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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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商凈臉色大變,知道肯定發(fā)生大事了,她連忙給老家的鄰居,也是父親的好朋友打了電話,對方似乎還一無所知,笑呵呵地問道:“小凈哪,什么時候回來玩?” 商凈直奔主題,“陳叔叔,你知道我爸干嘛去了?” “你爸?你爸不是在家?”陳冬生支支吾吾地道。 “您就別騙我了,他用外省的一個座機給我打的電話,說是他們把他手機給拿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說什么?”陳冬生也詫異了。 “真的,沒騙您,我爸他怎么跑到哪個什么城什么縣去了,”她聽都沒聽說過,“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陳冬生感到事態(tài)不對,連忙一五一十地說了。 原來前段日子商凈的堂哥商明給商父打了個電話,說是有個c縣有個中學食堂承包,他想攬下來,又因為資金不夠,想拉著商父一起做。他把好處說得天花亂綴,簡直就是零風險高收入,說是就開頭累了點,往后就等著收錢就是了。商父手里沒多少錢,并且那地方天遠地遠,很是猶豫,但聽到說到回資很快,他就動了心,跟陳冬生說想去看看,行不行再說。 陳冬生本來不贊同,想他年紀也不小了,還折騰這些做什么,老老實實地做些小買賣包自己吃住不給女兒添亂就行了。他再三勸阻,誰知商父卻是一天比一天鐵了心要去,還交待他不要告訴商凈,就怕她心疼不讓他去。 商凈這頭卻是越聽越糊涂,怎么去食堂承包會變成這樣?難道得罪了什么人?她又給商明打了電話,電話是通的,響了很久沒人接。她皺緊了眉頭,打給了顧垂宇。 顧垂宇剛散會,聽著商凈的述說臉色就變了,c縣……他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凈凈,商叔可能是被拉入傳銷了。”雖然近幾年打擊非法傳銷的力度很大,但有些地方還是十分猖獗。 商凈懷疑自己聽錯了,“別開玩笑了,明哥很老實的,平時也不怎么說話,怎么可能進那種組織?” “總之你先打個電話給商明他家里人,確認一下情況?!?/br> “好。”商凈懸著心掛了電話。 她找出商明的親弟弟商清的手機號打了過去,她徑直問道:“明哥現(xiàn)在做什么生意呢?” 那頭明顯有些猶豫,“我不清楚……” “他是不是在做傳銷?” 商清一驚,“你怎么知道?”話一出口他又接著道,“他去找你了?你別理他,他現(xiàn)在就是個瘋子……” 商凈得到證實,又氣又惱,“他哪里找我,他把我爸給騙過去了!” “什么?這個瘋子!”商清大驚。自從知道商明被拉入傳銷之后,他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讓他回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被洗腦了執(zhí)迷不悟,不僅拒絕回來,反而還想讓家里人一起做傳銷,他罵也罵了,勸也勸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灰意冷,就當作沒他這個人了。 “他現(xiàn)在具體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從來都不說,我們也去c縣找過他,他不愿意見面,我們還報了警,可是那地方的警察習已為常,管都不管。” “那你們從來也不說!” “這種家丑我們怎么說,說了親戚朋友該怎么看我們家!”商清沮喪地道,然后接著說,“你先別急,我打電話給商明,一定讓他把叔給放出來?!?/br> “你把他號碼發(fā)給我,我自己跟他說!” 商清只得應了一聲。 商凈膽戰(zhàn)心寒,也不管吃到一半的飯,跑出食堂沖到外邊打了個的就往市政府去了,路上她接到了商清的短信,直瞪著那一串數(shù)字抿緊了唇。 顧垂宇在樓底下跟她碰了面,帶她到了附近一個小飯館的包廂里,商凈一路低聲向他說明了清況。 “你先打個電話給他,不要發(fā)脾氣,要動之以情,看看他怎么說,我聯(lián)絡一下那邊的關系?!鳖櫞褂铍S意點了兩個菜,轉回來摟著她坐下,親了親她的額頭,“放心,商叔不會有事的。” “聽陳叔叔說爸爸前幾天就過去了,直到現(xiàn)在才給我打電話,我害怕他被人給折磨了?!?/br> “沒事的,沒事的,你首先要冷靜下來,嗯?” 商凈蹙眉點點頭,神情緊繃地撥通了商明的新號碼。可是電話響到自動斷線,還是沒有接通。 “他不接!”商凈越發(fā)焦躁。 “別急,你先吃東西,我來處理?!鳖櫞褂罘謾C上的聯(lián)系人,思忖著由哪里入手最為迅速。 商凈哪里吃得下飯,讓位給顧垂宇打電話,自己則走到一邊又撥通了商清的手機,跟他說商明不接電話,商清嘆了一聲,“我剛剛聯(lián)系了他,也沒說兩句他就匆匆掛了。我一會再打,一定讓他把叔放了?!?/br> 商凈的喉頭哽咽一下,“商清,我媽走了不到一年,我就爸一個親人了,你也知道我平時挺依賴他的,要是他再出什么問題……我非瘋了不可?!?/br> 商清愧疚得無以復加,“抱歉,我明白,我會盡力的。是商明那混蛋,我要是見著他非揍死他不可!” 