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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207節(jié)

第207節(jié)

    驚!若櫻大驚!她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孩子了?紅衣只說她病了,卻沒說過她嫁過人???還生子?要命!她可真是冤枉姬紅衣了。

    姬紅衣先前跟她說過無數(shù)回,告訴她有兒子有相公,可他屢說,她屢忘,后來,紅衣就鮮少再提這事了,她也就順便忘了個一干二凈……

    她又轉(zhuǎn)念一想,怕是這小家伙弄錯了,可能自己和他的娘長的比較像,他錯把自己當成他的娘了,她覺得小家伙好可憐,不能控制的低頭俯身,狠狠親著小家伙濕濕的小臉,嘴里傳來咸澀的味道:“乖啊,我不是你娘親,你認錯人了?!?/br>
    楚昊嘟起小嘴,異常固執(zhí)地道:“不對,昊兒沒認錯人……”

    這會子,便是嬰鳥在一旁也忍不住了,它怕若櫻烤了它,不敢開口,忍的快內(nèi)傷吐血了:“若若,若若……”

    雖然嬰鳥是學著蕭冠泓的聲音喚的,柔情似水,溫柔如初,若櫻卻依舊聽而不聞,這鸚鵡不是叫她,她完全不予理會。

    鸚鳥惱的不行,再次張喙,突然變了腔調(diào),怪聲怪氣地道:“若櫻,若櫻?!?/br>
    驚駭!真是駭人聽聞!這只五顏六色的鸚鵡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若櫻一臉難以置信的瞪著嬰鳥,目瞪口呆,張口結(jié)舌:“你,你怎么知道……”

    話音未落,她連連唾棄自己,這什么毛病?居然跟一只鳥講話?

    嬰鳥得意的昂起頭,又接二連三的叫了幾聲若櫻,丫的,叫你裝著不認識我,鳥也不是好欺負的!

    “咯咯咯……”楚昊明顯被娘親臉上大吃一驚的表情取悅到了,當下破涕為笑,伸出白白胖胖的小爪子摸了摸嬰鳥色彩繽紛的羽毛,毫不吝嗇的夸它:“傻鳥,你真棒!”

    蕭冠泓眼睛發(fā)熱,一動不敢動,也不敢開口,生恐打擾到這一室的溫馨,這睽違已久的畫面,是他夢寐以求的?。 膵善?,他的幼兒,都在他的眼前,只需他伸出強有力的雙臂,緊緊圈住這母子倆,天倫之樂和幸福滿足就會包圍著他們……

    若櫻捉住楚昊柔軟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緊張的叮囑他:“別亂摸,當心它發(fā)脾氣啄你?!背灰换厣恚滞度胨沭ヰサ膽牙?,奶聲奶氣地撒嬌:“娘,抱抱。”

    “說了不是你娘,你認錯人了?!弊焐线@樣說,可若櫻委實無法抗拒這個一身嬌貴氣息小娃娃的要求,還是將手臂伸到他的腋下,把他抱了起來。

    楚昊一到她懷里,馬上得寸進尺的伸出小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先是“叭嘰,叭嘰”的在若櫻的臉上親了好幾口,然后,小腦袋舒舒服服的擱在若櫻的肩頭,心滿意足的把小臉蛋也緊緊貼向若櫻的臉頰,一逼全身心依賴的親密模樣。

    楚昊才不管娘親怎么說呢!反正父王早就和他說過,只要他聽話,按父王說的去做,娘親就一定會回來?,F(xiàn)在他把父王交待的事情一絲不茍的辦完了,娘親果然回來了。他霸占著娘親香香軟軟的懷抱,感覺很踏實、很幸福、很滿足!

    若櫻很苦惱,左右為難,她一邊想盡快離開這里,可又放不開懷里的孩子。何況楚昊緊緊的圈著她的脖子,要他放手,只怕他又會放聲大哭,那哭聲撕心裂肺的,讓人恨不得陪著他一起哭。若櫻的心被他哭的一抽一抽的,生生的疼。

    蕭冠泓緩緩的,不帶任何危險氣息的向她逐漸靠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臉上猶豫不決的神情:“留下來,若櫻,留下來,別走!”

