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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偏執(zhí)首輔搶我回家(重生)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姑娘!”蓮月已然取了銀錢回來,在書局外面等著。

    “等多久了?”

    “不久,奴婢也才到, 您放心,無人起疑。”

    謝汝點頭, “好?!?/br>
    買了些書冊, 坐著馬車回府?;厝サ穆飞? 謝汝手中拿著那枚玉牌,翻來覆去仔細端詳。

    玖兒在一旁為她扇扇, 好奇道:“姑娘, 這玉牌好生精巧啊?!?/br>
    謝汝沒說話,倒是蓮月一直伸長了脖子往她手里瞧。

    謝汝睨了她一眼,“有何要說?”

    蓮月猶豫地試探著:“姑娘您這塊兒玉牌, 瞧著像是臨芳華家的東西啊。”

    “你認得?”

    蓮月一聽便知自己猜對了,她點頭道:“臨芳華家, 在酈京乃是十分有名的玉雕世家,所制玉雕飾品在高門貴族中很是受歡迎,世人皆以能配華氏玉來彰顯地位, 風靡已久?!?/br>
    “你還懂玉?”

    蓮月笑道:“奴婢哪里懂得什么玉, 只是瞧著這玉牌巧奪天工, 玉身剔透,光澤照人,花紋又栩栩如生, 這才隨便一說罷了。早就聽聞華家的玉愛用獸面紋, 如今一見,這雕刻的手藝果真精巧絕倫。”

    謝汝的手指從紋飾上劃過,指下凹凸的觸感卻是叫她生出了個別的念頭。她將垂在心口的玉石吊墜從衣中拿了出來, 握在掌心,若有所思。

    這個玉墜一直戴在她身上,可前世的身上卻無這一件,來歷成謎。

    或許可以問問華夫人這玉墜的來歷。

    蓮月思忖著,覺得謝汝可能會想知道些華家的事,于是無問自答道:

    “臨芳華家祖祖輩輩都是做玉石生意的,提起他家的名號,便是在南楚那都響當當的。如今主持家中生意的是大老爺,華老爺子雖健在,但懶得管事,脾氣還倔,這些年不輕易出山,奴婢聽說就是宮里的娘娘都沒請動老爺子。”

    “這些年,老爺子與老夫人四海云游去了,不知何年才會歸來,家中全靠大太太和大公子cao持?!?/br>
    “大老爺是個商人,成日都在五湖四海跑生意。大太太是個厲害的人,咱家夫人有次去她家的店鋪買玉,那玉的價錢實在高了些,夫人不舍得買,就隨口小聲說了一句‘此物也不過如此’,結果讓大太太聽到,兩個人大吵了一架,不過咱們夫人沒吵過就是了。”

    王氏此生沒吵贏過幾個人,偏偏她還總是遇上牙尖嘴利的人。

    玖兒聽得有滋有味,問道:“那位大太太不會就是咱們今日見到的那位吧?”

    蓮月搖頭,“不是,大太太長得人高馬大的,為人很是彪悍,那胳膊能頂上今兒那位夫人兩個粗?!?/br>
    “那華家還有什么人?”

    蓮月想了想,“除了大老爺家的太太和大公子,還有已故的二老爺家留下來的獨子,華二公子。今日咱們見到的,想必是華老爺子的三女。”

    謝汝垂下眸,定定看著那玉牌的背面,角落刻著個極小的“瑜”字。

    “姑娘,我聽人說華家的玉牌一共就只有三枚,老爺子的三個孩子一人一個,得了這牌,就代表得了華家的一諾,一諾價千金啊?!?/br>
    玖兒目瞪口呆,“這……這一個牌子這般貴重?那華家究竟是何來頭?”

    蓮月搖頭,“只知來頭不小,逢年過節(jié)時華府總有許多人上門拜訪,但能進門的沒幾個?!?/br>
    “這般厲害,便是皇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倒是瞧著,比皇家氣派,”蓮月小聲道,“聽說先帝當年曾命懸一線,還是華家人救的?!?/br>
    玖兒和蓮月說著話,都是些家長里短的小事,謝汝的心思慢慢飄出去好遠。

    她想起來平箏與她說的,華氏身邊那個婢女是西戎人,從她身上搜到了西戎的物件和一包藥粉。

    臨走前,平箏將那包藥粉給了她。

    謝汝回府后,將自己關在了房中,吩咐下去何人來都不見,問起來就說自己身上不舒服,歇下了。

    她坐在暖閣的榻上,在案桌上攤平了一堆醫(yī)書。

    這一看便到了深夜,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伸了個懶腰,才覺饑腸轆轆。

    抬頭看了看窗外,天已黑了徹底。

    “都這般晚了……”

    “可是餓了?”

    房中驀地響起另一人的聲音,嚇得謝汝渾身一激靈。

    她的心跳紊亂,雜亂無章地敲擊著心口,循聲往向屏風旁,靠在柱子上的男子。

    “沈大人?”

    “可算注意到我了。”男人笑著說道。

    “大人何時來得?”