顧垂宇在短短的時間已經(jīng)打了幾個電話了,他跟商凈再三保證已經(jīng)托幾方人士去辦了,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等待。 現(xiàn)在的每一分對商凈來說都是煎熬,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了一天,渾渾噩噩地睜眼到天明。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打電話給商明,給商清,給商明的父親母親。她甚至對商清說,讓他轉告商明自己出車禍受了重傷,需要父親陪伴治療,希望他能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能把父親送回來照顧她。 顧垂宇見她這副模樣很焦急,可是他的關系里頭都是些高層,要將指令下達到一個外省的貧窮落后縣,也得經(jīng)過層層關系,并且還要找到商父的所在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只是拖得越久,商凈就越難過。 其實這時受煎熬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商明。他現(xiàn)在是左右為難,起初把商父騙了來他還得意洋洋,認為自己的工作能力得到了顯著的提高,還因此可能受到晉級,誰知知道上當了的老叔抬手對他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他的臉腫了半邊,有幾天都沒臉見人,并且老叔人高馬大,完全不畏懼他們人多,見誰都沒好臉色,各各都罵,連他的女老板都罵,也沒幾個敢拿老叔怎么樣,可是女老板一直在向他施壓,說是他介紹來的他就是責任人,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里讓他了解到他們的好處,可是他一想起老叔右半邊臉就火辣辣地疼。同時家里頭又一直在打電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威逼利誘地讓他把商父送回來,商清說因為這事商凈失神遭了車禍受了重傷,要是他還不把商父送回來,他就是個畜生。 本來心思就有些軟弱的商明有些動搖了,只是他還沒付諸行動的時候,組織的老巢卻被一大堆警察和武警團團圍住,在同伴都懵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被押進了警車。 他完全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連點預兆都沒有,老板不是說已經(jīng)在警察局打通了關系,保證沒人來妨礙他們的“生意”的嗎?而且那些不是武警嗎?為了搗他們老窩,連武警都出動了? 沒能從后門逃出去的女老板灰頭土臉被銬上了手銬,還不死心地叫嚷要見王隊王隊的,身邊兩個武裝警察理也沒理。 他知道大勢已去,頹唐地靠在車窗上,不意卻瞟見商父的身影。他愣了一愣,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押上車,反而有兩個警察頭頭模樣的人對他笑容相向,并且還遞給他一支手機。 這是怎么回事?商明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臉幾乎趴到了窗戶上,就想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可是沒人給他這個機會,警車緩緩開動,他只能在越來越細小的人臉上探究真相,只是他到牢里也沒人給他個明白。 商凈終于得知商父平安無事的消息,一顆心終于放回了原位,她抱著顧垂宇又哭又笑,不停地說謝謝。顧垂宇說她是傻丫頭。 商父在飛機中轉站見到了女兒與準女婿,還緊繃著的神經(jīng)總算放松了下來,整張臉顯得疲憊不堪。 商凈見父親這么憔悴無神,沖上去就抱住了他,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商父長呼了一口氣,摸著女兒的頭不停喚著“好孩子,好孩子”。 顧垂宇等他們父女團聚了一場才走上前,輕輕把商凈拉進自己懷里,“好了,凈凈,商叔沒事這是好事,別哭?!彼麆裢晁?,抬頭對商父道,“商叔,您受苦了?!?/br> 商父無奈地搖搖頭,然后對他道:“垂宇,聽說這次全靠了你,謝謝你了啊?!?/br> “商叔,您這么說就見外了。” 三人終于回了z城,商凈早鋪好了新床讓父親踏踏實實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了一覺,她也總算能在顧垂宇的懷里睡個安生覺了。 過了幾天,等商父精神恢復得差不多,商凈也開始小心翼翼問起他在c縣的遭遇,商父明顯不愿多談,只說他們是“一群瘋子”,還說領頭的那個女人還是個大學生,不知道書讀到哪去了。 雖然了了片語,但商凈也能感受得到父親肯定在那里面吃了很多苦。她鼻子一酸,沒能忍住地問:“您究竟是為什么要跑到那地方去嘛?” 商父長嘆了一聲,本不想回答,但見她泛紅的眼眶,不知怎么地就說出了口:“我不是想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嗎?” 商凈一僵,撲到父親懷里,淚涌如泉。 