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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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病體初愈,臣工以怕龍體觸景生悲為由勸止,雍正便沒有參加葬禮,從諸大臣議,以明會典皇后喪無親臨祭奠之禮,令皇子朝夕奠,遇祭,例可遣官,乞停親奠。 弘暉在葬禮之后,與雍正長談了大半夜。在云煙醒來時,雍正說他還是走了。 音容永隔,離開的人永遠(yuǎn)不會老去。走的人多了,常讓人看到某些日子心中便會一痛。隨著歲月,這些日子便越來越多了。 天下大定,仿佛知道手中的日子越來越少,彼此都是用盡心力的對對方好。 雍正簡直將云煙當(dāng)做女兒來養(yǎng),他有次在親密里嘟囔了聲寶寶乖,驚得云煙瞪了他半晌,腦海中想起他曾在奏折上寫過的“朕之寶貝大臣”便不這么驚悚了。后來,他卻更愛這么叫了。 雍正的一切愛好,云煙都是沒有不滿足他的。不管是玩貓逗狗,抑或是煉丹弄道。云煙知道他孜孜不倦潛心鉆研的便是來生的安排,卻不能去阻止他打擊他,說這是迷信。畢竟,來生到底有沒有,她這個二十一世紀(jì)的人也同樣不知道答案。 雍正十年春,四阿哥弘歷和五阿哥弘晝皆在祭祀途中染了風(fēng)寒病倒。 原本不過是個小小的風(fēng)寒,卻像一下為大清王朝拉響了一個紅色警報,整個朝廷就像被警醒了一般,炸開了鍋。這個最糟糕的真相,浮出了水面。 這個真相就是——雍正皇帝的兒子,真的太少了! 少到經(jīng)不起任何一點(diǎn)閃失,隨時可以全軍覆沒的地步! ☆、202春光乍泄 弘歷和弘晝的癥狀不是很好,風(fēng)寒起時,又遇上連綿陰雨,頗有小病大癥的模樣。由于從前阿哥的夭折似乎都由小病引起,皇帝繼位后多年再無所出,這種情況引起了各方面的心思,甚至隱隱sao動。 云煙自然不會忘記大名鼎鼎的乾隆皇帝,只要?dú)v史沒有偏頗,弘歷就不會有事,弘晝她是不清楚的。她只能安慰他,孩子們一定不會有事。 從阿哥所看完弘歷弘晝回來的路上,兩人沒有承龍輦,借著月光走在寂靜的御道上,宮人們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浩浩蕩蕩的看不見尾。 雍正一直背著手默默走著,云煙就跟在他身后一步的距離。 月光灑在身上忽明忽暗的,周圍似乎有些飄動的云。雨已經(jīng)停了,風(fēng)還是有些涼,吹得他背后長辮上的明黃色穗子和龍袍裙裾上的海水波浪搖曳起來。 前方人的腳步緩緩?fù)A讼拢剡^身來,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也順勢抬起來,另一只戴著玉扳指的手依舊背在腰后。 云煙抬手把自己的手放到他寬大的掌心里。雍正的手緊了緊,把她被風(fēng)吹的有些涼的手包在掌心里牽著,繼續(xù)往前走。 他們走在紫禁城巍峨空曠的宮墻下,他牽著她的方式,像一個大人牽著孩子。 她纖細(xì)的手指在他掌心軟軟的劃著,他側(cè)首看她。 云煙半靠在漢白玉欄桿上微笑,鬢角發(fā)絲被夜風(fēng)吹起,月亮灑下的光圈映照在她睫毛上,顯得朦朧又淺淡。 “你知不知你越老越有魅力?這樣看人可不行?!?/br> 雍正一雙漆漆深瞳里也滲出比月光更明亮的笑意來,緩緩道:“我以為你早就看膩了” 雍正十年,他五十五歲。 膝下只有兩子,甚至比獨(dú)寵董鄂妃、年僅二十四歲崩世的世祖順治皇帝留下的皇子數(shù)量更少。 廢太子允礽之子弘皙襲承了理親王爵位,作為曾經(jīng)備受康熙寵愛的皇太孫,有一股悄悄的勢力聚集在他身邊,不容小覷。這種暗涌平日一直蟄伏著,借著此時像是終于有些露出頭來——除去如今雍正皇帝寥寥無幾的子嗣外,若在阿哥輩里去看,弘皙無疑有所謂繼承大統(tǒng)的頭一份資格。 世人皆知,此時的雍正皇帝有多么需要一個兒子來穩(wěn)定大局和民心。 而雍正皇帝對此顯得頗有些深沉,暫時沒有任何一絲表露。他煉丹弄道的進(jìn)程似乎沒有受到這些影響,圓明園中煉丹爐里的火苗一直沒有熄滅過。 他突然找她要生辰八字時,云煙也是愣了好一會不知如何作答。 如何作答? 一個不屬于這個時空的人如何有生辰八字。 她只能搖搖頭說記不清。 他戴著玉扳指的大手輕撐在額前回憶道: “你入府時是是十二歲……而且和我一天生日,具體時辰……” 她默默回憶,只知道那個時空的自己是早上八點(diǎn)左右生,這個時空的,無從得知了。她只好硬著頭皮遲疑道: “我記不太清楚了,似乎是……辰時” 雍正放下手道:“辰時,確定?” 云煙扭身悶聲道:“不太確定” 他從背后把她摟到懷里來,若有所思道:“一定會有辦法的” 春天的風(fēng)吹了幾遍,似乎就帶起熱氣來,而養(yǎng)心殿圍房內(nèi)丹火不熄的地方似乎尤甚。 雍正帝從煉丹房后的密室里背著手走出來,蘇培盛忙躬身上去小心扶他手肘。 “萬歲爺” 雍正站了站,微微瞇著雙眼仰頭看了看不遠(yuǎn)處養(yǎng)心殿頂上琉璃瓦反射出的陽光。 “夫人回來了?” 蘇培盛早有準(zhǔn)備的答道:“回主子話,夫人還在西二所探望兩個阿哥沒回來呢?!?/br> 雍正唔了一聲,龍袍下擺的龍靴動了動,緩緩抬起腳步來,側(cè)臉上顯得有些微的疲憊。 “擺駕乾清宮罷,朕還有幾個重要的折子” 蘇培盛嗻了一聲,一邊扶著他走,一邊又低聲道: “萬歲爺龍體是不是有些乏了……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