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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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橙突然睜開眼。 陸續(xù)迅速挺直脊背,若無其事問:“沒睡么?” “陸玄,你要好好盯著啊,那我才能睡得安心?!?/br> 睡是睡了,奈何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感覺到。 陸玄靠她那么近,氣息都拂到了她面頰上,是想親她吧? “盯著呢,你安心睡吧?!标懶娌桓纳崎_視線,看向窗外。 馮橙再次閉上眼睛,令人心安的氣息把她包圍,摟著少年的腰越睡越香。 夜色漸深,街上幾乎不見了行人。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伙計說話聲。 馮橙揉了揉眼:“有情況了?” 陸玄沖著門口方向抬了抬下頦:“茶館打烊了,伙計來趕人?!?/br> 馮橙直起身:“那走吧?!?/br> “等一下。”陸玄拉住她。 馮橙看著他,不明所以。 少年從懷中掏出雪白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才道:“走吧?!?/br> 馮橙難得紅了紅臉。 她睡覺明明不流口水的! 察覺到心上人的尷尬,少年努力安慰:“可能是這么睡不舒服?!?/br> 馮橙:“……” 這個時候,其實他閉嘴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以后再也不靠著陸玄睡覺了——馮大姑娘默默下了決定。 二人走出茶館,找了個能看到順天府衙的隱蔽處等著,功夫不負有心人,到了夜深人靜時那邊終于有了動靜。 兩個衙役抬著個架子,鬼鬼祟祟從衙門走了出來。 馮橙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蓋著白布的架子,低聲道:“陸玄,他們抬著的是靜心吧?” 她與陸玄等的就是靜心,準確說是靜心的尸體。 從順天府尹審案可以看出他的態(tài)度,而他的態(tài)度決定了后續(xù)發(fā)展。 順天府尹怕惹麻煩不愿深查,靜心的尸體多半會趁夜深無人時偷偷運到亂葬崗處理掉。 看到抬著架子的兩名衙役,馮橙與陸玄對視一眼,眼中是猜對的愉悅。 “走吧,跟上去?!标懶柚股兆●T橙的手。 街上靜悄悄黑漆漆的,抬著架子的兩名衙役越走越偏,越走越快。 二人處理這種事顯然不是頭一次了,看起來沒有多少懼怕。 馮橙與陸玄一路悄悄跟隨,一直跟到了亂葬崗。 令人作嘔的味道被風送過來,幾只野狗在不遠處徘徊。 兩名衙役挑了個地方把架子放下,開始挖坑。 陸玄看了片刻,湊在馮橙耳邊低聲道:“等著?!?/br> 馮橙以眼神詢問,就見陸玄身影如魅來到一名衙役后面,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有事嗎?”那名衙役問身邊同伴。 被問的人莫名其妙:“怎么了?” 那名衙役皺眉:“沒事你拍我干什么?” 被問的人舉起鋤頭,納悶道:“我挖坑呢,什么時候拍你了?” 第270章 另類約會 “你明明拍我肩膀了——”衙役看到同伴手中的鋤頭,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張二兩只手握著鋤頭,剛剛一直在挖坑,那剛剛拍他的是誰? 夜風微涼,吹得人遍體生寒,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見他愣住,另一名衙役問:“怎么了?” “張,張哥,剛剛你真沒拍我?”盡管拿著鋤頭的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衙役卻不死心,強行安慰自己許是沒留意同伴的行為。 “真沒有,大晚上在亂葬崗不早點把活兒干完走人,我拍你干什么?” 