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開封女神捕(12)
……白玉堂聽見這話,終于妥協(xié)了。 到底是哪個理由打動了他,明顯得很。張依依很是無奈,沖著一旁的展昭,干笑不已。 “我跟他說笑的,哪知他當(dāng)真了?!睆堃酪澜忉尩煤苁巧n白無力。展昭哪會因為害怕而臨陣脫逃?這熊孩子,盡把人往壞處想! 幸而,展昭比白玉堂容易搞定得多了。只見他微微一笑,寬容地道:“沒事,白五爺畢竟年少,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我當(dāng)然不會跟他計較。何況展某知道,張姑娘想讓我跟他今早化敵為友,一定你的道理。我雖不知是什么,可我信得過張姑娘?!?/br> 張依依與他對視,目光灼灼。半晌,感慨道:“果然是展昭,名不虛傳。我終于能明白為什么你年紀(jì)輕輕,就位列三俠之一。為什么跟你打過照面的人,都想跟你做朋友,而且是一輩子的好朋友?!?/br> 世上有一種人,能讓你放心地把后背看顧給他。只因他一早就向你袒露了他的后背!信任這種東西,從來不是單方面的。而是互通的。 幸運的是,在這個世界中,這樣的人并不少。七俠五義,個個都是主動給予信任的好手。 “過譽了。” 張依依自己也挑了一個廂房睡下,反正澡也洗過了。今天只打昏了一個龐昱,沒出什么汗,不用大費周章。 展昭自去歇息。 府衙內(nèi)一片沉寂。 夜深人靜,人們不知道在地牢中,關(guān)押著穿黑衣、白衣兩個刺的牢中出現(xiàn)淡淡波紋…… —— 因著要比武,把白玉堂興奮得早早便起了。一起來,就到處問展昭的房間在哪里。一路找,一路問,經(jīng)過張依依的房門口,大嗓門也吵醒了睡夢中的張依依。 打著哈欠披上外衣,張依依面色不善地走了出去,怒道:“嚷什么?人家是御前四品帶刀護(hù)衛(wèi),哪跟你一樣,早上起來就無所事事?今早還有一堆貪官要斬,估計人家天不亮就出去上活了。你且等等,估計到了下午就有空了?!?/br> 白玉堂當(dāng)然不滿,正要說話,斜著突然沖出一人,是個陌生的捕快?!皬堊o(hù)衛(wèi)!昨夜行刺大人的兩個惡賊今早越獄了,展大人已經(jīng)追了出去,能否按時回來還不清楚。他讓我告知你們一聲,今日的比試只怕得延一延?!?/br> 張依依還沒說什么呢,好熱鬧的白玉堂已經(jīng)嚷開了:“不過是兩個毛賊,追一追也要他一天時間?看小爺?shù)?!半天就給你們抓回來了!” 話落施展輕功去了。 張依依忽然面色凝重,顧不上洗臉?biāo)⒀?,只一抹臉,沖捕快道:“知道了,我也去看看?!鄙碜颖泸v空而起,緊隨白玉堂身后。 她的輕功全力施展,很快就超過白玉堂?!跋到y(tǒng),展昭現(xiàn)在在哪?” 東邊樹林。宿主,他們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殺手系統(tǒng),肯定是另外一只時空系統(tǒng)干的好事。 殺手系統(tǒng)……殺的是誰,還用得著說嗎? 看來另外一個時空系統(tǒng)的宿主,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沒完了! 張依依眼中泛起冷光。 —— 話說今日展昭按時醒來,像往常一樣去牢里提犯人。經(jīng)過那黑夜殺手的牢房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厚實無比的殺氣。但只過了他拔劍橫胸的瞬間,又消失于無形。 身邊的衙役很是奇怪他這樣的動作:“大人?” 展昭也差點以為是自己弄錯了。 要不是對方將臉深深埋入膝間這個動作的話。 昨天事情多,大人顧不上審這兩人。只命他點了兩人的xue道,封住他們的武功,放在牢里就算了。等日后再審問追究。 可就那么些許時間,也足夠展昭揭下他們的面紗,窺一窺廬山真面目了。 白衣人是個男的,這點在展昭跟對方交手時就已經(jīng)察覺。因?qū)Ψ缴硇鸵姞?,說話聲音又粗厚。沒想到的是這黑衣人,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女人,長得頗好,只一雙眼睛,漆黑黑的,深不見底,瞧著有點滲人。 女人自被捕后,一直面無表情。默默地坐在床榻邊,背脊挺直,毫無階下囚該有的姿態(tài)。 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露出這種少女式無助可憐的姿態(tài)。 展昭察覺到不對勁?!澳銈兺撕??!彼麑ρ靡蹅冋f,又隔著欄柵沖黑衣少女道:“你,抬起頭來。” 對方置若罔聞。 展昭又去看隔了一間牢籠的白衣男人,后者坐在角落,低垂著臉,披頭散發(fā)看不清容顏。 “開門?!闭拐颜f。 一旁的衙役卻沒有照著做,而是獰笑著沖展昭撒了一包白色藥粉。 展昭下意識地閉眼閉氣,憑借習(xí)武多年得來的知覺弓下身,避開殺氣騰騰的一劍。巨闕橫掃,那人被迫避開三尺之外。 “開封府……”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這囚禁之仇,我們黑白無常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算清楚!” 展昭小心抹掉臉上的藥粉,睜開眼時,正好看見兩個衙役打扮的人破門而出。再去看牢里的犯人,抬起他們的臉一看,果然是被調(diào)包的原獄頭。 探了探鼻息,兩人都已死去多時。 展昭冷下眉眼,追趕上去。 張依依到時,展昭正與二人纏斗,身上掛了幾處彩。 這兩個殺手武功是高,可昨天被擒的時候還不是展昭的對手。今天竟然能傷到展昭……想必身上的確是多了什么變化。 半句廢話也沒有,張依依直接加入戰(zhàn)場,把拿著一根紅色長鞭的女子引了開去,瞬間減輕了展昭的壓力。 穿著衙役衣服,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瞧了張依依一眼,表情微微一變?!耙u!!” 她高聲叫道,聲音尖細(xì),像一柄小刀割著光滑的玻璃,刺耳得讓人心里跟著發(fā)顫。 另外一邊跟展昭過招的男子雙眉緊皺,拼著被展昭用巨闕劃破手臂,也要從懷里掏出一物,對著張依依。 那一剎那,張依依覺得自己仿佛被萬千條毒蛇同時盯住,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到四肢,竟忘了動! 宿主,快跑,是暴雨梨花針! 系統(tǒng)的聲音及時響起,張依依如夢初醒??墒?,她看向四處,這一帶都是平原,往哪里躲? 你往右跑一里路,就是你跟白玉堂比試的小樹林,那里目標(biāo)小一點。 是個好主意,系統(tǒng)終于有了點用處! 可是,當(dāng)下呢?人家會乖乖讓你跑上一里路不射擊嗎? 電光石火間,張依依看到了眼前的女人朝她抽來一鞭子,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注意到同伴的暗器,也為了讓她不能逃跑。張依依也頓時有了主意—— 徒手抓住鞭身,一個用力,女人始料不及往前傾身,張依依拔出隨身帶的匕首,橫在她脖子上,自己藏在她身后,借此擋住男人的攻擊。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出來,張依依只用了一秒。 男人果然投鼠忌器,雖已瞄準(zhǔn),卻不敢再動。 張依依只能賭,他們剛拿到暴雨梨花針,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足以穿透兩個人的身體。也賭,他就算知道,也舍不得用一條同伴的性命來換。 她將身子完全藏在女人后頭,不漏絲毫。一邊小心翼翼往右邊移動。 展昭看出不對來,剛才兩人在跟他交手的時候,雖然招招狠毒,可也不像現(xiàn)在一樣,一副非要取人性命的架勢。他雖不認(rèn)識男人拿出來的暗器,端看張依依如此慎重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凡品,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被劫持的女人嘶聲道:“別顧慮我,殺了她!” 展昭的巨闕,抵在男人身后,他卻毫不在意,手中暴雨梨花針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對著張依依。不過表情卻不像動作那樣穩(wěn)當(dāng)。他的下顎因牙齒咬的過于用力而微微抽蓄,儼然一副痛苦得難以抉擇的樣子。 女人絲毫不放棄掙扎,即使張依依擱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劃破了皮膚,帶出一絲絲血跡,也渾然不怕。腳下更是不肯如張依依所愿,邁開一步。男人見狀,臉上浮現(xiàn)心痛之色,額際有點點冷汗冒出。 也逼得張依依只能用手臂扣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悄悄掏出自從遇襲,就一直放在身上以防萬一的迷你□□。 未料,展昭已先發(fā)制人。 趁場面混亂,沒人注意,展昭的絕技之一:袖箭,悄無聲息地打在暴雨梨花針上,將黑黝黝的洞口移到別處。 回過神的張依依飛快奪過女人手上的長鞭,將暴雨梨花針卷了過來,代替著□□,抵在女人后背。 形勢突然轉(zhuǎn)變,男人始料不及?!皠e傷害她!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就是了!” 這話說的實在奇怪,張依依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他們身上的什么東西。 女人卻痛苦地叫道:“不能給!給了她,你怎么辦?”緊緊抓住張依依的手臂,“別顧慮我,快殺了她!你一定要活下去!” 這一圈圈繞的,張依依看不下去,干脆點了女人的xue道讓她動彈不得,又使了個眼色給展昭,叫他對男人做了同樣的事。