第一百零三章 顧垂宇回到家,發(fā)現(xiàn)幾天沒紅的商凈的眼眶居然又紅了,而且腫得還像個桃子似的,他心疼地在廚房找著她,將她后邊一把抱住,“怎么了?” 商凈搖搖頭,“沒什么。”聲音都已經(jīng)沙啞了。 顧垂宇有些稀罕,她現(xiàn)在還有事兒瞞著他? 顧垂宇不喜歡有不確定因素,他開始仔細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開始他想著商父作為一個男人有野心想要有事業(y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再想想,他這么做的行動有些迫切,仿佛想要立刻得到回報似的,商叔并不是個急于求成的人,他這么做說明他急需用錢。妻子已經(jīng)去世,家里沒有什么外債,他又沒有不良嗜好,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為了他惟一的寶貝女兒,商凈。只是商凈現(xiàn)在有工作,還有個關系穩(wěn)定的情人,要為她用錢的地方寥寥無幾,只除了…… 顧垂宇想明白了,他在書房尋思了一會,起身在客廳找著了商父,陪著他喝了會茶。商凈看他倆大老爺們聊的火熱,笑笑去房間上網(wǎng)。 顧垂宇瞟了一眼虛掩的房門,放了杯子對商父笑道:“商叔,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br> 商父笑笑,“什么事?” 顧垂宇幫他把茶杯滿上,“是這樣,我在北京有個房產(chǎn),雖然現(xiàn)在記我一姑姑的名下,但地皮和房產(chǎn)的確是我的,以后也是打算轉到妻子名下?,F(xiàn)在是想做個老年人俱樂部來著,但一直沒找著信任的管理人,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過去幫我這個忙?” 商父一愣,連連擺手,“我哪里是做管理人的料,我做不來,做不來的?!?/br> 顧垂宇輕笑,“您這么說是不愿意幫忙?!?/br> “唉,我哪里是不愿意,是幫不了。” “那事兒簡單得很,也不是讓您cao很多心,就是幫我管管事就成?!鳖櫞褂钶p描淡寫,“您知道一旦牽扯到利益關系,這人心向背可真是不好說,我信得過的人不多,他們也嫌這事兒無趣,不愿意接手。” “這……” “我原本以為您是在老家不愿意挪窩才不敢開口,可是現(xiàn)在看來,您也是走得開身的,如果不出意外,咱們以后是一家人,您就別嫌麻煩,當幫我管事了吧,我一個人也分不開那么多精力,您要能幫,就幫點?!?/br> 這種進攻型的語言還真讓商父沒法說,這要說不幫吧,不是表明了他想置身事外圖清閑?要是以后自己做點其他的,顧垂宇會不會想,哦,我讓你幫忙你不來,做其他的又做得歡,是嫌棄他還是怎么地? 顧垂宇接著道:“您放心,在商言商,我聘請別人多少錢,就給您多少錢,不會多,也不會少?!?/br> “你這說到哪里去了,我不是擔心錢的事兒,要是你真的沒人手,我過去就是了,還說什么錢不錢,我就是擔心我做不來。別說公司,我連人都沒管過,哪里知道那些道道,萬一哪里出了差池……” “不要緊,我?guī)湍鋫€秘書,他會協(xié)助您的,您只要把握住財政大權就成了,要是實在有為難的地方,您就找我姑姑,要不問我也成。” 商父見他說到這份上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顧垂宇也沉默了一會,想了一想,道:“其實按理是我跟商凈理應供養(yǎng)您讓您頤享天年才是,還讓您異地勞累,也是我考慮不周,這事兒您就當作我沒提,別在心里頭埋怨我才是。” “我可沒這么想,唉,我知道了,我去,我去,就是你別嫌我搞砸了才好。”商父略帶些不安地同意了。 第二天,商凈知道了這個消息,是商父私底下跟她說的,他是想問問她的意見。 商凈驚訝地聽完,想了很久,才道:“您要是覺得能適應就去吧?!?/br> 晚上,顧垂宇靠在床邊用平板電腦,商凈洗完澡爬上了床,“跟你說個事兒?!?/br> 顧垂宇挑了挑眉,將薄板一丟,拉了她抱進懷里,并將被子扯來將兩人蓋住,“什么?” 商凈背靠在他的懷里,把玩著他的手指道:“你說要叫我爸去北京幫你管俱樂部?!?/br> “嗯?!?/br> “怎么不跟我說?” “大老爺們談生意場的事,女人插什么嘴?!?/br> 商凈捏他一把,“你是想幫我爸做份事情做???” “也不全是,我那的確是要人過去看著,你放心,那活兒不累?!?/br> “不是啊,我爸可從沒干過那些事兒,我怕他干不來?!?/br> “沒什么干不來的,其實我是借著他去管理俱樂部的幌子,讓他先適應北京。咱們早晚得回北京,你爸一個人在老家你也不放心,我一開始是怕他在老家扔不下親戚朋友,現(xiàn)在整好趁這事兒讓他去北京算了,找點活兒給他干他也不會嫌無聊,左右都是專業(yè)人士幫他打點,他就天天聽聽匯報就成了。你想想,我開的是老年人俱樂部,會員都是些跟商叔差不多年紀的,他交上一兩人談得來的朋友,天天喝喝茶唱唱歌,這日子不挺好過?況且跟我爸也正好有個伴兒,他倆早上打打太極,多悠哉游哉?!?/br> 商凈一聽他的解釋,覺著還真是個好主意,“挺好挺好?!?/br> “咱也不急于求成,你也別把這話告訴商叔,讓他自己慢慢適應,如果適應不了咱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