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她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腿被他一手挽著高高抬起,只能一個腳尖苦苦地點在床上。他不時親吻她,汗如瀑布。 蕭冠泓贊嘆著,俊龐狂亂,黑眸早已被yuhuo占滿。 她跟著軟下身子,再也無力支撐自己。軟綿綿的身體偎進(jìn)他懷里。 ------題外話------ 終于結(jié)婚了,恭喜撒花~` 正文 153 再見孔夫人 這時她覺得求饒好似不管用了,索性耍賴:“你說謊,不是說我嫁了便對我更好么,這會又不兌現(xiàn)?”她似個沒骨頭一樣,只能伸出玉臂勉強掛在他脖子上,腿也酸死了,覺得自己甚是辛苦。 蕭冠泓此時正血脈賁張,欲仙欲死,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卻更覺得招人疼,索性低頭親了一口道:“可憐老子的一片真心,恨不得掏出來與你瞧,怎生說謊?” 她身上香汗淋漓,幽幽馨香淡然繚繞在鼻端,蝕人魂魄一般,令人永遠(yuǎn)沉淪。 “先頭你答應(yīng)依我的,讓我好好爽利一晚,或許要不了一晚也未可知,且方才你不也快活得不行?!笔捁阢鼡е钟H又哄,嘴上說的好聽,可動作卻一下不停。 若櫻被他的話唬了一跳,這會兒她就去了半條命,還一晚?那不要了她的命。忙忙就扭動起來,掙扎著要把腿放下來:“我不干,我收回……” “乖,就快了,你撐著點。”蕭冠泓攬緊她,喘氣如牛,汗如雨下,正銷魂要緊處,怎允她半途而廢? 若櫻酒意未醒,雙臂水蛇般勾在他的脖子上,逃又逃不掉,未免哼哼唧唧:“嫁和沒嫁就是不一樣,你這會都不疼我了,把人往死里折騰,早知如此,我便不嫁了?!?/br> 蕭冠泓瀑布汗,覺得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十足刁鉆,于是那動作更加兇猛,語聲卻帶著笑意:“這不正在疼你!還是你覺得我服侍的不好?沒得著趣?嗯?”他的聲音帶上淺淺的鼻音,撩人心弦。 “要不,我們再換個姿勢如何?”說著話,心知這功夫她也累了,便把人放倒在床上,架了她的光溜溜的一條腿兒在肩上,急喘道:“這樣是不是受用些?” “討厭!”若櫻嬌喘噓噓,迷迷糊糊中卻也曉得不能再挑他的興致了,橫豎他是個饕饕,說折騰她一晚,那他就真就有法兒忍著不泄,指不定還要想出什么千奇百怪的手段擺弄她,暫且哄他完事,也好踏踏實實的睡覺,便盡量配合他弄起來。 這下把蕭冠泓爽了個暢快淋漓,越發(fā)抵死纏綿,待一泄如注,還不舍放開,意猶未盡的摟她在自己懷里,黏糊糊的親嘴:“心肝,日盼夜盼,終是我的人了,咱們生生世世生同衾,死同槨,再也不分開?!?/br> 若櫻被他整治的叫苦不迭,哭喪著一張臉,昏昏欲睡時還在想:這廝總算消停下來了,沒嫁他,隨手一把理由不跟他交歡,現(xiàn)在嫁了,他弄她是天經(jīng)地義,弄就弄唄,尋常夫妻還不是這般過,可他不要這么貪好不好哇!這日子怎生是個頭? 蕭冠泓緊緊把人擁在懷里,美滋滋的卻在想入非非:老子苦苦守候了這么久,終于一嘗夙愿,往后守著這么個絕世尤物,想啥時快活就啥時快活,房門一關(guān),摟著人就可以干事,再也不受那相思之苦和情欲煎熬的苦楚?!?/br> 這兩人,一個樂一個愁,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炯異想法,典型同床異夢的夫妻。 次日清晨,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秋水居內(nèi)仍然是一片靜謚,屋中裝飾明顯比別處考究,延續(xù)奢華而又低調(diào)的風(fēng)格,但所有的物事上都貼著一個喜字,屋中也蒙上一屋紅色。 龍鳳燭搖影,喜帳內(nèi)兩條人影交頸而眠。 華麗精致卻很散亂的床榻上,蕭冠泓緩緩睜開眼,垂首就見若櫻光溜溜的偎在他懷里,一張粉臉艷若桃李,猶留著激情后的紅暈,呼吸細(xì)細(xì)淺淺的,招人稀罕的不行。