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自以為是1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康熙紈绔子、枕上寵婚、小妻寶[重生]、宋貨郎、我叫巴克、創(chuàng)仙府、紅石大陸、我家媳婦兒、重生僵尸至尊、紈绔帝寵:國師大人太傲嬌
因?yàn)檎橇x演進(jìn)行時,所以廁所中幾乎沒什么人,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到她。 重生后,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然而前世,她曾無數(shù)次在這里看葉軒臣打籃球。 雖然她看不懂,但她卻從未說出來過。因?yàn)樗胂蟮玫饺~軒臣那失望的表情。 前世的自己,還真是卑微得可憐,不是嗎? 即墨千歌眼眸幽深,手指一揮,一股陰風(fēng)就地盤旋而起,纏繞在她的周身。 在監(jiān)控和某些有心人看來,她便一直安分守己地站在那里。 輕彈手上古銅戒指,戒指閃過古樸的光,即墨千歌閉上眼,再睜眼時,元神已處于戒指之中。 戒指中多半是墨玄留給她的上界圣物,但也有些她近年來囤積的物資。畢竟突發(fā)狀況往往讓人意想不到,多準(zhǔn)備些總歸沒什么錯。 要找到替換衣物,并不是什么難事??紤]到今天的場合,即墨千歌挑了一件白色長外套,內(nèi)里是同色襯衫,袖口和領(lǐng)口都滾了一圈花邊,看起來更具女性的柔和一些。 即墨千歌看著這身無害圣母的行頭,眉頭微蹙。 相比之下,她似乎更喜歡貼身干練一點(diǎn)的打扮。 沒辦法,誰讓她要出席義演呢。 即墨千歌嘆了口氣,元神退出戒指,手中憑空多出那套挑好的白色衣衫。白皙的手指解開風(fēng)衣扣子,正準(zhǔn)備向里探去,忽然僵在了離胸口一寸的地方。 因?yàn)?,一道冷冽霸氣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在她腦海中炸開:“女人,你是想讓我再欣賞一回你的身材嗎?” 鬼尊表示,身為萬鬼之尊,他還是要做好節(jié)cao方面的表率的。 即墨千歌沉靜的黑眸中氤氳起薄怒,仿佛隨時都能爆發(fā)。 然只是一瞬工夫,她便調(diào)整好了情緒,眼眸明亮,似笑非笑的神情高貴慵懶:“唔,離,如果你想被扒光的話,可以試試?!?/br> 離似乎有一瞬呆愣,一貫的面無表情有了微微的開裂。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毒舌起來不是人! “我今天突如其來的眩暈,是你搞的吧?”即墨千歌并不驚訝離的蘇醒,挑了挑眉,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樣。 “要不是……總之,你離那家伙遠(yuǎn)點(diǎn)!”離欲言又止,最后傲嬌地一哼,含糊不清地警告即墨千歌。 “那家伙是哪家伙?”即墨千歌眼中劃過了然,卻故意裝傻。 “這……女人,別耍我!”離下意識地開口,忽然意識到什么,惱羞成怒地低吼。 “鬼尊大人,智商真的夠用嗎?”即墨千歌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用懷疑的語氣輕笑道。 “你!”離眼中燃起黑色業(yè)火,可又不知道能說什么,只能干瞪眼。 “我的實(shí)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可能還會沉睡一段時間。記住,有急事的時候叫我出來?!彪x留下這句話,便再次沒了聲響,他才不會承認(rèn)他這是不想認(rèn)輸呢! 即墨千歌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她這個強(qiáng)大無匹卻又不靠譜到極致的契約者??! 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她低頭,繼續(xù)換衣服。 看臺。義演即將開始,可是第一排的貴賓席上還空著半席。 因?yàn)檫@是場義演,所以并未明確地給座位分成三六九等,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尊卑之別。 這場義演的主要出資方本是即墨家,但一向在暗的白家突然放言要和即墨家爭一爭,于是這場以慈善為目的的義演就成了兩大名門望族的戰(zhàn)場。 白易祁坐在精神矍鑠的老人身旁,盯著貴賓席上空著的座位,目光陰狠如實(shí)質(zhì),仿佛要將那座位洞穿。 即墨千歌,那個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的女人,如今獨(dú)霸貴賓席的一半席位。 而他,卻是在死死求情后才得來坐在白老家主身旁的機(jī)會。 憑什么,憑什么! 白易祁面目猙獰,放在口袋中的手緊緊攥起。 “祁兒,冷靜點(diǎn)。”似是察覺到身旁年輕人嫉妒不甘的情緒,身著黑色西裝的老人眉頭緊皺,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晦暗的光芒。 白易祁這個不成器的廢物,若非他手中握有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他早已成為白家的棄子,哪里還有這個機(jī)會坐在這里! 白家的后輩,真是越來越?jīng)]出息了。即墨家出了個即墨千歌,他白家卻盡出些沒腦子的廢物,這可如何比得上? 越是這么想,白老家主的眼就越是深沉。 只是事已至此,他想要收手,儼然來不及。 就算付出天大的代價,也要把即墨家扳倒,盡管他很清楚這么做的后果。 即墨家一倒,四分華夏的平衡就會被打破,而扳倒即墨家,元?dú)獯髠陌准?,勢必成為沐家和長孫家第一個對付的目標(biāo)。 屆時,若能吸收了即墨家所有勢力,與即墨家交好的長孫家定然有所受累,白家未必沒有翻盤的機(jī)會。 強(qiáng)大的氣勢在白老家主的身旁翻涌,讓他身旁的人平白感受到幾近窒息的壓力。 他不知,一步錯,步步錯,這個道理前人已實(shí)踐了太多次。 