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于是她又垂下頭,有些可憐地道:“jiejie你怎能如此說自己的meimei,姐妹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這樣做對你有甚好處?” 若櫻垂下眼簾,沉默了許久,輕輕地道:“我一個人活了十六年,沒拖累過誰,也無人拖累我,甚好!”話落,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睨著若鸞:“沒有滕妾,什么也沒有,所以你也無須多想,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若鸞急忙喚住她:“jiejie你說什么?可否再說一遍?” 若櫻慢條斯理地道:“你心知肚名我說了什么,好話不說二遍。”說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jiejie!”若鸞急忙撲過來拉住她,腦中卻在急速的想著對策,要說嗎? 不說不行了,假若真的沒有滕妾,自己要怎么辦? 可是說了jiejie會怎么想?……管他呢!這是自己生命中最后的一個機會了,若不放手一博,以后哪還有好日子過,難不成要凄涼一生? 若鸞腦子里的想法瞬息萬變,但也不過一瞬而已。她滿面羞愧地看著若櫻,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可是jiejie,我……我和王爺已有……夫妻之實了??!” 她本以為若櫻聽到會悖然大怒,或都會給她一記耳光,已經(jīng)準備好要嬌滴滴的喊救命了,到時在院子里閑聊的王爺和太子哥哥一定會趕過來救自己,如果那樣,自己就裝得再可憐一點…… 她亂七八糟的想了一會兒,各種場景都在腦子里預演了一遍,可久久也沒等到想像中的畫面出現(xiàn),相反,她聽到若櫻滿是憐憫的聲音:“真可憐!” 然后她的抓緊若櫻的手突然一麻,眼睜睜的看著若櫻翩然離去。她非常的不甘心,眼里浸上了淚,嬌聲喊道:“jiejie,你不要自欺欺人,我說的是事實,日子和地方我都記得,就是在麒麟山山洞里?!?/br> 若櫻頓住腳步,淡紅水的長裙隨風蹁躚舞動,如煙似夢!她回頭凝視若鸞泫然欲泣的小臉,笑容一閃而逝:“你可以去問王爺啊,跟我說沒用,又不是我和你有夫妻之實,莫搞錯人鳥!” ------題外話------ 各位,俺這區(qū)老停電,害得上傳遲到,各位多擔待! 正文 150 小姨子未婚先有喜 “jiejie!”若鸞在后面追上兩步,可憐兮兮的道:“可是jiejie,王爺會聽你的話,我說了,他怕你生氣不敢承認怎么辦?” 若櫻望著她冷冷一笑,淡淡丟下一句:“你不是說王爺不會聽我的擺布嗎?既然這樣,他為何要聽我的?這豈不是自相矛盾?你還是去問他吧!有些事,的確要親自面對的比較好!”話落,她輕輕一旋身,衣袂飄揚,層層疊疊的裙裾蕩出朵朵盛開的花朵,剎那風華猶如仙女翩然凌世。 這次,她再也沒有回頭。 若鸞呆若木雞的望著jiejie款款動人,步步生蓮的走遠,心里不知為何空蕩蕩的,有什么最重要的東西自她身邊悄然離開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有什么話非要等到這時候說?”蕭冠泓一見那水紅色的窈窕身影,幾個箭步便迎了上去,生怕她累著,強健的手臂便順勢攬住了她細細的水蛇腰。他不著痕跡的輕輕摩挲著掌下柔軟而又不失彈性的腰肢,感覺她又瘦了許多,臉上便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些許輕愁。 若櫻伸手觸了觸他的眉心,替他撫平微蹙著的眉峰,語帶輕嘆:“可憐見的,你的傷也才剛剛好,就不要東想西想,為我傷神了。” 蕭冠泓抓下她的柔荑放在嘴邊輕吻,語聲溫柔:“不為你?還能為誰?”突然很想和她說說話,又想好好的抱抱她,眸光左右一掃,發(fā)現(xiàn)左邊有一棚葡萄架,便輕攬著她躲到葡萄架下。 葡萄架架上覆蓋著綠茵茵的葉片,阻隔艷陽,架下相擁的兩人在喁喁細語。 蕭冠泓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聲音放得很輕:“怎么又瘦了?