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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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你就這個酒量啊?!?/br> 他被她嘲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醉意之下,伸手摸她的臉頰:“我還可以喝,但是jiejie,你別不高興好不好?” 謝辰僵住身子,伸手拿下他的手,淡聲道:“沒有不高興?!?/br> 他看樣子不能再喝了,謝辰就扶他回了屋。見他雖醉醺醺的,人卻老老實(shí)實(shí)。 “酒品很好,倒也不鬧?!?/br> 他顯然還在糾結(jié)剛才的對話,磕磕巴巴道:“我看得出來你一直不開心,今天……格外……格外不開心?!?/br> 謝辰倒了杯水給他,嘆了口氣:“那你猜猜,我為什么不開心?” 他一盞茶喝得撒了一半,謝辰坐在床邊替他擦拭。 他醉眼朦朧,低頭吻在她手上背,還舔了一下,問她:“你怎么連手也長得好看?!?/br> 謝辰的耳根處頓時燒了起來,抿了抿唇,“方才還夸你酒品好,這會子混上了?” 藺長星傻笑,素日俊朗干凈染上一層風(fēng)流色,他含糊道:“我猜不出來,你告訴我啊,告訴我為什么不開心?!?/br> 他說完又用手去碰她的唇,似乎想聽見她傾訴所有心里話。 謝辰思忖半晌,終于下定決心,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附身對他道:“嘴巴不是用來摸的?!?/br> 后來的事情,既在謝辰意料之中,卻也超乎她的意料。她雖有這樣的打算,卻沒想到自己果然做到了最后一步。 當(dāng)然,那夜她也推不開他。 他最后說:“jiejie,你是我的了?!?/br> “傻話?!?/br> 翌日謝辰比他早醒得早,一夜放縱,疼得她走路直打顫。 她輕手輕腳穿上衣裳,走前端詳了藺長星一會,他睡相很乖,跟昨晚耍酒瘋時的粗魯判若兩人。 謝辰不知道,他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離開了,會怎么樣。 或許會難過。 但他少年脾性,應(yīng)該很快便能拋之腦后,當(dāng)成一場夢就是。 反正他也不虧,花錢花心思的、疼得厲害的都是她。 謝辰回房給自己遮上脂粉,稍作拾掇,便讓素織收拾東西,出了南州地界。 離開時,她看著這座城,暗自對自己道,若這是一場美夢,多夢幾回也好。 …… “辰辰,辰辰?!?/br> 謝辰被人輕輕拍醒,她睜開眼醉朦朦地看著眼前人。 蒙焰柔笑道:“是我的罪過,把四公子灌醉了。別在這睡,該回府了?!?/br> “吃兩口,醒醒酒。”蒙焰柔端來一碗冰鎮(zhèn)蓮子粥。 謝辰順手接過,茫然地看了眼周圍,最后點(diǎn)頭:“好?!?/br> 粥太冰了,她只吃了半口就放下,清醒了,也考慮清楚了。 她可以給他答復(fù)。 第25章 答應(yīng) 親我一口總可以吧 今夜的聽樂宴只有女眷到場, 名為一同賞樂,實(shí)則為賀江鄞嫡meimei的二八生辰。 蒙焰柔作為長嫂別出心裁, 備了這么一出,專門哄她高興。眾人樂得趁此良機(jī)結(jié)交蒙江兩家,將那迤邐年華的小壽星圍著,爭相給她覓佳胥。 雖都是嘴上說說,也將人哄得時而嬌笑時而羞惱。 因皆是女客,不便晚歸,宴席散得也早。燈影闌珊時茶酒撤下, 錦緞珠光的眾貴女們互道別詞,各自下舫登車。 蒙焰柔不喜虛禮,道過“慢走”后,不管旁人,單單扶了謝辰往馬車所停之處去。 兩人個子高挑, 一者美艷大方, 著玫色繡花紗裙;一者清艷脫俗, 襯以墨綠素裙。 朦朧在夜色里,交相輝映。 一旁的幾位女客側(cè)眼看見, 拿絲帕微微遮臉, 彼此看了眼。 為首的那位氣雅涵高, 深望謝辰一眼,微微笑道:“謝四姑娘不常參席喝酒, 今夜倒是盡興。” “周少夫人也看到了, 四姑娘可難得喝醉?!?/br> “盡興?”二人身旁的少女牙尖嘴利道:“謝四姑娘只是看在江少夫人面子上, 旁人誰請得動她啊。那些眼皮子淺的,雖恨不得貼過去示好,卻連巴結(jié)的話都不敢多說。人家獨(dú)自飲酒賞景多清高, 哪將我們放在眼里?!?/br> 周少夫人柔聲道:“四姑娘就是這性子,不喜熱鬧?!?/br> “不是誰都像大jiejie般親和,不將人分作三六九等對待?!蹦巧倥^續(xù)笑著說:“不過我也知道,她是怕別人假意恭維,背后說閑話唄。