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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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玉糖和古長河沉默之時,涅梵晨開口了。 “這應(yīng)該是龔春晚年的收山之作,名為云山霧罩的玉髓白砂供春壺。相傳龔春晚年的時候,曾經(jīng)到過藍田玉石澗。《山海經(jīng)》中有記載:藍田玉石澗,山上有多丹木,有丹水流出,向東注入稷澤,水中多白玉,于是有玉膏。此玉膏即為白玉髓,我曾在大昭寺的野史《異物志》上看到過,龔春晚年確實得到了一塊玉髓,他為了不影響白玉髓的至純色澤,舍棄了名貴的紫砂,選用白砂跟玉髓混合燒制,最后終于完成了畢生的巔峰之作——云山霧罩??上?,這套茶具并沒有公諸于世,鮮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至于燒制手法,更是神乎其技,無從考察?,F(xiàn)在看來,這個傳說竟是真的,他的確做出了這套傳世之寶?!?/br> 涅梵晨語調(diào)平緩而清冷,并沒有蕩起多少波瀾,比美玉還要優(yōu)美動人的手指,輕輕的指了指白砂供春壺的壺身,這遙遙一指竟是不染半絲凡塵煙火,“現(xiàn)在的供春壺,應(yīng)該才是真正的玉髓白砂供春壺。” 白玉糖和古長河隨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套白砂茶具經(jīng)過滾開水溫壺滌具之后,竟是變得通體晶瑩如玉,由內(nèi)而外透著一種宛如水流一般的瑩潤,外表那層白砂宛如細小的晶體,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當(dāng)真是唯美到了極點。 古長河幾乎看呆了,嘴里滿滿都是苦澀,“老頭兒我也略微聽過這個傳說,唉,我以為……僅僅是傳說而已……” 白玉糖卻是微微側(cè)頭,一雙半月形的墨玉眼中流露著幾絲小小的探究,那樣子竟是可愛到了極點,“佛子大人,你好像對古玩懂得也不少啊?” 涅梵晨的眸中閃過幾分柔意,一雙冰唇開合間,吐出的文字**依舊,“略懂而已。” 白玉糖:“……” 隨著熱水的溫度慢慢散去,那玉髓白砂供春壺產(chǎn)生的異象才算是逐漸消失。 眼看著白玉糖將整套茶具收起來,古長河那表情簡直是不舍到了極點! “白小姐,我如果登門拜訪的話,您可一定要用這套茶具泡茶給我喝啊!” 瞧著這老頭兒可憐巴巴的模樣,白玉糖嘴角抽了抽,“一定,您老就放心吧?!?/br> “唉,白小姐,小老頭兒我活了這么些年頭,也算是接觸了不少人,我還是第一次這么羨慕嫉妒一個人呢,您真是好運道??!看來以后您要是再到我們店里買東西,我可不能輕易賣給您,誰知道會不會又是一件國寶重器??!”古長河雖是憤憤苦笑,眼中的情緒卻是一份釋然的真誠。 白玉糖嫣然笑道,“哪能每次運氣都那么好,古老爺子您就別抬高我了?!?/br> 就在這時,林楠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老板,蘇老板找您,說是拍賣會要開始了,崔您過去呢!” ------題外話------ 下章有美男出場的說,很快就到第二個**了,親們多多支持?。∴粏鑯 23,第三集 淮城風(fēng)云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正文內(nèi)容24,第三集 淮城風(fēng)云 第二十四章 接上:“老板,蘇老板找您,說是拍賣會要開始了,催您過去呢!” “哎呦,我都差點把這茬兒給忘了,你幫我回蘇老板一聲,我一會兒就過去!”古長河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真是光顧著后悔了,直接把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拍賣?”白玉糖瞧著古長河拍腦門的樣子,覺得十分有意思,柔婉的笑道,“是古玩拍賣嗎?” “呵呵,這個白小姐可是猜錯了!”