待蠱毒清完一定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br> 若櫻低頭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并不說話。 蕭冠泓可謂是全副身心都放在她身上,如何看不出她臉上的痛心和失落,親昵地吻著她的眉心:“究竟怎么了?若鸞和你說了什么?惹你這般不開心?嗯?” 若櫻只是笑,笑得黯然而苦澀,眼睛眨了眨,忍不住躲進他寬厚的胸膛,他身上清新動人的男子氣息令她心安,令她心醉!耳邊涌來一陣灼熱的氣息,蕭冠泓俯身仔細端詳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無比凝重:“你在哭?為什么?誰惹你傷心了?” “沒有,人家哪有哭?”若櫻越發(fā)將臉埋進他懷里,悶悶地道:“就是覺得我把一切想的太過美好,幻滅的時候讓人好痛苦,果然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不待蕭冠泓開口,她伸手攬緊他的勁腰,膩著聲音撒嬌:“人家的王府幾時才能好?我想早點搬過去住,畢竟那里才是真正屬于我的地方。” 固然她嬌滴滴的女兒家嬌態(tài)惹人垂誕三尺,但蕭冠泓卻知道她定是不開心了。 他默默輕撫著她烏黑亮麗的青絲,臉上卻是若有所思,片刻方道:“好了啊,玄清帝命人日夜趕工,早建成,只是新屋子總要晾上一段日子,透透氣才好居住,再說耀師傅和你的朋友們不是正在幫你布置嗎?來這里之前我們還繞路去看過,你若想搬過去……隨時可以搬?!?/br> 他低低笑了笑,語聲不改溫柔:“我早想你搬過去了,這樣我想見你也會方便許多,況且你現(xiàn)在不住上幾天,日后嫁了我,定是不能回來住了?!?/br> 若櫻不依:“為什么不能回來住,你若惹我生氣,我就回來自己當王爺,豈不自在?” “哦!”蕭冠泓故做一臉驚訝,似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把耀師傅留下,美其名曰幫你管理王府,原來打著這個主意呢!你可真是個不安生的主,凈想著怎么折騰我,我向天借膽才會惹你?!?/br> 天耀麒這次雪山之行同樣身受重傷,不過他恢復的也快。身體稍好一點便和南海老叟,還有阿旺,一起協(xié)助著高尚書和鎮(zhèn)國公將落月山的事情善后,可謂功勞不小。 北玄帝對眾人論功行賞,天耀麒拒不接受,他在落月山并沒有找到父親,想來老父已死,雖說父親是受了諸葛復的協(xié)迫,但落月山的事或多或少總與父親脫不了干系,他心里也是不無愧疚,幸虧沒釀成大禍。 本打算回西域,可一來西域的老家也沒什么人了,二來中原畢竟是他先祖的故鄉(xiāng),他在中原又生活了這么多年,早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于是在若櫻和眾人的勸說下決定留下來,也算是落葉歸根。 若櫻想勸師傅和自己一起去車遇,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自然是她走到哪里,師傅就跟著去哪。只是天耀麒想到自己的父親是總歸是死在北玄,便打算留在北玄取妻生子,也好延續(xù)天耀家的香火,免得百年之后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再則若櫻的火鳳王府待她出嫁后便成了空府,正缺主事之人,天耀麒當仁不讓的要幫徒兒打理王府瑣事了。 若櫻倚著他沉吟片刻,黯然地道:“阿旺卻是要回西域去的,我好舍不得?!?/br> 阿旺是真正的天耀麟,也是天耀家族的族長,只是他的記憶還未恢復,怕他回去后吃虧,若櫻便想先將他治好再說。說起這事若櫻不免又將諸葛復詛咒一番,不知他施的是個什么秘術(shù),硬是讓阿旺對前事一片茫茫然。 但據(jù)那個假族長交待,他卻也不是外人,居然是阿旺的雙胞胎弟弟。 十幾年前諸葛復想說服阿旺帶著族人歸順他,助他管理和訓練落月山的復制人,阿旺自是不應,他那會還很年輕,二十多歲的熱血年紀,遵從祖訓不再從事復制人的活動。