衙役臉色徹底變了,手抖得幾乎握不住鋤頭。 “怎么了?”另一名衙役納悶問。 衙役張張嘴,艱難道:“張哥,剛剛……有人拍我……” 另一名衙役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怎么還說這個——” 衙役一把抓住同伴:“不是啊,張哥,有人拍我,不是你!” 另一名衙役手上吃痛,一個激靈明白過來:“你是說——” “有鬼??!”衙役把鋤頭一扔,拔腿就跑。 亂葬崗上尸骨累累,陰風陣陣,旁邊架子上還躺著新抬來的女尸,而對大魏人來說整個七月都是鬼門大開之日,就更容易讓人胡思亂想了。 另一名衙役隨著同伴失控奔逃,丟下鋤頭就跑了。 因為有人來而避到遠處去的幾只野狗慢慢湊到架子旁,低頭嗅著蓋著尸體的白布。 陸玄走了過去。 幾名野狗警惕瞪著他。 “走開?!鄙倌暾Z氣淡淡,驅(qū)趕野狗。 自從在尚書府的后巷遇到那條不懂事的野狗,他就對這些玩意兒沒了好感。 幾只野狗察覺這人要奪食,從喉嚨中發(fā)出警告的嗚嗚聲,其中一只急躁的大黑狗呲牙沖了上來。 陸玄面無表情抬起腳。 隨著嗷一聲慘叫,那只勇敢的大黑狗在半空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另外幾只野狗看著飛出去的同伴愣了一瞬,夾著尾巴跑得飛快。 陸玄俯身掀起白布一角,露出下邊的尸體。 馮橙走過來,仔細看了一眼,語氣復雜道:“是靜心?!?/br> “那就照計劃行事吧?!标懶澭ケw。 馮橙一愣:“陸玄,你干什么?” 陸玄抬眼:“不是說好了把靜心的尸體放到刑部衙門口去?” 馮橙抽了抽嘴角:“你難道要把靜心的尸體背過去?” 陸玄不解看著她。 不然呢? 馮橙指了指架子:“不是有這個嗎,我們一起抬著多方便。” 陸玄皺眉:“我一個人就夠了。” 別人與心上人一起游湖賞景,花前月下,他帶著馮橙來亂葬崗抬尸體? “不行。”馮橙一口拒絕,扶住架子一端一本正經(jīng)道,“刺殺靜心的鋼針上淬了毒,碰觸尸體不安全?!?/br> 不只不安全,以后她靠著陸玄睡覺就會想到他背過尸體。她畢竟是個大家閨秀,對這種事多少有些不適應。 陸玄見她神色堅決沒再堅持,只是嘆口氣道:“應該把林嘯叫來的。” 那樣就不用馮橙抬尸體了。 馮橙默了默。 總覺得陸玄早晚會失去林嘯這個朋友的。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街上空無一人,抬一具女尸對二人來說很輕松,沒費太長時間就來到了刑部衙門前。 “就放這里吧?!标懶吐暤馈?/br> 馮橙直起身環(huán)視四周,有些不放心:“天亮之前,就怕有野狗野貓搗亂?!?/br> “等會兒我打發(fā)人來在暗處盯著?!?/br> 聽陸玄這么說,馮橙放下心來:“那就回家吧。” 對明日的熱鬧,她很期待。 靜心雖選擇了助紂為虐,卻是受害者,不能死得這么悄無聲息,不明不白。 順天府尹不愿查,那就讓刑部來查好了。 回尚書府的路很安靜,仿佛萬物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并肩走著的少年男女是鮮活的。 “陸玄,你說梅花庵庵主會逃到哪里?她要是離開京城就難找了?!?/br> 陸玄沒有回答馮橙的問題,望著前方的無盡黑暗思索著:“根據(jù)打探到的情況,梅花庵庵主這些年來幾乎沒有離開過梅花庵,那她圖什么?” 馮橙腳步微頓。 “拘禁年少弟子,以人血入藥供蘇貴妃服用,她有什么好處?”陸玄分析著,“圖名?這本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被世人知道了只會唾罵。圖財?一個常年居住在庵中的尼僧就算有金山銀山有何意義?何況蘇貴妃不可能給她金山銀山?!?/br> 陸玄梳理著亂糟糟的訊息,語氣篤定:“梅花庵庵主肯定還有沒被挖出來的秘密。” 馮橙認真聽著身邊少年的分析,望著他明亮的眼眸,一道靈光劃過腦海:“陸玄,要不要查一查梅花庵庵主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