他點漆般的鳳眸瞬間放柔,唇角微翹,修長的手指忍不住輕撫上柔嫩臉頰,把人摟住左右端詳起來。 只見如瓷的凝脂上有點點紫痕和紅痕,看起來甚是打眼,散亂的青絲傾xiele滿枕,有幾縷覆蓋在兩人身上。 心下頓生愧疚,昨晚上趁她醉酒,把人折騰狠了,等會醒來不要鬧才好。盡管心里這樣想,可他的身體卻很承實,立刻就起了反應(yīng),很想抱著她親嘴求歡,然現(xiàn)下這種情況他也不敢輕易造次。 ”什么時辰了?“若櫻突然在他懷中動了動,眼睛未睜便開始問時候。 蕭冠泓不妨她這么累的情況下居然會自己醒,倒有些愕然:”這么早就醒了?上頭也沒什么長輩,還是和往常一樣起吧!等得了空,我在帶著你認(rèn)認(rèn)宗氏族親?!?/br> 若櫻的眸子睜開一會兒,趕緊閉上,然后才又睜開。將醒未醒的她與昨夜嫵媚妖嬈不同,反而像個無知少女一樣懵懵懂懂。嘴里嘀咕:”今日不同往日,第一天睡太晚可不讓人看笑話?!?/br> 新婚第一天,許多緊要的事情要做,雖說沒有公婆要敬茶,卻還是要去宮里謝恩的,茲事體大,她心里存了事,難道還能像往常那樣睡個昏天糊地的。 說罷就依著他半坐起身,人也不是太有精神,懶懶的伸手撩了撩紗帳,勾頭看了看,立刻就急了:”這么晚了,你醒了居然不叫我,存的什么心啊?“ 蕭冠泓忙將她拉下來,用薄被掩住,語音帶著笑:”別急,時辰尚早,我也只將將醒,不過是好心想讓你多睡會嘛,你就倒打一耙?!?/br> 兩人光裸的肌膚一挨著,若櫻便想起他昨夜里的孟浪,身上也酸疼不止,有心算個帳,可惜時不待我,估摸著四衛(wèi)和丫鬟們都早早等在外頭了。她猶心有不甘的伸指戳了戳他,嬌嗔道:”快起吧,沒得讓人說嘴?!?/br> ”一切但聽王妃吩咐?!笆捁阢祰@好運道,抓著那手指就送到嘴邊親了親。只覺得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順眼,百看不厭。 若櫻靈活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用被子掩著身子,不懷好意地道:”既是如此,小泓子好好表現(xiàn),服侍的好了,本王妃重重有賞。“ 話未說完自個伏在枕上吃吃的笑了起來,眼波流轉(zhuǎn),欲說還羞,那媚態(tài)百生的模樣兒,極盡妖嬈誘惑,蕭冠泓立即便有些把持不住,恨不得再將她摁身下狠入一場才好,奈何外頭天色大亮,他到是無所謂,可終究得為若櫻想想,只得心有不甘的放棄。 ”你個妖精,不但不叫夫君,反倒這么叫我,那我是不是該表現(xiàn)的受寵若驚?真真是越發(fā)蹬鼻子上臉了。“蕭冠泓委實太喜歡兩人這樣毫無隔閡的自在時光,往常偷偷摸摸的,但凡一起床她就不認(rèn)人,轉(zhuǎn)臉就催促他離開。 若櫻想了想,也是,這第一天還是要起個好頭,往后才有好日子過。遂笑意淺淺地輕喚:”夫君?!?/br> ”噯!“蕭冠泓激動不已,大笑著應(yīng)了一聲,心里立刻謚滿柔情和說不出的幸福滿足,仿佛跨越千山萬水,經(jīng)過長途跋涉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了一這句!望著她的眸光溫柔的似能滴出水來:”娘子,好娘子……“ 喚完娘子,又摟著親了她的櫻唇兩下,才不依不舍的喚人進(jìn)來侍候。 楚嬤嬤和小桂領(lǐng)著丫鬟們魚貫而入,有條不紊的侍候夫妻二人梳洗。 此次嫁來車遇,并未將侍衛(wèi)全帶來,風(fēng)雨雷電四衛(wèi)當(dāng)仁不讓的全跟來了,且還拖家?guī)Э?。余下的一部份侍衛(wèi),若櫻讓他們和師傅一起護(hù)送阿旺回西域,也許回到了家鄉(xiāng),阿旺的記憶會自動恢復(fù)也未為不可。 到了王府,四衛(wèi)身上的擔(dān)子便輕了些,只須分班保護(hù)若櫻即可,侍候的事自有人接手。 