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四十八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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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衍看他站著不動,頓時笑得更加嘲諷:“怎么了?不敢跳?” “大哥……” “別叫我大哥,我沒你這么慫的弟弟?!?/br> 傅嘉盛面上的苦色更嚴(yán)重,聲音很輕地說道:“大哥,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又不是真的不管這個爛攤子了,就是剛才一時脾氣上來了沒控制住,所以才這樣的?!?/br> “你碰了女人,以后這樣的時刻還會有很多?!?/br> 女人,向來都是最麻煩的生物。 你順著她不行,反駁她不行,不說話還是不行。 總之,她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就連呼吸都是錯,你活著就是錯。 傅嘉盛:“……” 他們這些過來人怎么也不告訴自己,女人和愛情會這么麻煩啊。 不過傅嘉衍和他到底是兄弟,來這里也絕對不只是為了嘲笑他,自然是要跟他一起解決眼前的爛攤子。 “資金方面我已經(jīng)找好人了,只要接下來你不要再出錯,用不了三個月,就可以逆風(fēng)翻盤了?!?/br> 傅嘉盛有些懷疑:“三個月?” “你覺得太長了?”傅嘉衍也很懷疑。 畢竟,三個月的時間,他是按照自己的能力估算的。 自家弟弟……不如自己,應(yīng)該需要更長的時間才對。 事實的確如此,傅嘉盛連忙說:“不是太長,而是太短?!?/br> “哦?!备导窝茳c點頭,但是沒有增加時間,只說:“反正我只給你三個月?!?/br> 過去這幾年,他在自己的庇護下,過得太順風(fēng)順?biāo)?,以至于都忘了提防商場上的爾虞我詐。 雖然這一次損失巨大,但也正好給他敲了警鐘,想必以后不會再這么肆無忌憚了。 隨后,傅嘉盛叫了人進來,快速地先把辦公室收拾了一下。 兄弟倆先是單獨談了半個小時,確定了大方向后,又叫了幾個高管進來,指定了計劃。 最后,給股東一個交代。 傅嘉盛端正了態(tài)度,再加上有傅嘉衍在旁邊,那些股東倒也沒有再為難。 折騰了大半天,鬧劇終于落幕,傅嘉衍問:“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傅嘉盛:“嫂子在家嗎?” 傅嘉衍上下看了看他,立刻擺出一副‘你不要瞎想什么,要是對你嫂子有想法,就算是親兄弟我也栽了你’的架勢。 傅嘉盛連忙擺手解釋:“大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是怕嫂子在家,你和嫂子瘋狂地撒狗糧,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經(jīng)不起被人塞狗糧啊!” 傅嘉衍:“……” “吃飯我是想去的啊,但是先說好,你和嫂子在飯桌上不許太過分。” 傅嘉衍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地說:“我盡量?!?/br> 畢竟,撒不撒狗糧,也不是他說了算的。 自古追妻火葬場過的男人,終成眷屬后,都是沒有什么家庭地位的。 …… 傅家出事,曲洺生不可能不知道。 當(dāng)然了,秦之意也有所耳聞。 只是她月份大了,馬上就要臨盆,所以也就沒去多管這些事,想著作為兄弟,曲洺生自己心里肯定有數(shù)。 然,最近這段時間,曲洺生該上班的時間就去上班,該休息的時間就早早回家休息,眉宇之間除了對她的關(guān)心,其他什么事都沒有。 秦之意不禁覺得奇怪:“哎,傅嘉盛出事了,你知道吧?” 曲洺生被她那一聲‘哎’叫得老大不高興了,眉頭都瞬間擰了起來,問道:“你叫誰?” “叫你啊!” 這房間里就他跟自己,不叫他,難道是在叫鬼嗎? 曲洺生跟個小孩子似的,繼續(xù)不高興地說:“我不叫哎,我有名字。” 秦之意:“……” “或者,你可以叫我老公?!?/br> 秦之意:“…………” 自從懷孕后,她時常懷疑,十月懷胎的人,到底是自己,還是曲二公子。 畢竟,孕期里作天作地情緒反復(fù)無常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曲二公子。 