兩人最終都坐在地上的時候,張依依一邊把玩著手上的暴雨梨花針,一邊蹲下身去問他們。 “你們叫什么名字?” 二人面如死灰,俱不做聲。 這時,展昭說道:“做殺手的人通常只有代號,沒有名字。” 二人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張依依撥弄著手上的鏈子,過了一會兒,系統(tǒng)回答說:已經(jīng)侵入數(shù)據(jù)庫,讀取數(shù)據(jù)中……數(shù)據(jù)讀取成功……這兩個人,女的叫何柔,男的叫驚風(fēng)。都是孤兒背景,從小被一個殺手組織撿回去精心培養(yǎng)長大。兩人青梅竹馬彼此相戀,卻因為組織的法規(guī)不能在一起。十八歲那年,兩人約定私奔并成功。一年后,何柔生下一子,等孩子長到了兩歲,他們才發(fā)現(xiàn)孩子不會說話,更聽不到聲音。是個聾啞人。 因為他們一進(jìn)組織的那天,就被下了一種奇怪的毒。這種毒會潛藏在身體里數(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不會發(fā)作,還有強身健體、開拓筋脈的功效,算是大補藥。不過后期會慢慢失去視覺、聽覺,或者聲音、容貌等。更可怕的是,兩個都中了這種毒的人要是結(jié)合,并生下后代的話,他們的孩子是活不過五歲的。 簡而言之,這種藥的功效就是在提前消耗身體后期的潛力。 為人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能平安長大。為了治好孩子,兩個人不得不重出江湖。為了負(fù)擔(dān)巨額的醫(yī)藥費,兩人拼了命地接各種看起來不可能的任務(wù)。甚至為了孩子,還親手鏟除了整個組織。不過孩子卻是越來越虛弱了。 昨天,時空系統(tǒng)一代的宿主聯(lián)系上了他們,為他們植入了一個殺手系統(tǒng)。讓他們不擇手段地殺掉你為代價,給孩子換能治病的藥。 宿主,這雖然是個初生的系統(tǒng),可那人為了讓他們迅速提升力量除掉你,留下了五千基金呢!我們要不要搶奪? “當(dāng)然。” 張依依毫不猶豫地說。 完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展昭在看著她。這時候,白玉堂也終于姍姍來遲,他非常怨念地看著張依依,咬牙地想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練輕功,絕不能再被她像這樣落下十條街了! “我的意思是……”張依依看著兩人,露出一個既不討好又不冷漠,恰到好處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卻到不了眼底:“實不相瞞,那個讓你們來追殺我的,正是同出一門的師姐。她能給你們的東西,我也能收回?!?/br> 男人,也就是白無常冷冷一笑,擺明了不信。但不過一瞬,他的表情就變了,變得震驚無比。 看來是收到了自家系統(tǒng)的警告。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另外一個時空系統(tǒng)的宿主跟她素未謀面,可算上這一回,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不擇手段要拿自己性命了。上一次,更是差點被得逞,丟了這條小命。 永無止盡的生命對某些人來說,是空虛的,是寂寞的,是無用的??蓪堃酪纴碚f并不然。 在她本來的世界里,她總是孤身一人,像那個時代的所有人一樣,為了房子車子拼搏。對婚姻產(chǎn)生恐懼,對愛情產(chǎn)生迷茫,對友情產(chǎn)生不信。人也變得封閉。 即使外表再怎么開朗、樂觀,但心里總有一個角落,關(guān)著她全部的陰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表永遠(yuǎn)停駐在二十四歲,沒嘗過年邁滋味的緣故。張依依的心態(tài)一直保持在年輕的狀態(tài):充滿朝氣、活力,希望。每到一個世界,她都在好好享受生活,享受新的人生。去認(rèn)識新的朋友,結(jié)交新的情誼。 可以說這樣的穿越,讓她的心胸越來越寬廣,對某些事情的看法也\寬容\了很多。尤其是人。 她惜人命。雖然帶著點悲天憫人的成分,因為這些人的生命跟她自己比起來,實在太短小了。所以從不犯殺孽,更不肆意對付別人。 對一個注定要比你死的早的人,用得著大動肝火嗎? 不過她當(dāng)然更惜自己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她半點沒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好,需要到終結(jié)的地步。何況在某個時空,有個人還在等著她回去。