而他,將會是重蹈覆轍的那一個。 這時,一道亮麗的白色身影從入場處走了進(jìn)來,徑直坐到第一排的貴賓席上,微微側(cè)身,噙著淺笑道:“抱歉,各位,我來晚了?!?/br> 陪她一同走進(jìn)來的,還有一個滿身風(fēng)華的男子。 他就這么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她的身旁,時不時向她投去溫柔至極的目光。 “你是誰?怎么能坐在即墨家的專座上?”到底是年輕人火氣旺,白易祁一看到這個男子就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一本正經(jīng)地質(zhì)問道。 洛青冥悠悠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向他撲面而來,比起白老家主半生沉浮修成的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洛青冥將他的恐懼收入眼底,兀地冷笑出聲。 是個打過照面的蠢貨。 白易祁被這股強(qiáng)大的氣勢震懾,只覺這男子沒來由面熟,卻也沒有多想。 “即墨小姐,你一人獨(dú)占了一半貴賓席就罷了,現(xiàn)在還帶了個外人來,是什么意思?不把即墨家長輩放在眼里了嗎?”他見洛青冥看起來不太好欺負(fù),轉(zhuǎn)而把矛頭指向即墨千歌,話語之間咄咄逼人。 反正她是公眾人物,形象這種東西再貴重不過。 即墨千歌斜睨了他一眼,不語。 倒是洛青冥微微側(cè)過頭,戲謔地冷笑:“白家什么時候這么維護(hù)即墨家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白易祁被洛青冥一句話噎住了,眼珠一轉(zhuǎn),正想說些什么,就被一旁的白老家主冷聲喝?。骸捌顑海瑒e胡鬧!” “抱歉,即墨小姐,祁兒不懂事,讓你見笑了。”白老家主一雙眼眸銳利,雖說著道歉的話,卻絲毫不見歉意。 就算即墨千歌是即墨家準(zhǔn)繼承人,終究也是小輩,讓一個久居高位的老者對一個小輩低聲下氣道歉?他做不到。 “無礙,年輕人年輕氣盛,可以理解?!奔茨Ц栊α诵?,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卻沒有一絲違和,語氣里盡是過盡千帆的老成持重。 白老家主眼神冷了冷。 話說得當(dāng)真是巧。此話一出,乍一看是她寬容白易祁,然則仔細(xì)揣摩,不難聽出其中的諷刺意味。 外界所傳的囂張跋扈恐怕都是裝的,即墨老匹夫的這個孫女心思深沉,絕非善類啊。 白易祁想得卻沒有這么多,他盯著即墨千歌,竟口不擇言道:“即墨千歌,你不要再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想借義演的機(jī)會,對白家圖謀不軌!” 白易祁說這話時,沒有壓低音量,所以讓前排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話音未落,已然語驚四座! “白少可是道聽途說?”即墨千歌聞言,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絲毫不見慌張。 白易祁冷哼一聲,眼中多了幾分得意:“我費(fèi)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消息,怎么會是道聽途說?” “哦?”即墨千歌撥弄著自己圓潤的指甲,漫不經(jīng)心道,“真是幸苦白少了?!?/br> 言下之意就是,白家本就對即墨家不安好心,這才會暗地探查。 這么不動聲色的一句話,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白易祁你這個廢物!白老家主暗罵一句,趕忙開口為白易祁解圍:“即墨小姐,拙孫口出狂言,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別傷了兩家人的和氣?!?/br> 兩家人和氣?事到如今,還在惺惺作態(tài)么?即墨千歌在心底冷笑。 那么也好,既然你愿意演戲,那么我們就來比比,誰更會演戲。 當(dāng)即也揚(yáng)起一抹得體的笑,完美得讓人無可挑剔:“一點(diǎn)小摩擦,無傷大雅。畢竟即墨家和白家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必這么拘謹(jǐn),你說對吧,白老家主?” 她還特意把最后的“白老家主”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其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如此冰冷的稱呼,哪里看得出白家和即墨家之間的好關(guān)系? 白老家主花白的眉毛一抖,眼底的顏色和一身黑色西裝相映,越來越深。 但他仍點(diǎn)頭,臉上也掛起了長者慈祥的笑容:“是啊,即墨丫頭所言極是?!?/br> 虛偽。即墨千歌在心底冷笑。 “不過我倒和易祁那臭小子有一點(diǎn)想法是一樣的?!鳖D了頓,白老家主又道。 “請講?!奔茨Ц枘樕系男θ莶粶p,眼底也沒有任何異色,心理素質(zhì)好得讓人心驚。 “我也很想知道,這位先生是……”他把目光轉(zhuǎn)向洛青冥,眼神似乎藏了什么。 “洛青冥,你好?!甭迩嘹は笳餍缘攸c(diǎn)頭,算是后輩對長輩的敬意了。 畢竟,他可沒打算和白家合作,沒必要再做出什么更禮貌的舉動了。 白家主微笑著應(yīng)了兩聲,眼中卻浮現(xiàn)了更深的狐疑。 洛青冥?他和洛青淵是什么關(guān)系,會是洛家的人嗎? 那個古老又神秘的強(qiáng)大家族,終于要開始現(xiàn)世了嗎? 無數(shù)個問號在腦海中成型,以至于他對白易祁突然驚呼毫無防備。 “原來是你!”白易祁忽然認(rèn)出了洛青冥,不由低聲輕哼。 要知道,他們的唯一一次見面,留給他的可就只有不愉快的回憶。 “對,是我。”洛青冥淡淡道,似乎毫不意外白易祁能認(rèn)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