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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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這一份不是他跟顧佑之的親子鑒定,而是……他在決定盡快跟溫知夏坦白顧佑之身份的時候,就讓人拿著她的頭發(fā)去做的鑒定結(jié)果。 現(xiàn)在溫知夏已經(jīng)知道顧佑之的真實身份,他怕的是她胡思亂想,懷疑佑之是他跟其他女人的孩子。 顧平生修長的手指在鑒定書上緩緩的劃過。 “顧總,您的手機(jī)一直在響,是周秘書的電話,應(yīng)該是有什么急事?!壁w姨敲響了書房的門,手中拿著的是顧平生放在外衣里面不斷震動的手機(jī)。 顧平生回過神來,將鑒定書握在掌心,打開了書房的門。 景園。 “先生捅破了那個孩子跟顧平生的身份,就不怕顧平生告訴夫人顧佑之身上也留著她的血液……那到時……夫人豈不是更加舍不得離開?”晉茂有些捉摸不透他這樣做的理由。 在晉茂看來這并不是一個理智的做法,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為了盡快結(jié)束現(xiàn)在的處境,求勝心切。 書房內(nèi)的徐其琛執(zhí)黑子吃掉了晉茂的棋子,有些蒼白的手指在乾坤之間游刃有余,“倘若,十月懷胎生下孩子的母親找上門了呢?” 晉茂微頓:“顧平生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徐其琛微微勾起唇角:“他自然不會,可……那又如何?” 他既然設(shè)下了這個局,便是沒有失敗的可能。 從來,他所執(zhí)棋子,便未曾有過敗局。 晉茂:“先生是……找到了那個代孕的女人?” 徐其琛看了眼旁邊放置著的懷表后,一子落定,晉茂的白子敗局:“你輸了?!?/br> 晉茂跟他下棋從來就沒有勝利過:“是?!?/br> 徐其琛手指在棋盒上摩挲了一下,這一次他也照樣會取得最后的勝利。 “有句話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睍x茂看著運(yùn)籌帷幄的徐其琛,遲疑了一下之后,還是說道。 徐其琛掀起眼眸。 晉茂:“……先生廢了這么大的功夫,萬一夫人還是不愿意回來,那又該如何?” 晉茂對徐其琛會在這場博弈中取勝已經(jīng)不再心有疑慮,可就晉茂所目睹的情況來看,他多少有些擔(dān)心這結(jié)果會不會是先生所想要的。 “她會回來。”徐其琛在細(xì)微的停頓后,沉聲說道。 她沒有理由不回到他身邊,顧平生身邊女人不斷,連那個孩子都不是她親生的,她怎么可能會不回來。 晉茂瞥見他神情之間的篤定,心中的憂慮卻升了起來。 翌日,溫知夏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 她沒有定鬧鐘,直接睡到了自然醒,像是要把那48小時缺失的睡眠都一并給補(bǔ)回來。 但實際上,即使是睡醒了,她身體的疲憊感都好像沒有什么消退的跡象。 一荷知夏因為受了她這個老板的拖累,門口聚集了討要一個說法的人群,員工們不堪其擾,人心也隨之渙散。 小陳助理給溫知夏打了一通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已經(jīng)有員工有了辭職的念頭,加上事情發(fā)生以來,溫總一直也沒有露面,所以大家現(xiàn)在……心里多少都有些擔(dān)心公司會這樣倒下去。” 溫知夏微頓,“……我下去會去公司一趟?!?/br> 小陳助理:“可是門口的那些人……” 溫知夏:“我從后門進(jìn)?!?/br> 小陳助理:“我多安排幾個保安保護(hù)溫總的安全?!?/br> 溫知夏“嗯”了一聲,手機(jī)翻看了一下未讀的信息,手指在劃到顧平生的發(fā)來信息的時候頓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沒有點開。 溫知夏到來后,直接就召開了一場員工大會,眾人看到她真的在這個關(guān)頭出現(xiàn)在公司多少都有些詫異。 而顧平生在知道她去了公司后,沉默了數(shù)秒鐘的時間,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要求保鏢務(wù)必保護(hù)好她的安全。 