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沒有這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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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意剖腹產(chǎn)的當(dāng)天,正好也是傅嘉盛能不能醒來的關(guān)鍵日。 秦非同和容顏過來醫(yī)院等小寶貝出生,說是想要沾一沾喜氣,正好也能第一時間得知傅嘉盛有沒有醒來。 南江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龐白的手機也關(guān)了機,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她最后的決定是不回來。 容顏把這事告訴了秦非同,剛好曲洺生也站在邊上,就聽到了。 曲二公子下意識地朝著對面那棟樓看了眼,低沉的聲音難辨情緒如何,只聽到他說:“我早就提醒過他了,他要是不改改說話的習(xí)慣,遲早要死在他那張嘴上,他偏不信。” 龐白那種小姑娘,一開始擺明了就是吃軟不吃硬。 偏偏傅嘉盛一開始對龐白,就喜歡來硬的。 后來龐白對他失望了,不愿意輕易對他妥協(xié)了,他又想要來軟的,龐白就懷疑他別有所圖了。 曲洺生說到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別說他了,我家小寶貝今天要出來,不要說這些不好的?!?/br> 秦非同:“……”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也不可能抵得過親骨rou。 秦之意進去之前,曲洺生再三跟醫(yī)生確認過各項數(shù)據(jù),也問了出來的時間。 這不,快到點了,但是秦之意還沒出來。 曲洺生頓時就急了,一副要往里沖的樣子。 秦非同和容顏連忙攔著,問他:“你干嘛?” “我還能干嘛?”曲洺生瞪眼,“我想進去看看?!?/br> “醫(yī)生不是說了不讓進嗎?” 這人剛才已經(jīng)發(fā)作過一次了,神經(jīng)兮兮地說要進去看看手術(shù)的進度。 醫(yī)院這邊好說歹說,再加上秦非同和容顏在旁邊勸著,好不容易才把這個人給勸住。 容顏甚至還和秦非同嘀咕了一句:幸好今天我們在,要不然醫(yī)院這里非得被他鬧翻天不可。 秦非同給了個‘我非常贊同’的眼神,然后兩人偷笑了好一陣。 曲洺生不是沒看到他們在嘀嘀咕咕和偷笑,但是他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管別人,一心一意只想等秦之意出來。 尤其,護士把孩子先送了出來,高高興興地跟他說是個男孩,他只看了一眼,然后更著急了:“我太太呢?” “秦太太還沒醒,等醒了我們就會把人送出來的?!?/br> “怎么還不醒?” 他這一聲問得有點高,護士被嚇了一跳,頓時愣住了。 隨即,回過神來后,又小心翼翼地解釋:“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有些人早幾分鐘醒來,有些人晚幾分鐘醒來,都是正常的,曲太太現(xiàn)在是在正常的時間范圍內(nèi)?!?/br> 這位曲總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上面也都交代過了,讓她們千萬不要得罪曲總,反正什么話好聽就撿什么話說。 護士覺得,就算自己說好聽的話,這位曲總不見到他的太太,也還是會著急,干脆還是……不理他了吧。 然后,護士轉(zhuǎn)頭就跑了。 曲洺生頓時大怒,一副要拆了醫(yī)院的樣子。 容顏站在邊上驚恐地叫他:“曲、曲、曲洺生!” “干嘛!” “瘋了你!”秦非同一把按住他的肩頭,“你吼我老婆干什么!” “是你老婆先叫我的?!?/br> “因為你兒子在我老婆手上!” “我不管!” 曲洺生扭頭看著容顏手里那小小的一團,其實有些欣喜,但又有些害怕。 他們家的小公主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抱在手里怎么玩都不會有事,所以也就不記得小時候到底是個多軟綿脆弱的小生物。 現(xiàn)在看到剛出生的小兒子,曲洺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抱。 容顏也是一樣的,容顏甚至比他還要更加新手。 