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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新棠倒想起來一件事,昨夜里在馬車上,我從那個胖子嘴里聽到了皇子rdquo;兩個字,好像說的是等他見到皇子,他就是大功臣。rdquo;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慢慢道,莫非這村子里藏著蠻夷的皇子?rdquo; 放眼望去,村子里rou眼可見的幾戶人家,堂堂一個皇子斷不可能窩在山溝溝里,那只能是這幾戶人家中的一家。 耿自忠進(jìn)村的時候,留意了地上的馬蹄印,當(dāng)下便道,殿下,我這就去探探虛實。rdquo;沒走出兩步又被叫了回來,太子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太陽,略一思索,現(xiàn)在只會打草驚蛇,等天黑。rdquo; 身后的屋子從外面看著是好的,只是門框上結(jié)了一層珠網(wǎng),新棠和太子對望一眼,抬手敲了敲門,預(yù)料之中的沒人應(yīng)答。屋內(nèi)落滿了灰塵,耿自忠找了個凳子胡亂上手抹了兩把,便一直從窗子里面往外打量。 新棠打掃出一塊干凈的地方,用帕子擦了,才喚太子過來坐,又從包袱里掏出幾塊路上買的酥餅充饑。 天很快黑了下來,幽州不比扶臨,天一落黑,空氣里好像全是冰疙瘩,新棠窸窸窣窣搓著手,冷不丁一雙大掌捂了上來,新棠抬頭沖他一笑,枕在太子腿上打起了哈欠。 醒來的時候,外面全是火光,清醒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火光幾乎把屋子外面包圍了,而里面只有她一個人。 新棠打了個冷戰(zhàn),雞皮疙瘩還沒消便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 我的太子皇兄,能在北境見到你,臣弟真是深感開懷,聽說我那小嫂子今日也來了,大家都是熟人了,怎的也不讓我那小嫂子出來見見?rdquo; 李獻(xiàn)淮的聲音數(shù)次威脅在耳邊,陰鶩又狠辣,新棠想忘都忘不了。她眉頭皺得緊緊的,難道說這里的皇子指的是李獻(xiàn)淮? 第92章 屋外的聲音就在正前方, 新棠悄悄站起身, 慢慢走到房門口, 透過細(xì)細(xì)的門縫往外看, 視線被一件錦色外袍占據(jù), 這是太子的外袍??磥韺Ψ较人麄円徊椒磻?yīng)過來,趁她睡著的時候,已經(jīng)包圍了這里。 殿下, 您快走,不必管我, 他們不敢拿我怎么樣的,我耿家的男兒從來都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誰,寧可戰(zhàn)死也決不會對著覬覦我河山的蠻夷人投誠!rdquo; 話音剛落, 新棠便聽得耿自忠一聲悶哼。原是蠻夷人把耿自忠控制在了手中,難怪現(xiàn)在的情形如此被動。 李獻(xiàn)準(zhǔn)比在南岐的時候更加喜怒不定,往人堆里一站便會讓人感覺到一種森森的陰冷,他坐在手下搬來的太師椅中,身上穿著蠻夷人特有的沙狐裘皮, 手里拿著那奇身上帶的那把彎刀,裝作不經(jīng)意的在耿自忠的肩膀上劃了一刀, 幾乎是立時, 肩膀上那片衣服便被血染成了深色。 耿自忠,當(dāng)你一踏進(jìn)北地,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你哪。你數(shù)數(shù)你殺了蠻夷皇族多少人,你覺得我要是把你交給他們的皇子, 你會是什么下場?錚錚鐵骨,真是可惜了,這就是跟錯主子的下場。這狗吶,再忠心,也得看那主子有沒有本事護(hù)住你才行。rdquo; 李獻(xiàn)淮湊在他的耳邊,每說一個字,臉上的笑便深上了幾分,眼睛直直的盯著對面站在臺階上的太子,舉手投足間皆是挑釁。 在扶臨的時候,處處掣肘,上天倒是有眼,把李懷執(zhí)送到了他的手上,這次他倒要看看,這個大尾巴狼還怎么裝下去! 來人,把耿自忠給我砍了!rdquo;他笑得和煦,嘴里卻淬著毒,就在這兒,讓我皇兄看看清楚這狗rou是怎么吃的,哈哈哈哈!rdquo; 這人真的是瘋了。 慢著!rdquo; 火把照亮了太子的眼睛,人雖然陷入了重重包圍,身上那股定然的氣勢卻絲毫沒有減弱,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夜色中的李獻(xiàn)淮,視線淡淡的投過去:我來交換他。一個將軍和一個太子,這個買賣哪個劃算不用我教你吧。rdquo; 屋中的新棠聽見此話,心里一慌,手掌不小心壓在了門上,發(fā)出一陣聲響,她的身子和外面的太子同時一僵。 李懷執(zhí)的心思向來深不可測,不好掌控,李獻(xiàn)淮本不欲和他牽扯,可這時卻改變了主意,歪著身子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待看見門上的倒影,意味不明道,既然如此,臣弟就恭敬不如從命,就當(dāng)全了皇兄這份仁心吧,不過屋里的女人也一起吧,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可別說我這個當(dāng)兄弟的不體諒人。rdquo; 以一換二,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但是太子是絕對不能落到李獻(xiàn)淮的手上。 新棠環(huán)視了一下屋內(nèi),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出奇制勝的辦法??上н@屋里久不住人,打獵用的工具對外面的兵器來講,只是九牛一毛,根本是以卵擊石。視線晃動間,掃過放在墻角的東西,心里稍微松了松。她輕輕扣了扣門,悄對著太子的背影悄聲道,殿下,您拖延會兒時間。rdquo; 太子背在身后的手指沖她比了個手勢。 外面你來我往的較量還在繼續(xù),新棠聽著太子有意把事情往扶臨里的建安帝身上引,忙蹲下身來悄悄溜到了墻角。她剛剛一眼掃過去,墻角有點灰白的東西,看著像是面,走近了一看,果然是一袋用蕎麥磨成了粗面,因著沒人管,這袋子被老鼠啃了一個洞,所以才會灑在了外面一些。 新棠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攤在地上,把袋子里的面粉全部倒在了衣服上,松松系了個結(jié),這才抱著衣服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