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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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貴妃心情微頓,不過還是頷首:“好。” 待到這母子出去,顧玉磬頓時精神起來了。 其實她已經(jīng)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聽說黃貴妃來了,不愿意起來拜她,才這么裝一把的。 想到她剛才說讓自己和蕭湛初分房,心頭自然是厭惡得很。 不過是趁機(jī)找茬罷了,想讓自己和蕭湛初感情疏淡,就此再安插自己表侄女馮紫秋進(jìn)來。 顧玉磬躺在那里,便開始醞釀著,等明后天這身子差不多了,就得設(shè)法引了蕭湛初和自己恩愛,總之夫妻之間絕不能像上輩子那般冷淡下來,一旦冷了,想要彌補(bǔ)起來,就難上加難。 至于分房睡,更是別想,打死也不能分房睡! ************ 花廳之中,嬤嬤侍衛(wèi)宮娥盡皆退下,只余黃貴妃和蕭湛初母子。 黃貴妃看著案上清茶,茶香裊裊,她輕笑了聲道:“湛初擅點茶,倒是許久不曾喝到湛初為我點的茶了?!?/br> 蕭湛初淡聲道:“母妃若是想喝,改日兒臣進(jìn)宮,專為母妃點茶?!?/br> 黃貴妃抬起嫵媚的眸,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蕭湛初。 十八歲的少年郎,身型挺拔修長,形容俊美無雙,這個世間,少有的顏色,美到了極致的少年,卻絲毫不損半分男兒氣概。 這就是她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 黃貴妃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湛初,我想起你小時候,你小時候一口一個母妃地叫著,對我孝敬得很?!?/br> 蕭湛初微低首,平聲道:“母妃,難道兒臣今日對母妃不孝?” 黃貴妃放下茶盞,那茶盞在紅木案幾上發(fā)出輕輕的磕碰聲。 她自那白汽氤氳中抬眼,望向窗外,惆悵地一個嘆息。 “湛初,你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已經(jīng)不需要我這個母妃了,我說的話,你也不會聽了。” 蕭湛初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的清冷淡漠:“母妃,你我母子,榮辱一體,母妃何必說這種話?!?/br> 黃貴妃瞇起眼,那打量的目光便幽幽地落在蕭湛初身上。 “你娶的這皇子妃,真就這么喜歡?” “母妃,兒臣既然娶了妻子,自然敬她重她愛她,這不是人倫之道嗎?” 好一個人倫之道! 黃貴妃涂了濃艷口脂的唇,突然咧開一個冷笑,之后起身。 “虧你還記得世間人倫,那你可記得,你幼時,是怎么跪在我面前叫我母妃,如今你得了太后寵愛,得了圣人倚重,倒是把往日的人倫拋得一干二凈,連我這個母妃,你也不過敷衍罷了!” 蕭湛初微垂著眼,連看都不曾看黃貴妃一眼,只道:“母妃,兒臣哪里不孝,請母妃指正,兒臣知錯必改?!?/br> 然而就是這么一句話,就是這永遠(yuǎn)恭敬漠然的神態(tài),徹底激怒了黃貴妃,黃貴妃一抬手,直接將案幾上的茶盞掃在地上。 茶盞清脆的一聲,摔了一個四分五裂,茶水也四濺開來,有那么兩滴,濺在了蕭湛初下巴處。 蕭湛初面上無半分波瀾,平靜地望著地上,聲音清冷:“母妃息怒?!?/br> 黃貴妃挑眉道:“你還叫我母妃,我哪里有你這樣出息的兒子!” 說完,甩袖而走。 蕭湛初拿出錦帕來,輕擦了下臉上,確認(rèn)沒半點茶漬后,這才回去后院 到了后院,恰見丫鬟小惠兒捧了血燕窩羹來,說是要喂給顧玉磬吃的。 他便命道:“放下吧,我來喂給娘娘吃?!?/br> 這幾日一直是這樣,關(guān)于娘娘的一切,九殿下都親力親為,如今見了,倒是也沒奇怪,放下后,恭敬地拜過退下了。 待到小惠兒離開,蕭湛初便要扶著顧玉磬坐起來,取了勺羹來喂她。 然而顧玉磬一雙晶亮的眼兒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蕭湛初:“怎么了?” 顧玉磬還是端詳他:“你好像哪里不對?!?/br> 蕭湛初想起剛才濺到臉上的茶漬,心中微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不對?” 顧玉磬微往前傾身,湊到蕭湛初面前。 她身上素來有軟綿綿的甜香,這幾日因為吃藥,那甜香摻了一些藥香,并不難聞,湊近了時嗅到,尾椎骨那里有什么便點著一般,酥麻直往上竄。 如今她距離這么近,水霧朦朧的眸子就那么凝視著自己,嬌弱到一碾就碎的身子幾乎偎依上來,全身的血液便開始向一處沖擊,渴望猶如熔漿一般在胸膛沸騰。 但是蕭湛初依然眸光平靜,就連呼吸都不曾亂上半分。 他蹙眉,低聲道:“如今病著,別亂來?!?/br> 說著,就要扶著她在床榻上躺下。 他記得御醫(yī)說的,說房事定是要節(jié)制。 顧玉磬當(dāng)然不聽他的。 她如今精神頭好了,就是要勾搭他上床,就是要夫妻恩愛,就是不要分房! 什么黃貴妃,什么御醫(yī),統(tǒng)統(tǒng)滾遠(yuǎn)了,夫妻敦倫,天經(jīng)地義! 重活一輩子,她才不要重蹈舊轍! 