諸葛復惱他不合作,巧舌如簧的說服阿旺的弟弟替換了他,且許下了無數(shù)的好處,最后伙合他弟弟將阿旺推下懸崖,造成他弟弟失足落崖死亡的假像。 阿旺的族人這些年來一直被蒙在鼓里,就算有幾個相好之人懷疑,但也拿不出什么切實的證據(jù)。而且過后這些有疑心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亡,便是無故失蹤,日子一長,這件事順理成章的被人遺忘。 但眾人有志一同的對阿旺隱瞞了一件事,并且三緘其口——那就是,阿旺在被扔下懸崖之前已成親了……總而言之,這件事情令諸人感到很糾結(jié),絞盡腦汁也不知如何對阿旺啟齒。這種事誰也沒辦法幫他拿主意,只能等他自己恢復記憶后再做決定。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他能一直保護你我固然喜歡,可他有他的人生,我們自是不好替他拿主意。”蕭冠泓伸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認真的眼神:“不管世事如何變遷,誰在你身邊來來去去,而我,終其一生也只會呆在你身邊,趕也趕不走。” 若櫻抬眸凝視著他,目光瀲瀲,如含輕霧,他人本就生得俊逸無雙,著一襲月白滾金邊的錦衣,華貴中透著低調(diào),更顯尊貴出塵,也令她心中微微一動,微啟朱唇:“可是,我剛聽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耶!對你很不利?!?/br> “嗯?”蕭冠泓修長潔凈的手指在她臉上愛戀的游走,似在描摹她動人的眉眼,而凝視著她的眼神越發(fā)深邃灼熱,漫不經(jīng)心地道:“愿聞其詳,對我不利我無所懼,只要對你有好處就行了?!?/br> 若櫻嘴角泛起一絲調(diào)皮的笑意:“有人言之鑿鑿的道與你有夫妻之實了,要跟著去做妾。” 蕭冠泓突然抬頭,鳳眼微瞇的望著不遠處,那里站著一個杏黃衣裙的女子,生得明媚動人,她的目光從葡萄葉中投過來,帶著渴望和祈求,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里頭,頗為楚楚動人。 他漠不關(guān)心的收回目光,垂下眼簾注視著懷中的人,異常嚴肅鎮(zhèn)定地道:“這世上唯有你與我有夫妻之實,但凡我碰過別的女子,那便罰我永遠不能親你抱你,只能眼巴巴的瞅著你嫁給別人?!?/br> 他這誓發(fā)得挺重的!連若櫻都為之動容。 他卻忽然莞爾一笑,微含得意,令人如沐春風:“不過,盡管有人冤枉我,可我依然很高興,我喜歡你什么話都攤開和我說,免我遭受不白之冤?!?/br> 若櫻見不得他高興,遂潑他冷水:“那是因為我壓根不信,若是信了,我才不會同你說,馬上拋棄你另結(jié)新歡?!?/br> “那是,您可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的鳳王,怎能聽信小人饞言?”蕭冠泓愛憐地拂過她額前的青絲,聲音含笑:“謝謝鳳王憐惜小人,相信小人的清白,不過,另結(jié)新歡您還是做做夢來的比較快,此生無望的事還是少想為妙!” 若櫻想到若鸞的話,剛剛轉(zhuǎn)好的心情又低沉下來,她的付出被人當成一錢不值了呢!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嘀咕道:“可是這種感覺很討厭,都怪你長的太過俊美,才有這么多人覬覦。” 雖然做了一百次的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各人造各人的業(yè),各人受各人的報!可自己傾心相待依然不能改變姐妹反目的結(jié)果,這讓她情何以堪?有時候認為在一個地方摔倒了,痛過了便不會再痛,可是再一次面對,心依然會痛。 蕭冠泓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聲音含著寵溺:“是,是我的不對,就該長成丑八怪,可是,要沒了這張臉,你恐怕更不待見我,所以明知會帶來麻煩,我還是會留著?!?/br> 察覺到胸口傳來灼人的濕意,蕭冠泓知道某人又在暗自神傷了。