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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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拜拜手示意沒事,也沒有要乘龍輦的意思,蘇培盛也不再言語,低頭躬身陪他往乾清宮去。 待到了乾清宮批了會折子,雍正漸漸感到眼前有些發(fā)脹,堅持批完最后一張后,單手端了御案邊的描金琺瑯彩瓷杯來飲下一口熱茶又放下,取了眼鏡后閉目靠在龍椅上,像是越發(fā)感到天氣有些熱起來。 他低聲咳了一聲,殿外蘇培盛立刻躬身快步進(jìn)來,見了他靠在龍椅上閉目的臉色,忙小心翼翼的試探低聲道;“萬歲爺……是不是龍體不爽” 雍正依舊閉目,長長的嗯了一聲,低沉道:“有些乏” 蘇培盛忙道:“那奴才伺候萬歲爺去旁邊東暖閣小睡一會?” 雍正點點頭,緩緩睜開眼扶著龍椅扶手站起來。 蘇培盛喊了聲:“擺駕東暖閣”便忙托著他手肘,扶他下了御階往東暖閣去。 雍正自正式登基后幾乎沒怎么在乾清宮過夜,西暖閣的二十七張床他一次也沒睡過,東暖閣也只臨時會歇一歇。太監(jiān)和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都排在東暖閣前候駕,待雍正進(jìn)去,才大松了口氣。 東暖閣里的大龍床已經(jīng)收拾的整整齊齊,雍正往床側(cè)一坐,便似乎熱得去解喉下龍袍紐扣,蘇培盛忙蹲下去給他脫了足上龍靴,又輕手輕腳去替他解紐扣,幫他解龍袍腰帶。 將龍袍脫下后,雍正一身明黃色里衣覺得松快不少,歪頭就躺上枕頭。蘇培盛輕手輕腳給他拉上錦被,再將明黃色帳幄放下來,才退出來。年輕的宮女們屏息將月洞門上的紗幔也輕輕放下來,退外守候。 徐徐風(fēng)來,層層紗幔的午后乾清宮東暖閣像一個最森嚴(yán)又旖旎的華夢。陽光被窗欞遮擋,形成一個個小格子映照在室內(nèi)雕滿五爪金龍的陳設(shè)上。 雍正側(cè)臥著睡了一會,似夢非夢,耳邊似有笛聲,氣悶胸?zé)?,頭目森森然。不自覺已然翻身踢了被子,手也去解了里衣扣子。些微涼爽些后,他又翻過身子睡過去。 春意遲遲,忽隱忽現(xiàn)的熱又讓他從夢中恢復(fù)起意識來,他重重的嗯了一聲,回蕩在室內(nèi),沙啞又低沉。 帳幄被一雙白皙的手小心翼翼的撥開—— 雍正似乎聽到耳邊輕喚,純男性的喉結(jié)動了動,閉著眼睛唇角也微微彎了起來,抬手便一把將床邊纖細(xì)的腰身摟入龍床帳幄里壓到身下。 ============================================================================== 云煙一身青色長裙外套藕色坎肩,衣裙上都繡著精美的云紋,頭上只梳著一個簡單的旗髻,也沒帶什么頭飾,更顯得清爽。她遠(yuǎn)遠(yuǎn)的走近乾清宮,身后跟著蘭葭和福公公。乾清宮總管王朝卿已然迎上來請安,一邊稟報皇上擺駕在東暖閣歇息。 云煙點點頭,讓他退了,就要往東暖閣去。正要進(jìn)門前,門口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無聲的福身請安,正巧蘇培盛從外出恭回來,他忙打了個千低聲稟報說萬歲爺似乎龍體微恙,正在房里小睡。 云煙聽了,秀氣的眉毛有微微皺起來輕聲道:“上午不是好好的……我不在的時候,怎么了?” 蘇培盛尋思著搖搖頭低語道:“從丹房密室里出來就問了夫人有沒有回來,然后就到了乾清宮批折子,只用了盞茶” 云煙蹙眉微微點點頭,就抬頭輕輕往里走。蘇培盛親自上去幫她輕輕推開門。 云煙一個人走進(jìn)東暖閣,走在地毯上幾乎沒一點聲音。她輕輕撥開月洞門的帳幔,剛向內(nèi)踏出一步,赫然間,便一眼看到龍床上半掩的帳幄間的情形! 歲月沒有例外的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了痕跡,但它又是偏心的,這痕跡卻絲毫沒有減損他男性的魅力。他濃密微銀的鬢角,他眼角眉梢的細(xì)紋,他的下頜,他半裸的寬厚肩背和手臂上肌rou的線條,喉結(jié)上緩緩滑落到胸口上的汗珠,半掩濃睫上的冷酷和性感,比年輕時更加充斥著一種不同于青年男子的中年雄厚魅力,再配上帝王無以倫比的威嚴(yán)和氣勢,這種凌駕天下的魅力和男人味是無不讓人屏息的。 