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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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齡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譏笑道:“難道你是怕我在酒中下毒害你?放心,眼下我還沒空對付你?!?/br> 她微微側頭瞥了一眼陳織吟:“那個正得意忘形,方姑娘從前也是受過她的奚落,怎么,如今卻要作壁上觀了?” 方如逸定定地望著她:“我又不想嫁進梁王府,何必得罪陳家?倒是你,可別再做糊涂事,若是被王爺和陳家知曉,他們可不是我這個軟弱可欺的。” “你!” 何齡怒眉一橫,可眼下正在席上,眾人都時不時地往這頭瞥一眼,她不好發(fā)作,只得忍了氣道:“我不過是說笑罷了,你又何必當真?王爺和陳家的親事早已做定,豈是我能隨意介入的?” 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方如逸好幾回,似乎想探查出些什么,末了,才點了點對面的男席:“方姑娘,你剛才是去更衣了?怎么去了這么久?連你未來夫婿離席都不知?!?/br> 方如逸不想被她牽著鼻子走,隨意道:“我想更多久衣,是我的事。何姑娘又不是我的侍女,關心這個做什么。再者說,今日雖是男女同席,可畢竟分坐兩側,難道我還能處處事事都顧得上對面不成?” “你真以為自己找了個如意郎君?一個庶子,一個……”何齡咬了咬牙,冷笑道:“我就看你將來成了親,怎么在人前哭!” 她拎著酒壺,轉身離開,方如逸也不惱,何齡向來就是那般脾性,犯不著為了她那幾句不著邊際的話,讓自己生氣受罪。 一旁的侍女給方如逸換上一桌熱騰的酒菜,她低頭一看,見自己的菜式竟和鄰桌大有不同,用的全是素日里不常吃的名貴食材。 她忙沖那侍女招了招手,低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公子特意給方姑娘準備的,剛才姑娘離席,奴婢便沒讓人送上來。公子說了,今日的菜色每桌都不相同,全是按照各人的口味單做的,請方姑娘不必擔心?!?/br> 方如逸四下里一看,果然各桌的菜色都不大一樣。她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別扭。 莫不是江與辰為了給自己用些名貴食材,故意讓所有人都吃不一樣的菜? 可這又是何必呢。 她想不明白其中緣由,只道江與辰待人熱忱,一旦交了心,便把好友當兄弟姐妹一般,譬如魏臨平日里時常拿言語擠兌他,他也并不在意。 見那侍女一直在身邊站著,沒有要走的意思,方如逸心知江與辰多半早就囑咐了她,一定要看著自己把菜肴都吃掉。 方如逸暗自嘆了口氣,拿起筷子慢慢吃著,這些菜頗合她的口味,油少無腥,做得甚是清爽。 她吃了七七八八,覺出飽來才放下筷子。那侍女在一旁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忽然轉身出了堂,不知去向了。 方如逸懶得去猜江與辰的心思,閑閑坐了片刻,抬頭望了一眼對面的男席,這才發(fā)現(xiàn)杜遷竟一直未歸。 她正在盤算要不要出去請人找找,卻見江與辰從門外進來。 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說起來,今日的席面是他擺的,他不出來見客便罷了,眾人自得其樂也是有趣。 可這會都要散席了,他倒是記起自己做東的事來! 對面的男席上,登時便有公子哥兒起身:“江國舅,你這謝師宴還真是別致??!拜謝人不在,被謝人也不在,偏是便宜了我等?!?/br> 江與辰立在堂中,嘴角帶了幾分隨性的笑:“那你吃得可暢快?” “自然自然,江國舅的席面擺得上心,前幾日特意派人登門詢問我等吃食喜好,今日豈有吃得不暢快的理?” 江與辰背手道:“既然吃得暢快,那我在與不在,又有何妨。” 那人本想說兩句恭維話,卻沒料到對方根本不接這茬,訕笑兩聲:“江國舅此刻怎的又來了?” “這是我家,我想來便來,難道還要知會你一聲?” 眾人掩面低笑,暗忖這江國舅還真是行事乖張。 說他對宴席不上心吧,他卻把所有人的喜好都問了一遍。說他上心吧,可真開了席,他又不露面,這會一張口就堵人的話,像是根本不愿辦這謝師宴。 自己方才沒有出聲相問,實在是明智之舉。 滿堂之中,唯有方如逸瞪著江與辰,恨不能立即上前,好好教他何為待客之道。 江與辰自然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嘴角勾了勾,心情不由地暢快起來:“我家后院的杏花開得不錯,諸位要不要前去觀賞一番?” 眾人怕回絕他的相邀,會被他搶白,便紛紛點頭起身,立即便往門外走。 他們的隨行小廝和侍女,早就在院中等著了,一見自家公子姑娘出來,連忙跟上服侍,一行人說笑著往后院去。 方如逸見人群中并無杜遷的身影,暗自生出些擔憂,緩步落在最后,拉住余照道:“你去問問江國舅,可曾見到杜公子。” 誰知,余照才剛走到江與辰面前,說了不過兩句話,江與辰便大步過來,對她道:“杜公子就在前面,你跟上他們,就能見到?!?/br> 方如逸正想再細細問兩句,可江與辰卻飛快往前奔去,像是在躲她一般。 “姑娘,江國舅怎么了,如此奇怪。”余照滿心不解。 方如逸無奈一嘆,跟上眾人的腳步:“誰知道他,心思左拐右拐的,拿得住才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