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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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父唉聲嘆氣,把薛母驚動了。 你這好端端地嘆什么氣? 薛父把自己煩惱的事說了。 我也想研究新菜,可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在酒樓做了這么長時間了,看著客人一個一個走了,我也不忍心的,要是能研究得出來,我早都拿出來了。 呀,要是你做不出來的話,不會讓你直接走人吧?薛母擔憂地說。 那倒不會,好歹我也是老師傅了,手里掌握的這些夠我吃個幾十年的,之前有別的酒樓開高價挖我,我都沒有去。薛父驕傲的說。 瞧把你能耐的。 薛珍瑞坐在家里在她工作后單獨給她開出來的書房里,聽到父母的對話后,若有所思。 她找出一本書,翻到某一頁。 拿著書來到院子里在廊下坐著聊天的父母二人身旁。 阿耶,你看這書上的做法是否可行?她將那大盤雞的做法指給薛父。 你們讀書的人的事我哪里懂?你不如去問許娘子。薛父看也沒看,推開她的手。 許娘子的大名在薛珍瑞的口中提過千八百遍,薛父早已如雷貫耳。知道她是薛珍瑞的大恩人,對她亦是感激非常。 但薛父討厭看書,就是許娘子的書他也看不進去,平日里都是薛珍瑞讀給他聽。 書里面的學(xué)問什么的他就更不懂了。 不是的,阿耶,不是什么大學(xué)問,就是一道菜的做法。薛珍瑞依然遞過去指給他看。 你念,念給我聽。薛父來了興趣。 薛珍瑞只好把書上的文字念給他。怕他聽不懂,一字一句念得緩慢。 終于念完之后,迎來了數(shù)不清的問題。 為什么要等油熱,不能直接下鍋呢?為什么要先下入蔥姜和香料,不能先下rou嗎? 還有那茱萸什么味道沒有,只有辣味兒,為什么要放它? 薛珍瑞一個腦袋兩個大,這些問題她怎么回答的上來?她又不是廚子。 這得寫書的許娘子才能回答得出來吧。 阿耶,你想知道這些問題不如去問許娘子,我怎么會知道。薛珍瑞撓撓頭為難地說。 薛父身形一僵,他對讀書人向來尊重,覺得他們高高在上,不可高攀,只有面對女兒時還能自在些。 遇到真正的文化人就露怯了。 更何況是寫了書,還被許多人看的許娘子,他哪里敢拿著這些不知所謂的問題去問她呢。 盡管許娘子的故事他能聽懂,薛父依然覺得她是搞學(xué)問的大人物,許多士子都遠遠及不上她。 算了,反正書里都寫得這么清楚了。我就直接照著做吧,不叨擾許娘子了。 薛珍瑞知道她父親的膽怯,于是提議道:不如我將阿耶的問題直接記錄在紙上,到時候我拿給許娘子看,問問她。 這、這能行嗎?許娘子會不會介意?薛父猶豫著說。 當然不會了,許娘子可有耐心了,我們拿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問她,她都不會不耐煩。 而且她見識淵博,許多問題都懂,我們問出口的時候都沒想到她竟然能回答得上來。薛珍瑞敬佩地說道。 她的夢想就是成為許娘子那樣的人。現(xiàn)在才算是走了很小的一步呢。 那行,你問的時候可得注意著點,恭敬一些,不要惹許娘子生氣。薛父叮囑道。 放心吧,阿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能支應(yīng)門庭的女郎了,你還不放心我嗎?薛珍瑞不依了。 哎呦,我們家珍娘真是長成了個大姑娘。對他們說的話不懂,只在一旁靜靜聽著的薛母調(diào)侃著說。 薛珍瑞昂起腦袋,像只偷了腥的小花貓一樣,竊竊地偷笑。 . 許乘月還不知道即將有十萬個為什么找上門來。 她此時正在跟一個阿婆拉扯。 從街角過來的時候,她看見有一個阿婆提著一個陶罐的叫賣,菽膏,賣菽膏! 許乘月愣了一瞬,一時間沒有想到書糕是什么東西,莫不是那些文人士子玩出了什么新花樣?給糕點起了個新名字。 起了好奇心,于是叫住那阿婆。 阿婆,書糕是什么東西?許乘月疑惑地問道。 菽膏,就是菽膏呀!你看。老婆揭開陶罐上的蓋子,將陶罐里的東西亮給她看。 許乘月探頭往里一看,陶罐里是黃色的液體,其中飄著一些濁物,不是很澄清的樣子。 好像有點像油?許乘月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油在古代的另一個稱謂膏。 但這在常溫狀態(tài)下是液態(tài)的油,顯然不可能是動物油,那就是植物油?而且這油的氣味也不似芝麻油的香味,應(yīng)當不是芝麻油。 許乘月呼吸急促起來,這可是植物油啊,終于給她遇到了。 對了,菽就是大豆吧!那這油就是大豆油?。?/br> 她今天必須得買回去! 阿婆,這油多少錢?許乘月問道。 不多,就100文錢。阿婆說道。 100錢還不多,都夠買兩斤豬rou了!這油看著不到一公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