古長河搖了搖頭,頗為和煦的解釋道,“我們古河長街可不是單單有古玩店,還有很多拍賣商行也在這條大街上營生,當(dāng)然,這些拍賣商行大部分組織的拍賣都是古玩拍賣會,但是,剛剛的那位蘇巖蘇老板卻不然,他除了拍賣古玩之外,還拍賣店鋪?!?/br> “拍賣店鋪?”白玉糖眼中劃過幾絲好奇,“恕我孤陋寡聞,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么新鮮的拍賣。” 古長河一向?qū)τ诎子裉沁@種不懂就問直言不諱的態(tài)度很是欣賞,呵呵一笑,“白小姐畢竟不是做生意的,不明白也沒什么。您應(yīng)該知道這古玩店鋪,雖說利潤高,但是風(fēng)險也大,如果連續(xù)打眼幾次,說不定就會賠個血本無歸,有不少店鋪都是因為這樣瀕臨倒閉的,這些商鋪往往都會被蘇老板收購,然后再拍賣出去,說起來,現(xiàn)在蘇老板的金利拍賣行可是越做越大,很多非古玩店鋪也都是慕名而來,或買或賣,每一次組織的拍賣會都是火爆的很啊!” “多謝古先生解惑,我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卑子裉堑c了點頭,心中對那個蘇巖的經(jīng)商手段倒是有了幾分佩服,這種商機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 “對了,白小姐,難得碰上這等盛會,要不要一起去湊個熱鬧,多帶兩個人進去,老頭兒我這點面子還是有的!”古長河捻了捻嘴角的胡須,頗有些小小的自得。 “那就麻煩古先生了,我的確也想過去見識一下。”白玉糖巧笑嫣然。 “不麻煩,不麻煩……”古長河使勁的搓了搓手,有些垂涎的看著涅梵晨優(yōu)美的托在手上的那只木盒,很想借此機會,再看一眼那套云山霧罩。 只可惜,涅梵晨對這老頭渴望的眼神完全視而不見,周身清冷的優(yōu)曇花香似乎也有轉(zhuǎn)化為冰山冷氣的趨勢。 古長河被佛子大人的氣場凍得夠嗆,只得訕訕的吞回了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請求,帶著白玉糖二人下了樓,直奔金利拍賣行。 說起來,金利拍賣行就在古河長街的盡頭,可能是受了古河長街建筑風(fēng)格的影響,整棟金利商行的大樓,竟是完全采用了古風(fēng)建筑,與同治樓的設(shè)計極其相似,八角閣樓式的樓頂,每一個翹角都是凌空舒展,恰似仙鶴高飛,門前擺放著兩盆已經(jīng)開了花的香龍血樹,寓意吉祥如意,就連金利拍賣行幾個大字,都是涌紅木雕刻,金漆描畫,單單從外表來看,這整棟樓閣竟是風(fēng)雅至極,沒有一絲銅臭的氣息。 到了門口之后,早有服務(wù)人員等在那里,將眾人引進了拍賣大廳。 “古老,今天您可是來晚了!” 一進大廳,一個身高七尺,四十多歲的昂揚男子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爽朗的跟古長河打起了招呼。 “蘇老板,我可是按點兒來的,你這場子真是越搞越大了啊,恭喜,恭喜啊!”古長河瞧著瞧整個拍賣廳,真誠的贊道。 白玉糖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周正,一臉男人味的爽朗漢子,實在是有些小小的驚訝。 這樣的人分明應(yīng)該是江湖豪客,怎么會是市井商人呢! 再聯(lián)想起這個蘇巖的經(jīng)商手段,白玉糖只能心中暗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別看這人粗獷豪爽,但骨子里卻藏了一顆九竅玲瓏的細膩心肝??! “這兩位是……”蘇巖跟古長河打完招呼,就將目光轉(zhuǎn)到了白玉糖和涅梵晨身上。 世上居然有如此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 女子仿佛集天地靈粹于一身,宛若空谷幽蘭;男子則好似九天神佛謫仙,清冷如冰蓮。 饒是蘇巖閱人無數(shù),也少不得看的一呆,眼中浮現(xiàn)出毫不掩飾的驚艷和贊嘆。 “哦,這兩位都是我小老頭兒的朋友,白玉糖小姐,涅梵晨先生,這位就是金利拍賣行蘇巖蘇老板了?!