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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206節(jié)

第206節(jié)

    不過,瞧著若櫻整個人狀態(tài)是比在浮云樓好多了,花弄影到不好意思再多說什么了,只嗔怪一句:“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嗎?下次再跑,休想這么輕易饒你,定要打斷腿!”

    “好啊好?。 比魴腰c(diǎn)頭如小雞啄米,額間寶石一晃一晃的,耀眼奪目,能聽見多少就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

    姬紅衣聞言,閑庭信步般走到她的身旁,極不厚道的落井下石:“好什么好?既然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那就先說好條斷哪條腿吧!”

    若櫻頓時傻眼,眾人竊笑。唯有馬從香在一旁恨恨的攪著手帕,眼神似刀子一般扎在若櫻和弄影兩人身上。

    花弄影一向自恃是前樓主女兒的身份,兼之生得美麗漂亮,便一直以樓主的未婚妻自居,人家樓主都沒表態(tài),她一個在那自以為是的自得其樂,真真是可氣!馬從香本想用若櫻的美色來打擊花弄影,最好弄得花弄影和若櫻之間起了齟齬才好。誰知事與愿違,瞧她們倆人到是其樂融融。

    她眼珠一轉(zhuǎn),又計上心頭。她現(xiàn)在心里面就是有一個念頭,要么讓花弄影不好過,要么讓若櫻不好過,橫豎她心里不好過,就是要挑事兒。

    這事兒媽抬眼看向若櫻,巧笑倩兮地道:“若櫻姑娘的留仙裙真好看,看這大大的裙裾處還綴了許多寶石呢,但是呢……這紅色的衣服可挑人了,鎮(zhèn)不住紅色的人,不會是你穿衣服,反而會顯得是衣服穿人,難得的是,樓主和如櫻姑娘穿紅色卻是無比的適合,仿佛這紅艷如火的顏色就是為他們而生,好巧哦!”

    這話說的十足的不好聽,除了馬從龍略有些尷尬的碰了碰meimei,姬紅衣只挑了挑眉,便自顧自的去尋玉錦城分堂的堂主說話去了,微雨散人自是跟過去了。

    若櫻微微一笑,然后也不言語。

    花弄影平日里也穿過紅衣服,但她總覺得自己穿紅色的衣料,和樓主穿紅衣的模樣比起來差的太遠(yuǎn),固然是一男一女,總脫不了東施效顰的味道,久而久之她便不怎么穿紅色了。馬從香素來和她不對盤,這話肯定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用來影射她。

    然而花弄影也不會傻的去接馬從香的話頭。她也不當(dāng)場發(fā)作,低聲問若櫻:“怎么你也穿紅色?”

    若櫻蔥段似的纖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擰了眉:“也不知怎么回事?。考t衣給我置辦的好些衣裙都是紅色,他說他穿紅色是因?yàn)樗拿纸屑t衣,而我,他卻說我本就該穿紅色,奇奇怪怪的。”

    花弄影想起若櫻左手臂上那個紅色的赤風(fēng)胎記,半晌沒有言語。

    若櫻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在意這事,便道:“要不,我還是穿回原來的衣服吧,這紅色是太張揚(yáng)了點(diǎn),又打眼又醒目,走哪都有人盯著看。”她說這話,絕沒有什么炫耀的意思,只不過是就事論事。

    花弄影搖了搖頭,取笑地道:“你還怕人看?我只以為你是銅墻鐵壁做的面皮,所有人看著你,你都是大大方方的任人看,天生的焦點(diǎn),半點(diǎn)也不害臊?!?/br>
    花弄影雖然是用不在意的口氣說的,其實(shí)她真的很羨慕若櫻和姬紅衣的氣場,他們那種人好像是天生如此,面對萬千眼光,任你萬千打量,依然是旁若無人,我行我素,活得肆意又張揚(yáng)。

