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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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就有沉穩(wěn)的腳步往這邊靠近。 樓璟閉了閉眼,收起了滿目的戾氣,將揉皺了的文書伸展開,猶豫了一下,放到了歌功頌德的廢話文書堆里。 京城中,天氣越發(fā)的悶熱,知了在樹上聲嘶力竭地吵嚷不聽,讓躁動不安的人們越發(fā)焦心。 陳貴妃開始安排人手,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也要安j□j靜王府去,“讓父親在前朝先拖住立儲之事,然后彈劾他成年皇子不應(yīng)久居宮中。” “是?!笔窒碌娜斯響?yīng)了,匆匆下去安排。 陳貴妃舒了口氣,之前被蕭承錦的出現(xiàn)打了個措施不及,才會亂了陣腳,細(xì)細(xì)想來,這也很好解決。皇后養(yǎng)的那兩個兒子都是恨她入骨的,一旦他們?nèi)魏我粋€人登基,她與蕭承鐸根本就沒有活路。這本就是不成功就成仁的事,還有什么好怕的? 陳世昌在右相府聽到宮中傳來的消息,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一邊茫然不知的右相夫人,“都是你們干的好事!” 若不是陳貴妃出昏招,擅自動了趙家的人,趙端那老狐貍怎么會變成瘋狗,天天對著他咬,立儲之事也擺到明面上跟他作對。這些時日,朝中的局勢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拖住立儲之事,哪有女兒想的那般簡單? “娘娘這也是為了讓陳家興旺……”陳李氏被瞪得有些心虛,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大兒子。 “爹,我們還握著趙家的把柄呢,這次恰好能派上用場?!标愘F妃的兄長忙跟著幫腔。 就在陳家焦頭爛額地謀劃之時,宮中突然傳來消息,淳德帝病了。 “怎么回事?”紀(jì)酌站在盤龍殿的內(nèi)室中,看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淳德帝,鷹目中劃過一道暗光,冷聲問身邊的太醫(yī)。 “皇上這是暑氣入體……”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好端端的,怎么會暑氣入體,爾等是怎么伺候的?”皇后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冷冷地看著這群宮人。 連同懷忠在內(nèi)的太監(jiān)、宮女,撲通撲通跪了一地,磕頭認(rèn)罪,各個嚇得面如土色。因為沒有伺候好,導(dǎo)致皇上中暑昏迷,是要砍他們腦袋的。 “啟稟皇后,皇上午后在御花園里與齊美人……賞景,不許奴婢們跟著,等齊美人叫嚷出聲,這才知道……”懷忠低著頭,說得很是委婉,但意思很明白,淳德帝與美人在大熱天里尋歡作樂,又不讓他們跟著打扇,所以中暑了。 紀(jì)酌沉默片刻,冷聲道:“把今日在御花園伺候的宮人,連同齊美人,統(tǒng)統(tǒng)仗斃?!?/br> “皇后娘娘饒命??!”宮女太監(jiān)們立時哭喊起來,侍衛(wèi)們迅速進(jìn)來把人拖走了。 懷忠臉色也不好看,但這都在意料之中,他也不能說什么。 紀(jì)酌看了一眼床上的淳德帝,瞇了瞇眼睛。原先淳德帝的身體雖算不得強(qiáng)健,但還算結(jié)實,不可能在花園里玩鬧一會兒就中暑。 皇后禁止任何宮妃前來探望,包括陳貴妃在內(nèi),并且通知前朝,讓左右丞相暫理朝政。 體虛之人,于三伏天尋歡作樂,易暑氣入體。但是,這對于身體強(qiáng)健的練武之人來說,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比如,樓璟。 “唔……慢一點(diǎn)……啊……”今天樓璟的情緒不大對,蕭承鈞就跟他喝了兩杯酒,結(jié)果一壺酒沒喝完,就被壓到了床上,折騰不休。 樓璟看著身下的人,修長白皙的身體,因為情動而泛起漂亮的粉紅色,這樣的美景,若是給別的人看了去,無論是男是女,都讓他心中翻騰出嗜血的殺意,思及此,沖撞的動作不由得兇狠了幾分。 