    他的眼神很柔的似滴的出水來,一步步、慢慢地,卻是心無旁騖的向若櫻靠近,而若櫻只好抱著楚昊一步步向后退,眼看后面是墻壁,退無可退,她只好無奈地道:“公子,我不知你從哪知道我的名字,但令公子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他的……我真的要走了……”

    一聽到她要離開,蕭冠泓只覺得痛不欲生。

    眼前的若櫻用一種戒備而警覺的眼神看著他,儼然他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在他端詳復(fù)端詳之后,卻發(fā)覺并不是自己的錯覺,若櫻是真的瘦了,臉色也不如以前紅潤。他心疼得眼眶發(fā)酸,自責的恨不得死去,眉宇間迅速凝上一絲駭人的氣息——這氣息是對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所發(fā)。

    他不想嚇到她,便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步伐,又是憐惜又是無助地道:“乖乖,你要去哪里?我和兒子都沒有認錯人,你叫若櫻,你的生辰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打?。∧阄宜孛疗缴?,切莫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這太不合適宜了?!比魴驯凰难凵窨吹脺喩矶济捌痣u皮疙瘩了,再加上他熟稔過頭的話語,她覺得自己很是消化不良,腦子有些犯糊涂,嗡嗡做響。

    “寶貝!”蕭冠泓凝視著她輕輕一笑,帶著微微的酸楚,性感的薄唇漾著令人眩目的溫柔:“我一直都是這樣和你說話的啊,你以前貌似也極為喜歡?!?/br>
    暈!若櫻已無暇去分辨他怎么也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原因了,此刻,她的頭很昏,思緒混亂一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腦子里裝的些什么,或者在想些什么,反正好些個畫面從腦海里紛至沓來,偏又轉(zhuǎn)瞬即逝。她竭盡全力想抓著點什么,卻怎么也抓不住,只能徒勞的騰出一只手,按住隱隱抽動的額角。

    “你怎么了?”蕭冠泓無法按捺住心焦,一個箭步跨上來,緊緊摟住她和楚昊,沉聲道:“若若,那里不舒服嗎?”

    若櫻嘴里喃喃地道:“幫我抱著昊兒……”話音未落,她的身子一軟,極不中用的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茫茫然中,若櫻聽到男人低低的交談聲……

    “爺,王妃忘記前事乃是‘毒后’所致,這種狀態(tài)恐怕還得持續(xù)一段日子,屬下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br>
    “怎么,連你也沒有把握能治好她?”

    這兩道聲音若櫻都很熟悉,其中一道就是剛才那個神仙一樣的男子,她想睜開眼看看另外一個是誰,可神智一片混沌不堪,居然昏昏欲睡,渾身亦無力,眼睛根本睜不開。

    “浮云樓有神醫(yī)華那在,他的醫(yī)術(shù)爺想必知道,如果能治,華那豈有不治之理?再則,自從知道王妃可能會遭了漫天星雨的毒手,屬下這段日子也是潛心在研究‘毒后’,指望有一日能成功的做出破解毒后的解藥,功夫不負苦心人,屬下對毒后略有心得,但要解掉毒后之毒……”

    “什么事?柳生你直言無妨,爺?shù)男脑覆淮螅灰业搅巳?,就謝天謝地謝菩薩了,其他的打擊和不幸,爺和楚昊早做好了心里準備!”

    “……爺也說的太言過其實了,遠沒那么嚴重,只是這配制解藥的藥物極是珍貴,也很難尋找,多半要靠運氣……”

    “皇宮里也沒有?”正是那位公子磁性低沉的聲音,含著幾分驚訝和錯愕,更有痛心。

    柳生有些遲疑:“……怕是沒有……不過,爺,王妃身上有古玉護著,已漸漸在好轉(zhuǎn),縱然記不起前事,但已是非常好的現(xiàn)像了……不然,她怕是……今兒就能忘記昨天的事……”

    “漫天星雨……爺恨不得鞭你的尸……”被稱做爺?shù)哪凶诱f的咬牙切齒,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從齒縫里發(fā)出來的,帶著骨子里滲出來的滔天恨意。