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那個一代時空系統(tǒng)的宿主,不管為了什么緣故,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為敵,設(shè)局要她性命。張依依是怎么也忍不了的! 眼前的兩個遭遇是坎坷,可憐。 但是抱歉,她的修養(yǎng)還沒有到以身飼蛇的地步。 這樣奪取他們的系統(tǒng),只是第一步。 展昭跟白玉堂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他們的視角看來,張依依說了那句話后,男人先是一臉驚愕,過了一會兒,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面如死灰。 數(shù)據(jù)搶占完畢,共獲得新出爐的殺人系統(tǒng)(初代)一個,商城金幣五千?,F(xiàn)有金幣共:90000。 上個世界,買元春夏的角色花得不多。在那個世界也不過就呆了一年多,沒多少時間賺其他金幣。現(xiàn)在能到9萬之?dāng)?shù),實屬不易。張依依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奪取完系統(tǒng),兩個人的xue道還封閉著。張依依一臉冷淡地對展昭說:“這兩個人就交給展護(hù)衛(wèi),帶回開封府吧。想必這兩年,他們身上背負(fù)了不少血債,該是償還的時候了?!?/br> 這本就是展昭做慣了的,自從認(rèn)識了包拯,他再沒有獨自在郊外殺過哪個窮兇極惡的惡徒,總是把他們帶回開封府,由包大人制裁。 很是自然地應(yīng)了下來。他注意到張依依臉色有些異樣,關(guān)心地問了句:“都還好嗎?” 也是,畢竟是被同門師姐追殺,誰還能有好心情? 極不會看人臉色的白玉堂來了一句:“你師姐是誰???這種不講同門情誼的人,殺了算了!你要不要打上門去?小爺我最近剛好閑著沒事,就勉為其難給你去搭把手如何?” 張依依對著展昭搖搖頭,又對白玉堂翻了個白眼?!八闵仙弦淮?,她已經(jīng)對我下過兩次黑手。這個仇我一定會跟她算清楚,但不是現(xiàn)在?!?/br> 展昭想到上次遇到的重傷的她。 她的武功如此高強,還會受傷??磥硭龓熃愕奈涔隙ū人邚?。這算賬一事,也不是輕易就能說的。 “放心吧,我沒事?!睆堃酪缹φ拐颜f:“既然人找回來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我有點不太舒服,我先走了?!?/br> 剛抬起腳,黑無常便叫道:“等等!” 張依依的動作頓了頓,卻沒如她所愿一般停下。 急得黑無常大叫:“只要你愿意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不管你要誰的命,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能救活他的藥給我,我……” 張依依猛地回身打斷她的話:“我跟她的恩怨,自己會解決,與你們無關(guān)?!?/br> 她才不是一代宿主那等藏頭露尾的小人。要報仇,她會親自上! “何況……”張依依諷刺一笑,“就你們這點能力,我還真瞧不上!” 她回身就走。腳步又急又快,絲毫沒有停頓。黑白無常的表情。漸漸趨于絕望。展昭默默地將它們綁起來準(zhǔn)備帶回府衙。這時候白玉堂耐不住好奇心問:“喂!你剛剛說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黑白無常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沒有理會他。白玉堂有些不滿:“小爺好心好意,你們卻一個兩個都不領(lǐng)情。也罷,愛怎么怎么吧!小爺忙著呢,才不奉陪!” 又看向展昭說:“姓展的,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小爺午時一到就去找你?!?/br> 展昭冷淡的回答:“恭候大駕?!?/br> ……開封府的人脾氣都臭!氣死人不償命! 白玉堂憤憤地想。憤憤然離開。 展昭自帶著黑白無常回府衙受審,時辰差不多,到了中午。昨天晚上公堂上一些漏網(wǎng)之魚也都被裁決得差不多了。 黑白無?;厝サ臅r候剛好趕上了最后一輪處決。包拯開始走最后一次的流程,審問他倆。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黑無常沒有繼續(xù)沉默,而是抬起頭,淚眼婆娑地說:“包大人,都說您是青天大老爺,處事公正,又慈悲為懷。今日我夫妻二人自知罪孽深重,可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我二人愿意用龐太師黨羽的罪證,換取今天那位姑娘為我們孩子一次救治。若大人肯答應(yīng),我夫妻二人縱萬死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