    馬從龍頗有自知之明的走開了,徒留三個女人在場。馬從香見姬紅衣一走,越發(fā)的無所顧忌了。她從鼻子里冷哼一聲,涼涼地道:“花大小姐,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吧?自個兒一派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還敢對旁人的行徑指手畫腳?!?/br>
    若櫻頭都大了,這馬小姐活脫脫就是個雙面人,人前對自己笑臉相迎,無事不殷情,但凡背著人,便對自己冷臉冷語,說話也夾槍帶棒,指桑罵槐的,仿若自己上輩子殺了她全家,可你真的接了她的話頭跟她理論,卻又完全沒有必要,因?yàn)槎际切┥喜坏门_面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偏生他哥哥馬從龍和她截然相反,不但是紅衣得力的屬下之一,更對自己是小心周到,性情也溫和。讓若櫻想跟他meimei計較,都計較不起來。

    面對馬從香的尖酸刻薄的挑釁,花弄影絲毫不發(fā)憷,當(dāng)下一點(diǎn)也不含糊的反譏回去:“不管怎么樣,總比某些人長了丫鬟臉不算,還天生的丫鬟命,拿得出手的除了烤餅,就是烤餅,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上輩子就是個賣餅兒的?!?/br>
    哎!若櫻心里直咋舌,看來弄影也不是個善茬,居然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倪€回去,說到烤餅,那簡直比指名道姓還管用,這馬姑娘最拿手的手藝便是烤蔥油rou餅兒,其次便是很喜歡侍候人,不過也僅限于侍候紅衣——紅衣打個噴嚏,她都能當(dāng)成天塌下來一樣忙活。

    每每這時候,若櫻就嘆氣,真是同人不同命,人比人氣死人!羨慕妒忌恨都木有用。而每每這個時候,紅衣就會冷冷的斜睨著她,那眼神冷嗖嗖的,他不言不語,更不管她似真似假的長吁短嘆。

    再說馬從香聽到花弄影不但損她長得上不得臺面,做事也上不得臺面,當(dāng)下就氣得七竅生煙,雙眼冒火,臉色鐵青,只差伸開爪子上去撓了。她氣咻咻地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花弄影,揚(yáng)高略有些尖利的聲音道:“你是妒忌我,因?yàn)槲铱镜娘灥玫綐侵鞯南矚g,所以你妒忌我……哼,別以為你那點(diǎn)小心思別人不知道,處處以樓主的未婚妻自居,你以為樓主會娶你嗎?你還以為浮云樓是你爹的嗎?若不是樓主,浮云樓早就不存在了,你還在那裝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看你的臉皮比城墻還厚……”

    “聽你滿嘴嚼蛆,胡說八道些什么,你才是個厚臉皮,一有空兒就纏著樓主……”

    眼看兩女都怒發(fā)沖冠,若櫻一見勢頭不對,連忙勸架,心知她們都是因?yàn)橄矚g紅衣,所以才處處針鋒相對,但紅衣倒底喜歡誰???

    花弄影和馬從香之間的恩怨又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哪能若櫻勸兩句就會收手,不一會就欲演欲烈,眼看是要大打出手了,若櫻本就勸的焦頭爛額,此時又怕她們真的動手,急中生智:“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不就是喜歡紅衣么?問問他去,看他喜歡誰?就讓他娶誰。”

    說完這句話,若櫻立刻感覺到兩女倏地轉(zhuǎn)頭望著自己,眼里的目光都似欲吃了她……自此以后,若櫻徹底得罪了這兩人,連花弄影都是用白眼球看她。

    ……

    夜深人靜,半彎月掛在夜空。

    若櫻正倚窗望月,突然她眼一瞇,有幾條黑影從院子里極快的一掠而過,在夜色的籠罩下就仿佛幾道鬼影。若櫻心倏地一驚,這里是浮云樓的分堂,這些人竟然來去自如,不會是想對紅衣行什么不利的事吧?

