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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今天知錯了嗎(重生)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哪有什么大事?!?/br>
    她天天在后宮,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簡直是懷才不遇。

    殷鈺抬腿順了下被子,扯了扯她的耳朵,一笑:“那,明天你到戶部幫朕查賬好不好?”

    寧瑜眼睛一亮,急忙點頭,她滿心壯志,困在這后宮都快抑郁了。

    殷鈺戳她的臉蛋,忍不住笑罵:“你啊,閑不住的命。”

    第二天,寧瑜便帶了宮里的女官到戶部,趙尚書向來極是尊敬她,特意收拾出了一間偏殿給她。

    晌午,殷鈺在上書閣跟幾位大臣議事,談及了榮國,榮國來了密報,榮國七皇子榮拂病了。

    “陛下,聽說,您讓皇后娘娘到戶部幫忙去了?”

    張克已分坐在一旁椅子上,行禮問,殷鈺嗯了一聲,張克已與李君樂對視一眼,李君樂說道:“陛下,后宮不得干政。”

    殷鈺笑一笑,托著龍玉淡然地道:“無妨,查個賬而已?!?/br>
    張克已頓了頓,直言:“陛下,恕臣直言,您對皇后娘娘,是否寵愛太過?”

    殷鈺抿嘴笑道:“你們不必擔心,朕心中有數(shù)?!?/br>
    待張克已等人離開,殷鈺喚來陶然,讓他到天內(nèi)司,喊初月過來。

    初月進屋行禮,殷鈺放下朱筆說道:“寧南喬在寧國公府割腕自盡,你安排人去,在她腕上再割一刀,讓她這一回死得徹底一些,省得沒完沒了的再來煩皇后。”

    “是。”

    夜半。

    寧國公府一片寂靜。

    寧風靈半夜睡不著,在自己院子里轉(zhuǎn)悠,忍不住又轉(zhuǎn)到了雪梅園。

    他站在門口,踟躕著敲門,“南喬……”

    沒有人應,他臉色黯淡,轉(zhuǎn)身要走,忽然心一提,他急忙又敲門,大聲喊:“南喬???”

    還是沒有人應,他連喊了幾聲,急忙推門進屋。

    寧南喬在寧國公府遭人暗殺割腕,顯些喪命,幸虧夜半寧風靈跑去找她,才救了她一條命!

    晌午,殷鈺下了朝,他到朝凰宮用午膳,路上繞去了御花園,折了一枝粉灼灼的桃花回來。

    “皇后呢?”

    如意正在布菜,行禮說道:“娘娘有些累,在午睡?!?/br>
    殷鈺掂了掂桃花,直直舉著去寢殿尋人,寧瑜擁著被子睡的正香,殷鈺笑,坐下來用粉嫩的桃花蹭她的臉。寧瑜抓了把臉睜開眼睛,迷糊地看他。

    “大白天的,還睡,用午膳了?!?/br>
    寧瑜坐起來,殷鈺把桃花給她,笑著講:“送給你的,美嗎?”

    寧瑜瞧一眼,面無表情地看他:“皇上這是想用一枝桃花來賠罪?”

    殷鈺笑容斂去,臉上添了七分嚴肅,“你知道了。”

    寧瑜深吸一口氣,“皇上你殺南喬做什么?”

    誰會殺寧南喬?

    誰又會敢到寧國公府公然行兇?

    只有皇帝了!

    初月這個廢物,殷鈺嘆了聲氣,正色地說道:“她很煩人?!?/br>
    “當年她被盛蘭茵迫害失去清白受人羞辱都沒自盡,寧家獲罪奪爵她依舊好好的,她還毒殺了平德侯,她這種人怎么可能因為嫁不了心上人便自盡?”

