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我老婆都沒了,我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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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不喜歡吃糖,前段時間撿到了一顆糖開始,每天口袋里都會裝著糖?!鳖櫰缴粗鴾刂穆曇舻统拎硢〉恼f道。 溫知夏看著手中的糖,眉頭擰了一下:“顧平生,你又想耍什么手段?” “這是佑之的檢測報告,每一次的檢查結(jié)果,上面都有顯示?!鳖櫰缴钌畹膶⑹种械臇|西遞給她。 溫知夏也不知道怎么三年過去了,顧平生這么樂衷于給她看檢驗報告,她瞥了眼仰頭巴巴看著自己的小豆丁,遲疑了一下之后,但最終還是將面頰瞥過去:“無論這孩子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都是你和他母親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難不成就應(yīng)該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過,她就要負責他跟別的女人生養(yǎng)的孩子? 再可愛……也跟她沒有關(guān)系。 “他喊你麻麻。”顧平生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掌心磨搓,在她開口之前,繼續(xù)道:“我和孩子都需要你,不能沒有你,離不開你?!?/br> 花千嬌有些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有些莫名,還有些……羞恥。 羞恥感不是來源于她,是來源于顧平生。 怎么說都是一個大老板,外界傳聞中的金融巨鱷,竟是能扯下顏面跟一個女人……撒嬌? 花千嬌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眼前的景象,又在真實的告訴她,這不是幻覺。 溫知夏縮了縮手,沒有成功,幾人站在醫(yī)院門前這怪異的一幕,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目,“顧平生,這里是醫(yī)院,你就不怕遇到什么熟人,顏面無存?!” “我妻子都要跟別的野男人跑了,連家都沒有了,我還要顏面干什么?”他反問。 他這個人骨子里就長著叛逆反骨,少年時就肆無忌憚的很,原本以為這些年內(nèi)斂沉穩(wěn)了,但耍起無賴來,壓根就不要臉面。 硬的不行,他就真的能拋開顧總裁高高在上的面子,跟她癡纏,總之是不肯放手。 當年,便是這般耐性,一點點的哄著騙著溫知夏愛上他。 溫知夏眉頭皺起,“你!要點臉!” “不要了?!彼f,然后一把將人給扛起來,瞥了眼小家伙,示意他跟上之后,直接就把人給扛走了。 花千嬌看傻了眼,連忙追上去:“哎!你……”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花小姐請回吧?!鳖櫰缴谅曊f道。 “顧平生你有毛病是不是?!放我下來!”她是不怎么會罵人,從小到大倒騰來倒騰去詞匯都較為缺乏,也就全部在顧平生身上實踐過,“有毛病”,“神經(jīng)病”,“無賴”,“下流”,“要點臉”…… “你可以喊得再大聲一點,我是無所謂,丟人也不在乎這一遭,可你面子薄,想要被人圍觀,你就繼續(xù)?!彼嗉夤尾淞讼潞蟛垩?,邪氣道。 小豆丁安安靜靜的跟在顧平生身邊,看著爸爸把麻麻扛回家。 溫知夏冬天穿的厚,掙扎的時候都不怎么便利,但顧平生穿的單薄的很,他一慣也不怕冷,溫知夏氣急了,就在他開車門的時候張嘴在他的露在外面的肩頸處狠狠的咬了下去。 顧平生開車門的手頓了下,到底是rou體凡胎,她那一口小白牙,咬人的時候也是真的疼。 “松開?!?/br> 溫知夏也真的松開了,顧平生皺起的劍眉微松,但是下一秒,她換了個位置,又給咬了下去,像是要連帶著對他的不滿和煩躁一并給發(fā)泄出來。 顧平生倒吸一口涼氣,抬手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把人壓在車后座上,“再不松口,我就在這里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下流?!?/br> 他就是拿捏著她臉皮薄威脅,而且還是百試百靈。 長臂一伸,把小佑之也抱上后座,隨之就鎖上了后車座上的門。 