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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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下,司儼的想法卻有了轉(zhuǎn)變。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再滿足于之前的要求。 且如今,他寵慣裴鳶,亦或是得見裴鳶對他稍有依賴,竟是會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喜之感。 而這種欣喜,并不是達成目標的愉悅。 而是一種他從未有過,且無法形容的體驗。 思及此,司儼卻見懷中的嬌小女孩如貓兒一般,邊闔著眼目,邊如同他撒嬌乞憐似的,用精巧的下巴在他心口的那處蹭了蹭。 司儼只覺,他的心也因而,驀地便軟了許多。 司儼邊撫著裴鳶軟小的耳朵,也于這時體會到了那些豢貓主人的樂趣。 不過,裴鳶可比小貓好多了。 貓這種玩寵,固然有著乖軟無害的一面,可它們卻也是性情善變的,偶爾也會乖戾頑劣。 裴鳶卻比貓還要乖巧,且她的模樣也比那些貓討喜,她還能嬌滴滴地同他說話。 更重要的是,裴鳶還能讓他欺負。 ****** 次日一早,見榻上的美麗女孩仍在酣睡,司儼只是習慣性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卻并未將她喚醒,讓她隨著他去謙光殿聽政。 實則若不是因為他身上的情蠱,他一定會好好地將她嬌養(yǎng)起來。 讓裴鳶這個小姑娘每日吃吃喝喝,被他欺負欺負也便夠了。 若無這情蠱,他也自是不會讓她如此辛苦地修習這么多的事情。 不過,既然他現(xiàn)下尚在人世,便有能力一直護著她,讓這只嬌鳶安樂無虞地活在他的掌心之中。 ****** 待至辰時三刻,晴陽當照之際。 裴鳶雖知司儼今日有意讓她好好休息,卻也并未貪睡,待起身更衣之后,便去了司儼為她布置的書房,背起了司儼前日給她布置的課業(yè)。 待女孩落座于書案后,卻見案上的一角竟是置著一精雕的四格紅木食盒,其內(nèi)還裝著四種不同的蜜餞,每樣都顏色鮮麗且氣味酸甜。 絳云這時持著墨條,邊為她磨著墨汁,邊溫聲道:“殿下,這是王上今晨特意命人給您備的。” 裴鳶聽罷,心中一暖。 待她頷首,再度看向了那些蜜餞時,盈盈的剪水眸里,果然稍帶著垂涎。 女孩猶豫了半晌,還是禁不住誘.惑地伸出了小手,亦捻起了一塊蜜餞,往嘴里送去。 裴鳶細細地嚼了嚼,她覺這蜜餞果然酸甜可口,且知自己一旦吃起來,定會停不下來,也會什么都背不進去,便讓絳云將那呈有蜜餞的食盒又撤了下去。 待書房內(nèi)的博山熏爐焚起了嫋嫋青煙后,裴鳶終于稍定了心弦,她邊回憶著潁國六郡各豪強望族的勢力分布,邊背起了各郡的地方要志。 司儼是夜同她講起這些時,語氣是一如既往地溫淡又平靜,且他所講的內(nèi)容亦不枯燥。 裴鳶聽起來也很有興致,她便同聽故事一般,在當時便將那些記了個大半。 可縱是裴鳶覺得自己來潁國后,記東西比從前快了許多,腦子也好像靈了一些,卻也知曉何謂溫故而知新。 女孩也知自己并不及司儼天資聰慧,終是耐著心性,將這些要志又在心中默誦了一遍。 