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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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凈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周遲,你就這種水準?!彼渲樂词衷俳o了他一巴掌,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商凈!”周遲大吼。 商凈冷笑一聲,握拳拇指在空中自上劃下,轉(zhuǎn)身走到門口處,將手銬鑰匙放在花瓶里,“你自己找人開鎖吧,對了,記得把手銬還回警局,要是不照辦,我就把你這張照片發(fā)到校園bbs去。” “商凈,你這個臭女人!”周遲額上青筋暴出,似乎血管都要爆了一般。 商凈置若罔聞,大步走出門去。 走到電梯前,商凈按了鍵,手卻一直沒有松開,她無神地凝視著發(fā)亮的按鈕,失魂落魄。電梯上來,她拖著身子進了空無一人的電梯,在關閉的一剎那蹲下了身子。 顧垂宇自陰暗處走出來,看著跳動的閃亮數(shù)字,緊皺了眉頭。他乘另一部電梯跟著下了樓,直到看見她坐上一部的士往宿舍方向走才稍稍放心下來。 他驅(qū)車回公寓換衣服,心思一直有些莫名焦躁。這并不是理想的軌道,商凈應當在發(fā)覺她的感情和明白他能帶給她的好處后,因為母親的診療費而半推半就,心甘情愿成為他的女人,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心灰意冷,暗自神傷。是他cao之過急了嗎?還是她太年輕而對愛情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似乎要得到她就必須讓她知道現(xiàn)實的殘酷。握著方向盤的手驀地一緊。 靠邊停了車正想刷卡進入小區(qū),一道清脆的嗓音從一旁傳來,“顧市長!” 顧垂宇偏頭,只見一名明艷動人的女孩笑吟吟地向他跑來,他想了一想,“你是……s大的,陳靜是嗎?” “是的,顧市長,我昨晚上打過電話給您?!泵利惖哪樀耙蝾櫞褂钅苷f得出她的名字而欣喜不已。 “哦……對?!彼坪跏窃谌フ疑虄舻穆飞辖拥降碾娫挘瑑?nèi)容是什么來著……說是s大創(chuàng)校五十周年的紀念品做好了幫他送來,還問了他的住址,他沒心思理會就給了她地方,讓她放在保安室就好。 “你怎么還在這兒?”顧垂宇懶得花心思,徑直問道。 陳靜不好意思地低了頭,“我昨晚不是說送紀念品給您嗎?又想著是您的生日,就畫了一副畫權當賀禮了,從學校出來到市區(qū)你們都已經(jīng)下班了,所以我才冒昧打電話給您問您的地址,到這兒等了很久也沒見您,打您電話也接不通,我就想著您肯定是喝高了,幸好對面有家肯德基,我就坐在對面等您回來了?!?/br> 是了,昨晚自己急匆匆地走了,不知道盤秘書解釋好了沒有。顧垂宇這才記起自己生日宴會上的一群有頭有臉的人物,無奈地笑了一聲。 “你可以今天送進辦公室,沒關系的?!?/br> 陳靜吐舌敲了敲自己的頭,紅著臉道:“我就是一根筋,想在您生日時把禮物送給您,誰知一等就等到天亮了?!?/br> 商凈要是有她的“一根筋”就好了,顧垂宇看多了這樣的小把戲,輕笑道:“那就辛苦你了,東西給我,你也早點回去上課吧?!?/br> 見他有意結束話題,陳靜也不糾纏,燦爛一笑道:“哎,好咧,希望您能喜歡我送的禮物?!?/br> 顧垂宇回到家,將手中提的兩個紙袋隨手一扔,進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一章 自那天后,商凈沒再見過顧垂宇,她向警察局交了任務,也沒去市政府打招呼就回了部隊,兩天后,她的退伍申請下來,在許多隊友的惋惜聲中,她義無反顧地離開了部隊。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在別人看來多多少少有些愚蠢,放棄了干部的名額,在部隊混了兩年卻毫無保障地出去了,即使這樣母親的病也不會因此好轉(zhuǎn),可她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光明的前途比不過在母親身邊盡孝一日,父母此刻需要她在身邊支撐,mama的病能夠治好當然是最好,可是如果有個什么萬一,她跟她就是天人永隔,或許自己因為部隊任務都不能見母親最后一面,她一定要杜絕這種可能。工作這種東西,現(xiàn)代社會是餓不死人的,與盡孝膝前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當她出現(xiàn)在家里時,商母先是一喜,然后了然過來勃然變色,生氣地叫她老老實實回部隊去,商凈心一橫,告訴父母自己已經(jīng)退伍了,這下連商父都大吃一驚,“你在拿你的前程開玩笑嗎?” “我又不是只有一條路。” “那是鐵飯碗你知道嗎?你好不容易提了干,要是好的話就留在部隊,實在不行轉(zhuǎn)業(yè)了也能給你個穩(wěn)定無憂的工作,你這一輩子就不用愁了你知道嗎!”商母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就為了我這個快死的人,把自己一輩子都給耽誤了!” 商凈嘻嘻笑道:“哪里有這么嚴重,您這病能治好,況且條條大路通羅馬,說不定我做生意能賺大錢呢?!?/br> “你以為生意就這么好做?現(xiàn)在什么不是要靠關系,你……唉!”