顧平生了解她的行事風(fēng)格,該是她承擔(dān)的事情,她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李月亭死亡的這件事情一日不解決,便始終是橫在兩人頭頂上的刀。 趙姨端上了兩杯茶,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就聽到了她說的那一句:“求求你……讓我看看孩子。” 顧平生捏著手中的茶杯:“這里沒有你的孩子。” 白宜瓊強(qiáng)忍著淚水和哽咽:“你不要誤會,我來沒有其他的意思,我也不是想要要求孩子,我只是……只是想要看他一眼,我從它出生以后還沒有看過他,求求你?!?/br> 顧平生面色不變,狹長的眼眸泛著寒意:“徐其琛是怎么把你找到的?” 白宜瓊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br> 顧平生嗤笑:“這么說,你是自己找過來的?你認(rèn)識我?” 白宜瓊還是搖頭:“我只是收到了一份郵件,上面說……說我的孩子是在這里。我能見見他嗎?我不會告訴他,我是誰,我什么都不會說,我只是……只是想要看看他,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還沒有看過他?!?/br> “我不希望重復(fù)第三遍,這里沒有你的孩子,你如果是個聰明人就從哪里來的回哪去,懂了嗎?”顧平生并沒有多少耐心。 “我只是想要看他一眼這樣也不可以嗎?我不會破壞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生活,求求你,我一直都在想念他,我就看一面……求求你。”白宜瓊忽然跪在地上,開始給顧平生磕頭。 顧平生站起身,“夠了!” 白宜瓊淚眼惺忪的看著他:“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是我自己當(dāng)年為了錢主動愿意做的代孕,我沒有想要把他從你身邊搶走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要看他一眼,只一眼就可以。你可能沒有辦法理解我這樣的做法,或許還覺得我這是在自找難堪不遵守當(dāng)年的協(xié)議,可我……可我懷胎十月啊,我生產(chǎn)以后的每天都在想念他。我真的……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想要你為難,我只要偷偷的看上一眼就可以,求求你?!?/br> “周秘書,送她走,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四方城?!鳖櫰缴谅曊f道。 他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相反他鐵石心腸,木人石心,除了溫知夏旁人的喜怒哀樂與他何干,既然是一場交易,那雙方就應(yīng)該遵守起碼的協(xié)議準(zhǔn)則。 在周安北抬手讓保鏢把人帶出去之前,白宜瓊就已經(jīng)自己從地上站起來,慢慢的擦干凈眼淚,對顧平生冷毅的面容鞠了一躬:“對不起,讓您為難了?!?/br> 周安北瞥了一眼這個女人,“請?!?/br> 白宜瓊在離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結(jié)果這一眼正好就看到了要下樓的顧佑之,她驀然就瞪大了眼睛,忽然之間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著樓梯口的位置跑去。 顧平生目光徹底的沉下來,手臂按住了白宜瓊的胳膊。 白宜瓊對上他的沉冷的目光,后背一涼,她平緩了一下呼吸,又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正蹬著小腳丫往樓下走的顧佑之,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滾!”顧平生沉聲說道。 白宜瓊張了張嘴,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周安北看到這一幕,微松一口氣,心道這個女人還算是識時務(wù)。 “人我已經(jīng)看到了,謝謝你把他照顧的那么好?!