他不容許她逃避的抬起她的臉,輕輕地拭去她兩頰將落未落的淚水,再次嘆了一口氣,隨后俯身從雪白的額頭吻下來,經(jīng)過秀氣的鼻尖,吻干眼角的淚水,然后慢慢吻到她花瓣一樣的唇:“別傷心了,你只管安心養(yǎng)身子,其他的都交給我好不好?” …… 由虛塵子替若櫻和慕容嚳檢查了一番,虛塵子胸有成竹的表示有十足十的把握。他其實就是裝腔作勢,揭皇榜之前便知道是什么了,早準備好了一應的物事。 原本按若櫻的意思,想搬到新落成的火鳳王府后在清蠱毒,可蕭冠泓不放心,他覺得虛塵子所說的昏睡日子不靠譜,還是將若櫻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來得安心些。于是征得赤焰的同意,若櫻便在蕭冠泓的使館內(nèi)清蠱,慕容嚳依舊在皇宮。 虛塵子大功告成后,他們兩人都陷入了昏睡。 蕭冠泓一邊提心吊膽的等著若櫻醒過來,一邊命人采購各種物事送去火鳳王府,只等若櫻一醒過來,便入住新居。假使不是擔心若櫻的身體,他是非常滿意現(xiàn)在的日子,但凡有空,便跑回房陪著若櫻,或幫若櫻擦手,或幫她洗臉,或說說話,一些瑣事都做的不亦樂乎。 當然他是自說自話,若櫻闔著美眸,安安靜靜地躺著,像神仙妃子在沉睡。“我讓人在王府里挖了池子,養(yǎng)上錦鯉,高大小姐,不,現(xiàn)在應該叫盧夫人了,她早嫁給了盧曲皋那個傻蛋……帶著meimei,還有衛(wèi)大將軍的女兒,天天在王府里忙活,真是不明白,她們?yōu)槭裁茨敲聪矚g花花草草,滿府都種滿了花草。” 他握住若櫻的纖纖玉手,指腹輕輕摩挲,感受著她皮膚的細嫩滑膩。 若櫻雖然在昏睡,可她的氣色卻漸漸在好轉(zhuǎn),臉頰吹彈可破一般,粉嫩可人,惹得他眼饞不已,忍不住傾身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隨后吻在她微啟的唇瓣。 欺她不會反抗,他低低地道:“等你醒來,我必是什么也不會承認的,免得你叫我登徒子,色狼,趁你昏睡吃盡豆腐,可是懶人,你不知道我更過分的事也做過……” 說到這,他不禁吃吃的低笑了兩聲。以他的性子,若櫻日日睡在他的身旁,怎可能冰清玉潔到底,不知被他揩了多少油,幸而他心里一直惦記著若櫻醒來的事,倒也沒心思做的太過分,守著若櫻,僅是親親摸摸罷了! “王爺,若鸞小姐又來了。”驀地,明月在門外有氣無力的稟報。 王爺為鳳王的身體著想,根本不許任何閑雜人等探望,可這個二小姐真是執(zhí)拗,不管刮風下雨,風雨無阻的每天不知道來多少次,次次都打著照料jiejie的藉口,弄得他們這些傳話的人煩不勝煩。 蕭冠泓聞言擰了擰眉頭,云淡風輕地道:“照舊打發(fā)她回去,這里用不著她來幫忙,誰知道黃鼠狠給雞拜年安的什么好心?” “屬下無能,打發(fā)不走,二小姐這次不是為照顧鳳王而來,指名點姓要找王爺您,口氣橫得像太歲,走路橫得像螃蟹……” 蕭冠泓沉默片刻,再開口,聲音里卻帶了一絲冷笑:“既然如此,本王少不得去會會她?!?/br> 場景轉(zhuǎn)換到館內(nèi)后花園。 一人影沿著花園的小路姍姍前行,身形苗條,纖然而美好,卻用手不停的撫摸著小腹,叫人好生奇怪,此人正是若鸞。 庭院深深深幾許,同樣的院子,冬日冰天雪地,銀裝素裹,轉(zhuǎn)眼冬去春來,再春去夏來,滿院姹紫嫣飛,樹木扶疏。若鸞在一旁的花圃里面摘下一朵開得最艷的紅花,嘴角噙笑,心情頗好的別在自己發(fā)上。 如果不是為了表現(xiàn)出矜持和倨傲,她真想哼一曲小調(diào)。 對!你沒看錯,這個素來甜美可人的小姑娘臉上現(xiàn)在掛著志得意滿的倨傲,連下巴都抬的比平日里高幾分,不難看出她心中正為什么事情而得意著,連那雙明媚動人的星眸也一掃幾日前的猶豫和忐忑,而變得信心十足,仿佛又成了高貴不凡的鳳女,可以斜著眼睛俯視天下眾生。 驀然,她身后傳來一道碰性動人的聲音:“聽說你要找我?何事?” 若鸞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手依然放在平坦的肚腹上,似被突然嚇著一般,圓睜星眸,眼中透著一種格外純真的可愛和無辜,但很快,她便高高撅起紅艷欲滴的嘴兒,本想跺一下腳,但似有所顧慮,腳提了起來卻沒有跺下地,只是嬌滴滴地喚道:“王爺,你嚇死人家了!