    偏巧紅衣被聶盟主留在輕風(fēng)山莊了,分堂的堂主和幾個得力手下陪著他一起去的。

    她不假思索地對著身后侍立的丫鬟交待了一聲:“我去去就來。”然后施展輕功連忙追了出去。

    度日山莊,夜色彌漫,影影幢幢。

    一條纖細(xì)苗條的身影靜靜伏在山莊的屋頂上,正是剛才追著幾道黑影而來的若櫻,她也沒料到那么巧,追著追著,那幾道黑影竟然進(jìn)了度日山莊。

    起初她也以為是哪家官員的私宅,但在看到院子里掛著的燈籠上映著“度日山莊”四個大字,她便知道這就是江度那個風(fēng)景怡人的山莊。

    她想:難道是江度查覺到了什么,所以才派人去浮云堂分堂一探虛實(shí)?思及此,她從袖子里掏出一條帕子蒙住臉,然后沿著那幾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整個度日山莊果然風(fēng)景如畫。

    若櫻避開護(hù)院武師,鬼魅一般的掠進(jìn)一間院子里,順勢躲在院中一顆大樹上,連一片黃葉都沒觸落。甫一進(jìn)了這間院子,若櫻心里就暗暗一驚,她敏銳的察覺到這里不簡單,有好些個身手一流的高手藏身于此。

    若櫻屏氣斂息,靜靜立在枝椏間,心里卻在不停的揣度:這院子里好似不是主院,為何會有這么多高手藏于此處?是那個江度故弄玄虛嗎?也許是因?yàn)榻鹊谝淮尉土艚o她心狠手辣的印像,盡管有大善人的名聲支撐,若櫻卻怎么也無法對他改觀。

    她想的還蠻多,猜測這個江度弄了這么多高手來,目的絕對不簡單。隨后略做思索,覺得還是回去通知紅衣和浮云堂的人多加防備,畢竟敵在暗,自己在明的情況下,身手再好也要防人放冷箭。

    轉(zhuǎn)身欲走,突然,她一愣。

    燈火通明的房間內(nèi),楚昊站在有靠背的椅子上,小身子趴在書案上,正在奶聲奶氣的訓(xùn)斥嬰鳥,他白生生的小手抓著一桿戒尺,不停的在嬰鳥的鳥頭上比劃來,比劃去,就是個嚇唬的意思:“不是跟你說了嗎?叫你聽話,不要……”

    他停下來,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接著道:“不要……學(xué)大人說話?!?/br>
    整間屋子里一個大人也沒有,嬰鳥連架子帶它一起被放在書案上,一張長喙剛剛被解開。它被捆了一天的喙,除了喂食的時候解開,其它時候一律是閉嘴,這對于喜歡學(xué)舌的鸚鵡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難受——它們本就聒噪,不讓它開口,還不如殺了它,幸好它不懂得“士可殺,不可辱!”

    這會子束縛被解開,它便想將一天的話全倒出來,肚子里裝著話,真是太他娘的難受了,不帶這么欺負(fù)鸚鵡的:“昊兒……”

    “閉嘴!”楚昊冷凝起一張小臉,微鼓著粉中透紅的小腮綁子喝斥鸚鳥,他光滑嫩白的肌膚如玉,真真是個粉妝玉琢的漂亮娃娃。

    他舉起手中的戒尺輕輕敲了一下鸚鳥的長喙,聲音雖然依舊奶聲奶氣,但卻多了幾分冷氣和威脅:“吃東西,不然打你了??!”說著,他把嬰鳥裝食物的盤子向嬰鳥的方向推了推。

    不料,嬰鳥卻是個不識好歹的二貨,它覺得肚子里的話不吐不快:“昊兒,昊兒……”

    這下可不是找揍嘛,楚昊直接拿戒尺敲它的鳥頭,當(dāng)然,他敲的很輕,但也足夠讓嬰鳥害怕的將話咽了回去。他敲了一下,見嬰鳥沒開口了,便不在揍它了,只是瞇著眼睛,緊繃著小臉酷酷地道:“吃,哪那么多話?”他說話的語氣和這冷冷的小模樣,跟蕭冠泓像了個十足十,看來這話正是跟著他爹學(xué)的。

    小主子手中的戒尺一直懸在嬰鳥的頭上,嬰鳥委屈的無以復(fù)加,但肚子也真餓了,它決定先吃飽再說。既拿定主意,便悶不吭聲的低頭啄起吃食來。

    楚昊見嬰鳥乖乖的吃東西去了,便放下戒尺,把玩著書案上擱放著的一個丑丑的布娃娃。他一邊用小手指戳著布娃娃的臉,一邊情緒低落地道:“娘……怎么還不回來?”