激烈而快速的動作,讓蕭承鈞有些吃受不住,偏偏那人壞心眼地每一次都往那要命處撞,只逼得他語不成調(diào)地低吟不已,很快就到了極致。然而身上之人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xù)一下比一下快速地侵占。 “唔……”蕭承鈞咬著下唇,難耐地甩了甩頭,剛剛到達(dá)極致的身體,根本受不住這樣的折磨,開始微微地抽搐,修長的雙腿也顫抖不已。 “你是我的,我的,誰也不能奪走,不能……”樓璟把人緊緊抱進(jìn)懷里,毫無章法地親吻著他。 蕭承鈞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脊背,“濯玉,別怕……”他能感覺的樓璟的不安,但又不知他這是怎么了,只能笨拙地親吻他的眉眼,給他一些安慰。 次日,閩王殿下又沒能起床。 樓璟伸手撫摸著蕭承鈞眼下淡淡的青影,慢慢湊過去,迷戀地用鼻尖輕輕磨蹭。每一天都會比前一天更喜歡他,這樣的喜歡讓樓璟也有些害怕了,一旦失去了這個人,自己定然會瘋狂的。 把熟睡的人抱過來,睡夢中的蕭承鈞順從地任他擺布,甚至無意識地輕輕往他懷里縮了縮,看得樓璟心都化了。 海邊傳來急報,樓璟吩咐人不許打攪閩王,自己去了書房處理。 最南邊的一個郡,有新的倭寇侵襲,人數(shù)眾多,徐徹已經(jīng)帶兵前去了。 樓璟聽完,回頭看了看內(nèi)室的房門,交代安順和樂閑好好伺候,出了書房,掛上長槍,騎上寶馬,“告訴殿下,我去給舅舅幫忙,過些日子就回來?!?/br> 樂閑笑著應(yīng)了,安順卻是一臉擔(dān)憂。 樓璟覺得自己進(jìn)來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他需要發(fā)泄一下,免得自己哪天掌握不好,傷到了蕭承鈞就后悔莫及了。 淳德帝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醒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欽天監(jiān)的陶繆叫來。 “朕明明常服仙丹,怎的還會昏倒?”淳德帝很生氣,跟妃嬪尋歡的時候昏倒,這事實在是太丟人,幸好皇后把那些人都?xì)⒘恕?/br> “皇上,這……”陶繆咽了咽口水,訕笑道,“許是這味丹藥吃久了,效力變差,臣這就回去另配丹藥,保管皇上吃了精神百倍?!?/br> 朝眾人可不知道皇上是因為此等丟人的原因中暑的,只以為淳德帝的身體出了問題,立儲之事再次被提了出來,古來就有說法,立儲可以沖喜,能掃除帝王的病痛。 淳德帝覺得沖喜是好事,這次突然病倒也把他嚇到了,在早朝上有人提及此事之時,準(zhǔn)奏了。 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淳德帝又接著來了一句,“二皇子體弱,不足以擔(dān)當(dāng)大任,朕決定,立皇太孫!” 朝中一片嘩然,而已經(jīng)在籌謀著怎么弄死蕭承錦的陳貴妃,聽聞這個消息,完全懵了。 金色的海灘被鮮血染上了斑駁的印跡,樓璟坐在礁石上擦拭佩刀,望著遠(yuǎn)處的海灘微微出神。他來這里已經(jīng)三天了,蕭承鈞沒有來找他,也沒有派人來詢問他何時歸還。 或許是那天晚上要得多了,惹惱了他吧? 樓璟嘆了口氣,他很想回去撒個嬌哄哄自家夫君,可是,如今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還是,再等等吧。 徐徹提著兩壇酒,繞過清掃戰(zhàn)場的將士,走到樓璟身邊,塞給他一壇,也不多問,自己拍開泥封,仰頭灌了一大口,“人都有個執(zhí)念,這執(zhí)念或許大逆不道,但人心是管不住的,所以才會覺得苦悶?!?/br> 樓璟一愣,怔怔的看著目光深沉的二舅,年過三十還不娶妻,也是為了心中的執(zhí)念吧? 甥舅兩個什么也沒有再說,端著酒壇重重一碰,仰頭往嘴里灌。 閩王府中,蕭承鈞在那一摞廢話的文書里,找到了一張被揉皺的紙,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不由失笑,那個家伙,原來是為這鬧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