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零章 無主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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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春立馬聽明白了虞夏的意思,這下沒再留手,直接在虞夏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打個板子就想應(yīng)付我,真是美得你,原本老老實實的丫頭這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花花腸子,真是壞透了!” 話是這么說,嘴角卻不自覺勾起。 虞夏松了口氣。 她的大姐,哪怕一時想不開埋怨上了自己,但是終歸還是在意自己的。 虞夏吃了這一頓板子,不僅解決了那道士的隱患,還讓木著臉好幾日的虞春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神采。 虞春嘴上雖嫌棄著虞夏,給虞夏上藥的動作卻刻意輕柔了許多。 比起虞夏一家人的其樂融融,虞大全的后院可是起了火。 繆氏叉著腰站在堂屋聲淚俱下,虞德彪夫婦坐在上首,手邊的桌上放著五張白花花的銀票。 “爹,娘,你們說說,他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也沒做生意的腦子,這么多錢是打哪兒來的!” 虞大全也氣得臉通紅。 “我說我錢都去哪兒了,翻遍了衣服都沒找到,原來是叫你這個惡婦給偷去了!” “什么惡婦?什么偷?你的錢我就是拿了就怎么了?我看你這錢倒像是偷來的,就是發(fā)現(xiàn)丟了也不敢聲張,偷偷摸摸地找,我倒是要問問你,你這錢到底是哪兒來的?你這些日子見天兒地往縣城跑,又是去找哪個狐貍精了!” 繆氏這一通搶白,倒叫虞大全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駁。 繆氏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大半,當(dāng)下氣得坐到了地上干嚎了起來。 “爹啊!娘??!你們看看這殺千刀的狗東西!背著家里偷雞摸狗拿錢出去找狐貍精!虧我平日里好吃好喝伺候著他舍不得他累著一星半點兒,結(jié)果我這好心全都喂了狗!” 繆氏這一氣之下什么話都往外說,虞德彪聽她說得實在不像話,當(dāng)即便沉了臉怒喝道:“你胡說什么!大全要是狗那我成什么了?你這是指桑罵槐呢?” 繆氏一愣,一時忘了哭嚎。她只顧罵人罵個痛快,忘了邊上還有個小心眼記仇的公公聽著呢。 果然,公公根本不顧自己兒子做了什么錯事,反倒計較起自己話里的小失誤來了。 只是心里這么想,繆氏也不敢跟虞德彪頂嘴,只委屈地抽噎著道:“爹,我一時生氣說錯話了,我錯了。可是您得為我做主啊,再說了,您兒子要真做了什么偷雞摸狗的事,不留神讓人發(fā)現(xiàn)了,那他科舉的路可不就斷了嗎?” 虞德彪當(dāng)然不在意繆氏假心假意的道歉,不過后面幾句話卻是說到他心坎上了。 桌上那白花花的五百兩的銀票,憑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當(dāng)然知道這錢十有八.九來路不正,他拿這錢吃喝嫖賭什么的是小事,但是因為偷雞摸狗坑蒙拐騙啥的斷了前程那可就是大事了,那是多少個五百兩銀子都彌補不回來的。 “你說說,這錢是怎么回事?!庇莸卤胫钢郎夏俏灏賰摄y票,冷著臉掃了虞大全一眼。 虞大全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這個父親,雖然虞德彪任何事都偏心自己,但那是在自己好好念書考好科舉的前提下,萬一自己真闖了什么大禍絕了科舉的路子,那他這個兒子就毫無價值了。 “爹,您誤會了,我沒……”虞大全本來想說自己沒干偷雞摸狗的事,后來一想,他這五百兩的來歷要是真說出去了,保不齊要鬧出多大風(fēng)波來呢。 兩害相較取其輕,虞大全一咬牙,低著頭悶聲說道:“這錢……是我拿了徐寡婦家里的梳妝匣……” “徐寡婦?!”繆氏立刻尖叫了一聲,“你同那小娼婦還有一腿?” 要不怎么一個女人的梳妝匣會到虞大全手里。 虞大全頓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話可不能亂說啊,人都死了,可別給人潑臟水了。” “那你怎么拿到了她的梳妝匣?她竟肯給你?” 繆氏滿臉不信,虞德彪重重咳嗽了一聲,“別插話,大全,到底怎么回事?!?/br> 虞大全摸著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我這是她失蹤后悄悄去她家拿的……” 見繆氏跟虞德彪都沒說話,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虞大全的膽子稍稍大了些。 “那日村長帶著大伙兒把徐寡婦家門給撞開了,我偷偷往里瞧了眼,發(fā)現(xiàn)她屋里的東西都沒動,然后就趁人不注意,把那匣子拿走了……” “我想著她人都走了,這東西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給我拿去換點錢花,不然不也是糟踐了么……” 說道這兒,虞大全縮了縮脖子,“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欢紓魉怂奖剂嗣础?/br> 虞大全這話實則漏洞百出,稍微想想就會知道假如徐寡婦真的私奔了,怎么可能留下大筆錢財在家里不帶走的? 只是虞德彪一家子很默契地忽略了這一點,接受了虞大全的說辭。 “咳……”虞德彪清了清嗓子,“那虞大山是個能干的,徐寡婦那兒有這么些財物倒也說得過去……” “她人已死,這無主之物拿了就拿了?!闭f著虞德彪又看了虞大全一眼,“只是到底這是有損陰私,下不為例?!?/br> 虞大全聽虞德彪這么一說,便知道事情糊弄過去了,當(dāng)下便松了口氣,擦了擦額前的冷汗。 “大全媳婦,你把錢收著吧,再過陣子就得縣試了,既然如今手頭寬裕,到時候也別太扣扣索索,給大全多備點銀子防身?!?/br> 虞德彪這話等于是給錢過了明路了,雖說還是用在公中,可是這錢怎么花也沒人來跟她盤賬,進了自己口袋還不照舊是自己的么? 繆氏歡天喜地地把錢收了起來,瞥了虞大全一眼。 “你要是早點把實情真相說清楚,我又何至于誤會你,鬧出這么多不愉快?” 虞大全看著本該自己屬于自己的銀票進了繆氏的口袋,想要回來可就難了,心中有苦說不出,只干笑道:“這錢來路不正,我不怕闖禍嘛,所以就沒敢跟你們說……” 虞大全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繆氏名正言順地得了錢,也知道了這錢的來歷,信了虞大全沒出去花天酒地的假話,心里十分滿意。 就算虞大全想花天酒地,他的錢不都在自己這兒了么,想要花還是得經(jīng)過她同意,她還擔(dān)心個什么勁兒? 想到這里,繆氏又想起白日里虞夏跟她說的那些話,心想著這丫頭都被打成那樣了,竟然還能利利索索說話給她上眼藥,害得她家里好一通鬧騰。 那丫頭,太邪性了,以后還是離她遠(yuǎn)點,莫要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