倒是楚嬤嬤一刻不得閑,雖有了小孫子,完全可以歇下來含飴弄孫了,但她這一輩子都圍著蕭冠泓轉(zhuǎn)慣了,現(xiàn)下又怕丫鬟們服侍的不好,依舊在秋水居里cao持。 對于王芳菲的死,蕭冠泓以前承諾過楚嬤嬤會替她報仇的,回王府后他思慮再三,終是沒說實情,只說殺王芳菲的人已死。既是如此,楚嬤嬤心頭一直惦記的事也便放下了。 早膳是幾樣點心,兩色粥,還有四色小涼菜。其中有一碟酸酸甜甜的小菜,一碟辣牛rou很得若櫻的眼緣。 蕭冠泓輕巧地將她抱過來,安放在自己腿上,兩個人就這樣吃早膳,你一口我一口,情趣盎然。除了小桂見怪不怪外,外面的丫頭俱羞紅了臉不敢再看。以往秋水居都是些小子在伺候王爺,這次大婚,有了王妃,小子們自是不好進(jìn)入內(nèi)院,這些丫鬟絕大多數(shù)是后來調(diào)來的,自然不知道他兩人的前情舊事??吹酵鯛敿u尊降貴的喂王妃吃吃喝喝,害羞的同時心頭難免覺得詫異。 …… 一中年美貌貴婦臨著荷塘逗弄池中的游魚。頭上珠翠環(huán)繞,薄施粉黛,宮裝搖曳,自有一番徐娘半老的風(fēng)韻,只是眉心難掩愁緒,顯得心事重重。 侍立一邊的丫環(huán)小心翼翼地照料,在轉(zhuǎn)身看到被丫鬟婆子簇?fù)矶鴣淼耐蹂鷷r慌亂下跪,被若櫻伸手制止。 中年美婦調(diào)過頭來,發(fā)現(xiàn)是若櫻,有瞬間的失神,眼前盛裝而來的女子,眉如遠(yuǎn)山,眼若橫波,長裙在微風(fēng)中翩然起舞,如誤墜凡塵的仙子一般。當(dāng)真是秋水為神玉為骨,欺霜賽雪百花妒,依舊如當(dāng)初一般美麗。 很快醒過神后忙忙見禮,收斂了臉上的憂愁,先道喜:”王妃大喜。“ 若櫻忙扯著婦人不許,笑道:”孔夫人,當(dāng)是若櫻謝夫人才對,夫人是王爺?shù)母梢棠?,又不是外人,委實沒必要講那些繁文縟節(jié)?!?/br> ”王妃說的是。“這位貴婦人正是豐潢州節(jié)度使孔大人的原配夫人何氏。她雖生的明艷溫婉,但性子卻是個爽利大氣的人,當(dāng)下也不再講虛禮。 若櫻和孔夫人自是不陌生,兩人在西呈時便認(rèn)識。 她和蕭冠泓剛從宮里謝恩回來,蕭冠泓有事去了書房,他這一走快一年,朝中的事,還有王府的雜務(wù)全扔給幕僚和麾下的將領(lǐng),自是有許多緊要的公務(wù)要處理。 若櫻本以為府中沒什么長輩,正想回屋睡個回籠覺,無意中聽楚嬤嬤說起孔夫人正在王府,且這次王爺大婚,因他沒個正經(jīng)長輩,孔夫人放心不下,索性早早來了王府幫著cao持,算是受了一番大累。 這人情還真是蠻大的。若櫻想到孔大人當(dāng)年救過蕭冠泓,且孔夫人還是和婆婆結(jié)拜過姐妹呢,按理自己少不得要敬一杯茶才對。 楚嬤嬤卻道孔夫人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只說是為了全楚貴妃的姐妹情誼,舉手之勞的事,生恐王妃行大禮,反而弄得生份了,一直不讓眾人透露。 話是這樣說,該盡的禮數(shù)若櫻自是不會馬虎行事。問明了孔夫人在哪,便自己尋了過來。 孔夫人隱下心事,只和若櫻熱情的寒喧,前事只字不提,儼然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照例給了若櫻一個大紅包,還有一個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并笑逐顏開地道:”王妃莫嫌禮輕,妾身厚臉皮的當(dāng)個長輩,還望王妃莫見笑。“ 說實話,除了宮里那個年輕的太妃以長輩身份行賞,這還是新婚后若櫻收到的第一份純長輩的禮物。 若櫻感慨萬分的受了禮,淺笑道:”夫人若是不嫌,往后若櫻便跟著王爺稱您何姨如何?“ 孔夫人立刻笑開成一朵花:”妾身巴之不得,便是做夢也要笑醒了。“ 若櫻抿嘴而笑:”何姨,往后還請何姨多教教我才是。“ 孔夫人性格本就直,當(dāng)下就樓住直喚:”我的兒,何姨不疼你疼誰?我素來拿王爺當(dāng)兒子疼,此番更是疼你了。“話雖這樣說,孔夫人心里也是唏噓不已。