溫知夏掰動了兩下車門,但是卻沒有什么效果。 “砰——” 顧平生繞到駕駛座車門前,重重的把這門給闔上。 “顧平生,你有……” “有毛病?!鳖櫰缴暟阉脑捊舆^去。 溫知夏緊緊的抿了下唇:“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啟動轎車,顧平生狹長的眼眸抬了下,透過后視鏡將她的模樣看在眼底,“你在我身邊,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意思?!?/br> 溫知夏冷著臉坐在后座上,小佑之仰著小腦袋看著她,似乎是覺察到她是不高興的,小手搓了搓口袋里的糖紙,剝了一顆糖遞給她:“麻麻,吃?!?/br> 那么豆丁大小的小孩子,軟萌軟萌的,溫知夏對他是發(fā)不出來任何脾氣。 雖然是想要冷臉的拒絕,但是最終還是拿了過來。 小佑之見她吃了糖果,咧開嘴,露出整整齊齊的小乳牙,親昵且萬分依戀的鉆進她的懷里,小腦袋蹭啊蹭,小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胳膊,把身體的全部重量都交給了她。 溫知夏怕他摔倒,下意識的伸出手抱住他,“車上不要亂動,危險?!?/br> 小豆丁不知道到底是聽沒有聽到,往她懷里鉆的更歡了。 顧平生透過后視鏡,將這一幕都看在眼中。 經(jīng)過一處拐彎的時候,他猛然踩了一下剎車。 溫知夏身體向前傾的時候,她本能的牢牢把顧佑之抱在了懷中,但顧佑之的身體還是不可避免的撞擊上了前面的椅背,對于大人來說,這不會構(gòu)成什么問題,放在平時,小家伙也是那種就算是磕著碰著都不哭不鬧,拍拍衣服就站起來的沉默小孩子。 但是這一次,當溫知夏坐穩(wěn)之后,下意識詢問他撞沒有撞疼的時候,小家伙的眼眶當即就紅了,抽了抽鼻子,金豆子“叭叭”的就落下來,委屈的不能行。 溫知夏手指摸著他被撞到的腦袋,“不疼不疼,小團子你乖哦,不哭了?!?/br> 顧平生細微的扯起唇角,薄唇微微勾起。 小孩子有時候是非常有眼力勁兒的,知道你心疼他的時候,就算是平常都可以忽略不計較的疼痛,都可以放大很多很多很多倍。 尤其小家伙雖然沉默自閉,但原本就比同齡的小娃娃聰明。 “麻麻,親親?!?/br>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習慣了這個小豆丁一口一句的“麻麻”,溫知夏竟也沒有糾正他的叫法。 因為他像是見到她之后,就沒有想過第二種叫法。 “前面突然剎車,你們沒事吧?”顧平生低聲問道。 溫知夏沒有看到前面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突然剎車的車,但是不想要理會他是真的。 小豆丁看了眼溫知夏,又看了眼顧平生,然后乖乖的靠在溫知夏的懷里,也沒有理會自己親爹,那模樣像是輕而易舉的就跟溫知夏一塊的同仇敵愾了。 開車的顧平生:“……” 瀾湖郡。 顧平生將車子直接開到了家門口,手臂撐在車門上,等待溫知夏下車:“夏夏,到家了。” 溫知夏想說,這里跟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再是自己的家,但也真的是不想要跟他有什么交流,撇過臉,權(quán)當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 顧平生看著她寡淡的模樣,驀然就想起,以前上學那會兒,像是也這樣,她是老師同學眼中出了名的乖乖女,待人溫柔和善的很,但唯獨像是就非常的看不上他,覺得他煩,說他不好。 他不過就是臉上經(jīng)常帶點跟人動手之后的擦傷,他認為傷痕是男人的勛章,可到了她眼中就成了街邊打架斗毆的混子,他每每把人堵在走廊里,她都是這般一副“我瞧不上你”的模樣,看的顧平生心里癢癢的。 她越是表現(xiàn)的淡漠疏離,不喜他親近,顧平生偏就成天的在她眼前轉(zhuǎn)悠。 “喂,溫同學,你不是好學生么,團結(jié)友愛同學,連個題都不給我講?”他狹長的桃花眼上挑,笑瞇瞇的望著她,將本課外輔導書推過來。 溫知夏抿著唇,把臉瞥向一邊,極其不想要理他。 她的頸部線條很好看,人也白嫩,像是可以掐得出水來,雖然是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他,但顧平生偏生就是不喜歡那些個成天圍著他轉(zhuǎn),就是喜歡這個冷冰冰跟玉做的似的小學霸。 “喂,小書呆,我跟你說話呢?!彼皇浅商煜矚g看出,他特意買了本習題集來跟她搭話,她這是什么個態(tài)度? 至于為什么說特意……大概是校霸同學除了抽屜洞里堆放的學校發(fā)的課本,沒有課外書習題這種東西。 