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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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貴妃年氏 貴妃年氏的境遇一點沒有收到兄長年羹堯倒臺的影響,雍正沒有遷怒也沒有表明態(tài)度,后宮里依舊是風平浪靜。云煙不知道雍正和年氏之間的情況,也無意去探問。 可想而知,貴妃年氏若是因此失寵,天下有心人豈不是要說她的得寵也是因年羹堯而起?且不說事實根本不是這樣,就雍正這樣的男人,也斷不可能允許別人如此猜測。 近幾日,雍正被朝堂之事纏身,年羹堯之事似乎又牽出隆科多和允禩黨來,當真是焦頭爛額。 由于五歲的六十已經開始隨哥哥們一起去上書房讀書,終日忙的很,只有下了學才顛顛地跑來養(yǎng)心殿,云煙正拉著六十在床前玩,一邊蘭葭和蘭夕陪著,都是笑呵呵的。 六十奶聲奶氣的向云煙背起新學的詩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br> 云煙看著她粉嘟嘟的小臉一下就想到弘暉小時候,又突然完整的想起之前夢中九貝子允禟那段關于弘暉匪夷所思的言論,啼笑皆非—— 不住乾清宮而住養(yǎng)心殿的原由她早就知道,而弘暉不回京城的原由也是因為他自己不愿意再卷入皇家權利的漩渦里。何況,他們又怎么會知道弘暉的事情呢? 想來這古怪的夢追根究底還是允禟說的那句“別人”的話,終究像一根刺般扎痛了她的心吧。只是,她不再是當初年輕時的云煙,雖然容顏未有大改,心卻成熟了太多。 六十依然撲在她懷里湊著小嘴上來討親親,云煙開懷的香香他,摸摸他腦后的小辮子,看著他眉眼里的靈動,想起歡笙,內心一片柔軟。 砰!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回聲,震得屋里幾人的身子都一驚,似乎是重重踢門的聲音。 云煙摸著六十的頭,剛回身,只見那龍袍帶風的人已然大步走進了寢室,連衣角上都似乎帶了滔天怒火,整個養(yǎng)心殿都黑壓壓的。連年幼的小六十也怯怯生生的噤了聲依偎在云煙懷里,連皇阿瑪三個字也不敢喊了,蘭葭和蘭夕一下就跪下,連請安也不敢開口。 “出去”雍正的聲帶里有充血的沙啞,鐵青的臉色已經超過了之前任何一次。 云煙仰著頭看到他烏沉沉的側臉,默然將手中六十放下來示意蘭葭和蘭夕,兩人抱著六十就快速退出去,輕輕將門吱呀一聲合上。 雍正就站在窗前,兩手背在身后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浮現出來。那象征天子之尊的長辮和明黃色穗子垂在他兩手間,耷在腰臀后精美的龍袍裙裾上。 云煙依舊坐在床邊,微微從蹙眉中舒展了眉頭,站起身來,靜靜走到他身后。 自從做了皇帝,被百事纏身的雍正這樣雷霆震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似乎比上次更糟,因為他甚至回了后寢依舊在怒火中燒。伴君如伴虎,雖說云煙不在朝堂,不在后宮,但多少也能感覺到。 雍正沒有轉過身,異常低沉道:“你知道年羹堯進過穿堂嗎?” 云煙倒沒有絲毫詫異,不慌不忙的中肯道:“如果我沒睡迷糊看錯的話,很像是他?!?/br> 其實,她后來靜靜回想也不明白他為何膽大到從前殿進穿堂,想到那會空氣里的酒味,真是被權勢慣得膽子過大了??梢娝亲永?,就是個不敢為奴的男人。 雍正轉過身,一言不發(fā)的死死捏著拳頭,骨節(jié)都發(fā)出輕微的響聲,瞇著的黑眼睛似乎已經出離憤怒了。 “他做了什么?” 云煙搖搖頭,淺淺道: “什么也沒做,我隔著帳子模糊見他就站在門口那,好像是喝了酒,然后轉身出去了?!?