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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澄和阿陰在地上安家落戶了。 原因無外乎是這樣生存太久,而陰司不見日月交替,風(fēng)景實(shí)在是不如地上的漂亮。阿陰帶著執(zhí)念活了一千多年,還從未放松地看過世間美好。 觀澄樂意作陪。 薜荔愛熱鬧,房子裝修的時(shí)候就沒少抱著寶貝來給他們添置,甚至還提議要不要去日本把貞永寺奉的《永澄》拿回來。阿陰拒絕了,說就讓它擺在那吧。 暖房派對不止他們四個(gè),障月帶著他那個(gè)看起來有些柔弱的阿修羅女也來了,名喚燈露。 “不是說不來?又跟人決斗了?”藥叉看到他臉上淺淺的傷痕忍不住碎嘴,“現(xiàn)在都科技社會了,你們怎么還搞赤手空拳那一套?我的阿修羅王,兇狠好斗不如直接砸高科技?!?/br> 障月臉色有些冷,“你跟我碰一碰?” 燈露小心著說:“我說要給他消毒包扎,他……” “又不是人,這點(diǎn)小傷你要把我包成木乃伊?!?/br> 被障月開口打斷,那阿修羅女咬咬唇沉默。藥叉留了句“讓他疼著”,就被薜荔叫去廚房幫忙。阿陰無聲走到電視柜旁邊拿了藥箱,站在他面前用棉簽蘸取碘伏,障月繃著臉,卻沒再說什么。 她正打算把棉簽給燈露,觀澄會錯(cuò)意,走近勾著阿陰的肩膀往沙發(fā)旁邊帶,棉簽也被他長臂一遞,放到了燈露手里。 那邊在認(rèn)真消毒,兩人在另一頭摟的緊密,還要戳阿陰的癢rou,“你剛剛想做什么?” 她今天穿的針織上衣有些短,露一小節(jié)腰實(shí)在是明晃晃,他下手不重不輕,起了塊淺淺地紅。 “我想什么了?你怎么做鬼了還冤枉人呀?” 客廳里一對靜一對動,阿陰和觀澄小聲咬著耳朵嬉鬧,障月余光看在眼里,沒說什么。燈露看著他發(fā)呆,自己也呆了,棉簽按得重,他疼的嘶聲。 一切都是細(xì)碎無聲的連鎖反應(yīng)。 那邊阿陰抬頭就要吻上去,觀澄似是在向后躲,又不算拒絕的明顯,更像是情人之間在游戲。接著出聲的不是障月,而是抬著酒箱的薜荔。 “停!”Π2QQ。てοΜ 兩人分開,觀澄笑著向沙發(fā)里靠,耳根子紅的徹底,“陰摩羅鬼當(dāng)眾劫色,我盛情難卻?!?/br> “……”阿陰皮笑rou不笑地剜他,“你把手從我腰間拿開?!?/br> 空氣中滿是閑適氣息。 藥叉和薜荔鐘愛各式小吃,擺滿茶幾,還有一箱子酒,配的是坦白局。 陰司孽緣鏡下陳年的灰,染上了靈氣做成藥丸,吃下去說的必是不為人知的私密事。六個(gè)老不死的未曾有過什么真心怕的,為藥叉做的這新鮮玩意很有興致。 結(jié)果就是:燈露說出真的很怕障月后,障月臉黑了;薜荔說出她其實(shí)比藥叉大一千歲后,藥叉臉黑了;而觀澄說的則是,他本名并非觀澄,阿陰臉也黑了。 至此暖房派對變?yōu)榘雮€(gè)泥犁地獄,酒下去的很快,最后兩兩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客房,心事暗涌。 阿陰去了陽臺,吹涼嗖嗖的夜風(fēng),撐在橫欄上點(diǎn)一支煙。 很快就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人奪過按滅。 “阿陰自己就是煙,怎么還吸這個(gè)?” “是,我是煙,哪有您佛陀轉(zhuǎn)世高貴,委屈你和我一起做鬼啦?!?/br> 他悶笑了聲,從背后把人攬入懷中,彼此的酒氣交疊,曖昧而厚重。 “我只是一縷佛光,與阿陰姑娘剛好相配?!?/br> 阿陰心里清楚,他看遍了她生平錄,自然知道曾經(jīng)百鬼都愛喚她一聲“阿陰姑娘”。 可反之,她對他實(shí)在了解甚少。 “我本以為我知你三世,可到頭來那都不是真的你。”她低頭看著兩人手腕上的印記,倒像是凡人的文身,一如當(dāng)年藥叉賣忘川水的杯子上紋樣那般詭異凄美。“這算什么呢,還不如抹了陰壽,總歸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生趣?!?/br> 他又在笑,阿陰明顯感覺得到背部的輕微晃動,“好阿陰,你不要扮可憐嚇我,掐著脖子纏著我的腰才是真的你?!?/br> 她低聲啐他不正經(jīng),掐著他手臂的rou咬牙道:“快說?!?/br> “本名是空澄,可我現(xiàn)在長長久久是你的觀澄了。至于你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太多,阿陰?!?/br> 后來兩人聊了很久,或者說是觀澄在講,阿陰在聽。