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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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盯著順天府尹,微微斂眉:“看來他要把靜心的死壓下來。” “尸位素餐?!?/br> 看著順天府尹那張貌似正直的老臉,馮橙很想撿塊石頭砸過去,考慮到這么做的后果很可能是在場的人全被轟出去,只好作罷。 不出二人所料,順天府尹穩(wěn)了穩(wěn)神示意官吏退下,視線投向靜塵與靜純:“你們暫且在客舍住下,待此案了結(jié)另行投靠庵廟?!?/br> “多謝大人?!膘o塵拉著靜純施禮。 就在衙役帶二人下去之際,靜純望著被衙役押著漸漸走遠的慈寧師太目露掙扎。 “靜純師妹,咱們下去吧。”靜塵拉起靜純的手,“別怕,以后她們害不了我們了?!?/br> 靜純卻突然掙脫靜塵的手,撲通跪下來:“大人,小尼還有事稟報!” 順天府尹下意識擰眉,心中嫌小尼姑多事,這么多人瞧著卻不得不問:“何事?” “小尼還有位師姐法號靜怡,被慈寧師叔殺害了!” 此話一出,嗡嗡議論聲頓起。 靜塵詫異看著靜純,委實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 順天府尹只好叫住帶慈寧師太下去的衙役,一臉嚴肅看著靜純:“你且仔細說說?!?/br> 靜純?nèi)讨o張,垂眸不去瞧返回來的慈寧師太:“慈寧師叔對小尼動手時,小尼問她為什么,她親口說讓小尼到了地下去問靜怡師姐……” 順天府尹看向慈寧師太。 慈寧師太并沒有慌張,淡淡道:“是靜純誤會了。靜怡是第一個被選中取血的弟子,她難以接受這種生活懸梁自盡了,所以貧尼才那么說?!?/br> 靜純沒想到慈寧師太這么平靜否認,難得鼓起勇氣反駁:“不是的,你當時的意思明明是指靜怡師姐被你們殺害了,就像我面臨的境地一樣!” 慈寧師太目光沉沉望著靜純:“你再想想,我親口說殺了靜怡?” 靜純一怔,張了張嘴:“可是——” 慈寧師太懶得再看靜純,對順天府尹施了一禮:“貧尼對靜純動手是聽從庵主吩咐不得不為,貧尼沒有任何理由殺害靜怡,還望大人明察?!?/br> 殺人與殺人未遂,可是截然不同的罪刑。 她可真沒想到單純怯弱的靜純竟敢在公堂指控她。 只可惜到底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順天府尹看向靜純:“除了你聽到的那些話,可還有證據(jù)?” 靜純被問住了。 那種情況下,她堅信不會猜錯,可要說證據(jù)哪里有呢。 順天府尹沖衙役一點頭:“帶走吧。” 衙役推了慈寧師太一把:“走!” 慈寧師太深深看了靜純一眼,掉頭隨著衙役離去。 靜純后退一步靠在靜塵身上,渾身發(fā)軟沒了一絲力氣。 “都散了吧?!表樚旄鹕黼x開大堂。 被衙役帶到客舍安頓下來,等沒了旁人,靜純抓著靜塵的手眼淚簌簌而落:“都是我太笨了。” 靜塵抬手替靜純擦擦眼淚:“靜純師妹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慈寧師叔會償命嗎?” 靜塵雖比靜純長了三歲,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讓她懂得同樣不多,猜測道:“可能不會?!?/br> 如果會償命,慈寧師叔就沒必要否認害死靜怡師姐了。 靜純失望咬唇。 靜塵笑著拍了拍她胳膊:“就算不會償命,她也從庵中主事淪為了階下囚,靜純師妹以后不會在藥園中生活,我們都自由了?!?/br> 靜純微微點頭,眼中有了幾分喜悅:“靜塵師姐說得對。” 一開始的時候她只盼著三年時間快些熬過去,哪敢想慈寧師叔會蹲大牢呢。 “對了,師姐,慈寧師叔要殺我時是一個黑衣少女救了我?!?/br> “馮施主?”靜塵一下子想到了馮橙。 靜純搖頭:“聽聲音不是。她提醒我往外跑就不見了,我還以為是幻覺呢,過后想想我能那么順利跑掉怎么可能是幻覺?!?/br> 靜塵想了想,道:“就算不是馮施主,應(yīng)該也是她安排的人。” 這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二人看向房門口,皆吃了一驚。 靜塵拉著靜純來到門口處,小心翼翼問:“誰?” “我?!毙◆~不善言辭,硬邦邦說了一個字。 “是救我的人!”靜純面上一喜,飛快拉開了房門。 