她捧住了蕭湛初的臉,笑著道:“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 蕭湛初心頭跳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顧玉磬:“原來你是內(nèi)雙!我一直以為你是單眼皮,卻竟是雙眼皮!” 蕭湛初:“……” 顧玉磬輕笑著,一把抱住了蕭湛初:“你過來,我得仔細(xì)看看?!?/br> 蕭湛初無奈:“先喂你吃燕窩羹,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顧玉磬:“就不,我要先看。” 她根本不想吃燕窩羹,能不吃就不吃。 蕭湛初:“我又不會跑,等會讓你看?!?/br> 顧玉磬才不依,摟著不放開:“就要現(xiàn)在看?!?/br> 蕭湛初抿唇,默了片刻,命侍女取走了燕窩羹,先放著,之后關(guān)上門窗,上了榻。 第61章 顧玉磬的折磨 顧玉磬膩歪著蕭湛初, 先讓人取來宮燈來,仔細(xì)地端詳了一番,時不時讓他不要動, 閉著眼睛乖乖的,她要仔細(xì)看才行。 蕭湛初還能如何,少不得屏住氣息,閉著眼睛,隨便她怎么擺弄打量。 顧玉磬對著他的眼睛好生探究了一番, 總算明白了兩輩子都沒搞明白的事情, 最后下了結(jié)論:“你一只眼睛內(nèi)雙, 一只眼睛介于內(nèi)雙和外雙之間,喔,也許偏內(nèi)雙?!?/br> 這樣還挺好看的,如珠似玉的少年,那么一抬眼, 劍眉入鬢, 眼瞼輕開, 特別有味道。 顧玉磬托腮感慨, 之后忍不住, 在他眼瞼上親了一下,故意問道:“生得這么好看的少年郎,你是誰?。俊?/br> 蕭湛初膚白勝雪,眼尾染紅,睫毛低垂, 倒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聽得這話,星眸半抬, 凝著她道:“你不記得我是哪個?” 顧玉磬只當(dāng)他和自己逗著玩,便用手輕輕捏了一下他挺直的鼻子,笑盈盈地道;“呀,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我的小夫郎!快來,讓我親一個。” 蕭湛初抿著唇,眉眼間掠過一絲失落。 顧玉磬看出來了,低哼一聲:“怎么,你竟敢不從我?” 蕭湛初有些倔強(qiáng)地挑眉,故意道:“就是不從,你要如何?” 顧玉磬直接俯首過去,用手捧住了他的臉,低哼一聲道:“你是我的男人,竟敢不從我,難道是要紅葉出墻,去找別的女人?那我定不能饒你!” 蕭湛初今日見了黃貴妃,倒是想起過去一些事,心里其實多少有些不快,更不喜她早不記得幼時給自己的承諾,只是如今聽她說“你是我的男人”,心口泛酸,那是帶著甜的酸,足以將他所有的不滿和倔強(qiáng)全都融化了。 他便也伸出胳膊來,攬住她的腰,讓她坐著耀武揚(yáng)威。 顧玉磬也不客氣地騎了,便俯首去親他凸起的眉骨,那眉眼生得好,帶著天生的皇家清貴氣,還有那抿著一條線的唇,薄薄的兩片,含在口中沁涼,當(dāng)然更喜他清越的下頜線,再往下,就是凸起的喉結(jié)了。 她喜歡舔吃他的喉結(jié),逗弄他,只要這么一逗,他必然受不住。 果不其然,他氣息變了。 顧玉磬分外滿意,趁著她病了分房?呵呵,她病已經(jīng)好了,如今使出這纏人手段,就不信他舍得和自己分房。 當(dāng)下她就要扯開他的玉帶,好去除那礙人的布料,可誰知道,蕭湛初的手卻按住了她的手。 她抬眸,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怎么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她兩頰染紅,泛著水汽的杏眸懵懂疑惑,便是發(fā)出的那幾個字,都細(xì)軟婉轉(zhuǎn),是帶了清純的魅惑。 比她還小兩歲的少年夫君,此時正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身子骨壯,對她又愛到了骨子里,看到她這樣,其實哪里能忍得住,倒是恨不得狠狠疼她,好生暢快淋漓一番。 不過蕭湛初到底是抽回了眸光,修長有力的手輕壓著她的手,啞聲道:“今日不行?!?/br> 顧玉磬的綺念便被那么晃了晃,她蹙眉,委屈地瞪著他。 蕭湛初自然心憐她,他是恨不得把一切她想要的都捧到她面前哄她開心才好,只是到底是顧著大夫說的話,況且這身子才好,總是要節(jié)制。 顧玉磬瞪了蕭湛初好一會,又委屈又羞愧又覺得丟人,自己主動這樣,他竟然不肯要? 難道自己就這么沒廉恥嗎?他把自己當(dāng)什么? 上輩子不就是,唯一一次她期期艾艾地上前求同房,他是給了自己,可也好像顧忌著什么,總覺得不暢快。 她甚至想著,或許他另有心愛的人,和那人早約定好了不碰自己那人才高興,所以他便是碰自己,也勉強(qiáng)得很。 心里突然好氣,是自己不夠好,他不喜歡,還是因自己病了,就厭棄自己?聽了他那母妃的話,怕自己過給他病氣? 有那么一刻,她是想干脆下榻走人,不理他了,一輩子都不要理她了! 不過她終究忍下了,委屈地瞪他半響,最后終于問道:“為什么?難道你真要和我分房?” 蕭湛初抬起手來,輕落在她肩膀上來安撫她:“沒有要分房,不會和你分房?!?/br> 顧玉磬心中稍安:“那為什么?難道是覺得我沒羞沒躁白日里也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