    “那么多種自盡的方法,上吊跳水喝毒藥,她偏偏選一種最不容易死的割腕,還挑每日丫環(huán)熄燈前的時間,她分明是用死來脅迫你為她讓步?!?/br>
    他做事一向狠,寧瑜不想跟他爭,抓著他的手臂講道:“別傷她?!?/br>
    “……”

    男人一旦動了心,那心便似棉花做的,怎么都強硬不起來,殷鈺樓著寧瑜的肩,嘆氣說道:“好了,朕保證不殺她了,但是她必須得離開寧國公府,不能再跟寧風靈糾纏,否則朕就送她到西北。”

    陶然傳了皇帝的口諭,要寧南喬搬到京效雪璃宮去住。聽旨的時候,寧風靈也在,他臉色蒼白,心里難過,卻也不敢違抗圣旨,寧南喬噙著淚叩恩接旨。

    拿了圣旨回到雪梅園,寧南喬站在屋中,喊丫環(huán)替她收拾東西,面色凄涼。

    “南喬……”

    寧風靈站在她身后,寧南喬臉色冷漠,“皇讓要我們避諱,你還不走?!?/br>
    寧風靈也不說話,寧南喬呵呵地笑了一聲,擦了眼淚,也不理他,收拾了東西。

    走的時候,聞淑來了,她已經(jīng)安排好的馬車,也打發(fā)了雪梅園的丫環(huán)過去伺候她,有聞淑在寧風靈不敢多講話,下巴巴地,滿眼痛苦地看寧南喬離開。

    寧南喬坐在車里,眼淚洶涌。

    雪璃宮是處皇家別宛,扶山環(huán)綠水,亭臺樓閣,極是秀美,寧南喬住進雪璃宮,第二日便被寧瑜召見進了宮。

    “娘娘……”

    寧南喬跪在地上行禮,默默地流淚。

    寧瑜扶她起來,拉著她的手坐下,勸她:“南喬,就算是我,也不情愿地嫁進了大盛宮,很多時候我們不得已,你別怨,我哥是寧國公府世子,皇上指婚有他的道理?!?/br>
    寧南喬搖頭:“我的命是娘娘救的,南喬不怨。”

    說著她忽然起身,撲騰跪在地上,重重地給寧瑜磕頭:“娘娘,求你留下南喬吧,南喬沒有親人,只想留在你的身邊伺候?!?/br>
    “你先起來?!?/br>
    “求您了娘娘,求您了!”

    寧南喬不停的磕頭,把額頭都磕腫了,不管寧瑜怎么勸她都不肯起來。

    寧瑜拗不過,只得松口:“那你先在我身邊,等我慢慢給你尋門好親事?!?/br>
    傍晚,殷鈺回來的時候,瞧見寧南喬穿了一身女官的品服,便什么都明白了,他臉上沒什么表示,只眼神沉了幾分。

    “不用你伺候了,出去?!?/br>
    飯桌上,寧南喬正在布菜,殷鈺冷厲地冷打發(fā)她,寧南喬怯怯地看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也不敢問,急忙地便離開了。

    “你干什么那么兇?”寧瑜護短。

    殷鈺放下筷子,不悅地問道:“你怎么把她留下了?”

    寧瑜夾了顆菜丸子到他碗中:“我把她留在身邊,一是讓她跟大哥分開,免得耽誤皇上的大事,二來是幫她務(wù)色門好親事。”

    “滿口謊言,你就是偏疼她?!币筲曋苯硬鸫┝怂瑢庤ばσ恍Γ捌凼钦娴?,我說的也都是真話?!?/br>
    “后宮的事你做主,但是朕不喜歡她,你還讓她回到原來的殿里住,就當你的親戚養(yǎng)著,還是要如意平安貼身伺候你,不要換旁人,朕也不習慣?!?/br>
    “我知道了?!?/br>
    第58章

    三月中,宮里的桃花都開了,萬物吐綠,宮里辦了場馬球賽,邀公卿王侯家的年輕公子小姐一同到大盛宮觀賽比試。

    賽場上,殷鈺親自開的球,他穿了一身窄袖騎裝,清貴中透著英氣,吸了場上不知道從少女孩的目光。

    殷鈺策馬過來,利落地下馬,他將鞭子給陶然,笑著上前喚寧瑜:“皇后,一會朕跟你打一場。”