怎能這樣促狹?” 她今兒似乎刻意打扮過,一頭青絲淺淺綰成別致的追月髻,配以蝴蝶釵、花步搖,還留了一縷青絲垂在耳際,胸前掛著金光燦燦,耀眼生輝的瓔珞鎖片。 瓜子臉兒本就輪廊分明,再薄施粉黛,雙頰邊若隱若現(xiàn)的羞色,營造出一種肌膚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撒嬌的的語氣也軟軟的、膩膩的,自有一股小女兒的嬌憨,極是煽動人心。 蕭冠泓目不斜視,昂首闊步自她身邊走過,對她的做張做致視而不見。僅是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如果又是要親自照料你jiejie一類的話,請免開尊口!為你jiejie身體著想,她的事我一向不假手他人,這規(guī)矩是對事不對人,所以你也不要再糾纏這個話題了。” 若櫻不在身邊的時候,他的俊臉多數(shù)時候是面無表情,優(yōu)雅尊貴,仿佛與所有人都隔了一堵無形的墻,那樣的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若鸞緊走追上幾步,語聲依舊嬌滴滴,有著一股子天真爛漫:“王爺,你走慢點,等等人家!鸞兒叫你姐夫吧?橫豎你和jiejie成婚也沒多少日子了?!?/br> 這話到是很能討蕭冠泓有歡心,算是拍對馬屁了。他轉(zhuǎn)過身來,語氣依舊淡淡,卻少了一份冷然:“當然,你早該這么叫了!” 若鸞立即就笑了,她雙眸亮晶晶的望著蕭冠泓,臉上飛過幾絲紅云,笑意盈然嬌俏無比,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鮮活的青春氣息,端地是明艷嫵媚,“姐——夫?!彼祥L聲音叫了一聲,那尾音還打著旋兒。 蕭冠泓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卻還是淡淡的:“嗯!等會我讓人包份大禮給你,當是姐夫給你的見面禮?!?/br> 若鸞聞言卻并不高興,嘟了嘟嘴,撒著嬌:“姐夫,人家今兒來還有別的事……” “我說過……” “不是為著jiejie的事?!比酐[不高興的打斷他的話,一手撐著后腰,一手輕撫著小腹,紅著臉兒,愛嬌地道:“人家現(xiàn)在身子不方便,哪能做得了重活?更不可能去侍候人了!那會累壞人家的,姐夫都不心疼……”嗓音由撒嬌自動轉(zhuǎn)換為幽怨。 蕭冠泓伸手揉揉眉心,不太聽得懂她的話,也搞不懂她今天奇奇怪怪的動作是為何?覺得甚是莫名其妙,遂冷聲道:“長話短說,別雜七雜八的,你來所為何事?” 若鸞垂首,臉上的紅暈加深,含羞帶怯:“鸞兒碰上麻煩了……被逼無奈,只好來找姐夫……” “什么事?”蕭冠泓語氣難得的溫和,對若櫻的家人他素來很寬容,也很維護:“有什么麻煩你盡管說,看在你jiejie的面上,天大的事我亦可以幫你解決?!?/br> 這話真是慷慨大氣,盡顯英雄本色。于是,若鸞看他的眼神便帶上幾分仰慕,就像她所遇到的任何難題在這個男子手中都不值一提,會不費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 如果說若鸞原僅是身子被污,卻又不想自盡,便挖空心思的琢磨找個終身依靠,從而脫離現(xiàn)在的尷尬處境,所以才尋思著跟著若櫻一起嫁過去,并以山洞的事相要協(xié)。 但實際上,她還是喜歡慕容嚳,只是她心里跟明鏡似的,想她以前是清白的身子都無法打動太子,現(xiàn)在成了殘花敗柳,還妄圖嫁入皇家,那簡直比癡人說夢還難。這點自知之名她還是有的。 可是現(xiàn)在,她甚至覺得蕭冠泓比太子哥哥更能打動她的心。 她抬眸,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蕭冠泓,見他玉冠束發(fā),輕袍綬帶,肩寬腿長,一舉手一投足皆透出無上的尊貴,精致的面容宛如神祗一般完美。她的心不受控制,開始如擂鼓一般跳動,幾乎沖破胸口。就在這一瞬間,若鸞知道自己動心了。她是真的喜歡上了蕭冠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