商母捂著心口,她著實心痛,若是知道女兒往后有安排了,她也能安心一點,可現(xiàn)在…… 商父震驚過后,終是明白過來女兒的一片孝心。她自幼早熟,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明白,她做出這個決定就意味著母親比自己更重要,他們有這樣的女兒,還有什么遺憾的呢?“董虹,別說了,你女兒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就乖乖地讓她陪你去治療吧?!?/br> “我不去?!鄙棠纲€氣地偏了偏身子。 “你不去我就不起來。”商凈刷地跪下了,她比誰都了解自己的母親,疼來疼去疼的是她這個寶貝女兒。 “你……”聽到她跪下的聲音商母心都一顫,她轉(zhuǎn)頭瞪向跪下的倔強女兒,頓時毫無辦法。 “行了行了,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們?nèi)プ鰴z查,今天小凈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商父讓商凈離開,扶了商母在床上坐下,“董虹,去吧,為了我跟小凈,嗯?”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治不好的了?!睘榱俗屗堁託埓?,就要浪費一大筆錢,何苦呢? “我知道你是心疼錢,但是錢沒了可以再賺,人卻只有一個。你放心,咱們是沒什么積蓄,但是我們可以先借別人的,等你好了,咱們再一起賺錢慢慢還,而且難不成小凈她真以后能成大富翁也說不準呢?!?/br> “你就別逗我了,哪有那么容易?萬一我撒手了,留下一屁股債讓你們父女倆承擔,我死了也不會安生。”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會好起來的,咱們還得為小凈帶外孫呢?!?/br> 商母一下子眼眶紅了。 不知商母是拿商凈的倔脾氣沒辦法還是被商父的話語打動,隔日她總算松了口,由他們陪著去醫(yī)院做了全面檢查,當報告下來后,主治醫(yī)生對著他們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我們醫(yī)院沒有這方面的專家,由于缺少臨床經(jīng)驗,我現(xiàn)在也難以斷定患者的癥狀到了幾期,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到有專家門診的大醫(yī)院去問問吧。” “這哪家醫(yī)院有這方面的專家,您知道嗎?” “我聽說s城的市醫(yī)院就有位專攻這方面的專家醫(yī)師,上次我們?nèi)ソ涣餮杏懙臅r候還聽了他一次演講,你們?nèi)ツ抢锟纯窗?。?/br> “哎,行,那醫(yī)生,謝謝您了?!?/br> “不客氣,幫不上什么忙,我很抱歉。” 于是商父先陪著商母回家,商凈跑到火車站買票,排著隊時她拿出錢包做準備,看到了里頭夾著的名片,就是那天顧垂宇遞給她的醫(yī)師名片。她摩挲著上面的電話號碼,腦子不受控制地想到了當天發(fā)生的事情,她用力甩了甩頭,不去想,就會忘記,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 到了s城,商凈先找了家旅社落腳,然后立刻在網(wǎng)上搜索了出租的靠近醫(yī)院的一間兩房一廳的房子,自己讓父母休息,她一人聯(lián)系了房東看房子,同時開始絞盡腦汁籌集金錢,甚至連向地下錢莊借錢都想了,因為她已經(jīng)有了預料,治療費用對于家中而言,絕對是天價。 當晚他們就搬進了簡單裝修的兩房一廳,當公交車經(jīng)過顧垂宇所住的公寓樓時,她的心還是失控漏跳了一拍,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讓她幾乎不能控制臉上的表情。 第二日,在醫(yī)院又重新做了一次檢查的商母躺在病床上,商凈讓商父先陪陪她,自己先去詢問檢查結果,專家醫(yī)師聞進就是顧垂宇推薦的人,他很負責地向商凈解釋手中的數(shù)據(jù)結果,商凈耐心地聽完,終是將最恐懼的問題問出了口,“那么,我媽的病,有救嗎?” 聞醫(yī)師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詞,“雖然令堂的病處于中晚期,但如果得到妥善的治療,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這個希望的幾率是多少?”她追問。 “這個……我確實不好說,但是事在人為,我會盡力而為,家屬也全力配合我們工作,希望總是有的?!?/br> 商凈了解他委婉的意思,深吸幾口氣閉了閉眼,努力保持鎮(zhèn)定問道:“那么,診金方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一會讓護士為你算一下?!?/br> “不,我是想問一下,如果能治好,大概要多少錢?” “哦,這種病屬于疑難雜癥,藥物基本都是從國外進口,治療上是稍微貴一些,幾十萬總是要的,如果一切用最好的療程,大概要七八十萬吧?!?/br> 商凈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反倒不那么震驚了,她繼續(xù)咨詢道:“能不能……有其他的治療方法,我們,可能一時拿不出那么多錢?!?/br> “咦?”聞醫(yī)師有些詫異,他再看看資料,問了一句,“你不是顧市長的親友嗎?” 