卑滓谁傃壑泻鴾I,卻笑著說道。 在最后看了一眼顧佑之之后,白宜瓊轉(zhuǎn)身離開。 因為白宜瓊的忽然到來,顧平生撐腿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漆黑攝人的眼眸沉冷的瞇起,數(shù)秒鐘后拿起桌邊的茶杯高高舉起,但最終并沒有摔下去。 他轉(zhuǎn)而拿起手機(jī),“查查她口中的那封郵件是怎么回事?!?/br> 一荷知夏。 溫知夏開完會后,一個人站在辦公室內(nèi)的落地窗前,站了良久的時間,樓下舉著橫幅要她殺人償命的人群始終沒有消散。 許是華國一直以來傳下來的約定俗成,一個人一旦死了,生前所做的好事就會被無限的放大,最終被推至神壇。 沒有什么理由,只因為她死了。 半晌后,溫知夏坐在辦公桌前,一封郵件跳了出來,是一段音頻。 “求求你……讓我看看孩子。” “你不要誤會,我來沒有其他的意思,我也不是想要要求孩子,我只是……只是想要看他一眼,我從它出生以后還沒有看過他,求求你?!?/br> “我只是想要看他一眼這樣也不可以嗎?我不會破壞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生活,求求你,我一直都在想念他,我就看一面……求求你。” “……我懷胎十月啊,我生產(chǎn)以后的每天都在想念他。我真的……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想要你為難,我只要偷偷的看上一眼就可以,求求你?!?/br> “……” 在女人苦苦哀求的聲音里,夾雜著顧平生冰寒拒絕的聲音。 溫知夏就那么看著亮著的電腦屏幕,直到手機(jī)“嗡嗡嗡——”的響起。 來電是張之彥。 “郵件收了嗎?” 溫知夏緩緩的,緩緩的靠在椅背上,并沒有說話,電波傳遞著的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那個女人是代孕,即使孩子跟你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平心而論,你頂多算是他生物學(xué)上的母親,十月懷胎的不是你,生下孩子的也不是你,而你所選擇的那個男人,他的精(子)同另一個女人結(jié)合。知夏想起這些,你不覺得……惡心嗎?”張之彥說道。 溫知夏濃密的睫毛輕輕的抖動了一下,清艷的眉眼在眼底沉下淺淺的暗影,“張總是怎么弄到的錄音?” 張之彥:“今日,那個女人去找了顧平生,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拿著這份錄音去問顧平生,我想證據(jù)面前,他該是無法詭辯。” “張之彥?!睖刂拈_口:“你這么大費(fèi)周章,無非就是想要我放棄他,既如此我想要問你一句,你只是為了報復(fù)他嗎?” 這一次輪到張之彥微頓。 溫知夏在他的沉默中,直接問道:“其琛有沒有參與?” 她沒有證據(jù),可張家如今同徐家?guī)状魏献?,她不得不這樣懷疑。 “你到現(xiàn)在還護(hù)著他?知夏,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三年前你無法原諒他的背叛,三年后,他用另一個女人的肚子弄出來一個屬于你們的孩子,你不覺得諷刺?”張之彥說道。 諷刺嗎? 溫知夏閉了閉眼睛。 “說完了嗎?”她啞聲問道。 張之彥無法從她的這話里判斷出什么情緒,只是在最后說道:“我不否認(rèn)見不得他幸福,但也是真的為你可惜,他這樣的人病態(tài)偏執(zhí)一意孤行,你同他在一起,受傷的人只會是你?!?/br> 溫知夏緘默著掛斷了通話。 警方這邊的證據(jù)鏈搜索已經(jīng)到了最后時刻,只要完整了證據(jù)鏈,便是可以直接移交法院進(jìn)行判刑處理。 顧平生接到一內(nèi)部人士的電話,對方委婉的表示,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準(zhǔn)備好刑事案件方面的律師。 “……還有沒有回轉(zhuǎn)的機(jī)會?”顧平生沉聲問道。 “死者沒有自殺的理由,就算是找到以前所謂的恩怨糾紛也幾乎是沒有什么幫助……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對這起案件是高度關(guān)注,上面的意思是,加緊出結(jié)果……” 事已自此咬死進(jìn)行無罪辯護(hù)幾乎是毫無勝算,如果不盡興妥善的處理,會激起民眾的不滿。 