尋常姑娘二十……” 周少夫人立即打斷她:“涓兒,莫要亂說話?!?/br> 少女應(yīng)聲沉默下去,她卻陷入深思之中。 從前不覺得什么,今日細(xì)細(xì)端詳,驚覺謝四姑娘除去冷僻,當(dāng)真算得上傾城之姿,難怪……難怪心心念念,家里那兩個加起來也攏不住他的心。 蒙焰柔等謝辰坐定,站在車窗邊對她道:“阿爹說,九旬山上的行宮已督建完畢,宮里的主子不日便要前往避暑。若我猜得沒錯,皇后娘娘會帶上你?!?/br> 謝辰扶額,勉強(qiáng)從南州的夢境里抽出思緒,回道:“有所耳聞,但尚未定下?!?/br> 蒙焰柔的父親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蒙廣深,既然她得了消息,想是禁軍已經(jīng)部署起來。 蒙焰柔只是隨口提這事,意不在此。她重重嘆了口氣,似是不舍:“你若隨行,怎么也得月把時日。走之前記得跟我說一聲,常給我寫寫書信?!?/br> “此前我一走半年也不見你這樣,現(xiàn)在不過出趟城,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卻傷感起來?!?/br> 謝辰?jīng)]醉糊涂,看蒙焰柔今晚不對勁,不愿再與她拖延,直接道:“你若沒有要事,我就先走了。” “辰辰,你喝醉就別坐車晃回去了?!泵裳嫒狨谀_,神秘兮兮地扒窗道:“剛巧我替你尋了個傾世美男子,你若想要他,今晚留下,我譴人去國公府說一聲?!?/br> 這樣驚世駭俗之事,蒙焰柔說得好像送貓送狗似的,只隨她高興。 謝辰情緒毫無起伏,面無表情地扔下竹簾,對車夫喊道:“走?!?/br> 蒙焰柔跟在后面喊:“你要不要這么無情??!哎,謝辰,你千萬別后悔!” 馬車轆轆遠(yuǎn)去,留下一地塵土。 蒙焰柔嗆了兩口,大嘆可惜,若不是那美男子跟江鄞一比遜色些,她都心動了。 謝辰什么時候能開竅啊。 謝辰剛下船又晃在車?yán)?,果然難受,從小案上捻了塊酸棗糕入口,無奈地笑起來。 蒙焰柔今夜是試探她,若真想留她,在船上便勸了,何必等她上馬車才說。 她不過想看自己清明時不肯點(diǎn)頭的事,醉酒后會不會好說話些。 謝辰之所以發(fā)笑,便是佩服她持之不懈這點(diǎn),當(dāng)真cao碎了心。 她的事往后由她自己cao心,穩(wěn)定了再告訴蒙焰柔不遲。 回屋路上,想起藺長星白日里向她訴的委屈,謝辰淡聲對衛(wèi)靖和素織道:“日后不必防燕世子,他問什么,你們?nèi)鐚?shí)相告?!?/br> 衛(wèi)靖心知今日賭對了。 然而謝辰?jīng)]說,他作為一個正直剛毅的男兒,萬萬不會想到,某位世子爺會在背后添油加醋地賣慘惹佳人憐惜。 素織忍住狂喜,“姑娘放心?!?/br> 隔日梳妝,素織見妝鏡臺上置著一個木盒,小心打開來問:“姑娘今日是想戴這枚鐲子?” 謝辰昨夜雖飲酒,早起卻眉宇輕快,她略略挑起唇角,“嗯,后面幾日都戴它?!?/br> 若素織沒記錯,這鐲子她是頭一回見,絕不是添置或賞賜之物。 所以,是誰送的呢? 不言而喻。 她想不通燕世子使的什么秘術(shù),姑娘昨日中午還不給他好臉色,為何從晚上就改了態(tài)度? 瞧這架勢,像是重續(xù)南州的緣分,不,勝似從前。 畢竟這是宴京?。?/br> 謝辰高興,她這做奴婢的心里就高興,她立即道:“這血玉鐲子正好襯姑娘膚色,奴婢再替姑娘搭身明艷些的衣裳吧?!?/br> 謝辰平日喜歡素凈,今日竟也不拒絕,只是道:“你定就是?!?/br> 素織心想:熟悉的“好說話”又回來了,謝謝燕世子。 巳時三刻,宮里下了道旨意,皇后娘娘將帶謝辰去避暑行宮。 旁人或許會嘆,這樣的恩寵,放眼整個謝家都是獨(dú)此一份。 只有府里人曉得,兩位夫人本就走不開,兩位公子日日苦讀,就謝辰一個閑人。 素織立即收拾行裝。 謝辰則出了門去,想找藺長星把話說清楚,順便問他是否得到隨行避暑的旨意。 若他也去,再好不過了。 … 藺長星一早在國師府門口遞了拜貼,堂而皇之地進(jìn)了府。 國師府不大,盛在嶄新別致,亭臺樓宇巧奪天工,繁復(fù)生輝。 藺長星喝了半盞次等茶,才見到陸千載的尊容。 他一張美艷的俊臉上毫無顧忌地露出笑來,愣是邪氣橫生。 “別來無恙啊?!标懬лd聲線華麗,語調(diào)稍作頓挫便如奏唱一般。 藺長星聽出他的調(diào)笑,坐著不動打量,“別來無恙?!?/br> 陸千載連衣裳都沒換,穿著身寬大的暗紫色薄綢夏衫,盤膝坐下,“我當(dāng)燕王世子不打算敘舊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