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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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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愧是我南宮家的血脈?!蹦蠈m安氏接過一旁丫鬟遞過來的熱茶,不動聲色的抿了幾口,精神似乎恢復(fù)了不少,語氣也平和多了:“想必你此次返家,必是達(dá)成了你的心愿,也通透了許多事,我也就不多話了,只問你,何時與你兩位表妹完婚?好了卻祖母和你爹娘老子的一樁心事?”

    說罷,她向兒子和媳婦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帶著三個未出閣的姑娘先回避。

    南宮辰回府向祖母認(rèn)錯,心知肚明以祖母一慣強勢的脾性兒,怕是會舊話重提,他也不是打無準(zhǔn)備之仗的人,眼角瞄著兩位涉及其中的表妹已隨爹娘走遠(yuǎn)了,于是抬起頭,一臉坦然的望著祖母道:“祖母,孫兒素來最是敬重孝順祖母,祖母要如何罰孫兒,孫兒都不敢有怨言,旁的事上盡可依著祖母,只唯這婚姻一事,還請祖母能聽得孫兒一言?!?/br>
    南宮安氏最聽不得人違逆她的意思,一輩子就這秉性,強勢慣了,再加上有個做貴妃娘娘的女兒撐腰,老了老了越發(fā)脾氣不好了。

    南宮辰的話令她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剛剛要發(fā)怒,一旁貼身侍候她多年和鐘嬤嬤忙道:“老夫人,少爺將將返家,都顧不得歇息片刻便來向老夫人陪罪,可見少爺最是把老夫人放在心中的,您也不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少爺回來,何苦為了些許小事兩祖孫鬧得跟斗雞眼似的,憑白讓人看笑話不是。”

    這鐘嬤嬤是安氏的陪嫁丫頭,幾十年的光陰走過來,主仆倆人也算是同甘共苦,情份自然非同小可。安氏要發(fā)怒,那旁人是一句都不敢多說的,唯有這鐘嬤嬤還能勸上一二,她也會聽進(jìn)幾分。

    于是,安氏按捺下心頭的火氣,陰著一張臉,沉聲道:“未免你說祖母行事霸道,這會子就網(wǎng)開一面,且聽聽你能說個子丑寅卯來?!?/br>
    隨后她看著孫子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便道:“你先起來說話,祖母也不是那蠻不講理之人,你若說的有理,我必不會冤枉于你?!?/br>
    “謝過祖母,待得孫兒說完再起來不遲?!蹦蠈m辰并未起身,俊秀的臉上全是豁出去的神情,干凈清澈的聲音里有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然:“祖母,孫兒也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知祖母和貴妃姑姑為孫兒定下兩位表妹是為孫兒之好,可孫兒素來是拿兩位表妹同親meimei一樣看待,決不敢有半分褻瀆之心,若是孫兒真娶了兩位表妹,心里也僅是拿她們當(dāng)妹子看待,生不出半分夫妻之情或男女之情,到時豈不是辜負(fù)兩位表妹,使得她們怨聲載道,對孫兒生出怨懟之心……”

    “嘩啦,哐當(dāng)……”一陣響聲打斷了南宮辰未盡的話。

    隨著南宮辰說一句,安氏的臉色便會黑上一分,用著平生最大的耐性聽了幾句,已然是氣得頭頂冒青煙,早忍不住了,一把就把身邊杌幾上的杯盞等物悉數(shù)掃到地上,指著南宮辰,用氣得發(fā)抖的聲音厲聲喝叱道:“真真是個孽障!你也無須跟我扯些有的沒的,竟是些由頭,我且問你一句,你是不是還想娶秦家那個一臉狐媚相的女兒?”