她是太久沒見過他抱著別的女人的樣子了。 帝王低沉的呼吸和女性的細(xì)喘,凌亂滑落在龍床邊的宮女裝、翻亂旖旎的明黃色錦被、帳幄,以及那帝王半褪下的黃綢里衣和窄腰上的里褲,那寬闊肩背和手臂肌rou線條下隱約露出的白嫩胸峰、大腿…… 實在是一副血脈賁張的景象。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站在這里看,他更像是個真實的雍正皇帝,而不是她如尋常夫妻一般的丈夫。 一聲猝不及防的驚叫聲傳來,龍床上雍正身下的年輕宮女似乎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人影嚇得一下叫出來,忙去掩自己身上,雍正也抬起身來,帝王的怒火似乎一下被點燃了,滿面慍怒的從喉嚨里擠出一個沙啞的字:“滾!” 年輕宮女被帝王的怒氣嚇得渾身都在發(fā)顫,由于雍正抬起身子,她似乎看清了所站人的樣子,原本通紅的臉色刷得一下變得煞白! 雍正瞇著眼睛轉(zhuǎn)過頭,在看清月洞門紗幔邊站著的人時—— 屋內(nèi)靜的連根針落下都能聽見。 雍正臉色鐵青的幾乎徹底凝固了,年輕宮女慌亂的抱著胸口連滾帶爬的從龍床上摔下來,簡直摔得狼狽的要命,長的倒是不錯。 這是乾清宮東暖閣的當(dāng)值宮女,沒有不認(rèn)識所站何人的。 云煙沒有說話,手也從紗幔上拿下來,輕薄的紗幔緩緩全部飄落下來,纖細(xì)窈窕的人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云煙走到門口,蘇培盛已經(jīng)滿面緊張的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臉色,似乎是聽到了里面響動,也察覺到發(fā)生了什么,不敢進(jìn)去。蘭葭和福公公顯然也明白了。 這都是在紫禁城里經(jīng)過多少大風(fēng)大浪的奴才,也看著有些慌了的喊: “夫人……” 云煙的目光掃了他們一圈,腳步?jīng)]停,什么也沒說就走了。蘭葭和福公公忙跟著離開。 蘇培盛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又閉上,臉上也掩飾不住浮現(xiàn)出一副大事不妙的焦急。 這時,屋里連滾帶爬的出來一個衣衫狼狽春光乍泄的年輕宮女,不是別人,正是今日東暖閣當(dāng)值的宮女之一苓兒。 云煙她一路向前走,幾乎一步不停的回了養(yǎng)心殿。蘭夕迎上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愣,再看身后蘭葭和福公公瞪眼睛抹脖子的一致表情。 云煙快步的進(jìn)了穿堂往內(nèi)寢走,蘭葭和蘭夕就快步跟著,用口型交流。蘭夕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眉毛都擰在一起。 云煙進(jìn)了西間臥室在榻前坐下,雙腿也蜷縮在身后,整個身子靠在坐塌里,不發(fā)一語。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蘭葭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夫人……” 云煙將手肘靠在迎手上閉目默然道:“都下去吧,誰也別進(jìn)來” 蘭葭張了張嘴又小聲道:“那萬歲爺……” 云煙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 蘭葭和蘭夕皆閉了嘴,齊齊退出去。門前福公公保公公都面面相覷的候著,幾個人都是面色難看的緊。 不一會,殿外已經(jīng)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和太監(jiān)宮女們請安的聲音:“恭迎皇上,皇上吉祥!” 雍正的臉色陰沉的滲人,目光幾乎是要擇人而噬,腳步也連龍袍都踢得翻飛。蘇培盛快步的跟在他身后,張起麟幾乎就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