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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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了片刻,又忍不住道:“去歲阿苑叫我留心他,別被他粘在身上。當(dāng)時(shí)我不大明白,如今才算琢磨透了這話里的深意。” 余照點(diǎn)頭不已:“誰說不是呢,江國舅人品雖好,可行事心思實(shí)在怪異,連魏大哥都說猜不透,將來得有一個(gè)厲害的大娘子,鎮(zhèn)住他才好?!?/br> 話一出口,余照有些后悔,悄悄瞥了一眼自家姑娘,可方如逸卻并不在意:“誰還能鎮(zhèn)得住他?只怕他以后的大娘子,多得是要頭疼的地方?!?/br> 她們邊說邊跟上人群,穿過園子外面的長廊。眼看就要到后院,可不知怎的,前頭卻停了下來,方才的笑語也沒了,只有若隱若現(xiàn)的一絲女子聲音,從園子的假山后頭遠(yuǎn)遠(yuǎn)飄來。 “……杜郎,奴家聽說那方姑娘才貌雙全,在京中又做著大生意,你莫不是真想給方家做女婿吧?” “怎么會(huì)!微兒,你知道我討好方家,和那方如逸假意定親,都是為了幫你脫籍,否則我何苦為他方家出力?” “這都要四月了,我們到底何時(shí)才能離京……” 那女子說著有些哽咽,抽泣的聲音陣陣傳來,眾人的面面相覷里,夾雜了不少興奮。 一名公子捏著折扇,對身邊好友耳語道:“賢弟,怪不得剛才江國舅一定要讓我們往后院去,到了此處又?jǐn)r著不讓我們過去,也不準(zhǔn)我們開口說話,原來是為了這場熱鬧!” “我早就聽說江國舅在打方姑娘的主意,前兩日方家和杜家傳出要定親的消息,我看這江國舅半點(diǎn)無所動(dòng),竟是在這里等著!” “此招,甚妙啊!” 陳織吟本就見不了方如逸的好,眼下也顧不得什么了,扶著侍女走到最前頭,沖著園子高聲喊道:“杜遷,你私會(huì)女校書,還不快出來給方姑娘賠罪!” 她扭頭望向立在人群最后頭的方如逸,得意洋洋道:“叫你那心尖尖上的女校書,好好給方姑娘陪個(gè)不是,請她高抬貴手,散些金錠寶鈔,納你的人進(jìn)門,不也能脫籍了么?!?/br> 說話間,杜遷從園子里奔出來,一臉的慌亂,跟在他身后的沈師微雖然嚇得發(fā)抖,可雙手卻牢牢地挽住他,半點(diǎn)不肯放。 方如逸穿過人群,走到他們面前,一臉平靜地望著那雙手。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沒有人知道她的不言不語里,是不是藏著什么滔天的怒火。 便是江與辰,此刻心里也十分打鼓,怕她氣極,又怕她不氣。 許久,方如逸的目光漸漸上移,盯住杜遷:“杜公子,怎么回事?” -------------------- 第123章 斷親 ====================== 杜遷立即甩開沈師微的手,奔過來想拉方如逸。 誰知,江與辰忽然一個(gè)閃身,擋在她面前:“杜公子,你私會(huì)沈校書,我們這么多人都是親眼所見,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 杜遷急道:“這是我和逸兒之間的事,還請江國舅莫要插手!” 江與辰一下怒了,單手揪住他的右臂:“‘逸兒’這兩個(gè)字,也配從你口中說出來?” “江國舅,實(shí)情如何,我想聽杜公子親口說?!?/br> 方如逸語氣平靜,可說到“杜公子”的時(shí)候,卻添了七分疏離。 江與辰忍下氣,放開杜遷,默默走到一旁,可眼中的憤怒卻怎么都掩飾不住。 從知曉真相的那晚算起,他已經(jīng)忍了整整三日,于他而言,簡直比三秋十載還漫長,那滋味,豈是旁人能懂。 他費(fèi)心做局,就是為了此刻,他恨不得痛打杜遷一頓,可既然方如逸開了口,說要聽杜遷的實(shí)話,他也便不再作聲。 這件事,終究還是他們兩人,方杜兩家的事,但他相信方如逸,信她不會(huì)如此糊涂。 杜遷上前兩步,才剛伸手,方如逸卻側(cè)過身去,躲了一躲,他只得垂下雙手:“逸兒,與你成親,我心里是一萬個(gè)愿意。剛才,剛才不過是哄她的話罷了,難道我會(huì)為了教坊司的女校書,棄了你不成?” 方如逸目光冷淡:“可剛才你并不是如此說的,杜公子,若你對沈校書真有情誼,不妨說出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杜遷心一橫:“除了你,我心中并無他人!” 方如逸微微蹙眉,繞過他,走到沈師微面前:“沈校書,聽你的口音,不是京都人,而是從山南來的吧?” 沈師微不知她是何意,扭頭望著杜遷,可杜遷卻背對著她。 方如逸又道:“沈校書,我心窄,是個(gè)不容人的。等杜公子與我成了親,你在京中多半待不下去,回山南還是去別處,你拿個(gè)主意吧。” 沈師微大驚失色,慌忙奔到杜遷面前,扯住他哭喊道:“杜郎!你豈可如此狠心!明明說好了,與方家結(jié)親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jì),你心里只有奴家一個(gè)。為何今日你卻……莫不是,你要同她聯(lián)手趕奴家走?” 杜遷咬著牙不說話,他知道方如逸心思敏捷,卻不曾想到,此時(shí)此刻,她竟還能這般冷靜,不過兩句話,便挑得沈師微穩(wěn)不住心神。 想來她對自己的情誼,并不深濃。 霎時(shí)間,杜遷忽然明白了什么,方如逸如此說話,只怕心里已然生了同自己斷親的念頭,否則,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無論如何都不會(huì)激得沈師微吐出真言。 既如此,自己的遮掩也便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