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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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煙唇角浮出一絲極其淺淡的笑容,冷靜且溫柔道: “所以我既不是雍親王妃,也不是小妾,那我頂多還是個奴才,何來妻子一說呢?雖然奴婢不知道四爺為何錯認,但奴婢知道自己身份,真的不能冒認,請四爺恩典奴婢回去吧。” 胤禛的神色里有著深深不知名的東西,眼底里有刻骨的疼痛,也有無邊的愛寵。 老八曾在假山邊問他,還要讓她記起什么?記起比他所知道的更多的傷痛好來折磨得她痛不欲生么?是的,她忘了他們的家,忘了過往的一切美好,也同樣忘記了痛楚。 失憶的云煙,骨子依舊是那個有些微微倔強而冷靜的她。但她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樣了,好像失去了禁錮她靈魂的枷鎖,時不時煥發(fā)出璞玉下懾人的光彩。 當年,他失意圈禁,老八榮寵勢大,她死也不曾棄他而就老八。如今,她以為她是白哥,老八奪俸失寵,他是親王,她也同樣不愿跟他共享榮華。這不知是命運的戲弄還是上天的玩笑,他竟然開始有些了解當年老八的感受。 門外忽然傳來輕輕的叩門聲,胤禛微微偏頭輕輕咳了一聲道:“何事?” 蘇公公的聲音傳進來:“主子……八爺來了……現(xiàn)就在內(nèi)客廳等候……” 胤禛的眼神沉下去,緩緩道:“知道了” 來的是真快,他到底為的是托合齊案的證據(jù)還是她呢?怕是兩者相加,他的一身傷寒在一夜之間已經(jīng)好去大半了吧。 胤禛緩緩摸著云煙的發(fā)頂?shù)溃骸斑@是你的家,所有東西都是你的,連奴才也是。你再睡一會吧,我一會就回來?!?/br> 話說完便起了身來,拉起錦被將她整個身子都包好,細細的掖好好被角,摸摸她臉頰便撥開帳幄下床了,還不忘將帳幄籠上。 云煙嘴巴張了張,終究是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是徒勞了。話已經(jīng)講到這樣份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他放她離開了。她更不知道的是八爺怎么來了,他那樣身體為何會來到雍王府,他又知道她在這嗎?又有可能是來帶她回去的嗎? 她一直靜靜的躺著,直到聽到外面更衣洗漱的聲響漸漸沒了,她才輕輕的坐起來,目光逡巡著四周環(huán)境,又小心的撥開帳幄赤足下來,想找回自己的外衣。 床頭扶手,雕花欄桿,輕紗帳幄芬芳馥郁,帳幔外還有精美的桌椅,梳妝臺,精致的圍廊,全紫檀雕刻描金的做法,整個拔步床就像一間半封閉又夢幻的小屋子,讓人感到分外的溫馨旖旎。 拔步床內(nèi)木地上鋪就的羊絨地毯柔軟的貼蹭著她□的腳心,連步伐也變得悄無聲息起來。可四處也沒有她外衣的蹤影。她聽到外面似乎有吱呀一聲關(guān)門聲,屏息停了會,悄悄的撥開拔步床精美的外簾走出來。 入眼內(nèi)臥室一切的陳設不知為何讓她感到有些微微的頭暈,她順著直覺看到了屋角的大紅木箱子。她走過去,輕輕打開它,里面一套套嶄新的衣衫,精美的繡鞋。 她拿起最上面一套嫩黃色的衣褲抖開來披上身子,直到扣上胸腋下紐扣,忽然發(fā)現(xiàn)頸間多了根紅繩,拉出來竟然是塊羊脂玉佩,柔潤細膩的光澤,雍容清俊的一個禛字,最后一點上還有一絲紅色,像血跡一般氤在玉髓里,忽然刺得她心口一陣劇烈疼痛,一下扶在紅木箱子上緩了幾緩才回過神來。 衣衫竟然是十分的合適,繡鞋也一樣,仿佛量身定做。她垂著眼睫靜靜的站在臥室里,只微微愣了一下便抬起頭來將腦后長發(fā)扎成平日的侍女發(fā)辮,卻沒有發(fā)繩,走回拔步床里,掀開枕頭才見了她之前的發(fā)繩。她扎好辮子就往外走。她推開臥室的槅扇門,外廳門前當值的兩個奴才齊刷刷看著她,撲通就跪下了。 “夫人” 而這兩人正是當年的小福子和小保子,如今也是王府有頭有臉的公公,奴才們和后院女眷們也都喚一聲陳公公,小張公公。 