    聽到他提娘,嬰鳥又滿血復(fù)活了,扔下吃食,不知死活地道:“娘,娘……”它還未說夠,楚昊已經(jīng)飛快的抄起戒尺敲起它的頭來:“你怎么打不怕?”

    嬰鳥皮實(shí),再加上楚昊敲的輕輕的,生怕打壞它了,偏它不是個嬌貴的貨,根本不怕挨打,于是楚昊敲它一下,它就閉嘴,楚昊一不打它,它就再度開口,一人一鳥如此反復(fù)循環(huán)。

    就見那五彩繽紛的鸚鵡一張開長喙,鳥頭上便會被敲上一記,可只要小主子一不揍它,它就張喙挑釁。楚昊委實(shí)懶得訓(xùn)它了,他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也說不來許多的道理,只等它一張嘴,就敲它的頭。若櫻潛進(jìn)屋子看了半天,實(shí)在忍不住了,悄無聲息的走到那可愛的小家伙身邊,放柔聲音道:“你只說要烤了它吃,或是拔光它的鳥毛,看它還敢不敢吱聲!”

    嬰鳥驚悚了,這……這……是若若的聲音,她一向是這么威脅它的。不過它沒膽再開口了,它是不怕打,但它很怕死,還是個不敢裸奔的貨,形式比鳥強(qiáng),它立即乖覺地閉上長喙,半個字都不敢往外吐了。

    楚昊畢竟年幼,先是被驚了一下,好在沒發(fā)出驚叫聲。

    然后,他怔了怔之后立即醒過神來,猛然一個大動作的轉(zhuǎn)身——瞪大眼睛,如做夢一般的瞪圓眼睛看著身后的女子。女子用一塊手帕蒙著面,一身素色長裙,才五六個月沒見,他年紀(jì)小,本應(yīng)該快忘記母親了,所幸蕭冠泓雕的玉雕像,供他日日緬懷著不知所蹤的娘,因此他——記憶猶新。

    若櫻覺得自己很了解小孩子,她要出聲前,便用手虛攏著楚昊的小身子,怕他受到驚嚇后摔倒或者什么的,此時楚昊陡然一轉(zhuǎn)身,縱使沒有絲毫預(yù)兆,但若櫻的手正好就攬住了他,并小聲的安撫他:“別怕,別怕啊,我不是壞人?!?/br>
    若櫻自己也覺得甚是奇怪,原本她都打算回去了,一眼卻瞟到這扇開著的窗戶,更主要的是,看到這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她當(dāng)時就怔住了,全副身心都是想接近這個小家伙,壓根想不起自己是來干嘛的,還鬼使神差的避開院子里的一眾高手,潛進(jìn)房間里來看他。

    此時她攬著這個香香的,卻小小軟軟的身子,心里又酸、又澀、又甜……百種滋味一起涌上心頭,讓她喉嚨發(fā)緊,眼眶發(fā)澀。

    楚昊一點(diǎn)都不怕,眼圈一紅,漆黑的如玉的眼睛里迅速漫上水汽,隨后,他眼淚汪汪看著若櫻,可憐兮兮的模樣惹人憐愛無比。這一刻,他的聲音變得軟軟糯糯,帶著明顯的哭音兒:“你……你把布……取……”

    他的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也表達(dá)的不是很清楚,若櫻卻聽得懂,見他那小可憐樣,心軟的一塌糊涂,只想用世間的一切換他不要哭。

    這一刻,就算他要她的命,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給他,何況只是一塊布。

    她一把將布扯下來,輕聲哄著楚昊:“你莫哭……莫哭,你可是小男子漢,怎么能哭呢?”

