> “何事?” “正門的侍衛(wèi)來傳,說霽月公主送來一張弓?!?/br> 霽月公主? 離盞心頭呵呵一笑,真是奇了怪了,向來冷冰冰的柳衍來送了禮不說,張揚跋扈的霽月公主也來討他開心? 她可是被皇上含在嘴里長大的,無論走哪,做神馬,后頭總是眾星拱月的跟著一群馬屁精。 張口有人遞水,伸手有人攙扶,就連不小心一個趔趄,也有大把大把人墊在她下頭。 論賞賜,她倒是一向大方,不過要說送禮? 不存在的。除了她親爹,她不會討任何人的歡心。 于是乎,這禮物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顧扶威倒是絲毫不顯訝異,就是眉宇間悄悄生出些愁云。 “怎么送的?” “回王爺?shù)脑?,好像是小太監(jiān)來送的,東西擱下,人就走了,沒給侍衛(wèi)稟報的機會。”說到此處,雀枝故意語氣稍重了些:“再加上離小姐替王爺收了柳小姐的禮物,已經(jīng)開了先河,弄得侍衛(wèi)十分難辦,柳小姐的都收了,公主的若是不收,怕是說不過去。” 喲,這話鋒轉(zhuǎn)的,一下子把忒大口黑鍋扣在她的頭上。 離盞輕輕的寄了雀枝一眼,雀枝立馬擺出一副弱勢的樣子,不知是不是被抽過血,真的怕極了她,還是故意要顯得離盞欺負她的樣子。 “離小姐,奴才不是責怪您的意思,奴才只是覺得,柳小姐的禮物收了,霽月公主的禮物也收了,以后旁人再送禮來,王爺便沒了拒絕的理由。” 離盞低頭擺弄起手里絹子,隨口道:“送禮還不好嗎?左右王爺是要回西域的,收了便收了,拍拍屁股走人,他們還能跟著在后頭攆路不成?” 離盞仗著顧扶威一向護她的短,說完,還等著顧扶威來調(diào)笑她,誰知這一回,顧扶威并沒有及時附和她,而是轉(zhuǎn)過身去,面色陰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往后再有人送禮,甭管官大官小,是男是女,禮留下,人走?!鳖櫡鐾穆曇粲行﹪烂C。 雀枝有些得意瞧了離盞一眼,謹諾道:“是?!?/br> 顧扶威頓了頓,又道:“只收尋常的禮,貴得一概不許進門?!?/br> “是?!?/br> 離盞納悶,是自己說錯話了嗎?好像話里也沒什么不妥啊。 罷了,這是他自己招的爛桃花,她早先就不該管,大不了把銀子退些給他就好,為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離盞胸中有氣,雀枝便得意得很,離盞越瞧她越不順眼,索性起身做了禮:“王爺,時辰不早了,既然長音的事已經(jīng)定下,那我就告退了?!?/br> 顧扶威這才回過頭來,察覺她表情有些不痛快,便伸手道:“盞兒,本王收霽月公主的禮,是有本王的難處?!?/br> 她知道啊,他再牛掰也是為臣者,對霽月公主不敬,便是對皇上不敬。 在者,按輩分他是公主的叔叔,小輩專程備上禮品,他一個當叔叔的豈有退禮之說。 這些道理她心中一一了然,可她在意的不是這個。 又或者說,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為何不痛快,就因為他沒及時幫自己說兩句話? 離盞搖頭,直覺以為,自己不該為這些小事憂心。 “王爺自然有王爺?shù)碾y處,但最大的難處還是盞兒錯收了柳小姐的禮物,這件事,確實是盞兒擅作主張,有些想當然了?!?/br> “本王并無怪你之意?!?/br> “多謝王爺大度,但盞兒確實要走了。” 顧扶威轉(zhuǎn)頭望了望窗外的天,紅彤彤的太陽臥在山頭,像隨時都要滾下去一般,他也知道離盞在離家的境況,確實不好多留。 “好,我讓許侍衛(wèi)送你?!?/br> 離盞又再謝過,出門時路過雀枝身邊時,兩個女人的目光聚在一處,擦出幾許火花星子。 “姑娘慢走?!?/br> 離盞冷冷輕笑,拂袖揚長而去。 離盞回了小蘭院,巧兒拿銀子買了好菜好rou,做了四五個小菜。 正要用,錢管家卻來叫她去南院,和老太太他們一起用膳。 離盞只好擱下筷子去了南院。 現(xiàn)下老太太和離尺待她仍舊不算太親,這個,從請安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離晨和離筱筱每日起早都要去請安,但離盞卻從無人知會她要履行這個規(guī)矩。 但即使一時半會親不起來,但也絕不敢怠慢了她。請安是件麻煩事,不讓她去,對外可以說成是省了她麻煩。但晚膳不讓她一起用,那就要落人口舌了。 由是,自打她和顧扶威的關系愈發(fā)親密,晚膳總是少不了她的,即便今日回來得已經(jīng)很晚,老太太還是要等她回來,才開飯。 只是這一路上,她都在思著早上云姨娘說得那番話。 離晨果然去告狀了嗎? 南院和小蘭院抵得近,沒能細想太久,就到了用膳的堂屋。 “老太太,老堂主,二小姐來了?!卞X管家道。 離尺斜眼“嗯”了一聲,冷冰冰的拉著張臉沒再看她。 老太太還算熱絡的喚她去坐,只是熱絡中明顯帶著幾分套。且她身旁已經(jīng)坐了離筱筱和離晨,離盞就只好坐在了云姨娘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