想當(dāng)初她以為若櫻生的美貌過人,頂多會是蕭冠泓一個得寵的妾侍,壓根沒料到若櫻會成為王妃,且還是北玄國的唯一的女王爺,真是造化弄人! 孔夫人想到彼時自己還希望女兒能嫁給王爺,可惜王爺似無此意,女兒也說對王爺無絲毫男女之情,反而還勸自己作罷。如今……唉! 見到孔夫人,若櫻難免會想到孔安婕,但因自己曾誤會她和蕭冠泓有首尾,一時有些過意不去,這時當(dāng)然是要問上一問:”何婕,好久沒見到安婕了,她還好嗎?“ 不提孔安婕還好,一提起來孔夫人立刻愁緒滿面,拈著帕子擦擦淚濕的眼角,嘆了一聲:”王妃有所不知,安婕卻沒王妃這般好命,最最是個命苦的……“ ”何姨何出此言?“若櫻滿面訝然:”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怪她如此驚訝,在她的印像中,孔夫人是位極難得的母親,一點也不古板,開朗明理,事事為女兒考慮的周全。 而孔安婕是孔大人夫婦的掌上明珠,性子純真善良,活潑脫跳,加之生得比玉生香,比花解語,乃是一個容光絕世的傾城佳人,尤其是她盈盈一笑,恰如美玉生暈,明珠瑩光,就連若櫻都被她的笑靨晃的失神。這樣一個天之驕女,若櫻著實想不出她會是最最命苦的。 難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或是摔傷了手腳? 她這一徑胡思亂想,孔夫人卻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滿面哀痛:”王妃大喜的日子,何姨本不該提起這傷心事,只是安婕也經(jīng)常念起王妃,直拿王妃當(dāng)最好的姐妹……“ ”我也心急安婕的情況,何姨但說無妨?!叭魴驯揪蛯装叉急Ю?,聽她情況不妙哪還過得去,只催促孔夫人快說。 孔夫人語聲哽咽:”去年回豐潢州后,便有人上門來求親,安婕一來二去也大了,縱使再舍不得,何姨也只好忍痛幫她擇了一門親事,女婿家世尚可,人也生的也頗周正,未免夜長夢多,年節(jié)時我便cao持著安婕嫁過去了,本以為自此她夫妻二人恩愛到白頭,不曾想……“ 說到最后,孔夫人再也忍啜泣起來:”不曾想女婿卻是個短命的,今年二月便撒手人寰,丟下安婕一個人,也沒個孩子傍身,真是有苦無處訴?。∽钪饕氖撬姆蚣摇?/br> 若櫻聞言心頭也是一片黯然,無論如何,好歹孔安婕跟自己相交一場,未料到卻是個這樣的結(jié)局。她本不檀言辭,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好,說的好就好,說的不好,焉知不是在人家傷口上鹽嗎?左右看了看,和孔夫人說的上話的楚嬤嬤又沒來,身邊除了小桂都是些眼生的丫鬟。 見孔夫人委實哭的傷心,也指望不是別人來勸,她只好扶著孔夫人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低聲安慰:”何姨,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安婕還年輕,往后也可以再想想法子?!?/br> ”王妃不知,她那婆婆最是惡毒,分明是他兒子不爭氣,自個……卻只把罪名推到我女兒身上,當(dāng)她是掃把星,說是嫁過來才幾月啊,便克死了丈夫,整日不是打便是罵,罰跪更是家常便飯,把我好好的一個女兒搓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話純屬無稽之談,甚是荒謬,想我生了安婕,曾找慧空大師為她批過命,最是旺夫旺子的八字……“ 孔夫人想到去探望女兒時的情況,悲從中來:”我苦命的兒,在婆家現(xiàn)在是動輒得咎……她打小長到這么大,便是她父親都沒彈過她一個指甲,現(xiàn)在被她婆婆成日尋畔,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塊好皮rou了……我來金都之前,曾想法去看過她一次……她婆家的人甚是不講禮,楞是不許我母女見面……好不容易見著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剛被她婆婆用熱茶砸了臉,還好她躲的快,臉上只濺上幾點熱水,脖子上去紅腫燙傷了……“ 若櫻聽得一片惻然,心有戚戚焉。