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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無限流]命運魔方在線閱讀 - 第40頁

第40頁

    “聞味道,應該是醬香型?!敝茚柫寺柋羌?,活像只聞到rou味精神一振的大狗,舔了舔嘴唇,“看這現(xiàn)場,應該是昨晚朱遙揣著酒前來與他哥敘舊,途中兄弟倆不知道因為什么爆發(fā)了激烈爭吵,朱逍人高馬大,性情頑劣,怒而殺之!”

    “對!”姜聿附議,“朱逍與朱遙二男爭一女,兄弟鬩墻久矣。今蘇蓉已死,朱遙本想摒棄前嫌重歸于好,沒想到朱逍對他的嫉妒早已根深蒂固,破鏡難圓,甚至怒而殺之!”

    “或許是兄弟倆喝酒,猜拳猜輸了,怒而殺之!”

    “也可能是二人就蘇蓉更愛誰的問題產(chǎn)生了重大分歧,辯論無果,怒而殺之!”

    “女人算什么?男人之間一言不合就可能怒而殺之!”

    “對!我之前在新聞上也看到過……”

    徐遲太陽xue上的那根青筋被吵得突突直跳,幽幽道:“我現(xiàn)在只想對你二人怒而殺之。”

    周岐:“?”

    姜聿:“……”

    作者有話要說:

    徐遲:對周姜這個二人轉(zhuǎn)小團體的忍耐度直線下降!(獰笑)

    第19章 兄弟鬩墻

    周岐哼了一聲,心想你打得過我嗎你?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事兒逼較真起來是真的狠。

    于是他乖乖閉上嘴巴。

    很快,他聞出肆溢的酒香中還混雜著其他氣味。他拉起褲腳蹲下,二指拈起酒壺的青花瓷碎片,湊至鼻端嗅了嗅。嗅完,撥弄兩把僵死的小貓,又跑去朱遙面前聞他的口鼻。

    “哥你好像一條狗?!苯蚕訔壍?。

    “狗兒子怎么稱呼你爸爸呢?”周岐隔空拿手指威懾性地點了點他,話卻是對徐遲說的,“過來看看?”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徐遲站著沒動,雙臂環(huán)胸,象征性抬了抬下巴,“酒里有毒?”

    “應該是?!敝茚舷碌嗔说嗄菈K酒壺碎片,“這上面有一點苦杏仁的味道?!?/br>
    “苦杏仁……氰化物?”

    “嗯,是后來安樂死注射液的主要成分?!敝茚?,“死貓身上有這股怪味,說明是毒死的,但人不是?!?/br>
    “顯然朱遙沒喝酒?!毙爝t屈起食指刮了刮頸子上的喉結(jié),“可酒又是他帶來的。”

    “還有,氰化物不是尋常人容易接觸到的東西,尤其是在這么閉塞的山村里。”周岐提出疑點。

    “氰苷?!毙爝t吐出兩個字,“薔薇科植物如杏、桃、李、枇杷的種子以及木薯里含有這種有毒物質(zhì),通過提取可得到氰化物?!?/br>
    “就當毒藥是確實可得的。也就是說,朱遙原本想毒殺朱逍,說話時誤舔酒液的貓突然暴斃,朱逍察覺朱遙有毒害之心,怒而反殺?”周岐總結(jié)陳詞。

    徐遲不置可否,提問:“酒是朱遙帶的,毒就一定是朱遙下的么?”

    “不是他是誰?”

    說話間,徐遲有意無意地看向門外的閔氏。

    閔氏與他對視,略微欠了欠身。她將雙手攏進寬大的袖中,徐遲發(fā)現(xiàn)她的小拇指指甲很長,藏毒投毒這種事應該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這次根本沒等到天黑,午間小憩時,魔方迫不及待地入夢索要答案。

    ——誰殺了朱遙?

    ——朱逍。

    這題簡單得就像免費贈送的一樣,雖然中間可能有些小插曲,但現(xiàn)場證據(jù)確鑿,人確實是朱逍殺的,不管他是臨時起意還是防衛(wèi)過當,這個賴不掉。

    值得注意的是那個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荷包,荷包在,長命鎖不在,朱逍拿著長命鎖逃去了哪里?當夜朱遙揣著蘇蓉的荷包前來找朱逍喝酒,兄弟之間到底進行了怎樣的對話使得朱逍認定朱遙想殺他?

    謎團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錯綜復雜。

    醒來時,徐遲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大通鋪里還是少了兩人。

    后來這兩被縊死在柴房里。

    “唉,那兩個都是傻子,怎么跟他們說都不聽,非認定閔大嫂是兇手?!?/br>
    “為什么?”

    “因為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啊,他們說一看就是栽贓陷害。閔氏兩面三刀的,肯定不是個好東西,殺一個是殺,一回生二回熟,多殺幾個也不稀奇?!?/br>
    “慣性思維害人吶!”

    “誰說不是呢,不瞞你說,我也差點寫閔氏,蘇蓉是她殺的,蘇蓉的老公萬一知道了真相肯定得報仇啊,閔氏為自保再度殺人,動機很充足啊……”

    周岐坐在槐樹底下,嘴里嚼著槐花花芯,一條腿曲著,一條胳膊搭在膝蓋上,瞇眼聽惶惶不安的難友們小聲議論。

    姜聿也摻和其中,牛皮吹得锃亮:“這種事情又不是上學時候做選擇題,不能碰運氣瞎選,選錯了不扣分,它扣命!還是得看證據(jù)!聽我跟你們分析啊,這一呢,看現(xiàn)場的打斗痕跡,注意到朱遙脖子上的那道勒痕沒?那么深,喉骨都勒碎了,多大的力啊,基本可以排除是女人作案……”

    他一條條一樁樁把徐遲的分析照搬過來,儼然一位冉冉升起的福爾摩聿,唬的聽眾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看在他有錢的份兒上,冷湫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她能當場把他的牛皮戳爆。

    徐遲就背手站在不遠處,初秋的暖陽鋪了他滿頭滿臉,他仍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額前碎發(fā)蓋過眉眼,只留下挺直的鼻梁與蒼白的嘴唇。那雙吝嗇于見人的眼睛,只能在風起時依稀窺見半分攝人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