剛才護士簡單地教了一遍怎么抱孩子,然后就把孩子塞在她的手里跑了,害得她現(xiàn)在全身都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求救般地看向秦非同,后者自然也是一臉驚悚,好像她手里抱著的不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而是全世界最難搞的炸彈。 三人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曲母來了。 她其實一早就到醫(yī)院里,一直不敢靠近,生怕會惹曲洺生和秦之意不高興。 秦之意進手術(shù)室之后,她也一直站在遠處看著。 曲洺生一心都在手術(shù)室里面的人身上,哪里還會去管外面到底有什么人。 再加上秦非同和容顏都在邊上,他就更加沒有戒備的必要了。 倒是秦非同和容顏,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曲母在了,只是沒說出來。 此時曲母大概是看他們對新生兒不知所措,所以才著急地跑了過來。 “我……我來抱抱吧?”她小心翼翼地問,有些局促。 曲洺生一點也不訝異她的出現(xiàn),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點頭:“嗯。” 曲母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賜一般,從容顏手里把孩子抱了過去。 小家伙閉著眼睛在睡覺,一只手藏在衣袖里,另一只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似乎要把自己的臉遮起來不讓別人看。 曲母剛才站得遠,并沒有聽清護士跟曲洺生說‘是個兒子’這句話。 她是現(xiàn)在把孩子抱在手里了,才想起來問曲洺生:“洺生,這是男孩還是女孩?。俊?/br> 曲洺生背脊一僵,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愧疚。 因為剛才他以為,曲母是聽到了護士說孩子是兒子才過來的,可她這個問題又表明她沒有聽到。 尤其是此刻她臉上的神情,除了對孩子的喜愛,再無其他。 好像孩子是男是女,其實她并不那么在乎。 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曲洺生緩了緩語氣,回道:“是個兒子?!?/br> “真好?!鼻赣芍缘?,“你和之意兒女雙全了,恭喜你們?!?/br> 至親之間,說這樣的話,其實多少會顯得有些尷尬。 曲洺生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他轉(zhuǎn)回去,假裝繼續(xù)專心地等秦之意,實際上剛才看著曲母的那瞬間,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徹底原諒曲母了。 當(dāng)年那些事,源頭都是出在死去的曲父身上,曲母最多只是個幫兇。 這么多年,她也一直在為過去的事情贖罪,盡量避免出現(xiàn)在他和秦之意的視線里,生怕會惹得他們不高興。 秦之意呢,就算不想為難自己了,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去親近。 別人常說自己人生圓滿,可誰的人生又真的會圓滿呢? 又過了十分鐘,秦之意終于被推出來了。 曲洺生幾乎是撲上去的,問躺著的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秦之意無力地搖搖頭,麻藥還沒完全過去,她現(xiàn)在幾乎沒什么感覺,除了餓。 因為手術(shù)之前不能吃東西,她已經(jīng)十幾個小時滴米未進了。 “我好餓?!?/br> 曲洺生一愣,怎么都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好餓??? 她看不到自己的擔(dān)心著急嗎?不想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嗎? 秦之意:不用問你了,剛才孩子拿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第一時間先告訴我了。 曲洺生:“……” …… 秦之意的手術(shù)很順利,病房里到處洋溢著喜悅的氛圍。 而另一邊,傅嘉盛的病房里,則是安靜得如同墳?zāi)埂?/br> 傅嘉衍去處理事情了,又怕傅嘉盛會再出意外,所以派了人守在病房門口,他吩咐過,除了龐白過來,其他任何人來了都不許進去。 距離傅嘉盛最后醒來的時間還有十個小時,如果醒不來,基本上就成為植物人了。 