一身黑衣的小魚走了進來,對靜純道:“我是馮大姑娘的婢女,奉命來保護你?!?/br> 有了小魚的出現(xiàn),靜純二人頓時感到了安心。 另一邊,順天府尹離開大堂后直奔大牢。 “人是怎么死的?”站在陰冷的牢房中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順天府尹額角青筋冒起。 牢頭指了指靜心脖頸處:“大人您看,這里有根針。” 順天府尹忍著不適微微傾身,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突然一個小東西躥過來。 他嚇得連連后退險些摔倒,就見一只黑毛老鼠吱吱叫著跑了。 第269章 亂葬崗 “大人,您沒事吧?”跟來的衙役忙去扶順天府尹。 順天府尹頗覺沒面子,皺眉甩開他的手:“去叫仵作來!” 衙役離開后,他沒了親自檢查的打算,背著手問牢頭:“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牢頭拿出早準備好的說辭:“小人例行巡查,發(fā)現(xiàn)她靠著墻角一動不動,覺得有些古怪就喊了幾句,結(jié)果還是毫無反應(yīng)。小人覺得不對勁就打開牢門進來查看,才碰到她她就倒地上了……” 從走進牢室的時間到舉動,牢頭全都照實說了,獨獨瞞下了來看望靜心的男子。 在牢頭看來,那人又不是殺害靜心的兇手,說出來不但要挨罵挨罰丟飯碗,到手的銀子也會飛了,除非腦子被門夾了才會提。 順天府尹聽不出什么問題,掃了靜心的尸體一眼,負手走到牢室外。 地牢中陰冷昏暗,時不時傳來犯人的哭嚎。 這一切都令順天府尹越發(fā)煩躁。 過了沒多久,仵作匆匆趕來,檢查一番后起身稟報:“大人,刺入死者頸部的針上淬了劇毒?!?/br> 劇毒可不是尋常百姓能輕易得到的,這個梅花庵還真不簡單——晃過這個念頭,順天府尹心頭一沉。 人真的是梅花庵滅口的嗎?還是……吳王? 梅花庵以少女之血制藥已經(jīng)坐實,偏偏吳王與梅花庵來往緊密,那吳王究竟是與庵中尼僧私通,還是與這藥有關(guān),可就不好說了。 順天府尹一想,就心驚rou跳。 那位貴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心頭好,要是查來查去與蘇貴妃扯上干系,蘇貴妃隨便吹吹枕邊風,他就要倒大霉。 “人死了多久了?”順天府尹無心深查,一些必要的問題還是要問。 仵作回道:“不超過三個時辰?!?/br> 順天府尹一算,正是靜塵前來報案這個時間段,越發(fā)篤定靜心被吳王一方滅口的可能極大。 如果靜心在公堂上說吳王夜往梅花庵與那個藥有關(guān),為了遮掩才把她推出來扣上私通的帽子,那吳王名聲可就完了。 順天府尹決意把事情壓下,又問了仵作與牢頭一些問題,便吩咐衙役拖走靜心尸體。 走出大牢,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 順天府尹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交代跟在身邊的親信:“靜心的死,去吳王府說一聲?!?/br> “是?!?/br> 盯了親信離開的背影一瞬,順天府尹舉步往衙門后院走去。 能居高臨下看到順天府衙的那座茶樓中,陸玄與馮橙正坐在雅間中望著窗外。 看熱鬧的人群散后他們重新回了這里,茶水都續(xù)了兩壺。 華燈初上,街上行人漸少,秋風微涼從敞開的窗子涌進來,吹散室內(nèi)悶氣。 “陸玄,你說要等多久?”馮橙望著窗外燈火眼皮子有些沉。 整個白日都沒睡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考驗。 “困了?” 馮橙老實點頭:“有一點。” 這就是她覺得與陸玄相處舒服的地方,要是換了別人,多少要掩飾一下。 大概是當來福的時候,臥在陸玄身邊睡覺太多的緣故吧。 馮橙托腮想著。 一只手伸過來,攬住她肩頭:“那你睡一下,有動靜我叫你?!?/br> “好?!瘪T橙往陸玄懷中一靠,調(diào)整了個姿勢舒舒服服睡著了。 陸玄默了默。 雖然很喜歡,可還是有一點點無措馮橙的毫不猶豫,好像特別習慣他的懷抱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馮橙真可愛啊。 少年想著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