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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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如琢進了主院,身后悄無聲息地多出一個影子,正是她院里侍候的婢女之一。 “丹橘今日被小姐責罰了?!?/br> “緣由呢?” “不知,晚膳的時候丹橘忽然關了房門,之后便一額頭的血出來?!?/br> 陸如琢嗯了聲,已走到房內,雙臂打開。 婢女為她解下披風,露出里邊的交領織金麒麟深衣,婢女道:“主子可要現在就寢?” 陸如琢搖頭。 “給書房添些炭火,我要處理公務?!?/br> “是?!辨九羁钔讼隆?/br> 書房的燈點了一夜。 朝食擺在正廳,府里兩個主人都在,仆侍們都被打發(fā)下去,安靜地用膳。 陸如琢端著的碗碟一頓,抬目望向對面坐著的少女。 “你這般看我作甚?”陸如琢無奈道。 “我在看……”裴玉索性放下碗筷,道,“姑姑生得這樣美,為何沒有意中人?” 陸如琢似乎沒有多想,輕易中了她話里的圈套。 她道:“你怎知我沒有意中人?” 裴玉面色一白,說不出話來。 *** 陸如琢騎上馬,朝皇宮的方向馳去。 裴玉從門口走出來,腦海里浮現的是她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的傳言。 皇帝陛下后宮空置,膝下只有一女一子,皇夫的影子都沒有一個。而陸如琢深受皇恩,和陛下形影不離不說,還不時夜宿宮中。滿朝文武,怎獨她二十年恩寵長盛不衰。 于是大家都說,女帝和陸如琢是磨鏡之好。 裴玉本不信的,幼時她曾因好奇親口問過陸如琢,陸如琢說陛下是她半個知己,并非傳聞的那樣??蛇^去了十幾年,她們倆還是君子之交嗎? 陸如琢還說過,陛下以女子之身征戰(zhàn)沙場,平定亂局,開創(chuàng)盛世,她十分仰慕。 裴玉握住了春臺的劍柄,悲哀地心想:我有什么叫她仰慕的呢? 榮華富貴是她給的,武功是她教的,連牙牙學語開口說的第一個字都是她教的。 她心悅自己的姑姑,是大逆不道,早該熄了這心思。 裴玉一聲唿哨招來自己的紅馬,利落地翻身上馬,朝錦衣衛(wèi)衙門打馬疾行。 大楚朝規(guī)定“正旦”給假七日,尋常官員已經“封印”,專心過節(jié)。對于裴玉這樣的皇城衛(wèi)軍,安排輪休。 衙門比往日冷清許多,裴玉進門剛好遇到指揮僉事林丹青,林丹青一身常服,似乎正要出門。 “丹青jiejie。” 林丹青走近,溫言笑道:“是裴meimei。” “丹青jiejie這是去哪兒?” “去街上逛逛,買點年貨?!绷值で嗟?,“裴meimei怎的今日還來衙門?不是到你休假了嗎?” “在府里閑著也是閑著,不若來看看有什么差事?!?/br> 林丹青忽然作恍然狀:“噢,我想起來了,陸jiejie近日公務繁忙,不在府中?!?/br> 林丹青的年紀正好介于陸如琢與裴玉之間,對上喊jiejie,對下稱meimei,卻也不嫌亂了輩分。 裴玉卻想道:連林丹青也知道她對陸如琢這般在意嗎?那她豈不是司馬昭之心?那姑姑呢?她是不是也…… 林丹青見她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裴玉眼神定了定,淡笑道:“沒什么,既然衙門無事,我陪丹青jiejie買年貨吧,還能幫你拎東西。” “好啊好啊?!绷值で啻鹪什患啊?/br> 啟元朝建元二十年,錦衣衛(wèi)進行過數次改制,已經不再唯武藝是舉,或文治或武功,也要出身清白,像鐘立春那樣的江湖草莽,如今再想進錦衣衛(wèi)難上加難。林丹青士族出身,父親是四品京官,她經義學得一般,兩次科考都落榜,卻對查案很有興趣。眼看著仕途無望,湊巧遇到錦衣衛(wèi)擴編,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層層選拔考了進去。 林丹青的武功,只能說打得過一只雞,兩只雞就換成她挨打。 裴玉陪她逛了一天,手里大大小小的盒子,釵環(huán)玉佩、胭脂水粉、果子蜜餞。 在林宅用了晚膳,裴玉在門口拜別主人,她將馬韁松開,自己走路回府,小紅馬在她身后跟著。 裴玉神游天外,一個玩鬧的小孩撞到她腰上,撲通坐倒在地,她低下頭,伸手扶起來。 幾步之外孩童的娘親將孩子牽過去,溫柔地向她賠禮。 此時已過宵禁,但大楚朝“正旦”前后共三日推遲宵禁時間,裴玉恍然驚覺,明日便是除夕,一年終了。 陸如琢在府里沒有出門。 裴玉用完早飯便出去貼紅對子,沒跟往常一樣刻意賴在陸如琢跟前,陸如琢一個人在書房寫字,似乎更顯清凈。 未時,陸如琢將裴玉叫到主院,送了她一身新衣,湖緞的布料,湖水綠的春衫。 “上回見你衣袖短了。”陸如琢提著衣裳往她身上比了比,溫柔道,“這件正合適,顏色也襯你。” “謝謝姑姑?!迸嵊裥闹形逦峨s陳。 “謝什么?你我二人相依為命,我不想著你還能想著誰?!?/br> “是……”裴玉低聲道,“我也想著姑姑?!?/br> 陸如琢憐愛地摸了摸少女的臉。 “姑姑?!鄙倥痤^,道,“今夜陛下的宮宴我就不去了。” “嗯?” “規(guī)矩多,我不耐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