惫砰L河頗為得意的介紹道。 不得不說,有白玉糖和涅梵晨這樣的朋友,果然到哪兒都倍兒有面子?。?/br> 蘇巖聞言,立刻熱情的笑道,“原來是白小姐和涅先生,二位好風(fēng)采??!既然你們是古老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蘇巖的朋友,二位別客氣,請上座,一會兒拍賣會就開始了,我先去后臺看看,失陪一下?!?/br> 蘇巖畢竟是一個商人,白玉糖二人的容色氣度雖然讓他產(chǎn)生了結(jié)交知心,但是,目前還是拍賣會比較重要。 白玉糖三人也沒有在意,直接落座,等待著拍賣會的開始。 很快,大廳中已經(jīng)坐滿了人,拍賣會如期開始。 在一片金燦燦的燈光之中,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美艷女子笑意盈盈的出現(xiàn)在了高臺之上。 “諸位,感謝各位能夠在百忙之中參加我們金利商行的店鋪拍賣會,此次拍賣大會,共有十五家店鋪即將拍出,經(jīng)過我們?nèi)轿坏目疾?,這十五家店鋪的地理位置相當(dāng)優(yōu)越,市場前景方面也很有潛力,希望各位能夠把握好機會,下面我宣布拍賣正式開始!現(xiàn)在進行第一家店鋪的競拍——老王頭古董店……” 隨著這個美艷司儀的介紹,老王頭古董店的現(xiàn)任店主也出現(xiàn)在了高臺之上。 白玉糖聽著那個店主對于自家店鋪滔滔不絕的吹捧,多少有些無聊,涅梵晨干脆閉上了眼睛,轉(zhuǎn)動著手上的佛珠,跟打坐沒兩樣。 古長河見此,有些殷勤的問道,“白小姐,您也是搞收藏的,難道就沒興趣自己開一家古玩店?我可是打聽過了,這十五家店鋪,其中有八家都是古玩店,說不定有您感興趣的呢!” “我就是過來湊個熱鬧,暫時沒有開店的打算?!卑子裉俏⑽u了搖頭,繼續(xù)注視著臺上。 其實,對于開古玩店,她還是有些心思的,不過,她現(xiàn)在單單是靠著聚寶盆才能擁有了辨識古玩的能力,以她本身的水平,還遠遠不夠,況且,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拜姬長生為師,若是真把古董店開在這邊,總歸是有些不方便。 就在白玉糖的考慮當(dāng)中,前三家店鋪已然是交易完成,很快就輪到了第四家店鋪的拍賣。 “第四家店鋪是我們這次拍賣的店鋪中,唯一的一家中藥商行——葉氏御藥堂,下面有請藥堂的現(xiàn)任負責(zé)人葉律青先生為大家介紹葉氏御藥堂的具體情況!” 隨著美艷司儀熱情洋溢的話語,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無比寧靜的出現(xiàn)在了高臺之上。 只見這男子留著一頭柔順的黑發(fā),面白如玉,五官清秀精致,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干凈可愛,不夸張的說,這是一張能夠激起任何雌性動物保護**的超萌娃娃臉,男子的身量極高,寬肩細腰,四肢修長,身形單薄,一件白色的醫(yī)生服穿在他的身上,衣領(lǐng)微微敞開,露出了精致迷人的鎖骨,活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 等等!這人居然穿著一件白大褂來拍賣會,有木有搞錯??! 眾人的眼睛不由得有點脫窗,尤其是古長河,直接捂著雙眼,一副不忍再看的模樣。 白玉糖注意到了古長河的動作,不由得出言問道:“古先生,難道你認識這個……葉律青?” 她嘴里吐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著時有些別扭,咋這么像藥名兒呢! “唉,說起來……我跟這孩子的父親葉霖當(dāng)初倒是有點交情,葉家是醫(yī)藥世家,聽說祖上還出過御醫(yī)呢,只是葉家人一個個都是藥癡,一生致力于丹術(shù),心無他物,尤其是這孩子的母親因為絕癥過世之后,葉霖那老家伙就更是瘋狂研究丹藥,怎么說呢,我總覺得那老家伙的腦子有問題,這世界上哪有什么煉丹之術(shù),偏偏這人就是固執(zhí)己見,最后,愣是因為以身試藥,給活活毒死了,你說這人活得好好的,何苦呢!