    南宮辰面對著祖母的滔天怒火,臉色有些慘白,倒不是怕祖母責(zé)罰于他,只是擔(dān)心祖母被自己氣出個好歹來,可叫他不聽從自己的心意,又委實過不了心底那一關(guān)。

    他微垂著眼簾,抿緊嘴唇默默沉吟著,隔了半晌,突然抬頭,斬釘截鐵地道:“孫兒不敢欺瞞老祖宗,孫兒這輩子若不能娶若櫻為妻,一生都不得快活!何談其它?!?/br>
    對于一個世家大族下一輩的繼承人,顧全大局才是最重要的,他這話說的著實有些重了,言外之意竟隱隱有著威脅,仿佛在說他若是不能達(dá)成這個心愿,那其它的事也就沒什么重要的了。

    這下他可捅了馬蜂窩了,可想而知安氏的那個怒火飚多高了,要不是鐘嬤嬤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她差點就忘了她裝病的事,生龍活虎的便要抄起拐杖揍南宮辰了。

    幸而鐘嬤嬤不但拉住了她向前沖的身勢,還其快的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就是鐘嬤嬤句話暫時澆熄了安氏心頭的怒火,她氣的陰沉鐵青的臉色竟然奇異的轉(zhuǎn)變過來,不在那么像要吃人一樣駭人了。她當(dāng)下丟下南宮辰,一把攥著鐘嬤嬤的手,在丫頭的摻扶下向內(nèi)室走去。

    南宮辰見祖母雖然被自己氣走了,但步履還算穩(wěn)當(dāng),便默默低下頭,依舊跪在原地。

    須臾,安氏帶著人又出來了,面對著南宮辰一臉訝然的神色,還算心平氣和地道:“你也無須用這種懷疑的目光看我,祖母年紀(jì)大了,眼看一日不如一日,是沒幾天活頭了,實在懶得與你置氣,唯一的心愿便是閉眼前能看你成婚生子,也算了卻了人愿?!?/br>
    說到這,她又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你既是說一心想娶那個女子,想必她也非是一無是處,過得兩月便是祖母的六十四歲壽辰,既是散生辰,就是一家人在一處隨意樂一樂,秦家這些年與我們府中有些往來,此次就邀請他們前來吧!以往我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那姑娘,未曾在近前仔細(xì)端詳過,你且讓她也來吧!”

    南宮辰聽得素日執(zhí)拗的祖母說出這樣善解人意的話來,頓時大喜過望,不亞于聽到佛旨綸音,只要祖母口氣略有松動,那他與若櫻在一起的希望便是大上了幾分,比之先前祖母和爹娘一口否定若櫻的情況是好上無數(shù)倍,這如何讓他不喜?

    于是南宮辰連忙趴在地上向祖母嗑了幾個響頭,俊臉上全是喜悅和感激之色,眉眼生花,笑的如沐春風(fēng):“謝過祖母,若櫻已從她遠(yuǎn)房姑母家返家了,孫兒正是因為記掛著祖母的壽辰才匆匆回府的,還望祖母宰相肚里能撐船,原諒孫兒則個。”

    安氏神色莫名的與鐘嬤嬤對視了一眼,眼里有些得意之色,繼而對孫子道:“你也莫高興的太早,我只是說見她一見,究竟如何還言之過早,且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一個月得老老實實在家里受罰,不許出府門一步?!?/br>
    “謝過老祖宗!”

    南宮辰想著雖又不能去探望若櫻了,還不知她在秦家究竟如何,但祖母這樣的處罰比之他先前思量的結(jié)果要好上太多,自是心甘情愿的受罰。

    而此刻,南宮辰正在秦家繁花盛開的花園里靜靜地站著。他今日難能可貴的沒有穿一身白衣,而是著一襲繡銀的淡藍(lán)色錦衣,腰間系著白玉腰帶,卻依舊風(fēng)姿秀逸,超然脫俗,只是他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清冷疏淡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

    方才秦守英和秦楓兩父子陪著他在花廳里敘了一會兒話,就看見秦若柔滿面喜色的攜著秦若寧進(jìn)來了,父子兩人有些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便向南宮辰告了個罪下去了,留下這兩姐妹陪著他。

    秦若柔自是對他歪纏不休,可南宮辰卻心不在此,道是要到花園里靜一靜,順便等若櫻,便將那兩臉色難看的姐妹涼在一邊了。

    他有滿肚子的話要對若櫻說,卻一直苦于兩人沒有獨處的機會,在回程的路上,他一直想好好問問若櫻,為什么要拿他當(dāng)外人看?可若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對他疏離有禮,依南宮辰看來,若櫻對他甚至可以稱之為冷淡。