    若櫻還想聽下去,可nongnong的睡意鋪天蓋地般襲來……

    ……

    話分兩頭,且說若櫻去追趕幾個黑衣人之后,那個丫鬟起初還傻傻的等著,因為她以為若櫻真的是“去去就來”。這個丫鬟一看就沒有奉州分堂的那個丫鬟聰明伶俐,甚是后知后覺。

    但一等若櫻不回來,二等還是不回來,饒是這個丫鬟信心十足,一時也忐忑不安起來。最后她咬了咬牙,提著裙子趕緊去找管事的嬤嬤。

    管事嬤嬤都快要睡下了,一聽,立刻就唬了一跳,當下就將這個缺心眼的丫頭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但教訓(xùn)人還是次要的,當務(wù)之急是得派人去尋這位姑娘回來。管事嬤嬤畢竟是管事嬤嬤,眼力見兒畢竟不是這小丫鬟們可比擬的,她知道樓主很看重這位姑娘,平日里吃食用度都是精挑細選,不敢有半分怠慢。

    但事情就是這么趕巧,應(yīng)武林盟主之邀,樓主和分堂的堂主都去了輕風山莊,幾個當家理事之人一部分留在堂中,一部分也跟隨在樓主的左右。管事嬤嬤不敢耽擱,立即命小廝速去稟報副堂主,讓副堂主處理此事。

    不料,這個小廝剛好碰到了馬從香。

    馬從香在試一件新裙子。

    她那天見若櫻穿紅色的留仙裙,刻骨的艷色中又帶著幾分楚楚動人,風姿翩然,神似九天玄女下凡,便背地里悄悄做了一件。她知道若櫻的衣物都是樓主命專人訂做的,自己和哥哥的錢財自是比不上樓主,但仿個七八成像還是沒有問題的。

    她頗記恨花弄影那天諷刺她生得像丫鬟,便生了和花弄影互別苗頭的心思。她也算有自知之明,沒想過把若櫻也比下去……

    馬從香的留仙裙是淡藍色的,像天空一樣純凈,新衣上身,是個人都會美上三分,何況這件衣裙花了馬從香一大筆銀子,不過物有所值,上身后效果好的不得了。她輕移蓮步,款款前行,寬大的袖子和長長的裙擺隨風輕拂,真有若櫻幾分步若蓮華的味道。

    可美中不足的是,馬從香的首飾誠然很多,可謂多不勝數(shù),但找遍所有的首飾盒子,卻沒有一件能與若櫻頭上的首飾相媲美的,這的確是一件令人很遺憾的事。所幸這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缺點,一件不夠華美,就戴兩件,兩件不夠璀璨,戴上十件,二十件總夠了吧?

    穿上新衣,頭上珠翠環(huán)繞,馬從香頓時變得光彩照人,因心里得意,半夜三晚又無處可炫耀——是個女人都會明了個中的滋味啊,穿了新衣,那不炫耀一下真的睡不著!

    馬從香便錦衣夜行,帶著丫鬟在分堂里穿行,只要能遇得上人的地方,都有她搔首弄姿身影……

    正好,那個去找副堂主的小廝被馬從香眼尖的瞅見了,她在這里晃了半天,但因為夜深人靜,實在是碰不到幾個人,好不容易看到個男的,管他是小廝還是馬夫,讓他評評衣裙才是正理。

    那個小廝也是個有眼色的,只當夸完人就可以走了,便把好話說了一籮筐,把個馬從香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樂得她心花怒放,喜笑顏開。于是,馬從香便紆尊降貴的問那小廝:“都這么晚了?你跑的匆匆忙忙,是有何急事?”

    小廝便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回了一遍。

    馬從香聞言,那眼珠兒就一轉(zhuǎn),眼神飛快的閃了閃,極為和顏悅色地道:“本姑娘正好有事去找副堂主,看你為人這么老實,便勉為其難的幫你代稟吧,省得你再跑一趟?!?/br>
    小廝猶豫起來,他總覺得不太妥當,可又無法反駁,便有些進退兩難。

    馬從香一看,馬上抬高下巴,頤指氣使地道:“怎么?本姑娘說的話不管用?”

    “沒有,沒有,那就有勞馬姑娘了。”小廝臉色一變,連連擺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告辭走了。

    馬從香的貼身丫鬟不解其意,她家小姐并不是個愛攬事的主,今兒似乎表現(xiàn)的太過熱心了點:“小姐,你真要代那小廝跑一趟???讓他去不好么?”

