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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到李靈蕓了?;实坜D(zhuǎn)而問陸敏:“以陸姑姑的意思呢,李靈蕓以厭勝詛咒于你,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陸敏早有準(zhǔn)備,也推了粥碗道:“那要看皇上是什么個心思了,畢竟她花三十萬兩銀子買了一扇屏風(fēng),看在錢的份兒上,是否也該留下她?” 皇帝原本柔和的五官忽而一冷,淡淡說了句:“麻姑如今也會當(dāng)著朕的面耍小心眼兒了?!?/br> 陸敏本來就不甚高興,雖未拉臉,卻也別過了臉,望著窗外灰蒙蒙天兒。 李祿比郭旭更會來事兒,早瞧出來倆個人心頭那點小別扭,還跪在地上,抬頭一笑道:“奴婢斗膽一句,那李良女私藏厭勝,此罪為真,留在宮里伺候怕是不行了。橫豎良女無論何時都可以采聘,奴婢覺得不如還是把那李良女打發(fā)出宮的好,陸姑姑,您的意思了?” 他這是提醒陸敏,良女年年有,花無百日紅,勿要趁著得圣寵,就跟皇帝犟氣的意思。 陸敏那小性子也不過轉(zhuǎn)眼即逝,回頭一笑,瞧著像是很歡喜的樣子,但分明趙穆瞧見,方才她望著窗外時,眼里還有淚花兒,拿帕子揩嘴的功夫才擦過。 她一笑道:“奴婢倒有個很好的主意。豫親王也該到成親的年紀了,到如今府中還沒有王妃。李良女畢竟花了三十萬兩銀子爭那扇蔭沉木屏風(fēng),那厭勝之事,我這個苦主不追究,你們就悄悄掩下,給她賜樁婚,將她嫁給豫親王,也是一段好姻緣,皇上您說呢?” ☆、李靈蕓 陸敏幼時不在陸府, 包氏又是個外鄉(xiāng)人,不懂中原時辰,因陸高峰不在身邊, 連陸敏生辰究竟幾時幾刻也記不清楚。報給宮里的生辰八字,都是陸敏自己胡意謅的。 也不知兩個良女搞了多少厭勝, 又往那厭勝上扎了多少針。橫豎又不是她的八字,她也沒痛沒癢,反而白得三十多萬兩銀子,不如作個表面大方不追究,還能落得些群臣與命婦們的贊譽, 也能給自己提升聲望。 趙稷曾叫李靈蕓當(dāng)眾拒婚,恨李靈蕓父女恨的咬牙切齒,李靈蕓如今又眼看傾家蕩產(chǎn),家道中落,將這樣兩個人湊成一對夫妻, 果真是對相見兩厭的怨偶,豫王府每天想必會很熱鬧。 當(dāng)然,皇帝不知陸敏心中這些小九九。以為她還念著上輩子的先夫放不下,要給他找房妻子去暖床鋪,暗醋吃了一缸, 寒惻惻說道:“三司使李密貪贓枉法,以權(quán)斂財,私征稅賦以供家用,朕明日就要革他的職, 抄他的家。 李靈蕓一個罪女,有什么資格作我趙氏王妃?賜書一道,將她送給豫親王作妾即可。” 就這樣,對坐的兩個人,將方才還供了三十萬兩雪花銀的大財主,一人一腳徹底給踩進了火炕里。 目送李祿離去,陸敏斜倚在窗邊,懷里抱個手爐,仍舊悶悶不樂。 皇帝難得清閑一日,不必看奏折,亦不必與群臣商議事情,眼看外面零星落雪,對面的小麻姑也會與他閑談,但她說話總斷片兒,分明在講余寶珠戳傷蕭玉環(huán)的事情,說到一半?yún)s突然止語,就那么默默的坐著。 皇帝明知陸敏是為回不了家而愁懷,像個瞧著別人家孩子可愛,千辛萬苦偷來的賊,不知如何討好她,安慰她,忽而見郭旭捧了只錢箱子來,心贊他也終于也有些眼色了。 他將那錢箱放在炕桌上,掀開一笑:“要不要過來數(shù)數(shù),今兒太皇太后給你籌集了多少聘禮?” 陸敏手都伸到了半途,笑亦凝結(jié)在了臉上:“皇上當(dāng)初不是說,這些是攢來給奴婢做嫁妝的,怎么它就變成聘禮了呢?” 皇帝一臉jian商臉上才有的笑,親自打開鎖扣,轉(zhuǎn)那整理成束的銀票給陸敏過目,低聲道:“老丈人對朕有成見,明日早朝,還不知道他會不會當(dāng)著群臣的面揍朕一頓。這些銀子,自然是你的嫁妝,但那得是在你答應(yīng)懇嫁給朕的情況下。 若你拿著銀子便回家,明兒轉(zhuǎn)嫁他人,朕豈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 陸敏手撫上那箱子,柳條編的箱子,百姓們出外提衣服,才會用這種粗賤之物編成的箱子。誰能想得到李密竟拿它裝了滿滿一箱子的銀票。 她一雙小山眉低垂著,細嫩嫩的五指滑過那細細的白柳條,十五歲的年紀,半強迫半情愿,若接過這箱子,恐怕這一生都出不得宮了。 她有滿滿的遺憾,覺得自己重來一回,仍走了上輩子的老路。但這一回她是自愿留宮的。 她曾經(jīng)害怕的,徘徊殿那一夜夜渡不過去的寒夜,換個角度來看,是趙穆上輩子深深的愛意。 那四方圍起高高的宮墻,若不將它視為囚禁自己的高墻,它將是權(quán)力至高無尚的象征,而通過這個男人,她可以征服它,擁有它。 那是世俗最高的榮耀。 于陸高峰和她那四個哥哥來說,逃到交趾固然仍能重新開始,但人在世間的關(guān)系,千絲萬縷,能言談的知已,可以相互走動的親戚,以及苦心經(jīng)營得來的社會地位,怎能輕易舍棄? 她接過那箱子,一笑:“難道奴婢如今還有別的選擇不成?” 皇帝一只粗礫礫的手撫過,忽而湊了過來,沙聲問道:“好了不曾?” 陸敏連忙搖頭:“才三天而已,至少還得再等一日?!?/br> 并肩躺在床上,皇帝有一腔的歡喜,身邊的女官卻是滿懷的思家之情。 皇帝正是最貪的年紀,又才嘗過rou滋味,舍不得就此住手,沒把個陸敏揉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