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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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照連聲答應(yīng):“姑娘放心,明日我親自去莊子里說?!?/br> 主仆倆安歇一晚,次日起來,余照去了莊上,方如逸在家中打點給各家貴眷的年節(jié)禮,直忙到小年夜,才把禮物都送了出去。 除夕夜照舊在徐家過,江與辰專心備考春闈,只讓魏臨送了禮來,自己卻不曾現(xiàn)身。 方如逸倒也不在意這些,自從武館一別后,她便收了對江與辰的情意,只把他視作知交親朋,以兄妹之心相待。 在江與辰那頭看來,兩人之間反倒親密了不少。 年節(jié)一過,木工坊里又熱鬧起來,忙著趕工新制水車,還接了不少農(nóng)具的活。 眼看時近二月,京中那些參加春闈的舉子們也不四處閑逛了,全蹲在家中,埋首書卷。 元軾還在派人找著張焦的妻兒,連張烈家都去了七八回。所幸方如逸一早叮囑過陶蓮,有人來問,就說一向與張焦鮮有往來,從不知他家動靜。 上門查問的人得不到消息,只得作罷,回去另想他法。 王梨花深知舞弊罪責的厲害,是一心在莊子里躲著的,可她的兒子張傲卻頗有些待不住。 年節(jié)下的歌舞聲樂,他是半點都沒瞧見。 眼看就要到二月,他一想起自己苦苦在這破莊子里,挨了這么些時日,每天見的,不是滿腳泥水的粗漢,就是背著竹簍的村婦,連個小姑娘都瞧不見,心里實在耐難。 再有一日便是春闈,想著這會京中舉子定是在家待著,朝廷忙著科考的事,多半顧不上別的,正是偷偷溜進城中閑逛的好時機。 趁著莊子里的人一心撲在春耕上,他拿了些金錠溜出莊子,趕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了城,直奔教坊司。 -------------------- 第64章 套話 ===================== 京都的教坊司,和南北市街隔了一條清濁河。 住在河那頭的人家,多是三教九流之輩,知道在城中隨便撞個人,都是瞧不上自己的官眷,無事便從不往河這頭來。 文臣武將們沒一個看得起教坊司的女校書,滿口“綠巾人”地叫著,便是納妾養(yǎng)外室,也絕不考慮這些戴青卍字頭巾,系紅線褡膊的樂戶女。 這些人,不過是私底下用來取樂的罷了。 可張傲卻是個例外,他恨不得日夜都住在河那頭。 天光漸逝,教坊司里的燈火,映得半條清濁河明亮如晝,櫓船搖過去,張傲急不可耐地跳上岸,直奔常去的流香閣。 “喲!張小爺!”小廝雙眼一瞇,暗笑這冤大頭又上門撒錢來了?!澳昵熬蜎]瞧見張小爺,可是家中有事?” 張傲含糊其辭:“忙著呢!風鈴哪去了?” “今兒有個貴客點了風鈴jiejie的紅頭牌,這會子正陪著喝酒唱曲兒呢!” 張傲不大高興,摸出一塊碎銀扔給他:“去,把她給爺叫來?!?/br> 小廝接過銀子,攥在手心,陪笑道:“張小爺,那位可是個貴客,小人不敢去叨擾?!?/br> 張傲白他一眼,抖開錢袋,抓了幾個金錠,在手中掂了掂:“夠不夠?” “這……”小廝遲疑。 張傲又摸出兩個,在他眼前一晃:“若是這樣都不夠,爺可就找別人去了……” “夠夠夠!”小廝趕緊兜走金錠,笑得瞇了眼?!皬埿斎|暖閣稍候,小人便是拼著得罪貴客,也一定把風鈴jiejie請來!” 小廝身子一扭,兩腿飛奔,一溜煙跑到西邊的水閣,對立在窗邊張望的風鈴拜了拜,捧上金錠:“jiejie,那送錢的傻子又來了!” 風鈴接過金錠,滿意地摸了兩把:“這個姓張的小子還真好騙。做戲得做全套,你先去哄住他,我等等再來。” 小廝答應(yīng)著去了,風鈴把金錠收進匣子中,坐在妝鏡臺前描紅花綠了一陣,想著差不多是時候該過去了,正要起身,脖頸上忽地一冰! “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br> 風鈴嚇得亂顫,卻不敢回頭:“好、好漢盡管說!我都、都照做,都照做!” 持刀人附耳過去,說了兩句,她點頭不迭:“好漢放心,我一定辦到!” 脖子上的冰涼消失,她扶著妝鏡臺,許久才使喚得動自己的雙腿,扭扭亭亭地往東暖閣去。 到了暖閣門前,她的心神才算穩(wěn)住,端出哀怨之色來,一進去就獨自坐在一旁,并不搭理正在吃酒的張傲。 張傲倒也不惱,捏了個酒盞湊過去:“風鈴,怎么了?好些時日不見,不認識我了?” 風鈴把身子一扭:“你是誰?做什么來找我?” “呵,還真不認識我了?”張傲從袖中掏出一支南珠流蘇釵,插在她發(fā)髻上,拿起銅鏡往她眼前一擺?!叭绱耍烧J得我了?” 風鈴媚笑起來,指尖在銅鏡上一敲:“年前不來也就罷了,這年后也不見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張傲的眼神躲了躲,放下鏡子,轉(zhuǎn)身走到桌幾前,隨口道了句“家里事多,忙得很”,自顧自飲起酒來。 風鈴眼珠一轉(zhuǎn),跟過去提起酒壺,給他滿上一杯,露出些真情實意:“張公子,這段時日,你沒來,倒叫我心里難受得很,還以為你,你厭棄了風鈴,再也不來了!” 說話間,她眼里盈出了淚,卻也不落,就這么楚楚可憐地望著張傲。 張傲看得心里抓癢似的,一把抱住她:“我這不來了么,又給你帶了年節(jié)禮,難道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