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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鬼醫(y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在線閱讀 - 第六十章 藥局被砸

第六十章 藥局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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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尺歡喜的幾乎要把他捧到天上去,“離俊生,我離家的兒子叫離俊生!”

    他們愈是興奮,離盞便愈覺得可笑。

    她緩緩走到老太太跟前,身子擋住燈籠下的光線,繼而在嬰兒的臉上投下一塊陰影,似是妨礙她老人家看孫子了,老太太蹙了蹙眉,抬眼望來,見來人是離盞,這才意識(shí)到該說聲謝謝。

    “盞兒,我的好孫女兒,真是幸虧有你。盞兒,你想要什么東西,祖母都賞給你?!?/br>
    救下他離家的寶貝“孫子”,這個(gè)恩情,不拿出點(diǎn)誠意來感謝是說不過去的。

    離盞伸手討,他們得給,不要,他們硬塞也要塞給她。

    那既然如此,吃相又何必難看?

    離盞擺了擺手:“祖母說這些做什么。我是大夫,救人本就是我分內(nèi)的事。再說了,姨娘又是我親親的長輩,能救下俊生,我也很高興?!?/br>
    離尺聞聲轉(zhuǎn)頭寄了她一眼,眼神中除了抵觸和提防以外,更多的卻是愕然。

    這孽障到底有多深的道行?以前還以為她能治好祁王,不過是歪打正著,運(yùn)氣好。又或者,祁王本來就是裝病,故意要救這孽障。

    可剛才,她竟單憑一己之力,連藥都沒用就把云姨娘和孩子從鬼門關(guān)里拉了回來。

    要再說她歪打正著,便實(shí)在說不過去了。

    老太太拉著離盞,熱絡(luò)地道:“什么都不要,那可不成。祖母必須得獎(jiǎng)勵(lì)你些什么?!?/br>
    老太太想了片刻,忽然眸中一亮:“噢對了,上次在祠堂說到太子選妃的事,你不是要陪筱筱和晨兒一起去東宮嗎?你既是離家的庶女,還是該穿得體面些。你晨兒meimei準(zhǔn)備的衣裳,是用蘇華布莊的玉禽絲做的,你要是喜歡,祖母也給你做幾身?!?/br>
    離盞本不想去東宮參選的,對玉禽絲也沒那么感興趣??蛇h(yuǎn)處,離晨的目光罕見的變得陰郁而銳利,她瞧著稀罕,便笑著承下:“好,盞兒都聽祖母的?!?/br>
    老太太滿意的把錢管家叫來吩咐了下去。繼而又對著小孫子瞅過來,瞅過去的。

    “咱們離家得了兒子,還是要大擺三天宴席給兒子攢攢福才好?!彪x尺道。

    “是,辦大點(diǎn),把所有藥鋪醫(yī)館的人全都請來,叫他們還敢背地里嘲笑咱們離家?!崩咸劾镉蟹N一雪前恥的快意。

    “離老堂主,我……我沒說云姨娘生的是個(gè)兒子啊……”離盞突然在旁陰測測了開了腔。

    “?。俊彪x尺和老太太同時(shí)張圓了嘴,慌不擇手的掀開嬰兒的襁褓,往那關(guān)鍵部位一看。

    老太太當(dāng)即白眼一翻,一個(gè)后仰:“哎呀!”

    離盞迅速把她攙?。骸白婺?,祖母你這是怎么了祖母!”

    離尺顧不得老娘,自己的身子也搖搖晃晃,險(xiǎn)些手一松,把孩子滾落在了地上,還好及時(shí)又從半空撈住。

    待他站定,已雙目中空,什么表情也沒有?!安豢赡馨。趺纯赡苣??”

    離筱筱和離晨聽見遠(yuǎn)處的驚呼,不由偷偷的綻出喜色??呻x筱筱不敢在離尺面前招煩,只戳了戳離晨,讓她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離晨提著裙子小跑過來,對著離尺的懷里的小孩看了一眼,眉眼中隱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笑意。

    “啊,云姨娘不是懷的弟弟嗎?怎會(huì)是個(gè)meimei!”

    “作孽啊,作孽??!老天爺,我離家世代行醫(yī),治病救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您要這么懲罰我們離家??!”

    世代行醫(yī),治病救人?窮人你治嗎?

    不過是賺錢的一種方式而已,羊藿都屯著賣給青樓,還把自己說得多么高尚,其實(shí)跟別的行當(dāng)有什么區(qū)別?

    老太太哭天搶地幾乎暈了過去,離尺把孩子遞給離晨,半句話都沒多說,直接回了北院,看也沒看云姨娘一眼。

    這個(gè)家又重新回到往日的局面。

    牽著別人鼻子走的感覺真好。離盞躺回床上,心中欣慰,以至于聽見外頭的人敲著梆子打更,她都還是沒有睡著。

    這是一種小戰(zhàn)役得勝的快意,心頭暗道:妙哉、妙哉。

    次日,老太太很早就過來看望離盞,賞了她三匹玉禽絲,一對黃田玉簪子。

    老太太臉上是笑著的,可老皮之下掩藏的那層深深的失落,卻被離盞默不作聲的看在眼中。

    老太太寒暄幾句,便倍顯疲態(tài)作勢就要走,最后送走她時(shí),只輕輕拍著離盞的手道:“盞兒,昨夜多虧有你,否則咱們離府就要一尸兩命了,是你云姨娘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唉……”

    “祖母無需難過,云姨娘還年輕,想要再孕又不是難事?!?/br>
    “嗯、嗯。”老太太稍得欣慰,留下東西便回了南院。

    離盞就此空了下來,閑來無事,準(zhǔn)備研習(xí)研習(xí)醫(yī)術(shù),畢竟祁王交代給她的植物人該怎么轉(zhuǎn)醒,還一點(diǎn)眉目都沒有。