傅嘉衍沒有去聯(lián)系龐白,也沒有給龐家的人施壓,讓他們?nèi)ヂ?lián)系龐白。 雖然他擔(dān)心自己的弟弟,但是他更希望,龐白是因為自己擔(dān)心傅嘉盛,自己想要回來才回來,而不是被逼著回來。 她如果不是出自真心想要喚醒傅嘉盛,那么所有一切最終也不過是徒勞。 秦非同和容顏從秦之意那邊離開后,來傅嘉盛這邊看了眼,順便問了問情況。 守門的人說:龐小姐沒來過。 容顏嘆了口氣,又覺得奇怪:“按理說,龐白不是這么心狠的人啊,而且她之前在電話里已經(jīng)很表現(xiàn)得很明顯,她是擔(dān)心傅嘉盛的,為什么沒回來呢?” 秦非同道:“很多事不能按理來說,要真按理來說,我跟你就不應(yīng)該在一起?!?/br> “哦,那我們?nèi)ルx婚?” 秦非同:“……” “或者我們也學(xué)一學(xué)秦之意和曲洺生,先簽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分配一下婚前婚后的財產(chǎn)?” 秦非同:“我覺得我們可以把話題回到龐白和傅嘉盛身上?!?/br> “別啊?!比蓊佇Φ煤軌?,“我是真的想聽一聽,如果我要跟你離婚的話,你準(zhǔn)備怎么辦?” “你為什么要跟我離婚?” “我是說如果?!?/br> “沒有這個如果?!?/br> “假設(shè)!只是假設(shè)?。 ?/br> “假設(shè)也不行!” 容顏:“……” 行吧,你把天給聊死了,那我還能說什么? 她聳了聳肩,正準(zhǔn)備去挽秦非同的手,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于是,她就先低頭去拿手機,是個陌生號碼。 容顏接了起來,還沒開口問什么呢,就聽到龐白著急地喊道:“顏顏,你能來接我嗎?” “你怎么了?” “我在機場,現(xiàn)在沒錢坐車,你能不能先來接我?” 龐白已經(jīng)很急很急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但因為刻意壓制,所以沒有那么明顯。 容顏頓時沒有再多問,只說了個‘好’字,然后拉著秦非同直奔機場。 路上,她對秦非同說:“小白回來了,傅嘉盛肯定能醒?!?/br> 秦非同正在想別的事,也沒多思考,一是嘴快就說出了真話:“龐白不回來,傅嘉盛也肯定會醒的?!?/br> “啊?”容顏震驚了,“你怎么知道?” 秦非同:“……” 現(xiàn)在收回剛才那句不經(jīng)大腦的話還來得及嗎?可不可以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容顏當(dāng)然是不可能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追問道:“秦非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br> “真沒有?”容顏嚴肅地瞪著他,一副‘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讓你沒好果子吃’的神情。 秦非同頭疼。 他可不想為了傅嘉盛那點破事得罪自己的太太,輕則同床不能碰,重則睡客房,太凄慘了。 “我真的沒有事情瞞著你,我是自己推理出來的?!?/br> “推理什么?” “你想啊,現(xiàn)在對傅家的人來說,還有什么比昏迷不醒即將變成植物人的傅嘉盛更重要?雖然守著他的確改變不了結(jié)果,但是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無論什么事,都想要求一個心安,可你看看傅嘉盛的病房外面,除了兩個保鏢,其他一個人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容顏皺眉,有些繞不進去他的理論,滿臉都是困惑:“可病房外面沒人,不是本來就沒人,而是傅嘉盛的大哥不讓其他人來探望,所以才沒人啊?!?/br> “傅嘉衍為什么不讓其他人來探望?” “應(yīng)該是怕吵到傅嘉盛恢復(fù)吧?” 秦非同:“……” “不是嗎?” “不是。”秦非同給出最后的結(jié)論,“因為傅嘉衍知道,傅嘉盛肯定會醒來?!?/br> 應(yīng)該是醫(yī)院這邊已經(jīng)把消息放給傅嘉衍了,但是傅嘉衍想借此機會幫自家弟弟試試龐白會不會回來,所以就把戲繼續(xù)演下去了。 再者,傅嘉盛會醒來的消息一直瞞著,對傅嘉盛也的確是有好處的。 不然的話,那些神經(jīng)病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容顏理了好一會兒,總算把他說的話理清楚了。 