    沈長寄站直了身體,緩了下僵硬的雙腿,朝她緩步走來。

    “大約有……一個多時辰?”

    “竟這般久!你就在那一直站著?”

    男人點頭。

    謝汝懊惱地將他拉到身側,叫他坐下,“干站著不累嗎?我這里又不是沒地方……”

    她想說,又不是沒地方坐。

    可她抬眸看去,榻上、桌上都是書,甚至有幾本還掉落在地上。

    她干笑著,“反正你該出個聲的?!?/br>
    “是,怨我,”男子極好脾氣地笑著,“只是我見你專注,便沒忍心打擾,原想著等你發(fā)現我的,怎料阿汝讀書時這般忘我?!?/br>
    話里話外都透著委屈。

    “大人可用膳了?”

    “并未?!鄙蜷L寄說謊道。

    謝汝愈發(fā)愧疚,“可這已太晚了……”

    他突然將她從榻上抱了起來。

    “哎!作甚!”她忙抓住他頸側的衣料,一不留神,指甲刮到了他的脖子。

    他將她放到睡榻上,“嘶”了聲,“下手真狠。”

    “你嚇著我了……”

    “是我的錯,快換身衣服,帶你出去吃東西?!鄙蜷L寄揉了揉脖子,抬步往外間走,“姑娘應該不需要在下服侍更衣吧?!?/br>
    謝汝:“……”

    她紅著臉,“你瞎說什么,流氓……”

    “快換衣服?!?/br>
    她猶豫著,問道:“這么晚了,真要帶我出去?”

    男人挺拔的身影映在屏風上,明明燈火昏暗,她竟覺得自己能看清楚他高挺的鼻梁,與棱角分明的側臉。

    昏黃的光暈籠著他的半側身影,叫人無端心跳怦然。

    “姑娘若是此刻與在下計較起規(guī)矩來,那在下就要幫姑娘回憶回憶,六月初七,七月初七,與八月初七的夜晚了?!?/br>
    謝汝的臉漲得通紅,她拿過架子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換衣,不自然的飄忽著視線,小聲嗔道:“別、別說了!閉嘴!”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尾音輕輕上挑著,像一把撓人的鉤子,“遵命?!?/br>
    低啞溫和的聲音像是個小錘,在她心上輕輕地敲擊,悸動又撓人的情愫再度襲來,謝汝說不出來一個字回擊。

    她換好了衣服,紅著臉走到男人面前,“走吧?!?/br>
    沈長寄垂眸看著她,低眉淺笑。她抬頭時,他恰好俯身過來。

    一個輕柔的吻輕輕印在她的唇上,她睫毛微顫,呼吸不由得一滯。

    只一瞬,他便克制著退開,深邃幽深的眼睛里染上了一絲笑意,在她耳畔輕聲道:“不怕回不來嗎?不怕我將你吃了?!?/br>
    謝汝忍著臉頰的熱意,“大人待我好,不會傷了我。”

    她的眼睛皎潔又明亮,無知又無畏。

    沈長寄偏過頭,輕嘆了聲,總有一日要叫她明白男子的危險,總這一副全身心依賴的模樣,叫人忍不住想要欺負。

    他將披風解下,系到她的身上,將人打橫抱起,飛身到半空,踩著謝家的瓦片,消失在了夜色里。

    “大人,西戎的人被您擺脫了?”謝汝坐在一家酒樓的二層雅間內,好奇地問。

    他微微挑眉,看得出來心情極好,“何出此言?”

    “先前擔心那些人會危害我,你一向都很小心謹慎,怎么今夜卻帶著我出府,還來到這入了夜都不閉門的酒樓來?”

    這酒樓是城中唯一一個除了青樓之外,入了夜也會招待客人的地方。方才上樓時,她還瞧見一樓大堂有不少正喝得盡興的客人在喝酒劃拳。

    不說大張旗鼓,也可說的上是毫無顧忌。是危機解除了嗎?

    沈長寄微勾唇角。

    此處是玄麟衛(wèi)的暗哨所在,自然是十分安全的,更何況……

    “我給玹先生準備了份大禮,只怕他此刻自顧不暇,怎么,不放心?”

    男人此時穿著一身白衣,慵懶地靠在窗邊,手拿一壺烈酒,對著壺嘴,仰頭喝著。

    灑脫、不羈,姿態(tài)閑適又放松。

    謝汝被他的情緒感染,也變得輕松,她手托著腮,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大人聰慧過人,小女子放心的很?!?/br>
    她又在勾引他,沈長寄想。

    他又獨自酌飲了會兒,直到酒壺空空蕩蕩,才將其放下,把面前的案桌撤到一旁,二人間再無阻隔。

    他手掌按著她的腳踝,抓著她的腿一把拽到懷里。

    她的驚呼悉數被堵在吻里,帶著酒氣的唇舌將她牙關撬起,毫不留情地將每一寸甜汁品嘗了一遍。

    “唔……”

    謝汝滴酒未沾,可此刻被攪得天翻地覆,她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大人,”她得了空,輕喘著說道,“還有正事要與你將,西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