云煙站在那里沒有說話,默默看著他倆人抬手用袖子拭淚,終于開口道: “誰領我去內(nèi)客廳?” 兩人俱放下拭淚的手臂,抬起頭來,面面相覷。 小福子紅著眼有些遲疑道:“夫人……王爺再經(jīng)不起了,您……” 小保子也連連附和聲道:“夫人……王爺一會就回了” 云煙微微皺起眉來,淡淡道:“我就是去找他,你們口口聲聲喊我做夫人,卻還要勸阻,要么就是這夫人實在沒有地位,要么就是你們實在不懂當差的規(guī)矩吧?” 一番話說的小福子和小保子臉色煞白,忙磕頭請罪。他們從前哪里見過這樣說話的云煙,她從來也不曾對下人為難過一絲一毫,哪怕是那天夜里。 小福子忽然想起那年圓明園的地震,那是唯一一次讓他知道夫人的厲害。他磕了個頭,仰起頭來道:“夫人,奴才們失言之罪任憑夫人責罰,夫人在王爺心中地位無用多言,自然無人可比,奴才這就引夫人過去?!?/br> 云煙點點頭也不再說話,隨了小福子出了四宜堂的大門去。 一路往院外走,云煙默默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走上曲橋時她猛然出現(xiàn)些即視感。內(nèi)客廳離書房院落很近,路上沒遇上什么人,只有兩個面目陌生的丫頭小廝,見了小福子都遠遠地稱了聲陳公公,小福子拜拜手,他們也只敢看了眼云煙就過去,卻不認得。 兩人走過月洞門繞過影壁,正看見蘇公公和張公公守在門外。兩人一見小福子引著云煙來了,臉色微微變了。 云煙一見到他,就發(fā)現(xiàn)他是那日馬車上的那個小廝,顯然是四爺極為貼身的奴才。小福子剛想開口解釋,她直接便道:“我進去找他,是否還要你請示?” 蘇公公和張公公一齊做了個甩袖跪地的動作道不敢,云煙便徑直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雙手攥在一起,靜靜繞過外面花廳,隱隱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一步步走去,聲音卻沒了。 云煙走到黃花梨木雕花月亮門邊只看到八貝勒胤禩離開的背影,他身著月白常服的背影依舊漂亮而挺拔,卻微微顯出些踟躕。 胤禛姿態(tài)安然的坐在黃花梨木椅間,忽然敏銳的轉(zhuǎn)過頭看到她,他沒有立即站起來,手卻在膝頭收緊了,大拇指上的扳指緊緊的壓著食指,一雙漆黑眼眸凝視著她,不曾稍移半分。 “八爺” 她如從前一般輕輕的叫了一句,他的腳步微微一停滯,她便確定,他怎么又會不知道她在這里呢,可她終究只是個婢女,輕如鴻毛。 空氣如快要斷去的弦般凝滯著,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或動作。 八貝勒胤禩站在原地良久,可他終究沒有回過頭,而是抬起腳步走到門邊果斷的推開來,門發(fā)出吱呀一聲響,回蕩在客廳里,而他一步步的走遠了。 清晨的陽光將他離去的背影打上淺金色的影子,很短,消失的不留一絲的痕跡。 胤禛緩緩站起身來,太陽透過鏤花窗欞被打散了日光,落在他深刻的面頰上。他走到云煙面前,握住她的手,雙眼里帶著溫暖而沉靜的笑意道: “你剛剛問我誰能證明,現(xiàn)在我?guī)闳タ匆粯訓|西?!?/br> 作者有話要說:jj最近很抽,如果大家遇到神馬“作者刪除文章,不對外開放”之類,請再刷新刷新,一般就能看到了。瀾瀾是無辜的,神馬都沒刪過…… ps:喜歡本文請點擊正文結(jié)尾處的“插入書簽” 170 170、經(jīng)久不滅... 云煙被胤禛拉著手一路出了內(nèi)客廳,臉上看不出悲喜,而胤禛更是連唇角也微微彎著。門外兩位公公一見都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做的果然正確,忙跟在后面。 路雖然不遠,云煙看著前方男人的背影靜靜的不說話。他卻不怕被人看見了議論嗎?想來他是不怕的吧,好在一路似乎也沒遇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