待她溫習完畢后,時已至巳時三刻。 絳云這時恭敬道:“殿下,王上今晨去了姑臧東城的講武場訓(xùn)軍,他今晨對奴婢說,您可攜著他為您配的侍從在這闔宮內(nèi)走走,不要總是待在青陽殿內(nèi)?!?/br> 裴鳶點了點頭,回道:“嗯,我知道了?!?/br> 她驀地想起,昨夜司儼好像同她提起了他從前的住處。 這潁宮昭訓(xùn)門旁的少陽院,便是司儼做世子時的住所。 這少陽院自成一方院落,其內(nèi)置有練武的靶子和木樁,還有一個藏有萬卷古書的書閣。 司儼還說,等她生下了他的孩子后,那么待他長大后,便也讓他去那少陽院住。 當昨夜裴鳶問起司儼,說她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寶寶時,司儼卻并不如上次那般,給了她模棱兩可的答復(fù)。 男人反是明確地同她說,待明年這時,她的年歲既滿十七,便可讓她懷上他二人的孩子。 裴鳶一想到她和司儼共同撫養(yǎng)二人寶寶的畫面,便覺得興奮萬分。 女孩也很想看看司儼自小的住所,他應(yīng)是在十二歲時,同先王司忱從上京來的潁地。 那時是在承平三年,而那時的她也才剛剛出世,不過是個兩三歲的奶娃娃。 裴鳶因而攜著三名女使出了青陽殿,司儼此前為她配備的兩個侍從也侯在了殿外。 他們的身型都很健碩蠻武,一看便是能以一敵百的高手。 這時潁宮的樹植已比她初來姑臧時,要更顯葳蕤濃綠些。 還未入夏,偶爾拂過的清風也沁著令人舒適的涼意。 諸景可謂風柔日薄,裴鳶在前往少陽院的這一路,心情也一直保持著愉悅,她并未因著月事而覺得煩躁。 眾人到抵少陽院后,卻見如今這無人安住的宮院,竟是并未上鎖。 且其內(nèi),亦似有人影在攢動。 裴鳶心中覺得奇怪,便攜著女使和侍從一并進了院內(nèi)。 待進了這風景別致的宮院后,裴鳶卻見古樹之下,站著一個人。 女孩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和眼神中流露的令她心頭一刺的情愫,面色卻是微微一變。 第33章 強吻 敢嘲諷他的小王后不會算賬? 少陽院的古樹生得虬勁古拙, 周遭被嶙峋的奇石縈繞,盤桓的枝干上亦帶著斑駁的痕跡,頗有經(jīng)年沉淀的蒼古氣韻。 恰時春風穿過新綠的萬葉, 颯颯的瑟鳴之音伴著晨鳥的嘀啾, 打破了這華貴宮院的靜謐。 韋儇站在那古樹下,烏發(fā)綰成了拋家高髻, 身著黛色交襟長襦,待她看到了裴鳶一行人后, 面上也露出了驚詫。 實則韋儇的相貌生得雖不是傾國傾城般的絕色, 卻也有著一張清麗耐看的面龐, 她的皮膚也保養(yǎng)的很是白皙。 遙遙觀之, 只覺其身材勻亭修長,雙腿又筆直, 瞧著頗有女子的成熟韻味。 裴鳶在得見韋儇后,下意識地垂下了小腦袋,復(fù)又瞧了瞧她自己今日穿的衣物。 因著她今晨并未同司儼一起去謙光殿, 所以她這日穿了一襲寶相花的絹褶羅衫,這羅衫的顏色則為清新的淺綠色。 司儼命人給她量身制的衣物裴鳶都很喜歡, 它們的顏色都很嬌嫩, 面料的質(zhì)地也很柔.軟, 穿在身上都很舒服。 可若裴鳶不穿那種繁復(fù)華貴的翟衣命服, 每每對著銅鏡打量容貌時, 都覺自己的面上猶帶著不甚成熟, 甚至可謂是青澀的稚氣。 雖然她如今的身材比三年前好多了, 再穿那種束腰的曲裾時也能有些起伏,但是同已過了雙十年華的韋儇相比,她的身材還是干癟了太多。 