李月亭慈善家的這一重身份,是最好的保護(hù)傘。 “多謝。” 顧平生去到兒童房,給小佑之穿上厚厚的外套,免得他著涼,“我們?nèi)フ衣槁??!?/br> 小家伙一聽是去找溫知夏,軟乎乎的小手就丟下了樂高,張開手臂要顧平生抱。 溫知夏回到華西路186號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靠著墻抽煙的男人,冬日晚上的風(fēng)那般的凜冽,他熨帖西裝外披了一件大衣,風(fēng)吹得西裝褲角微微鼓起,陰冷的光線下,一旁的暗綠灌木裹著冷霜,其間石縫的角落里還藏著枯死的苔蘚。 他的不遠(yuǎn)處蹲坐著紅著眼眶打噴嚏的小家伙,眼眶紅紅的,在看到她下車的時候,撐著小短腿就站了起來,“噠噠噠”的朝著她跑過來,“麻麻~~” 溫知夏看著抱著自己腿的小團(tuán)子,想要彎腰把他抱起來,但下一秒微微伸出的手就頓了一下。 她換了密碼,顧平生進(jìn)不去,他心中藏著不快,把小佑之留在車上,自己就想要下車抽根煙。 但是他前腳靠在墻統(tǒng)領(lǐng)煙點燃,后腳小家伙就從車上下來了。 他捏滅手中的煙頭,削薄的唇角扯起,下頜輪廓鋒利,深邃的眼眸看著她的時候透著光,“回來了。” 溫知夏打開門,他便帶著孩子跟了上來。 溫知夏倒了杯水潤喉:“你來干什么?” 他笑著說:“你在這里,我自然是要來,順便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br> 溫知夏捧著水杯的動作微頓,下意識的就以為他要說的顧佑之的事情,眼眸輕輕的斂著并未說話。 顧平生讓小家伙自己先去旁邊玩一會兒,避開了孩子之后,他撫摸著溫知夏清艷的眉眼和面頰,對上她眼睛的時候,大掌輕輕的抬起蓋在她的眼睛上,擋住了的視線, 她濃密的睫毛在眨動的時候,就會剮蹭到他的掌心,有些癢。 他輕輕的問向她的唇瓣,在她拒絕反抗的時候,把她壓在沙發(fā)和自己的胸膛之間,他低沉的嗓音撩撥著她的神經(jīng):“夏夏,明天那些警(察)再傳喚你的時候,要記得跟他們說,李月亭是我失手推下去的?!?/br> 溫知夏渾身一震,她要扯開顧平生蓋在她眼睛上的手,卻沒有能夠成功,換來的是他還帶著辛辣和苦澀尼古丁的吻,“記得,人是我推下去的?!?/br> “顧平生,你,瘋了,是不是?”她用力的扯下他的手掌,“你憑什么這么做?!” 他薄唇掀起微笑,說:“警方那邊的證據(jù)鏈差不多已經(jīng)完善,會直接向法院提起訴訟,你有案底,這對你沒有什么好處,我不會有事,她當(dāng)時想要殺你,我就是失手,我會想辦法脫罪,你跟我不一樣?!?/br> 她自然是不同意,因為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能有什么辦法脫罪,過失殺人也是殺人,怎么可能輕易脫罪。 顧平生捏著她的下頜,拿出了那份親子鑒定結(jié)果,說:“佑之需要你照顧,他需要你,比需要我多。”他笑容里帶著三分的痞意:“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你要負(fù)責(zé)?!?/br> 溫知夏捏著那份親子鑒定,在他一瞬不瞬的盯看著她的時候,抬手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 巴掌聲在安靜的客廳內(nèi)響起,她是用盡了大半的力氣,他的面頰偏過去,俊美的面容上帶著醒目的巴掌印。 他伸手輕輕的揩了一下唇角,轉(zhuǎn)過頭,黑發(fā)垂下,遮蓋住半邊的堅毅的眉眼,他轉(zhuǎn)過頭,輕笑,“如果還生氣的話,這邊臉也給你打?!?/br> 溫知夏死死的捏著手掌,眼睛忽的就紅了起來。 他帶著漫不經(jīng)心笑意的唇角隨之僵住,深黑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慌亂,他伸手想要抱她。 卻被溫知夏一把推開,她揚(yáng)起手掌,就再一次的朝著他扇了過來。 顧平生看到了,他甚至也可以輕易的就給躲開,但是他沒有,他就那么保持在原本的位置上,墨色深瞳里倒映著的只有她的身影。 溫知夏的手已經(jīng)落下來了,但是最終的最終,還是沒有再次落在他的臉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