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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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煙只有回到四宜堂是最自在的,這里不是皇宮,沒有森嚴(yán)的規(guī)矩,只有熟悉的一草一木,她無論往哪里走,都是坦然的。 她沒有想到再碰到小惠的。自從她因藥物失憶后,已經(jīng)將不愉快的人和事都忘得差不多,潛意識也沒有主動想起過。 來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喚了聲:“夫人!” 十多年過去了吧,她幾乎要認(rèn)不出她。當(dāng)初的小惠已經(jīng)變了摸樣,比記憶中更瘦,有些憔悴。交握在身前的手似乎常年做雜務(wù),已經(jīng)生了繭子。明顯不是當(dāng)初跟著她時(shí),臉盤圓圓的少女。這些年,她受了不少苦吧。 “小惠?” 云惠的身子跪伏在地上道:“奴婢有罪,請夫人責(zé)罰!” 云煙笑道:“難道你是有事求我不成?” 云惠忽然漲紅了臉連連搖頭道:“奴婢不敢” 云煙道:“那還不起來說話” 云惠只得應(yīng)了,馬上爬起來。云煙招招手,往四宜堂院子里走。 “自我生病回來也沒見到你,這些年你在府里哪個(gè)院子當(dāng)差?” 云惠低聲應(yīng)道:“奴婢在雜役房” 云煙往院中藤椅上坐下來,有些蹙眉。 “怎么會?” 因?yàn)樗龥]有看好她,便被胤禛遷怒趕去了雜役房? 云惠咬唇再次跪下道: “奴婢罪該萬死,奴婢……曾貿(mào)然替王爺……不,萬歲爺……脫靴……惹怒了王……萬歲爺” 云煙愕然道:“就為這個(gè)?” 云惠垂目道:“萬歲爺當(dāng)時(shí)……以為是夫人……喊了夫人的名諱……” 云煙靠在藤椅上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春日的四宜堂里,處處是玉蘭的香氣,陽光從樹蔭里滲下來,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藥的事情不是你的錯(cuò)……畢竟,萬歲爺才是你的主子……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受的苦也夠多了。”云煙閉上眼,緩緩道。 云惠慚愧的咬唇,雙眼哭得通紅道:“奴婢想了十多年才明白自己錯(cuò)在哪里,奴婢和奴婢爺爺?shù)拿际欠蛉司鹊?,沒有夫人,就沒有奴婢。奴婢錯(cuò)的厲害?!?/br> 云煙抬手拉她起來道: “你的命更是萬歲爺救的,的確是兩難的事情,時(shí)過境遷,我不怪你,這王府皇宮都是如履薄冰,相信你如今一定更懂了?!?/br> 云惠擦淚衷心道: “夫人如今過的越發(fā)好了,樣子幾乎沒怎么變?;噬蠈Ψ蛉苏媸嵌嗄耆缫蝗??!?/br> 云煙淡笑道:“人與人之間都是互相的,知足常樂。” 云惠似乎陷入了回憶里,又險(xiǎn)些落淚道: “夫人,萬歲爺對您真的是……這個(gè)秘密奴婢埋在心底很多年了…… 那天夜里,他燒光了四宜堂,但為了找一個(gè)小箱子,差點(diǎn)就被燒死在火里,奴婢從未見過那樣的王爺……后來他去了圓明園,很久都沒回來,再回來的時(shí)候,人瘦的厲害,什么都變了?!?/br> 云煙沒有刻意去問過蘇培盛,更沒問過他本人。這還是第一次從見證人口里知道當(dāng)年那夜的情景,站在同樣的地點(diǎn),看著一如從前的四宜堂,腦海里似乎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大火,熱流也在五臟六腑里激竄。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 小箱子。 原來,竟是他拼了命才留下。見證他們的一切,不是飛灰湮滅。 云煙讓高管家將小惠安排在四宜堂小耳房里負(fù)責(zé)打掃庭院才離開。 她低頭在密道往皇宮走時(shí),忽然聽到腳步聲,當(dāng)真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看前方,那高大的身影,袍裾上的龍紋已然讓她一顆心落了地。 “你……怎么來了?” 雍正捋了捋馬蹄袖口,上去牽她手隨意道:“接你” 云煙無聲的用五指扣住他大掌的五指內(nèi),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 “忙完了?累了吧,別走這么遠(yuǎn)?!?/br> 雍正嗯了一聲,“基本看完了,晚上應(yīng)該還有些加急的要處理,出來活動活動筋骨?!?/br> 云煙手臂往他身上靠了靠道:“想我了?” 雍正又嗯了一聲。 云煙將另一只手也握上他大掌,眼角眉梢里帶著溫柔的情意。 “對了,弘暉這幾天來信沒?這孩子游蕩到哪里了?” 雍正唔了一聲道:“今兒正巧來了,說是在一個(gè)叫清溪的地方,特別美。” 云煙笑道:“真是好,比你這個(gè)皇阿瑪可是滋潤多了?!?/br> 雍正轉(zhuǎn)過身刮刮她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