裴鳶的心中突然涌起了淡淡的酸澀之意, 且其中,還夾雜了些許的自卑。 且她原本只是微有腹痛,可待她看見韋儇后,卻覺腹部的那股痛/意,竟是沿著肋骨,漸漸地蔓到了那兩顆小桃。 尤其是靠近肋骨的那處,簡直是一抽又一抽的疼。 雖然司儼從未因此嫌棄過她,握或是咬也都沒落過。 但總歸,她還是沒有長大。 身形也沒什么女人味。 ——“臣見過王后殿下,王后殿下萬安?!?/br> 韋儇這時向裴鳶恭敬地施了一禮,她微垂著頭首,裴鳶無法看清她此時的神色。 女孩一貫甜柔的嗓音在得見韋儇后,竟是沉了幾分,語氣不善地問道:“尚方令不好好待在內(nèi)侍局,怎么跑到少陽院來了?” 裴鳶很不喜歡韋儇這個人,且她活到這么大,還是頭一回如此地討厭一個人。 且因著月事不順,她的身上又不甚舒服,所以現(xiàn)下,裴鳶怎么看韋儇,都不甚順眼。 這少陽院,本該是她和司儼未來孩兒的住所,她不想讓韋儇待在這兒,一刻都不想再讓她待。 韋儇這時,語氣尚算恭敬地回道:“臣既任宮內(nèi)尚方令一職,自當為王上打理闔宮宮務(wù),且王上雖不再住在這少陽院,卻時常來這處的練武場射箭健體……” 話說到一半時,韋儇的面色復(fù)又顯露了不明的笑意,又道:“王后殿下若是不知這少陽院的內(nèi)景布局,臣可引著殿下四處看看?!?/br> 裴鳶聽罷,卻覺韋儇適才講話的語氣,倒像是她是這少陽院的女主人,而她裴鳶則是外人。 韋儇這般一說,裴鳶只覺什么興致都無,也沒有心情再去參觀司儼從前的住所。 女孩的聲音依舊透著沉冷,復(fù)對韋儇淡淡道:“罷了,還是等王上歸宮后,再親自引著本宮看看此處罷?!?/br> 言罷,裴鳶的心中仍覺不是滋味,她知道韋儇的手中應(yīng)有這少陽院的宮鑰。 而她,不想再讓韋儇持著那宮鑰,也不想讓她隨意地再進出此處。 且她也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 裴鳶頭一回對權(quán)利產(chǎn)生了渴求,她迫切地希望,這掌管闔宮的權(quán)利能盡快到她的手上,她不想再讓韋儇插手宮里的諸事。 因此,裴鳶復(fù)又問向韋儇:“除了這少陽院,還有哪處的宮院是空著的?” 韋儇不知裴鳶問這話的意圖,只如實答道:“除了少陽院,還有綾綺殿、含元殿…和,先王于其余三季居住的刑政白殿、玄武黑殿和朱陽赤殿。” ——“那便將這些宮鑰,都交給本宮罷。” 韋儇聽罷,眸色一黯。 可裴鳶畢竟是王后,她若要這些宮殿的鑰匙,她是不能違背她的命令的。 縱是知曉這個道理,韋儇還是不想讓裴鳶那么容易就拿到這些宮鑰。 “可是殿下,各處宮院的宮鑰,一向都要安放在內(nèi)侍局中,這是先王在世時便立的規(guī)矩……” 裴鳶嬌美的小臉兒再聽到這話后,便存了絲慍色,她因而斥向韋儇,厲聲道:“哦?先王立的規(guī)矩是嗎?那先王可有讓你拿著這些宮鑰亂闖宮院?” “臣……” “既是都在內(nèi)侍局,那本宮就隨你走一趟,待到內(nèi)侍局后,你再把那些宮鑰交由本宮。” 裴鳶本是想讓韋儇將那些宮鑰送到青陽殿,可再一想,她嫁到姑臧后還未去過內(nèi)侍局,那么今日不如就順道去一趟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