秦之意懶得再和他說話,推開他就要下床。 曲洺生趕緊把人拉住,問道:“你去哪里?要什么東西跟我說,我?guī)湍隳?。?/br> “我不要東西。” “那你要干嘛,我也可以幫你?!?/br> 秦之意回頭,一本正經(jīng)地:“我要上廁所,你幫我?” 曲洺生:“……” 秦之意扶著腰,施施然地進了衛(wèi)生間。 只是剛進去不到一分鐘,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艘宦曮@叫:“啊——” 曲洺生差點被嚇得靈魂出竅,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直接飛身沖了過去。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 秦之意驚恐地指著馬桶后面,“那那那、那里有個蜘蛛!” 秦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最怕蜘蛛。 每次看到,都能嚇得渾身緊繃大腦空白,除了尖叫,什么都做不了。 曲洺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走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蜘蛛已經(jīng)跑了,就說:“沒事,等明天讓阿姨上來打掃一遍,把蜘蛛清理了就行?!?/br> “可我現(xiàn)在就要上廁所??!” “你上啊,蜘蛛已經(jīng)跑了!” “它還會回來!” 曲洺生:“……那我在這里陪你?!?/br> “你看著我,我不習(xí)慣。” 曲洺生:“…………那你要我怎么樣?” 秦之意說得理直氣壯:“你把蜘蛛找出來,滅掉?!?/br> 曲洺生:“……” 他沒有立即答應(yīng),秦之意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那我睡客房去!”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把蜘蛛抓出來滅掉?!?/br> 這還差不多。 曲洺生簡直無語,可誰讓她是孕婦呢? …… 秦之意實在預(yù)產(chǎn)期還有一個禮拜的時候就住院去了,原本按照曲洺生的要求,是提前一個月入住,醫(yī)生護士都覺得他瘋了,但是又不敢明說,只是一再地強調(diào),檢查結(jié)果很好,無論是大人本身還是肚子里的孩子,都非常非常地好。 就差明著說:你們遲點再住進來! 秦之意頭疼,好說歹說總算讓某人同意稍稍延遲一些,她回家后又做了好幾天的思想工作,最后曲洺生才面前同意提前一周住進來。 當(dāng)然了,這是最大、也是最后的讓步,后面無論秦之意怎么說,他都死活不同意了。 因為第一胎是剖腹產(chǎn),第二胎一般也是剖腹產(chǎn),到不到預(yù)產(chǎn)期都可以,只要大人們挑好日子就行。 秦之意無所謂,問曲洺生希望孩子哪天出來,曲洺生慎重地說:“預(yù)產(chǎn)期那天。” “你早就看過黃歷了?” 要不然,他怎么回答得這么快? 曲洺生搖頭,“沒看過,我也不太信那些,就是覺得本來應(yīng)該哪天出來就哪天出來,沒必要去算什么黃道吉日?!?/br> 秦之意心情好,存了逗逗他的心思,故意問:“那要是寶寶本來不想預(yù)產(chǎn)期出來,想遲點再出來呢?” 醫(yī)生說了,遲個一周也是正常的。 曲洺生這時的表情就變得更加慎重了,語氣也很深沉:“他如果要提早,我攔不住,但如果他要延遲,那我還是有權(quán)力干預(yù)的。” 秦之意:“……” 最后還是同意了他說的,就選擇預(yù)產(chǎn)期那天動手術(shù)把孩子拿出來。 只是沒想到的是,前一天傅嘉盛也進來了,并且是被推進來的。 聽說出了車禍,很嚴(yán)重,現(xiàn)場流了很多血,人送來的時候也是昏迷不醒的。 曲洺生過去手術(shù)室那邊,看到傅嘉衍在門口等著,他叫了聲:“傅大哥?!?/br> 傅嘉衍聽到聲音看過來,點了點頭示意。 曲洺生隨即又問:“嘉盛怎么樣?是誰下的手?” “進去兩個小時了,剛才讓我簽了一個什么通知書,醫(yī)生說手術(shù)情況不太樂觀?!备导窝苷f話的時候全程表情都很嚴(yán)肅,足以見得傅嘉盛傷勢之重。 至于是誰下的手—— 傅嘉衍的神情瞬間充滿了殺氣,“我心里大概知道是誰?!?