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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已下,仍難免失神。 直到諸葛太傅深夜回府,他將那一車的金子移交了,又將皇帝交待的話轉(zhuǎn)述清楚了,心神才徹底收斂回來。 從此堅定不移。 堅定到必要時候, 不惜師徒反目的程度。 ——好在向曉久到底沒讓冷血落到那個地步。 此后多年, 諸葛太傅始終尋不到這個皇帝竟真的不是那個皇帝的證據(jù),反而是影影綽綽看著越來越像的地方更多,再加上雙九遇上彼此的時候雖說十分放飛,搞起事來也每每叫人焦頭爛額,除此卻再無一事, 對不起明君二字。 諸葛太傅還能怎么辦呢? 冷血就更不用怎么辦了。 不過那都是后話, 就是眼前諸事,如諸葛太傅看出冷血的決心之后, 是如何寬容、鼓勵; 傅宰輔府半夜被敲開大門, 傅宰輔看著那一車金子、聽了皇帝口諭, 又是如何反應, 等等都不必細說。 只說向曉久終于出京,宮九也總算能顫動了一下眼皮。 這也是他來到這個空間之后、在這個皮囊之中的第一個動作。 之前那許多日子,雖說意識清醒、甚至無礙真氣外放,偏偏卻是動彈不得的。 否則宮九早尋著向曉久去了。 若只是感覺稍微比向曉久朦朧一點、方向定位不那么準確一些,算得了什么? 走個一里二里的,察覺不出方向正確與否、感覺不出彼此的距離是靠近又或是拉遠,走個百里千里的,還能察覺不出? 可恨偏遇著個已經(jīng)給人裝棺材里、埋地下的。 叫宮九空有決心,卻動彈不得。 ——萬幸總算能動一動眼皮了。 雖說仍睜不開眼,好歹離脫困更近一步。 何況宮九還能感覺到向曉久在靠近。 偶爾可能會有所偏差,但不多一天半日的,總會重新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黑暗之中,宮九的嘴角微微牽動。 或許是即將到來的重逢足夠振奮的緣故,他牽動嘴角微笑時,竟絲毫不覺費力了。 向曉久也不嫌費勁。 宮九能想到通過百里千里的距離擴大、來讓彼此的距離遠近感覺跟清晰的法子,向曉久自然不會想不到。 就是圣駕出京,聲勢浩大了一點,調(diào)整方向麻煩一些? 沒關系,向曉久也就是給趙佶那個皇帝身份拘束了些,否則只憑他如今一人單干十個諸葛太傅再加十個傅宰輔都輕松無壓力的修為,是宮墻能攔得住他呢、還是城墻真那么不可逾越呀? 如今圣駕光明正大出了京,向曉久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他在當天晚上就用自己的方式去確定接下來的方向。 只在晚上出門,已經(jīng)是非??酥频男袨榱?。 雖說當晚,也就是圣駕出京的第一晚,是冷血和他的三師兄、那位以輕功與腿法聞諸于世的四大名捕之三、追命崔三爺為皇帝守夜。 向曉久又是打一開始就是“我晚上出門不用特意通知你們,卻也不用特意瞞著”的態(tài)度, 導致這師兄弟二人輕而易舉就發(fā)現(xiàn)“皇帝”的動靜。 在給“皇帝”的身手驚了一驚、震了一震的同時,冷血還直截了當?shù)卣埱箅S駕, 向曉久也沒拒絕。 向曉久其實還挺高興的。 冷血同行也就意味著, 如果他在深夜出行的時候恰好走對了方向、遇到了阿九, 那阿九可就能第一時間和他一起賞一賞、這個他原先因著獨自一人而無心欣賞的美人了。 重逢在即,向曉久心情極迫切,卻也極好。 他提著冷血和追命的衣襟,輕功開到極致,幾近于飛。 飛速得叫人恍似御風飛行。 心也仿佛飛在這夜風里。 給他提在手里的師兄弟倆卻正相對傻眼。 追命崔略商尤其驚駭。 他素以腿法、輕功稱著,自然也比旁人更知道要練成卓絕輕功,需要怎樣的天賦與努力。 追命也一直以自己的天賦與努力自得,正如他對自己的輕功與腿法之自信。 不想如今卻遇上一個,腿法如何不敢論斷,輕功已能將他必成小兒蹣跚的皇帝陛下! 也許天子真是天選之子,天賦舉世無雙能甩他八十條小甜水巷不止, 但追命同樣肯定的是,哪怕有甩他八十條小甜水巷的天賦,要真正練就這樣的武功,也需要許多努力。 許許多多的努力。 然而這皇帝之前,縱是無心政務、無意國事,又何嘗忙過什么努力練武的事? 他忙的,不一直都是風花雪月事嗎? 此時此刻的追命,對于向曉久皇帝身份的疑心,只會比諸葛太傅更甚。 可他打量冷血一番, 發(fā)現(xiàn)他家小師弟只眉間略過淡淡一抹驚詫之色, 而后依然是那么的冷峻、冷靜,無所畏懼也無可動搖的模樣…… 追命也干脆利落地任由心頭滿滿的疑竇飄散在風里。 別看追命是師兄弟四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儼然中年人了,他的心卻依然年輕,血也依然很熱。 當然,也不是說諸葛太傅的心就蒼老了、血就冷硬了。 只不過閱歷問題,經(jīng)歷問題。 在向曉久的皇帝身份這個問題上,追命還是更傾向于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