她還以為只有秦家人是這樣,原來處處都有這樣的人啊,孔安婕嬌嫩的像花朵一樣的人,幾乎沒吃過什么苦,如何忍得下來。只是孔大人和幾個兒子難道不能為安婕出頭嗎? 故而她不解地問:”孔大人和幾位表哥難道就放任安婕這樣?“ 孔夫人搖了搖頭,泣不成聲:”也曾為她上門去討說法……卻不管用,她那個婆婆最不消停,仗著幾個親戚在朝中頗得勢,滿嘴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管教自己的兒媳婦,與別人有甚干系?娘家人更沒有置喙的余地。“ 若櫻這下真是無語了,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個熬字道盡多少做媳婦的心酸。她也曾聽到過不少婆婆為了拿捏媳婦兒,使一些下作手段百般搓磨兒媳婦。目的不外乎兩個,一就是想把自己當(dāng)年當(dāng)媳婦所受的苦楚讓媳婦也嘗嘗;二便是不想兒子聽媳婦的話,把媳婦整治的老實了,好方便往后轄制她。 她自袖里掏出一張潔凈的帕子遞給孔夫人,勸解道:”只要何姨和孔大人不會坐視不管,總會想出法子的,先別傷心了?!?/br> 孔夫人頗不好意思的拭去滿面的淚水,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提這樣的話題,未免有些觸人霉頭:”王妃莫怪,都怪我失態(tài)了……“ 驀然,幾個丫鬟都躬身行禮:”王爺!“ 緊跟著蕭冠泓低沉而又碰性的聲音響起:”這是怎么了?“他在書房處理了幾什要緊事,有了娘子,心里難免掛念,回主院卻不見人影,便一路尋到這里來了。 他錦袍墨發(fā),施施然的負(fù)手走近,在早晨的陽光中好似帶著一身光暈。 ”王爺!“孔夫人早擦凈了淚水,知他是來尋若櫻的,忙知趣的帶著丫鬟仆婦走了。 蕭冠泓將若櫻攬在懷里,一路往回走,低聲問她發(fā)生何事了。若櫻便把孔安婕的事一說。不妨蕭冠泓淡淡地道:”這事我早聽說過,縱然別人想管,也是使不上力的,看她日后的造化了?!?/br> 若櫻見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倒有些奇怪:”她和你情同兄妹,你聽到她吃這么多苦頭居然好似沒什么感覺?就沒想過幫幫她?“ 蕭冠泓淡然地答:”若是一般的情況,自然是能護(hù)著她點,但她丈夫去了,這身份我若插手得當(dāng)就好,插手不得當(dāng)便是流言蜚語,只會給她的處境雪上加霜,何況她有親兄弟,只要他們想,自會替她出頭,我們就不要杞人憂天了?!?/br> 若櫻想想也是,孔安婕的婆婆一聽就是個不好相與的,蕭冠泓若插手,她婆婆還不知要如何牽三扯事,于孔安婕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遂丟開此話題不提。 兩人用完午膳,卻有人報宇文鳳來了。蕭冠泓很想打發(fā)她走,奈何若櫻久不見宇文鳳,興頭很高,忙忙的就迎了出去,把他憋悶了半天,本以為娶個娘子就全是自己的了,卻還是有不少沒眼色的來打擾。 …… 送走了宇文鳳,若櫻感覺撐不住了,她昨兒被蕭冠泓折騰了一宿,又連著應(yīng)付了幾撥人,便是個鐵人也不行了,哪還有什么體力,讓小桂扶到榻上就睡了。 這一覺直睡的日頭偏西才醒過來,一睜眼就見蕭冠泓坐在榻邊瞅著她道:”睡到這般時辰,看你夜里還睡不睡的著。“接著卻又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睡不著,晚間正好陪我好生樂一樂?!?/br> 若櫻微嘟著嘴橫了他一眼,心說這家伙完全就是禽獸,腦子里就沒別的事兒,整日就想法折騰她。翻個身背過去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