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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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六年,他怕了,膽怯了,只知窩在家中,做個縮頭的龜。 明面上,他把掌管家私的權(quán)力盡數(shù)交給陶蓮,殊不知,那些應(yīng)對親眷老小時的麻煩,cao心家中銀錢用度的憂慮,也被他一并甩了出去,自己樂得清閑,出了事,就躲到一邊。 而立之年,他沒能做成什么頂天立地的國之柱石,反倒成了連家中妻女都無法依靠的軟骨頭。 可恨哪,可悲。 張烈鼻頭酸澀,雙手攥緊又松開,許久才平復(fù)心緒,緩緩開口:“方姑娘,你做農(nóng)具生意,可是為了家人?” “是,家父在漠北時,見手底下的將士們?nèi)找剐量?,時不時就把自己的俸祿拿出去補貼。所以后來回京述職時,我們家穿不起什么好衣服,才被京中人譏笑。 但我賺錢不是為了什么首飾衣衫,而是想著,就算父兄散盡俸祿去接濟將士們,他們回到家中,也有暖和的衣裳穿,有可心的飯食吃。 不讓那些勢利之人因為區(qū)區(qū)外飾,就抹煞了他們在漠北的風(fēng)沙里,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戰(zhàn)功。 他們護著元昭江山,我得護著他們?!?/br> 張烈閉了閉眼,心中悔恨難當(dāng):“姑娘小小年紀(jì),尚知想法子成為家人的依靠,可嘆小人一個七尺男兒,竟不知如此簡單的道理?!?/br> 他側(cè)頭望向妻女:“若是我現(xiàn)下說要入官場、回軍營,會不會太晚了?” “怎么會晚呢!”張盈急忙道?!暗y道你忘了,魏先生說過,想做什么事,萬不可一拖再拖。也不要管年歲幾何,做就是了?!?/br> 陶蓮熱淚盈眶,不住地點頭:“是啊是啊,盈兒說得對,別去想什么晚不晚的,想做就去做,家里有我呢!” “張先生,明年春就有武試,你日夜勤勉,功夫定不曾放下,若能一舉得中,務(wù)必讓人給我送個消息來,叫我也高興高興?!狈饺缫菪Φ?。 “一定一定!”陶蓮抹了抹眼角的淚?!拔合壬熬驼f過,夫君的武藝和兵策都不差,若是去考武舉,定能得中的!” 方如逸點頭:“如此甚好,那我就等著張先生的好消息了?!?/br> 她飲了口茶,又道:“對了陶娘子,方才聽你說,令尊原本做過珠寶生意?” 陶蓮連聲應(yīng)是:“姑娘可是有什么南珠玉石,要民婦幫著掌掌眼的?別的不敢說,在珠寶一道上,民婦還能算是半個行家。從小跟著我爹瞧著看著,也摸出了不少門道?!?/br> “那太好了,我這里正缺個行家里手?!?/br> 方如逸給余照使了個眼色,讓她寫下一個地址,交給陶蓮。 “陶娘子請看,這是我新收的珠寶鋪,從前那位掌柜造過不少空賬,已經(jīng)被我辭退。他心里有怨,把手底下的人全都帶走了。 旁的小廝倒也無妨,只是這靠得住的鑒寶師傅,卻是難尋。若是陶娘子瞧得上我這間鋪子,閑暇時可否來幫著掌掌眼? 你若愿來,我便按京中鑒寶師傅的俸祿請你,一年三百金,如何?” 陶蓮驚得說不出話,三百金,那可是兩間鋪子三年的租銀! 對方開出高價,反倒讓她心里膽怯,生怕把事情給辦砸了。 她半晌才回過神來:“姑娘,民婦,我,我沒想做什么鑒寶師傅,若是看錯了眼,豈不是要讓姑娘虧錢?” “自然不是每顆南珠和玉石,都得你親自掌眼?!狈饺缫輾舛ㄉ耖e。“你家中坐過珠寶生意,一定知道鑒寶師傅手底下管著不少懂行的伙計。 你若愿來,我會再招三個人幫你,你只需管住了他們,多幾個人一同掌眼,互相監(jiān)看著,便不會出錯了?!?/br> -------------------- 第55章 安排 ===================== 陶蓮細聽了半晌,慢慢覺出味來。 方如逸連多請幾個幫手的事都想好了,定是剛才自己提起家中曾做過珠寶生意時,她就暗暗做了打算,準(zhǔn)備拉自己和張烈一把。 機會都送上門來了,若自己再不識趣,豈不是要錯失了貴人。 陶蓮當(dāng)即起身一福:“姑娘待我家這般好,實在叫民婦無以為報。只要姑娘肯信民婦的能耐,民婦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替姑娘好好鑒鑒那些南珠玉石!” “陶娘子快別說什么報答的話!”方如逸忙示意她坐下?!爸閷氫伒蔫b寶師傅一直尋不見得力的,我都愁了好幾日了,夜里一想起來,連覺也睡不著。今日你們上門,原本也是湊巧,沒想到竟是給我雪中送炭來了,說起來,是我要謝你們才對?!?/br> 陶蓮聽得呆了,半晌才道:“姑娘怎么反而謝起我們來了,萬萬使不得的!” 方如逸眼中含笑:“既然如今我們一道做生意,那便是一條船上的,別說什么謝不謝的話,將來一塊兒賺錢才是正經(jīng)?!?/br> “是呢是呢!”陶蓮不住地點頭。 方如逸的目光落在張盈身上:“我同王御史家的顧娘子和王姑娘有些交情,王家是詩書出身的清流門戶,極重兒女的學(xué)識,便請了先生在家中給孩子們上課。 我瞧著,盈兒meimei是個聰慧識大體的,若能多得些教導(dǎo),這輩子都受用不盡。如果二位愿意,我可修書一封,送盈兒meimei去王家的私塾,讀些詩句典籍?!?/br> 此話一出,張烈和陶蓮又驚又喜。 王御史可是當(dāng)朝正二品的大官,又是聲望斐然的清流。前段時日,曾得功的事一鬧出來,他家立即斷親,那般雷霆手段,震得滿京咋舌,各家各戶暗地里都贊王家身正端方,不因女婿有些才氣就偏私罔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