溫知夏被他饒的煩了,奶兇奶兇的把輔導書丟到他身上,哽著脖子罵人:“你書上一個字都沒有,根本就沒有看過,你……你有毛病,干什么每節(jié)課都拉住我?!?/br> 是每節(jié)課課間,每、一、節(jié)、課、間! 他一下課就拽住她,把她按在座位上,她坐久了,坐久了都難受,忍他很久了! 小書呆第一次在班級里發(fā)火,尚在班里的同學都回過頭來看,顧平生面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好不精彩。 一同樣不怎么愛學習,成天來混日子的男生,陰陽怪氣的湊過來:“呦,我們的學霸也會……” “咚?!鳖櫰缴_踢中了男生跟前的桌子,把他撞的一個趔趄,“艸,顧平生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他這不是在幫他說話?! “不會說話就把嘴巴捐了,關(guān)你什么事兒!”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男生對他有著忌諱,吃了啞巴虧,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溫知夏剛才也被他那一腳嚇了一跳,她也就是剛才真的煩躁了,平日里對顧平生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發(fā)完脾氣了,現(xiàn)在心里其實也有些沒譜的。 “不生氣了,我這不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跟好學生多多學習么,嗯?”反正是扯謊的話隨口就來,也不管符不符合校霸人設(shè)的,他是覺得小書呆好哄騙的很。 記憶閃回,顧平生看著坐在車內(nèi)的溫知夏,瞥了眼小家伙。 小家伙歪著腦袋,托了托下巴,在溫知夏的懷里躺著靠著,樂不思蜀,壓根就不管自己親爹了,把父子兩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忘得干干凈凈。 看的顧平生心臟一堵。 老婆不理他,兒子還叛變了,一個兩個的沒心肝。 “下車,夏夏,或許你更愿意我抱你下來?!彼钗豢跉?,說道。 溫知夏這才把臉撇過來,什么話都沒說,也就真的下車了,只不過不是朝著里面走,而是轉(zhuǎn)身準備原路返回。 小家伙也踩著小腳丫“噠噠噠”的跟在她身旁,一副“麻麻去哪兒我去哪兒”的模樣。 顧平生按了按腦袋,覺得頭疼。 幾步上前,把人給騰空抱起來,沉著眼眸看了眼輕易就叛變的小家伙:“跟上?!?/br> 溫知夏踢著腳想要下來,顧平生就故意的顛簸了兩下,出于自保的本能,溫知夏手臂圈緊了他的脖頸。 抬眸看到他唇角的笑意,溫知夏氣不打一處來。 “顧總,太太,小少爺?!蓖跻腾w姨聽到動靜,看到一同回來的三人,先楞了一下,然后笑盈盈的打招呼。 溫知夏能回來,不光是顧佑之高興,連她們也是。 顧平生讓她們照顧顧佑之,徑直把溫知夏帶回了他們的房間,同時將門給反鎖。 溫知夏被放到床上,當時站起身。 顧平生握住她的手臂,“夏夏,我們心平氣和的好好聊聊,我跟趙芙荷什么事情都沒有,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把人送走了,她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當時留下她,也是為了救你。你該知道,你對我意味著什么。” 他什么都不要,也會想要她陪在他身邊。 溫知夏掀起眼眸,聽完他的話,淡聲問他:“說完了嗎?” 平靜的毫無波瀾,無論是人還是語氣。 “你不相信?”他眸色湛黑的望著她。 “我信。”她問:“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她這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是顧平生最難以忍受的,他寧愿她發(fā)脾氣,這還會讓他覺得,她心里是有他的。 大掌撫摸著她的面頰,她像是都不會變的,學生時期是什么模樣,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什么模樣,“夏夏,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他哄著她說了那么多次喜歡,那么多次愛,但實際上,他從未真正確定過。 因為同樣的話,她也對別的男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