這孩子跟他父親的性格簡直如出一轍,對于藥材丹術(shù)極其癡迷,根本就無心經(jīng)營,一家偌大的藥房,現(xiàn)在也只能落得個拍賣易主的下場……” 白玉糖卻是對葉家兩代人產(chǎn)生了一些敬佩之情,“看來這葉家人為人很執(zhí)著?。 ?/br> “執(zhí)著?那根本就是不通人情世故,不撞南墻不回頭吧!”古長河滿頭黑線的撇了撇嘴,“算了,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白玉糖和古長河一直在說話,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涅梵晨在看到葉律青之后,冰雪般雙眸微微的瞇了瞇,流過了一道一閃而逝的清冷華光。 這時,底下的眾人都有些竊竊私語。 原因無他,葉律青登上高臺之后,竟是沒有一絲反應(yīng),表情很是木訥。 “葉先生……葉先生,請您給我們介紹一下自己的店鋪好嗎?就是……簡單的說一下店鋪中的剩余資產(chǎn),剩余藥材之類的……”那個美艷司儀見葉律青沉默不言,不由的暗暗心焦,在一旁有些急切的提醒道。 或許是‘剩余藥材’四個字戳中了葉律青的神經(jīng),這廝終于有了反應(yīng),拿起話筒,聲線單調(diào)而干凈,“葉氏御藥堂共有野山參十枚,高麗參五十枚,西洋參六十一枚,黨參二斤八兩三錢,冬蟲夏草五株,黃芪三斤六兩一錢、紅景天八兩、靈芝三十二枚、雪蓮十六枚、當(dāng)歸五斤三兩一錢……龍眼rou……黃精……石斛……枸杞子……” 聽著葉律青如數(shù)家珍的介紹,眾人一陣黑線。 哪有人這么介紹的,看他這意思,竟是想把所有的藥材都匯報一遍! 他的腦袋是機器嗎?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 說起來,在座所有人中,最高興的恐怕就要數(shù)白玉糖了。 剛剛聽到拍賣御藥房時,她倒沒什么感覺,直到聽到一種種藥材的名字,尤其是野山參還有冬蟲夏草之類的稀有藥材,白玉糖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要是這些藥材都能被神農(nóng)鼎改造一番,豈不是說自己手中有了源源不斷的靈藥,那將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最重要的就是,若是她將這座藥房拍賣下來,不管她拿出任何珍稀藥材,從此以后都有了借口,就算有人懷疑,也不能開口詢問。 這不是人之常情嘛! 誰會把自己的進貨渠道告訴別人呢,尤其是這樣的稀有藥材,那不是斷自己的財路嗎! 白玉糖正在暗暗興奮,不經(jīng)意的一回頭,卻接觸到了涅梵晨微勾的唇角,那蕩人心志的弧度,怎么看都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她不禁有些嗔惱,“干嘛這么看著我?” “我只是覺得這家店鋪似乎對你很有用,一個不錯的掩飾,不是嗎?”涅梵晨動作清冷的轉(zhuǎn)動著佛珠,傾盡凡塵的雙眸似乎能夠看到白玉糖的心里。 她微微一呆,沒想到這尊佛蓮居然第一時間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情緒著時有些復(fù)雜難言。 似懊惱,似嗔怪,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此刻,那位美艷司儀終于被葉律青所謂的‘介紹’打敗了,不得已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善意的提醒道,“葉先生,我們已經(jīng)知道您的御藥房中藥材齊全,除了藥材之外,你的藥房還有沒有其他捆綁拍賣的東西,就是比較有價值的……” 那美艷司儀本來是想提醒葉律青,介紹一下自己藥房的特色藥方或者藥膳之類,沒想到葉律青思量片刻,居然輕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眼睛眨巴了兩下,淡粉色的唇瓣中呆呆的突出一個字: “我。”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