    “我哪里是皇上的對手。”寧瑜笑一笑,難得謙遜,殷鈺坐下來,接了陶然遞來的濕布巾擦臉,“別謙虛了,下一場我們打。”

    寧瑜不吭聲,不自在地別開頭,殷鈺目光一轉(zhuǎn)猜了出來,驚訝地道:“你不會打?不是吧?!?/br>
    寧瑜惱了:“我長在西北,整天忙著刺探敵國,哪有時間學這個。”

    殷鈺哈哈大笑,忍不住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多少人在看,寧瑜懵了一下,急忙推開他的手,“有人看!”

    “看就看,你是朕的妻子,朕就愿意寵你,就該寵著你,怎么寵都不為過?!币筲暲氖中χv:“朕教你,沒事,很好學,你看了半天應該也明白了,打著玩而已,誰還敢笑你,誰敢笑朕就罰銀子?!?/br>
    寧南喬坐在一旁,一身素白,清麗柔弱,捏著團扇掩口輕笑。

    “皇上你看?!睂庤つ抗馇葡蛟竭^公夫人母女,殷鈺嗯了一聲,不甚在心,寧瑜低聲說道:“越國公的女兒,生得很貌美?!?/br>
    殷鈺看過去,興致缺缺,是貌美,但是比起她,差得太遠,根本不能比。

    寧瑜用扇子掩面,說道:“皇上,該是正經(jīng)選妃了,之前選的是為了銀子,沒有寵幸的必要,我想著皇上也不喜歡,不好耽誤她們,不如放她們自由,出宮許她們家產(chǎn)傍身,也允她們再嫁,重新選一批合適的,比如越國公的嫡女楊玥月,越國公的嫡子很能練兵?!?/br>
    殷鈺滿臉的笑凍結(jié),他將剝好的葡萄塞到她嘴里,堵了她的話,氣不順地道:“你怎么就這么熱衷送朕聯(lián)姻?”

    寧瑜一愣,她體貼主動說出來,他倒不領(lǐng)情了,真是難伺候,“先帝在位都是這樣的。”

    后宮雖然是女人之間的榮耀,但是后宮的女人是有娘家的,說到底與前朝的權(quán)利分不開,皇帝位一向喜歡納妃來制衡前朝,這是最主快捷方便。

    殷鈺擦凈了手,將布巾丟給陶然,一把拉起寧瑜,臉上不友善,“走,陪朕打馬球?!?/br>
    ……

    寧瑜馬技是一等一,絕對勝過殷鈺,但是打馬球她完全是生手,她就是再有天分現(xiàn)在也絕不是殷鈺的對手,偏偏殷鈺還毫不留情半點水不放!

    寧瑜輸?shù)暮軕K,一比九,彩頭倒無所謂,左右是個意思,但是但凡強者都有好勝心有征服欲!

    寧瑜老是輸,累得滿臉是汗,他分明是故意的,她惱了,殷鈺在馬上卻朝她笑,那眼神直白的挑釁她!

    寧瑜心里憋了一口氣,忍著身上的不適,策馬風馳電掣從殷鈺桿下?lián)屃饲虮愦蛄顺鋈?,她一揚頭,陽光刺著她的眼,她忽然眼前發(fā)黑,手上的桿子飛甩出去!人從馬上仰翻了下來!

    “瑜兒!”

    殷鈺大喊,翻身下馬撲了過去,他急忙抱起她,白了臉大喊:“太醫(yī)!”

    全場窒了聲,大家全都慌了!殷鈺抱起寧瑜快步去了帳下,陶然急忙讓人放下簾子嚴嚴實實地遮擋住,唐行良給寧瑜把脈。

    “怎么樣了?”

    殷鈺急得心直跳,心急地追著問,心里懊惱極了,他干什么非跟她置氣,害她累得摔了馬!

    “……??!”

    唐行良眼睛睜得老大,那臉色分明不對,像是震驚,殷鈺膽戰(zhàn)心驚,急忙問:“到底怎么樣了?是病了還是怎么回事?”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