    正從血紅手鐲掏出幾本關(guān)于植物人研究的醫(yī)書時(shí),巧兒卻捧著她的掛牌來叫她。

    原來是她救了祁王的命,本在京城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一個(gè)小大夫,突然被人認(rèn)出她就是方霞山神秘莫測鬼醫(yī)。

    一時(shí)間,流言蜚語,小有聲名。

    若不是她治病救人,要開膛破肚,找上門來的人肯定比比皆是。但總有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的,旁的大夫都治不好,也只好到她這兒來試試運(yùn)氣。

    這不,巧兒把掛牌和病人的地址遞給了她:“二小姐,金家包子鋪的小兒子得了肺癆,出了五兩銀子讓你去看?!?/br>
    肺癆,在這個(gè)世界就相當(dāng)于癌癥,慢性死亡,治愈率奇低,怪不得會(huì)找她。

    可在鬼醫(yī)的那個(gè)世界,這病并不是十分要緊,她垂頭低思半響,治病的法子就已經(jīng)銘刻心間。

    “小姐,要不把這診金咱們不要了吧,肺癆怎么可能治得好,小姐您上一次接診就沒撈著什么好,要是這一次再死了病人,以后怕是沒什么生意可接了?!?/br>
    “為什么不接?五兩銀子,夠咱們好好吃上半個(gè)月的新鮮菜了。”

    離盞抬了抬眉,坐在梳妝臺(tái)前細(xì)細(xì)的裝扮起來,信手掀開妝奩,將老太太送她的黃田玉簪子插入髻中,襯得她本就打眼的美貌,愈加高貴無匹。

    離盞這一去,倒也還順利。診金揣進(jìn)腰間的小布袋里,高高興興的回到長風(fēng)藥局,剛往門口一站,卻發(fā)現(xiàn)長風(fēng)藥局里全是巡防營的人。

    離家的人站在堂廳中,眼瞧著巡防營的人又是翻柜子,又是踢桌子的,裝著上好藥材的籮筐被他們橫推豎搡,須臾間就是狼藉一片。

    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聽見“嘭”的一聲,半人高的描金誦經(jīng)長頸瓶就這么碎在她眼前。

    離尺心痛的將手做出個(gè)好“環(huán)抱”狀,“大人,您輕些搜,我們長風(fēng)藥局可還要做生意的,這可是上好的平安器,鎮(zhèn)在藥局門口快二十年了,是我太祖爺爺那輩傳下來的啊!”

    離盞心里不由納悶,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情,竟讓這些巡防營的人帶著大刀來搜查。

    況且,長風(fēng)藥局乃京城第一藥局,牌匾還是先皇親自提筆所賜,按理說,連京兆尹都要賣離尺幾分面子,最通人情世故的巡防營,應(yīng)當(dāng)也會(huì)敬著他才是,怎么把搜查搞得跟抄家一樣?

    離尺滿臉疲憊,雙眼血絲,因著“喜得貴女”的事兒,怕是一晚上都沒睡得著。

    巡防營的頭頭握著刀,兩腳橫跨在離尺面前,鼻孔朝天道?!半x老堂主,這可不是我不給長風(fēng)藥局的面子。誰叫那人膽子那么大,敢把逆賊的尸首給偷走呢?”

    說罷,朝著皇宮的方向揖了揖手:“這可是皇上的指令,要是誰敢窩藏此人,就地連誅!”

    離尺環(huán)伺著亂糟糟的藥局,縱有滔天的怒氣,可一聽是皇上的指令,也只好生生把氣吞了下去:“大人說的是,不過我們都是做本分生意的,平時(shí)你也曉得,怎么可能和那伙人串通一氣?”

    巡防營的偷偷笑著在離尺肩上重重拍了兩下:“這可就難說咯,想來那千山殿也是名門正派,不也干出了違抗朝廷的事兒來么?”

    離盞在遠(yuǎn)處聽著,心中一緊。原來,真是千山殿的人把父兄的尸首給劫走了?

    為什么?跟他們千山殿有什么干系?

    太陽xue突突突的跳得很快,離盞腦海里好不容易松下的那根弦又緊緊的繃了起來。

    “砰!”又是一記重響,全是抽屜的整面藥墻被他們合力推倒在地,兩百來鐘藥材瞬時(shí)撒得到處都是,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藥香味兒,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老太太拍著胸口,心如刀絞的道:“有你們這么搜查的嗎?我們離家世代行醫(yī),為國為民,忠肝義膽,怎么可能和黎家那些亂臣賊子勾結(jié)在一起?這些藥混了就不能用了,丟了的損失誰來賠!”

    “就是,倘若人沒找到,大人豈不是憑白誤了咱們長風(fēng)藥局的生意。大人可知道我們長風(fēng)藥局每日要進(jìn)賬多少銀子?”離筱筱怒道。

    “喲,離家的人都這么兇的么?”一陣冰冷而又明麗的聲音從大堂外飄來,眾人望去,眼中皆是一驚。

    只見白府千金白采宣站在門口,一身縷金挑線紗裙長長旖地,身子挺拔而娟秀,彷如河中金蓮,綻如驕陽。

    誰人不知,因?yàn)榘状嫘⒌乃?,現(xiàn)在長風(fēng)藥局和白府可謂是水火不容?,F(xiàn)下居然在這么尷尬的關(guān)頭碰上了,呵,路人們自覺的圍了過來,各自心照不宣的知道,有一場好戲正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