    她不把布扯下來還好,一扯下來,楚昊徹底的認(rèn)出她來了,立即不假思索的撲到她懷里嚎啕大哭起來,他哭的聲嘶力竭,瞬間撕裂了這個寧靜的夜色:“娘……娘……你……”他哭的太厲害,簡直是傷心欲絕,渾身不住的顫抖,話都說不清楚。

    若櫻慌了神,一半是不想惹他哭;一半是怕他的哭聲把人招來,然后被這里的主人誤會。她想要捂住楚昊的小嘴,卻又覺得這樣對孩子不好,正猶豫間,她腦子里突然靈光一現(xiàn)——這屋子里一直沒有大人!

    這么小的孩子,院子里有眾多高手看守,卻沒有一個大人來護(hù)著孩子。

    一瞬間,她的心都涼了半截,難道有人用這個孩子當(dāng)誘餌嗎?是誰?

    驀然,若櫻警覺地回過頭——四目相對,不知何時,屋內(nèi)多了一個錦衣華服、長身玉立的貴公子,正一臉心痛,眼圈發(fā)紅的望著她……

    他有一張俊美得沒有天理的臉龐,完美的五官如同精心雕刻過一般,可以說是既邪美又魅惑人,尤其是那一雙攝人心魄的一雙鳳眸,波光流轉(zhuǎn),燦爛如星。他挺拔的身軀頎長高挑,渾身流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王霸之氣,逼人的貴氣撲面而至,那冷峭如玉的模樣,任是無情亦動人!

    這是迄今為止,若櫻見到過唯一能和紅衣的俊美相媲美的男子,而且,這個宛如謫仙的公子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zhì),都和尋常男子大不相同,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diǎn)。

    這位公子定定望著她的樣子,卻給她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

    但她著實(shí)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公子,亦不知是敵是友。偏偏對方死活不開口,就那么眼眶泛紅、目不轉(zhuǎn)睛的死死盯著她,眸光幽幽,令她破天荒的感到心虛極了!好像她……

    她有個奇怪而荒謬的感覺,仿佛自己對這位公子曾始亂終棄過。那怎么可能?她在心底驚呼。不過,她的忘性不好是出了名兒了,會不會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她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感覺很微妙……

    耳畔小娃娃的哭聲驚醒了她,不管怎么樣,讓人家誤會她會對孩子有什么企圖就不好了。

    她伸手撫著楚昊頭上烏黑光亮的頭發(fā),這小娃娃現(xiàn)在沒有放聲大哭了,卻還在抽抽咽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櫻決定先發(fā)制人:“閣下是誰?既然來了,為何不早點(diǎn)出聲?”

    蕭冠泓深遂的雙眸眨都不敢眨一下,貪婪地望著眼前睽違數(shù)月的人兒,努力控制著顫抖的手,和想要奔跑向她的腿,生怕眼前的人是個幻影——如果是那樣,他會承受不住的!

    每一天,每一刻,找不到她的日子,讓他猶如被凌遲般的痛苦和絕望……

    失去她消息時的肝腸寸斷,尋找她時的各種無望和心痛,害怕她會有個閃失的無能為力,種種焦慮和驚懼,無數(shù)次背著人的淚流滿面……

    這一刻,縱使他有千言萬語要對她傾訴;縱使一開口,淚水便會不受控制的滾下來,但蕭冠泓的心里卻是無限歡喜的,是的,歡喜的!可謂是喜從天降,讓他欣喜若狂,也將他的人,和他的心從冰天雪地的極寒之地,瞬間移到春暖花開的溫暖中。

    看來遠(yuǎn)山等人沒說錯,她是真的不記得一切了,甚至不記得自己和昊兒了??此荒槦o辜又懵懂的模樣,蕭冠泓眼里還是閃過一抹受傷和深深的痛楚——他眼眶酸澀的厲害,嗓子眼仿若被什么堵住了,心酸不已,心痛不已。