/br> 雍正咬牙道:“膽大包天,混帳之極!” 云煙嘆息著輕輕握住他的拳頭,“氣大傷身” 雍正反手握住她手,沉聲道:“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戰(zhàn)場……死不足惜!” 云煙微微睜大眼回味著“帝出三江口”這句話,也是受驚不小—— 年羹堯,他真敢有這種心思嗎?! 可他的主子可不是昏庸無能的暗弱之君,他碰上的是百年不遇的鐵血帝王。他如何能贏? 她緩過神來,一邊輕撫著他的胸口一邊慢慢道: “我知你心里惱著,我沒第一時間跟你告狀…… 一則,我隔著簾子見那站著的人確實不是一清二白看見,再關系著你那貴妃年氏一層關系,倒像是我枕邊風添是非了。 二則,你當天就已經摔盆子摜碗要處置他了,我若在添油加醋一番,真怕把你氣到哪里。” 雍正的氣似乎消了些,聽到“摔盆子摜碗”幾個字又有些哭笑不得,氣不打一處來戳戳她腦門道: “枕邊風?同床共枕幾十年我不了解你?你這輩子也沒學過告狀兩個字怎么寫!” 云煙癟了癟嘴道:“那皇上教教我寫吧” 雍正險些岔氣的瞪著她,把她身子一把摟過來,就佯裝打了她幾下屁股。云煙哎呦叫了聲疼疼,他本已經只用三分力,聽她叫疼又忙松了手,看她神情還是笑的,只有干瞪眼,進屋前沖天的火氣也消了大半。 云煙撫了撫他龍袍箭袖拉他往前殿西暖閣走,佯道: “有氣就去處置,再加一條大罪,擅闖天子寢宮,有這一條什么都夠了?!?/br> 雍正食指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下,終于別過臉道:“小傻子,這也能王公文上寫” 云煙笑了,摸摸他厚實的掌心嘆道:“不氣了,保重龍體是關鍵。他到這個份上,多一條罪少一條罪也沒差了?!?/br> 在年羹堯補調杭州將軍的謝恩折中,雍正御筆朱批道: “朕聞得早有謠言云‘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戰(zhàn)場’之語……朕想你若自稱帝號,乃天定數也,朕亦難挽。若你自不肯為,有你統(tǒng)朕此數千兵,你斷不容三江口令人稱帝也。此二語不知你曾聞得否?再你明白回奏二本,朕覽之實在心寒之極??创斯饩埃悴⒉恢谢?。上蒼在上,朕若負你,天誅地滅,你若負朕,不知上蒼如何發(fā)落你也?!?/br> 在年羹堯調職后,朝廷內外官員更加看清形勢,紛紛揭發(fā)其罪狀,不可不謂墻倒眾人推,其中牽扯出許多關于隆科多的事情,幾乎能與年羹堯媲美,給雍正打擊不小?!澳赀x”“佟選”簡直滲入了愛新覺羅的半壁江山。雍正以俯從群臣所請為名,盡削年羹堯官職。 待年羹堯之大勢已定,雍正帝開始騰出手來馬不停蹄收拾廉親王允禩黨人。 剛登基的幾年里,雍正在朝廷公務上對廉親王允禩實行嚴密的監(jiān)視,一直沒有停止對允禩黨人的分化和打擊,連九貝子允禟也被派在年羹堯西北軍前青海駐扎,與廉親王允禩天各一方,只有通過各種手段秘密通訊,只有年羹堯回京述職時才一同回了來,自然對雍正是怨恨至極,再離京時種種拖延,被雍正帝責,半強制性發(fā)往西寧駐軍。而當年年羹堯事件隆科多事件牽扯出廉親王允禩九貝子允禟之間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后,他也真正開始了對允禩黨人的嚴厲打擊。朝堂之上,陷入了最風云變幻的局勢中,比起康熙末年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春夏正是玉蘭花開的好季節(jié),養(yǎng)心殿布局相對封閉沉悶,有時雍正上朝會去了,云煙會在東房暗格里留個字條給他,自己從密道往四宜堂去散心。 這一路走起來是真累,每次到了四宜堂坐下都是大汗淋漓,好在就當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