從陽臺到臥室,從橫欄到床上,她深深的感受便是“溫情陣陣”四字。 “……最后那一世,我活了三十多年才想起來,以前只是有朦朦朧朧的感覺。實(shí)話說,不論是蔣棠還是之前有過的,都是夢里出現(xiàn)過的那種輪廓?!?/br> “那天淋雨,夜里覺得難受便去洗了個(gè)臉,總覺得次臥有莫名的熟悉感催使我進(jìn)去。后來都不記得了,只是再度熟睡后,夢中那個(gè)從未見過正臉的女人抬了頭。我說我不找了,就是你?!?/br> “不敢和你說,是因?yàn)槟菚r(shí)候覺得民國的我太不會表達(dá)。說是彼此相誤,我也并不全然是受苦的一方。長長久久最受磨難的是阿陰,我若是能多細(xì)致入微一些,也不至于浪費(fèi)那么久的時(shí)間?!?/br> 她眼角有些濕潤,想起了那個(gè)喜歡穿黑色長袍的人,那個(gè)讓她情愿冠了姓的人。 “可我最愧對的仍舊是那一世的你。明明我才是毀了天定好命數(shù)的始作俑者,最不應(yīng)該嫌惡你的是我,我錯(cuò)太多?!?/br> 他伸手抿她眼角,低聲道:“阿陰,都是我。當(dāng)年師父說人生三境界,我沒能走成,是阿陰代我走完。第一世竺寒,阿陰見山是山,見水是水;第二世韓聽竺,阿陰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第三世方觀澄,阿陰見山只是山,見水只是水?!?/br> “阿陰,現(xiàn)在最難的時(shí)候都已經(jīng)過去,我們在山水之間,我們要亙古相伴?!?/br> 她捂著眼睛埋在他胸前胡亂搖頭,“不喝孟婆湯,怎么忍得住錐心的疼痛過奈何橋?你讓我怎么不心疼你?!?/br> 觀澄驀地心軟的徹底。相愛的人總是分外矯情,你心疼我我心疼你,來來回回不過是些翻了頁的瑣事。 低頭吻了吻她鬢角,“想想你撕心地叫我,沒有什么比那更疼。阿陰,我真的淡忘了,你也不要記了好不好?!?/br> 她知道,他在寬慰她。 大概是精神不好睡的也不安穩(wěn),又做了噩夢,夢回的是方觀澄住院那段時(shí)光。 夢中她不過片刻沒在病房里,他就消失了。至此遁入空門半生黃墻橙瓦不相見,她只能守在外面不忍靠近。 驚醒后滿額的冷汗,人也跟著瑟縮了下。被他下意識地用手拍打,低聲問:“阿陰?” “做了噩夢,夢到你丟下我出家了?!?/br> 他還笑得出來,鼻子里出氣那種輕笑,胡亂地吻她臉頰嘴角,伸手撫摸頭頂。 “我再也不會丟下你?!?/br> 再度入睡前,她說,“韓聽竺講的那句愛我,我聽到了?!?/br> 男人的手頓住,喉嚨動了動,聲音更低,“那他無憾?!?/br> 前程漫漫,但總歸在變好。 那年正月十四,北京下了場大雪。 上元夜觀澄和阿陰牽手在街上踩雪,滿目燈火通明,只是中間夾著個(gè)兩三歲大小的孩童。他看到別的小孩被父母牽著手走在矮墻上,叫嚷著:“mama,我也要這樣。” 阿陰對著不到一米高的小鬼頭扮兇,“阿荔只是把你暫時(shí)托付給我,你休想到處認(rèn)娘,我才不要便宜兒子。再亂講話就把你送回到姑獲鳥那去。” 小鬼頭噘嘴生氣,阿陰看都不多看,反而自己踩上了矮墻。觀澄趕緊伸手扶著,為她幼稚舉動發(fā)笑。 他的阿陰,明明相貌成熟嫵媚,經(jīng)歷坎坷傳奇,本身卻是再單純不過。 “慢些走,腳會不會涼?” 她沒有回答,無聲走了幾步,蹭的鞋尖滿是白雪。那小鬼頭無奈踩著碎步跟在兩個(gè)大人身后,想著回頭怎么和薜荔藥叉告狀。 “觀澄,我好歡喜?!?/br> 曾經(jīng)執(zhí)念于一個(gè)觀澄,要冬日落雪,要共沐白頭。如今撒手散盡,你依舊是你,我依舊是我,千秋萬代一雙人。 “晚上給你炒青豆,配梅子酒,怎么樣?” “好,多放鹽,我喜歡咸一點(diǎn)?!?/br> “那我可以喝汽水嗎?” “小朋友回家該睡覺了?!?/br> “對,不許打擾我們,知道嗎?” “……” 縱然世間悉數(shù)無常,但我永遠(yuǎn)相信孽緣修好、佛祖寬恕。而今后的每一寸光與星輝,都是天公眷戀、愛滿穹蒼。 * 徹底完啦。 下面是啰嗦廢話。 新文不會發(fā)在po18,早在《觀澄》之前就挖過一個(gè)校園文的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填這本。 從南風(fēng)到觀澄,rou寫的越來越少,新文因?yàn)樵O(shè)定原因開車只會更晚,到時(shí)候可能就發(fā)在微博。 感興趣的可以去晉江找我,都是免費(fèi)的,目前沒有簽約打算,安心。 微博私信都會回,可以在上面找我。 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