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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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來了。 舒明悅氣得雙眼一閉,不讓她生氣倒是送她走呀! 見她不掙扎,虞邏往她后頸上貼了貼,青澀的胡茬微微扎人,用一種低緩而略帶柔和的語調(diào)哄道:“我將大典推遲了,七天后與我們的婚禮一塊辦,如何?我明日叫人把婚禮流程拿給你,你若覺得哪里不好,我們馬上改?!?/br> “你說什么?”舒明悅的身體陡然一僵?!?/br> “七日后,我們舉行婚禮。” 虞邏高興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舒明悅的神情不亞于晴天霹靂,倏地推開他坐起來,“不……” “我知道你會高興,對嗎?”虞邏打斷,手指捧著她臉頰,輕輕摩挲,用一種輕緩卻變態(tài)的聲音道:“你不高興嗎?” 舒明悅呼吸一滯。 這個(gè)狗東西,他在威脅她。 可是,兩人一旦舉行婚禮,她想走更難了,接回意外失蹤的公主,和帶走北狄可汗的妻子,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舒明悅紅唇一抿,不說話了,用力掰開他手,背對他,重新躺了回去。 過猶不及,虞邏不想讓她產(chǎn)生太多的不適感,一步一緩慢慢來,等她重新接受他、愛上他,他低下頭,輕輕親了她耳朵尖一口。 舒明悅脊背僵直,一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本以為這樣,他就會覺得沒趣了,卻不想,他竟然突然含住了她耳垂,直叫她身體一顫,呼吸急促。 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時(shí)候,他卻驟然離開,蜻蜓點(diǎn)水地親了她后頸一下,低啞聲道:“睡吧。” 聞言,舒明悅僵硬的身體微松。 …… 涼州,天色初亮?xí)r,隨著城門大開,一隊(duì)行商馬隊(duì)繳納了金銀后第一個(gè)入城。 為首的男人騎高頭大馬,頭戴一頂冪籬,足蹬烏頭靴,穿一套深藍(lán)色繡猛虎的窄袖胡服,身姿挺拔非常。 兩刻鐘之后,一行人在城內(nèi)最大的客棧萬來春落榻。 隨著日頭漸漸高升,一位隨從推門而入,低聲道:“公子,屬下打聽清楚了,半月前,涼州換了駐守將軍,屠必魯隨九王子回了王城,如今在守的是北狄十二貴族之一的執(zhí)失烏蠻?!?/br> “烏蠻將軍喜好美酒,屬下已經(jīng)備好,公子現(xiàn)在要去將軍府拜訪嗎?” 那人嗯了一聲,抄起銀白色配劍,“走?!?/br> 第43章 你真以為我不懂? 涼州, 將軍府。 烏蠻抱著一本漢字書蹲在地上,正頭疼,忽然有人來傳, 說是一隊(duì)酒商途徑?jīng)鲋?,前來拜訪將軍。 “什么玩意?什么酒???”烏蠻丟了手中書。 隨從道:“屬下不知, 但看起來車上的酒水頗多, 蓋子一掀開, 又香又綿,” 烏蠻皺眉, “為何來拜訪我?” 隨從撓撓腦袋道:“說是家中老窖釀了一批烈酒, 中原人嫌烈,沒咱們北狄人豪爽,想和將軍做筆酒水買賣?!?/br> 烏蠻頷首, “那讓進(jìn)來吧。” **** 北狄王城。 可汗牙帳的面積頗大,與中原的宮殿相差無幾, 唯一不同的是格局略有差異,牙帳分為內(nèi)帳和外帳,外帳主要可召群臣理事, 內(nèi)帳則用來休息。 舒明悅的牙帳也收拾出來了, 在虞邏牙帳的旁邊。 翌日白天, 裴應(yīng)星用過早膳之后就沒影了,和中原一樣,新帝登基, 朝臣必然重新洗牌。 舒明悅很意外, 虞邏竟然將他的心腹之一,執(zhí)失烏蠻留在了涼州。 身邊的侍女都是陌生的面孔,舒明悅有點(diǎn)不習(xí)慣, 阿依努上笑問:“姑娘要不要去北坡嗎?那里有一片油菜花海,金燦燦的很漂亮。” 舒明悅搖頭,“把書拿來?!?/br>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走了,不想在這里留下過多痕跡。 書上的字是北狄文字,記載了北狄立國以來的大小神話傳說,傳聞古時(shí)大巫有通天徹地之能,一能事鬼神,二能消病災(zāi),三能達(dá)天意,以人身通靈,占察來往。 往日舒明悅定然嗤之以鼻,世道亂了百年,求神靈若有用,還有何英雄救世?還有何律法安國? 但今時(shí)不同往日,她死而復(fù)生一次,雖然仍不盡信,心中也有了幾分敬畏。 舒明悅一手托腮,另手翻了一頁,目光落在某句話時(shí),眸光一定。 “生死不逆,時(shí)光不溯,世者以招魂復(fù)魄,需盡愛心之道以飼,不世功德以養(yǎng),如是而不生,則不生矣,乃行死事。”1 舒明悅微蹙眉尖。 “讓開!” 一道清脆尖利的聲音忽然闖入耳中,打斷了她的思忖。 “可汗就是為了她,把琪琪珠趕走了?我倒要看看,這是從哪來得妖精!”一位身著紅襖羊皮靴的姑娘叫嚷著闖了進(jìn)來。 她身后跟著數(shù)名北狄女奴,各個(gè)身體見狀。 侍女碎步跟著跑進(jìn)來,低聲道:“姑娘,這位是珂羅啜的小女兒烏日娜?!?/br> 舒明悅偏頭看去,漂亮眼眸微瞇。 這一幕很熟悉,唯一不同的是,上輩子她的宮女因?yàn)闆]攔住烏日娜,神情著急跑進(jìn)來,擔(dān)憂不已。而眼前的北狄侍女,卻不覺自己失職,而在向她強(qiáng)調(diào)何解釋烏日娜的身份。 舒明悅打量起一行人。 一、二、三……八,她數(shù)了一下,一共八個(gè)人。 “……” 可真看得起她。 舒明悅翹著臉蛋,冷哼了一聲。 上輩子她聽不懂烏日娜的話,只能由通譯女官為她傳述。 偏偏女官說話委婉,烏日娜罵她,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終于每一個(gè)字都能聽懂了。 烏日娜視線落在她臉蛋上,神色一愣,旋即眼底劃過一絲嫉妒之意,這位涼州姑娘的美貌超出了她的想象,五官精致,肌膚雪白,光耀猶如神女。 阿依努瞧見眼前架勢,猶豫了片刻,上前用中原話低聲道:“姑娘,琪琪珠是都利可汗的姬妾,也是烏日娜的堂姐。烏日娜父親是阿史德塔汗,北狄珂羅啜,地位頗高,姑娘莫要與她沖突?!?/br> 她在涼州多年,通曉兩國語言。 舒明悅驚訝地看了阿依努一眼。 瞧見主仆二人旁若無人的說話,烏日娜更怒了,受他父親影響,她一點(diǎn)都不喜歡中原人,更不喜歡涼州人。 阿史那氏和阿史德氏世代聯(lián)姻,早在王庭還在漠北時(shí)便如此,可自從王庭東移,遷至河套地區(qū),這種風(fēng)俗便漸漸改變了。 上上任可汗迎娶了中原公主為可敦,上任可汗為了涼州,迎娶了葉蘇海氏首領(lǐng)的女兒為可敦,如今,竟然連虞邏也要娶一個(gè)涼州女子! 王庭被可惡的漢俗污染了! “去!把她的臉蛋劃花!”烏日娜惡毒道。 沒了這張臉,看她日后還如何迷惑可汗。 隨著話音落下,她身后那些健壯的女奴兇神惡煞上前,朝舒明悅張牙舞爪。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和上輩子的情景重疊。 舒明悅冷笑一聲,伸手,“劍來!” 在北狄王城,以暴制暴是很好解決問題的法子。 可是等了很久,她手掌懸在半空,無劍放上前,舒明悅扭頭一看,只見那些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紋絲不動(dòng),猶豫勸道:“姑娘……” “???” 舒明悅氣笑了,雪白臉蛋一鼓一鼓,一股油然而生的憋屈和憤怒涌上了心頭,氣沖沖地自己去揪了劍,“唰”的一聲拔出來,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頭,牙帳忽然寂靜了。 “可汗——” 那些侍女和女奴嘩啦啦跪了一片。 舒明悅情緒一窒,握劍緩緩轉(zhuǎn)過頭,只見虞邏回來了。 烏日娜站在原地,換成了一副小女兒情態(tài),扭捏道:“可汗?!?/br> 瞧見這一幕,舒明悅覺得自己腦袋頂在冒煙,用一種惱怒的眼神瞪向那個(gè)踏入帳中的男人,幾乎要將他凌遲。 都是你惹下的好事! 陽光自帳頂傾斜,灑落一片片金茫,他著一身深青近乎于玄黑的衣衫,面上的神色冰冷,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舒明悅旁邊,握住她手。 周圍人愈發(fā)戰(zhàn)兢,大氣不敢喘,阿依努欲上前,又在裴應(yīng)星漠然的眼神中垂首退下。 “不是告訴你了嗎?”裴應(yīng)星淡聲,站在她斜后方,微俯腰身,卷著淡淡冷香的氣息接近。 舒明悅脊背微微僵直,便見他握著她手,調(diào)整了一個(gè)持劍方式,緩緩道:“殺人,要這樣握,才能一劍封喉?!?/br> 他深長睫羽微垂,擋不住眼眸里的森寒冷意。 話音墜地,周圍仿佛一瞬安靜。 砰砰砰—— 盡是心跳的聲音。 舒明悅的指尖一蜷。 裴應(yīng)星淡笑問:“想先殺哪個(gè)?” 那些強(qiáng)壯的女奴頓時(shí)驚恐跪地,“可汗饒命!” 烏日娜扶著胸口后退兩步,面容慘白,神色不可置信。 …… 烏日娜和那些女奴被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