/br> 他們看自己和傅嘉盛指定的計劃一直在穩(wěn)步推進,成效也越來越明顯,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了。 今天居然在傅嘉盛上班的路上埋伏,企圖撞死傅嘉盛。 據(jù)現(xiàn)場目擊者說,朝著傅嘉盛車子撞過去的另一輛車,中間完全沒有減速,好像就是有預(yù)謀一樣。 甚至,在撞擊之后,也沒有踩剎車,還使勁踩油門,當(dāng)時輪胎還在轉(zhuǎn),但是車子已經(jīng)無法上前,輪胎和地面摩擦之后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 傅嘉衍收到消息后就來醫(yī)院了,還沒去看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視頻。 但其實不用看他也猜得到,對方下手到底會有多狠。 畢竟,當(dāng)年他們也曾這般對付過自己,還差點廢掉了自己的一只手和雙腿。 關(guān)于那段往事,曲洺生當(dāng)時雖然才十幾歲,但也有所耳聞,后來更是聽傅嘉盛說過其中細節(jié),深知幕后之人的兇殘。 如果不是傅嘉衍當(dāng)初金盆洗手之前清理了一些人,想必今天他們會更加囂張。 曲洺生往前一步,低而沉地說:“傅大哥,如果你有需要,有些事可以由我來動手。” 當(dāng)初為了救秦非同,還欠了他好大一個人情。 再者,傅嘉盛也是自己的好兄弟,就算不是為了還人情,自己該幫忙還是要幫忙的。 傅嘉衍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想到了秦之意,隨即說:“你先別進來趟這次的渾水,等之意生完了孩子,到時候我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br> 曲洺生想了想,點頭:“也好,那我等你電話。” …… 傅嘉盛重傷昏迷的消息,容顏一得知,立馬就打電話告訴龐白了。 彼時龐白正在陪談墨的‘jiejie’逛街,談影看中了一個包,但是卡里的錢不夠了,讓龐白先付一下。 那個包好幾十萬,剛才問價的時候,龐白就覺得太貴了。 之前她問過談墨,他的jiejie和mama都是干什么的,談墨說就是普通的上班族。 所以啊,普通的上班族而已,買一個幾十萬的包,有必要么? 但是談影作為談墨的jiejie,對于龐白來說,大小也算是個長輩,她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先幫談影墊付了。 去刷卡的時候,導(dǎo)購趁著談影走到另一邊去看別的包了,悄悄問她:“女士,您和那位女士是好朋友嗎?” 龐白如實告知:“她是我朋友的jiejie?!?/br> “您的朋友和你關(guān)系如何?” 自己和談墨的關(guān)系嗎? 龐白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以前還能說是好朋友,但自從見了談墨的jiejie和母親之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變得很曖昧。 她自己是覺得還沒有跟談墨更進一步,畢竟沒有口頭上很明白地確認(rèn)過。 但是談墨的母親和談影在說起她和談墨的時候,都是拿她當(dāng)談墨的女朋友來說的。 龐白有些糾結(jié),思索過后沒有給答案,只是問:“她有什么問題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她是看著談影的。 談影當(dāng)時正在向另一個導(dǎo)購咨詢另一個包,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因為談墨跟她說過,龐白的腦子不太好使,只要她不露出明顯的破綻,不管發(fā)生什么,總能圓回去讓龐白相信。 不巧的是,有人腦子好使。 先前和龐白說悄悄話的導(dǎo)購再度提醒:“那位女士每次都和不同的朋友來我們這里買包,但是過不了多久,她買的包,就會背在別人身上,我懷疑她是倒賣的,而你們這些幫她刷錢的朋友,就是冤大頭?!?/br> 很多人都是礙于面子才幫談影墊付的,因為只是口頭一說,沒有立字據(jù)也沒有其他什么,所以事后談影不承認(rèn)買包的錢是問她們借的,她們也沒轍。 導(dǎo)購還說:“之前還有一位女士曾找來我們這里,是為了調(diào)監(jiān)控,證明當(dāng)時的確是那位女士開口要求幫忙墊付她才刷卡的,好像兩人之間有了金錢糾紛?!?