    馬從香陰冷的一笑,然后在月下旋了一下身子,那藍色的裙子立即如一朵大牡丹一樣盛開,妍麗極了。“看本姑娘心情而定吧!”她說的輕飄飄的:“如果過一會兒……本姑娘還想得起來話,必定會替他去傳嘍!反正出事的是若櫻姑娘,與我們有什么相干?我還巴不得她出點事呢!哼!”

    俗語說:隔墻有耳!

    無巧不成書,花弄影這兩天心里存了些事,有些心事重重,晚上睡不著,便想去找若櫻排解排解。正好也走到這個院子里,一眼就看到兩盞明亮的彩色宮燈,由兩個丫鬟提著,接著就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馬從香。

    花弄影見不得馬從香那得瑟相,打算調(diào)頭就走,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便聽到馬從香說起若櫻。她雖然還生著若櫻的氣,但畢竟和若櫻有感情,再說在紅衣的心目中,若櫻的份量極重。花弄影就是看在紅衣的份上,都不可能置若櫻于不顧。當下便出聲相詢:“馬從香,若櫻出了什么事?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馬從香臉色丕變,千算萬算,卻沒料到花弄影這么晚了也沒睡。她眼神閃了閃,一臉若無其事的道:“花姑娘,你聽錯了吧?我剛才有說什么嗎?”

    她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兩個丫鬟,微微一笑,滲著得意:“本小姐剛才有說什么嗎?”

    兩個丫鬟連連擺頭,表示小姐什么也沒說。

    花弄影見馬從香理直氣壯否認,心里很惱火,她方才明明聽到了,遂沒好氣地道:“我都聽到了,你別在狡辯了?若櫻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真要出了什么事,你我都吃罪不起!”

    馬從香聞言,心火頓生,自從知道若櫻的真面目,她就一直看若櫻不順眼,為什么所以的人張口閉口都是她?連樓主都是一會兒都離不得她似的。

    她拖著長長的裙擺,一臉高傲,目光似刀子一樣扎著人,滿是不屑的打量著花弄影:“她出事跟我有什么干系?你愛做她的跟屁蟲,愛把她當個寶,給她做丫鬟,一天到晚當牛做馬的,你以為人人都得跟你學嗎?”

    花弄影聽她提到丫鬟,心下明了,這丫的是在找機會報仇咧!

    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眼睛睇了馬從香身上的留仙裙,頓時冷冷一笑:“我愛給誰做丫鬟是我的事,干卿底事?你還用學嗎?就你那副天生的丫鬟像,以及與生俱來的丫鬟氣質(zhì),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還敢穿留仙裙?真乃東施效顰!”

    這話說的委實有點重了,對愛美的女孩子來說,稱得上刻薄至極。馬從香哪能聽得,臉被氣的通紅,馬上悖然大怒:“花弄影,你找死!別以為我不敢殺你?!?/br>
    畢竟是江湖兒女,仗著是練家子,吵架多半以打架收場。話音未落,馬從香腳尖在地上一點,手一揚,已經(jīng)縱身向花弄影攻來。

    “正好,早想滅滅你的威風了。”花弄影也不含糊,她的身手也是不差的,手中的燈籠往樹梢一掛,迎頭就接了馬從香的幾招。

    但凡女人吵架和打架,一般事情的重點就會被忽略,這倆姑娘也不例外,皆忘了若櫻的事,打得是熱火朝天,而且越打越往遠處飛掠而去,想來是想找寬闊的地方好好算一下舊帳。

    這一打,這兩姑娘到天亮都沒回來,然后就失蹤了。

    而那個小廝回去后,將事情往馬從香身上一推,管事嬤嬤聽到馬姑娘會去找副堂主,那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要安心等待結(jié)果就行了。

    ……

    若櫻是被一種相當怪異的感覺搔擾醒的——恍惚間,一雙灼熱的大手在她胸前豐盈急促地揉搓,帶有薄繭的手指撫過,讓她的肌膚有些麻,又有些微痛。

    耳邊則是男人急促而沉重的喘息,清新好聞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部,還有有一具似帶著火焰般炙熱的軀體與她親密相擁著。

