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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不是白瀨君?"太宰治瞇起眼睛,從狹窄的眼縫里凝視著我。 "白瀨君,真的太過分了。"面對對方軟綿綿的指責聲,莫得良心的我發(fā)出了哦的一聲。 第7章 羊王白瀨 收費項目*做飯 "白瀨君。"太宰治出乎意料地好脾氣,略過了我對他的暴力晃醒行為。他把纏在眼睛處即將掉落的繃帶給卸下來,猶如整容醫(yī)生為患者拆線的過程。我忍不住升起期待之心,好似禮物被完全地掀蓋過程,甚至屏住了呼吸。 太宰治的手卻停下來了,改成伸到我的眼皮子底下。 "收費。"太宰治語氣頗為輕快地吐著欠打的語句。 "……"我不得不說,太宰治還是有幾斤的臉皮在身上傍身的。你瞧瞧,他的話語自然而然地透露著他的若無其事厚臉皮。 我毫不留情面地拍打了太宰治企圖從我口袋中掏走小錢錢的手。"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我斬釘截鐵地向他肯定道。 得到太宰治意味不明的回答—— "你怎么不知道,以后的白瀨君沒準自發(fā)地為我花錢呢?"現(xiàn)在的我萬萬沒想到以后日子里,太宰治的這句話成了真香。 "再說了。"太宰治微微停頓,不滿地開口抱怨著我的無情,"滿心好奇地打算看我繃帶下完好無損的面容,難道不值得給錢嗎?" 等下?我遲疑地猶豫片刻,"你是指你繃帶下的臉沒破沒爛?" 我端詳著被扯下來半點繃帶的面容,確實是如太宰治所言,光滑無傷。"枉我一直以為你是受傷了才使用木乃伊似的同款繃帶。" 盡管我嗅不到太宰治身上鮮血的味道,但不代表他是將他的傷痕藏在繃帶下。我向來這般誤解著。 原來太宰治還是美男子?我把莫名奇妙出現(xiàn)在我腦海中的念頭給劃掉。沒有我的中也崽崽好看的,一律統(tǒng)稱路人甲。 感謝中也多年來的陪伴,令我的審美能力提升了幾個level。 這頭的我內(nèi)心贊美著中也的貌美,那頭的太宰治把整張臉完完整整地好比剝開雞蛋殼般,露出真實的蛋容顯露在我的眼前。 太宰治將他的臉直直地懟到我的睫毛前,試圖使用他的睫毛與我的睫毛連接成功。 "你說,我好看嗎?"太宰治回視著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我,勾起唇角笑著問。 "你。"我思考下如何為自己被誤會的看呆過程辯解措辭,"你的眼圈下邊沾有睫毛。" "我之所以瞅你瞅久了,是因為在比較我們雙方的睫毛長度。"我老老實實地對太宰治說出心底的見解。 不用問,我最長。 我就是新時代的睫毛精。 中也崽崽也是。我不由得回憶起初來乍到的羞澀中也,他因睫毛過長而筆直地卡在他的大眼里,中也使勁地□□他的眼眸企圖撈出那根不聽話的睫毛。結(jié)果,越揉它越往里進入。 "我來吧。"我神情專注地為中也拿出妄想把他眼眸撐大的睫毛。 "白瀨。"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因為替中也揉出睫毛而獲得他的崇拜。 因搓揉次數(shù)過多而眼角泛紅的中也,滿臉高興地夸贊我,"白瀨好棒。"中也偷偷摸摸地看看我,又不動聲色地挪回視線。 這或許是我和中也之間無法避免的代溝吧。畢竟后者還是個小孩子,而我只是披著年幼皮的滄桑老年人。 *** 我們雙方有默契地揭過方才的一頁。我自認贏了,自然而然地大度翻頁不提對方的傷心事,后者顯然是認為我昨晚洗頭的水忘記從腦海里放出來而選擇忽略不計。 "白瀨君,最近都這么閑的嗎?"太宰治提及了他目睹著我近日來無所事事的壓馬路行為。 我點點頭,絲毫不覺得哪里不對勁地承認,"是啊。" 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事沒幾件,全是瑣碎的事情。 "唔。我還以為羊王會疲于奔波連日來各懷鬼胎的其他組織算計呢。" 太宰治話鋒一轉(zhuǎn),用著只有我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地感慨著,"你對下一任羊王可真好呢,不惜用著自己的名聲為他鋪路。" 對于這一點,我只能表示大概是陰差陽錯造成的效果吧。 想想我人在羊上,說要跳槽哪有這般輕而易舉,說走就走。還是得有什么不得不走的理由才能令我順風上港口Mafia的船。 一位能力優(yōu)秀但是作為首領失敗的人才,不會惹上位者忌憚。在前路不明時,我總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滿腹心事藏起來,不讓窺視。 "中也無論是能力還是性格皆是無可挑剔的。"我沒頭沒腦地,大大方方夸贊著被我視為下一任接班者的中也。 太宰治重復呢喃著性格二字,露出不明笑容。 "那么,白瀨君,要不要和同樣無所事事的我去吃個早餐呢?"太宰治將方才的話題拋之腦后,興致勃勃地向我發(fā)出邀請。 盡管我覺得對方不安好心,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既視感。但是肚子十分配合太宰治的話語有了動靜,我就跟著它走了。 我萬萬沒想到所謂的早餐,是太宰治親手做的,從挑選食材開始。 沒錯,現(xiàn)在我人在岸上。 太宰治在河里。 你能想象和太宰治并排而走,轉(zhuǎn)眼間,對方順勢扎進了河里,伴隨著一句—— "我去給你現(xiàn)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