/br> “那后來呢?” “很不幸,那次我們的監(jiān)控剛好壞了,但是今天沒壞?!睂?dǎo)購指了指監(jiān)控,表情有些調(diào)皮。 龐白不知怎的,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問道:“她經(jīng)常來你們這里買包,那你有沒有聽她說起過,她有個弟弟?” “弟弟?不是meimei嗎?” “meimei?”龐白懵了。 之前和談墨的母親以及談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很明白地說過,家里只有談墨和談影,沒有什么meimei了啊。 而這個時候,談影已經(jīng)走回來了,見龐白愣在那里,問道:“怎么了小白?你的卡也錢不夠了嗎?” 龐白想也沒想,直接就點了頭。 談影有些不相信地看向?qū)з彛瑢?dǎo)購連忙轉(zhuǎn)頭跟收銀確認(rèn),同時給了收銀一個顏色。 收銀配合道:“是的,這位女士卡里的余額也不夠了。” 談影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看龐白的眼神都變得很不屑。 畢竟,之前談墨說起龐白的時候,可是把她夸得很有錢,跟個財閥千金似的。 談影還以為,能好好在這位‘財閥千金’手上撈一筆呢。 沒想到,竟然跟自己一樣,也是個騙子! 談影隨即就冷了臉,說了句‘我有事’,就丟下龐白走了。 一專柜的人都覺得尷尬,可龐白還來不及尷尬,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說了沒幾句之后,她更是把談影的事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問:“傅嘉盛怎么樣?還沒醒過來嗎?很嚴(yán)重嗎?” “是的,很嚴(yán)重?!边@一次,容顏一點也沒有說謊,“他還昏迷,醫(yī)生說能不能醒來不一定,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br>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龐白已經(jīng)六神無主。 容顏也不知道怎么辦,知道的話,還給她打電話干什么,早就讓秦非同去告訴傅嘉盛的大哥了啊。 她只是聽說,傅嘉盛如果能在四十八小時之內(nèi)醒過來的話,就等于是脫離生命危險,不會變成植物人了。 而龐白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叫龐白回來陪在他身邊,應(yīng)該能增加他醒過來的幾率吧? 容顏斟酌了一下才問:“小白,如果你陪著傅嘉盛,能讓他醒過來,你愿不愿意?” “愿意?。 ?/br> 你看,就是回答得這么干脆,毫不猶豫。 話一出口,龐白自己都愣了。 她不知道,原來自己對傅嘉盛……已經(jīng)這么在意了嗎? 既然這么在意,自己為什么還是不想和他在一起,想要逃離,還真的跟談墨逃離了呢? 龐白搞不懂自己心里的想法了,拿著手機愣在原地。 容顏在另一邊也沉默著,她相信,龐白肯定是意識到了什么,所以才會突然不說話。 原本她是想要刺激一下龐白,幫她看清內(nèi)心。 誰曾想,傅嘉盛忽然就出了車禍,還傷得這么嚴(yán)重。 這對于他和龐白來說,既是災(zāi)禍,也是契機,就看龐白能不能抓住這次契機了。 容顏再度對龐白說:“小白,他只有四十八個小時,你可以先考慮一下,如果真的決定回來,你再告訴我?!?/br> “好。” 龐白只回了一個字,然后就掛了電話。 她很慌,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慌什么。 旁邊導(dǎo)購還在關(guān)心她,但是她什么都聽不到,只是呆呆地往外走去。 傅嘉盛出車禍了。 傅嘉盛昏迷了。 傅嘉盛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傅嘉盛…… 傅嘉盛…… 她滿腦子都是傅嘉盛,走路的時候眼神也沒有焦點,從專柜出來到電梯,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卻連著撞了三四個人。 自己是愿意回去的,也想回去,但……能回去嗎?該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