商凈一頓,道:“不是,我跟他沒關系?!?/br> 聞醫(yī)師這下有點為難了,顧市長在電話里交待若是有名叫董虹,女兒叫做商凈的患者來治病的話,一切用最好的醫(yī)療措施,費用他來承擔,可是怎么這個女孩又說不認識顧市長? “聞醫(yī)師,辛苦您了,我老婆的情況……”商父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聞進道:“我大致跟商小姐說了,你們商量一下吧。我先幫商夫人做些簡單的常規(guī)治療?!?/br> “好,麻煩您了?!?/br> 等聞醫(yī)師出去,商凈簡短地向商父說明了情況,商父不發(fā)一言地走了出去,在吸煙區(qū)點了一根煙銜在嘴里,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商凈坐在過道的長椅上,臉埋在掌心聽著自己潮濕的呼吸聲,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她明明是得想去哪里借錢治病的,可是為什么一個人的樣子都想不起來? 突然,一片陰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她毫無動作,直到陰影久久不去,她才緩緩抬起了頭,瞇著眼看向逆光中站在面前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章 顧垂宇。她皺了皺眉。又重新垂下了視線。 “商凈?!鳖櫞褂畹瓎镜?。凝視才短短兩個星期不見就瘦了一圈的她,輕輕皺了皺眉。 “哦。”商凈沒力氣說話。 “過來,我們談談。”他拉著她上了二樓一間無人的辦公室,把門一關后問道:“你mama的病怎么樣了?” 商凈不說話,只覺得鼻子有些酸。 “很難治?” 她點點頭。 “不要緊,會治好的?!鳖櫞褂钕氡瑓s被她躲開了。他的眼神一黯。 商凈掙扎了半晌,艱難地問出了口,“顧垂宇,你、能不能借我些錢?” 顧垂宇注視她緩緩道:“我不借錢,我可以給你。” 商凈一驚,但旋即了解到其中深意,“你……卑鄙!” 見她面如死灰,顧垂宇并沒有心軟,“我說過,不要讓我等到散失耐心的一天,而現(xiàn)在,我的確失去耐性了?!?/br> 商凈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顧垂宇低頭看著她,“我并不想這么做,但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我要抱你,商凈?!碧熘肋@兩個星期他想抱她已經(jīng)想瘋了,一躺在床上就想起那天她高潮時的表情,幾乎yuhuo焚身,找了別的女人泄火卻全然敗興。他要的女人很明確,就是商凈。 商凈眼中的最后一絲光亮隕落,就像星辰突然沒有光。 顧垂宇像是沒看到她這副模樣,后退一步道:“好了,我還有事,你好好考慮吧,當然,與你mama的健康比起來,也沒什么好考慮的不是嗎?” 他開門離去,留下商凈呆呆地站在原地。 商凈不知自己怎么回到病房的,見到商母的那一刻她才猛地清醒過來,換上笑容迎了上去。不一會兒,商父也提了袋水果笑著走了進來。父女倆交換了一個視線,若無其事地對商母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當晚,商母住在病房觀察,商凈堅持自己陪護,商父也沒過多堅持,一人回了租來的房子打電話向親戚朋友籌錢。 商母精神不濟,與女兒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商凈為她蓋好被子,注視著mama疲憊又安詳?shù)哪?,眼淚無聲地淌了下來。擦了還有,擦了還有。為了不讓其他病人看見,她低著頭走了出去,在走廊里仰頭望向稀稀疏疏的星光,出神良久,一聲苦笑。 同一時間,破天荒地早早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公寓的顧垂宇點了一根煙站在陽臺上,瞇著眼對著夜空吐出一口煙霧。他莫名地感到十分焦躁。明明這個空蕩的地方就要多一個嬌柔的女人,他的夜里也不再那么空虛,可為什么他現(xiàn)在卻高興不起來?腦海里是揮中不去的那眼中的瞬間黯淡,他至今心驚莫名。夜風拂過臉頰,他終于開始深思這段理應簡單卻似乎變得十分復雜的情況。 久久,卻是釋然而皺眉。 這一天注定是難捱的一天,一夜未眠的商凈清晨五點多進病房探視,卻發(fā)現(xiàn)商母已經(jīng)起身披著外衣坐在了病床上,因為其他病床的病人還沒醒,商凈只能悄聲道:“怎么這么早起來了?餓嗎?還是哪里不舒服?” 商母輕笑著搖了搖頭。 商凈給她倒了杯水,商母喝了兩口,示意她別忙。于是商凈坐在床邊對她嘿嘿一笑,商母好笑地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母女倆默默坐了許久,心里卻各自有了主意。 六點多,商父哼著小調(diào)提著早點來了,商母正在放射室做完檢查,在休息室等待結果,三人索性休息室吃了,商母今天似乎胃口不錯,吃了兩個包子喝了杯豆?jié){,商凈心想果然這里是來對的。商父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待吃完早餐他使了個眼色讓商凈跟他一塊出去,卻被商母叫住了,“你們別忙,我有事想跟你們說?!?/br> 父女倆又坐了回來,“什么事?” 商母摸摸手背打點滴的淤青,慢慢說道:“我在這兒住不習慣,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