    他們之所以馬不停蹄的趕到玉錦城來,便是在奉州尋王妃的侍衛(wèi)查到關(guān)于若櫻的蛛絲馬跡。起先那些侍衛(wèi)只是注意到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姬紅衣恢復(fù)了本來面貌,到后來發(fā)現(xiàn),他的身邊經(jīng)常帶著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女子。

    侍衛(wèi)仔細(xì)一看,立刻覷出了端睨,瞬間被嚇得魂都沒了——這,這,女子生的和王妃極像……

    僅這一點(diǎn),就已經(jīng)足夠起到晴天霹靂的作用了,蕭冠泓不顧一切,馬不停蹄的往奉州追來,這一追就追到玉錦城。

    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可怕的事,有不少侍衛(wèi)是見過納蘭明桑的,他們和蕭冠泓一樣,發(fā)現(xiàn)姬紅衣生得和納蘭明桑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這還不是最讓人震驚的。

    用冷冽的話說,最為震驚的是——他從王妃身邊擦身而過,王妃對他視而不見,眼神看他如看一個陌生人。他們絲毫沒有懷疑那個絕代風(fēng)華的女子不是鳳王妃,蕭冠泓更是一口咬定這是若櫻,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因?yàn)槟蔷褪撬?,但凡見過她的人,都能如此肯定!

    遠(yuǎn)山,清風(fēng)等近身侍衛(wèi)不信這個邪,都找機(jī)會去王妃身邊露了個臉,可結(jié)果依舊一樣,大家不同的臉,換來是一樣被漠視的結(jié)果。

    便是跟著來照料小主子的小桂和青墨,這該是王妃的貼身丫鬟吧,她們乍一見到王妃平安無事,激動淚流滿面,慟哭的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場面引來無數(shù)路人的圍觀,結(jié)果呢!王妃以為小姑娘們遭遇到了不幸,還好心的拿銀子給她們……

    她的身影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單薄極了,想來是瘦了不少。蕭冠泓的心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的緊緊的,疼得厲害,說是心頭滴血也不為過——他心愛的人,他深愛的人,他思之如狂,放在心尖尖上疼的愛人,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若櫻見蕭冠泓只是默默的望著自己,薄唇抿的緊緊的,一言不發(fā),不禁有些摸頭不知腦。

    從他的眼睛里,若櫻看到了痛徹心扉的傷痛,她也不知他是個什么意思,只好心疼的對嗚咽著的小家伙道:“別哭了,小乖乖,說了我不是壞人,你別怕啊!”邊說,她邊輕輕拍撫著楚昊的背部,幫他順氣,因?yàn)檫@小娃娃哭的太傷心了,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也許母子之間,真的有一種無形的血緣親情相連著,看著小家伙哭的紅紅的眼睛,若櫻的心里的母愛一陣接一陣的泛濫成災(zāi)。

    隨后她一臉懇切的對著蕭冠泓道:“我無意冒犯閣下,僅是誤到此地,但真的沒有一絲惡意,你放心,我馬上就走,不會對令公子做什么的?!?/br>
    “走?”久久不發(fā)一言的蕭冠泓忽然出聲,他聲音嘶啞,帶著微微的哽咽:“你要去哪里?”他在心里默默地道:你要去哪里?你的相公和兒子都在這里,你還要去哪里?

    若櫻的呼吸微微一窒,然后怔住了,這個男子的聲音很獨(dú)特,雖沙啞悲痛,但極富磁性,醇厚又不失性感,動聽極了,好像寂靜的月夜,那空蕩的山間飄過的琴聲,令你光聽著都會入了迷。

    關(guān)健是,這獨(dú)一無二的聲音給她一種要命的熟悉感。若櫻覺得自己一定經(jīng)常聽到這種聲音。

    正在這時,她懷里的人參娃娃抬頭,白生生的小臉上濕漉漉的,一雙烏溜溜的眸子還含著淚水,將墜未墜,委屈萬分地道:“娘親,你又不要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