她對秦非同露出崇拜的神情,“不愧是秦老大,推理能力很厲害嘛!” “你這番夸獎,有點違心了?!?/br> 容顏:“哈哈哈——” 這人真是太沒意思了。 自己夸他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蠢,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他倒好,直接把臺階給自己踢飛了,是想摔死自己嗎? 秦非同摸了摸鼻子,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說過,轉(zhuǎn)過去盯著前面,專心致志地開車。 容顏輕哼了一聲,也沒再說什么,但是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晚上回去再跟你算賬! …… 龐白雖然從小到大都生活得不怎么如意,但是像今天這么慘的,還是第一次。 在南江機場那邊,她被人偷了手機和錢包,好不容易拿其他證件證實了身份成功登機了,落地后又因為沒錢,沒辦法打車,在原地急了二十分鐘才有個好心人上前幫忙。 并且,這個好心人還特別湊巧地認識容顏,知道容顏的號碼,幫她打了電話給容顏。 龐白也就是這會兒急糊涂了,要是在平時,這么明顯的湊巧實在是太過分了,她還是能察覺出來古怪的。 等到容顏和秦非同趕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了。 容顏上前,問她:“你還好嗎?有沒有事?” “沒事,就是錢包和手機被偷了。” “那剛才是誰幫你打電話的?你記得我的號碼?” 龐白著急去醫(yī)院,只說是個好心人,其他也沒過多解釋。 反正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龐白也沒損失沒受到傷害,容顏也就懶得花時間花精力去多問。 三個人又急匆匆地從機場往醫(yī)院趕,路上龐白問容顏:“他怎么樣了?” 容顏正和秦非同用眼神在無聲地交流,忽然聽到她的問題,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怔怔地反問:“誰怎么樣了?” “就是……就是傅嘉盛。” 容顏:“……” 這可讓自己怎么說? 現(xiàn)在告訴龐白說,就算她不回來傅嘉盛也會醒,她會不會直接掉頭就回南江? 可如果不告訴她,就等于是騙了自己的朋友,容顏這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她從后視鏡看了秦非同一眼,無聲詢問: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回答? 秦非同: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的確沒人跟他們說過傅嘉盛會醒來的事啊,所以裝作不知道也沒什么不對啊。 容顏:好,我都聽你的,反正以后小白要是怪我的話,我就說是你逼我的。 秦非同:“……” 也就是我能打得過龐白,要不然你把這個鍋甩給我,我還要好好掂量掂量,到底要不要接住。 容顏隨后回答龐白:“還在昏迷,醫(yī)生說再過幾個小時如果醒不來的話,就等于是植物人了?!?/br> 龐白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瞬間握成了拳頭,眼里也涌上了焦躁。 容顏又安慰她:“你別著急,該做的醫(yī)院那邊都已經(jīng)做了,你回來,也是希望你能在心理上刺激他,讓他的求生欲望更強烈一些?!?/br> “我可以嗎?” 自己偷偷跑去南江,傅嘉盛應(yīng)該很討厭自己了吧?怎么還會希望聽到自己的聲音呢? 容顏原本想說:傅嘉盛對你那么心心念念,聽不到你的聲音也會想要醒過來去找你,要是聽到你的聲音,恐怕當(dāng)場就能活蹦亂跳。 但是她又怕這么說了會嚇到龐白,所以只點點頭,給她加油打氣:“你肯定可以的!” 秦非同這時又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老婆,你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也不賴。 容顏:得了你的真?zhèn)鳎?/br> 秦非同:“……” 有沒有天理了!又甩鍋給自己!真當(dāng)自己身強力壯,無論幾個鍋都接得住嗎? 容顏隨后又沖他討好地笑了笑,給了個暗示:回去給你好果子吃。 秦非同: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接幾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