    她倏地一驚,人徹底清醒過來。

    睜開眼,視線有些模糊,羅帳低垂,將外面熒熒燭光隔絕一部分于帳外,有昏暗的光線偷偷照進帳幔內(nèi)。若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光溜溜的,不著寸絲。她震驚不已,陡然間想起身,不料,一雙強而有力的緊緊摟住她,令她動彈不得,一身武功竟然施展不出來。

    “心肝,醒了,可有哪兒不適?”男人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聲音溫柔,語氣親密無間,且關(guān)懷倍至。

    若櫻偏頭一看,對上一雙瀲滟的鳳眸,這雙漆黑如玉的眸子波光流轉(zhuǎn)間仿佛帶著無限的風情,就那樣直直的看著若櫻,眼里充滿了關(guān)切之情。

    “怎么是你?你到底是誰?放開我!”若櫻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正是先前那位喊她若若、心肝什么的錦衣公子,頓時掙扎起來。但掙扎的同時她更驚駭——不止她沒穿衣服,他也是光溜溜的。在這緊要的關(guān)頭,她還能感覺到他的身軀不但光滑又富有極強的韌性,還堅實無比,更有一個蓄勢待發(fā),直撅撅的物事不住在她的身體上磨蹭著。

    這尷尬的感覺讓她登時面紅耳赤,又羞又惱。

    對方似正在等待這個機會,她一開口,男性的薄唇便急不可耐的覆上她的檀口,還趁機把舌頭伸進她嘴里,不住的吸吮她柔嫩香甜的唇舌。

    許是她掙扎的太過厲害,而這種肌膚相親的磨擦更容易令人興奮,干柴烈火的,似一點即著,男人的氣息越發(fā)急促,強健的身體上竟有了微微的汗意,熱的能煮雞蛋了。

    他放開若櫻的小嘴,喘息著呢喃:“若若,別怕,我是泓泓,我們是夫妻,我是你的夫君??!”

    “轟”的一聲,他的話猶如雷霆一樣在她的腦海中炸響,瞬間將她炸的外焦里嫩,語無倫次:“你……你說什么?什么……夫妻?”

    “對,我們是夫妻,我是的相公啊……你怎么能忘了我?忘了昊兒?”蕭冠泓只是好久未見到愛人,一時情難自控,才會將她剝光了,做了些親密的事。但這會若櫻既然醒過來,他有滿腔滿腹的衷腸要訴,相思要傾,身體的渴求反而被他放置一邊了,盡管他極想不顧一切的深深占有她,重新體會那種男歡女愛的銷魂蝕骨滋味。

    他緊緊摟著呆若木雞的若櫻,語聲特別沉痛:“對不起,若若,是為夫的錯,沒能盡到保護你的責任,讓你……”

    他喉嚨微哽,聲音沙沙啞啞的,滿懷歉意和痛心,聽得讓人想掉眼淚:“都怪我……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疏忽了……給了壞人可趁之機,我說過,這一生只愛你一人,此生不渝,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們同生共死!”

    他把頭埋在若櫻宛如凝脂一樣雪滑的香肩上,若櫻立即就感到肩頭被灼人的水滴濡濕,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蕭冠泓繼續(xù)用嘶啞的聲音道:“你要相信我,往后,不會有任何女人,以任何藉口橫亙在我們中間……從今往后,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女人?”若櫻忘了掙扎,微側(cè)過頭,蹙著黛眉望著伏在自己肩上,默默流淚的男人,一臉求證地道:“你有幾個老婆?幾個姨娘和小妾?”

    蕭冠泓一怔,伏在她肩上沉默了半晌,然后湊到她耳邊,輕聲卻堅定地道:“任它萬紫千紅,弱水三千,我獨愛你這一朵,亦只取一瓢飲!自打我們認識以后,我從未正眼看過其他的女人,而且我們成親之前,我便鄭重的起誓: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只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永遠也不會有什么姨娘和小妾,來讓你煩憂?!?/br>
    若櫻聞言,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沒有姨娘和小妾,甚好!

    然后,她又覺得自己挺莫明其妙,難不成真信了這個叫什么泓泓的話?

    雖然他說的推心置腹,感人肺腑,但保不齊他認錯老婆?。靠蛇@男人也太壞了吧,還沒搞清楚是不是他老婆,便把她的衣服扒的一干二凈,真真是個流氓!讓她日后還如何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