    為什么?若櫻這幾個月究竟發(fā)生何事?她好像離自己自己越來越遠(yuǎn)了?青梅竹馬的兩人為什么會這樣?南宮辰腦子里各式各樣的想法紛至沓來,令他清俊的眉宇間染上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憂慮。

    “南宮,早?。 彬嚾唬坏廓q如清泉中輕悄的滴入一滴水,婉轉(zhuǎn)動人的聲音在他左側(cè)傳了過來。正是南宮辰最為熟悉聲音。他心中倏地一喜,清俊斯文的臉上露出了生動的微笑,急忙轉(zhuǎn)頭望向來人。

    就這一眼,他明亮的眼里閃過的全是贊賞與傾心的愛慕之意。

    但見若櫻亭亭玉立的站在芍藥花圃旁,秋水盈盈的眸子欲說還休,穿著得體適中的月白色束腰長裙,使凹凸有致的身子充盈著清麗難言的風(fēng)韻,竭盡極至的絕美姿容像一朵盛開著的最美麗,最迷人的鮮花,讓人不由得自慚形穢的同時,也把一旁盛開的花色艷麗,風(fēng)姿卓約的芍藥比得羞愧地垂下了頭。

    可她一雙黑葡萄似的美眸,幽深的想讓人看清卻又怕淪陷下去,加之眉心中隱隱地透露出的一股揮之不去的輕愁,使得人只會義無反顧的想去寵愛她,保護(hù)她,為她抹去那股困擾著她的愁緒。

    若櫻觀南宮辰只是含笑不語的望著自己,眼神卻是含情脈脈,灼熱明亮,她不禁有些不大自在,赫然轉(zhuǎn)過頭假裝欣賞一旁開得正艷的芍藥,手指也無意識撫著芍藥艷麗柔媚的花瓣,嘴里卻淡淡地道:“你這么早來找我有何事?”

    “早?”

    南宮辰依舊微笑著,慢條斯理的向她走近一些,干凈清澈的聲音含著一絲戲謔:“做強盜倒是還早,你怎么還是這毛病,快午時了你還早?都多大的人了,什么時候才能改掉?”

    兩人畢竟相識多年,一些各自的習(xí)慣都是知道了解的,所以他以無比熟稔的口氣說著兩人熟知的事實,很快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回了舊日甜蜜的時光,慢慢淡化了那分疏離冷淡的隔閡。

    ------題外話------

    提前祝親們“粽子節(jié)”快樂!天天都快樂!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新鮮出爐的攝政王

    “你恁是聒噪。”若櫻被他揭穿了老底,頗有些氣惱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下一朵芍藥在手中,螓首低垂地把玩著,原本尤其復(fù)雜的心思更顯復(fù)雜了。

    她跟南宮辰之間早就越走越遠(yuǎn),他不但有他貌美如花的親親表妹,還有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秦若柔,自己本便與他們南宮世家格格不入,如今更是連女子最基本的清白也沒了。

    且在她心里早就釋然,把這段青梅竹馬的往事放下了,本以為這一生或許不會再見到南宮辰了,南宮辰也應(yīng)是早就忘記了自己,擁著他的如花美眷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可不知是她自作多情還是敏感過頭,總覺得自打再次碰到南宮辰,到如今已順利回到秦家,南宮辰一路上似乎還是和從前一樣在對待她,甚至他這次與秦楓到車遇國專程去尋找她,究其原因道是怕她遇到危險,擔(dān)心她有個不測……

    可若櫻卻不明白南宮辰為何要這么做?都已經(jīng)形同陌路的兩人實在沒有必要在諸多牽扯,不管他們兩人之間從前有多美好,有多讓人沉溺,再美的青蔥歲月,也僅是似水流年,最終也只能化為一聲淡淡飄散在晚風(fēng)中的悵惘嘆息……

    就算她慘遭不幸,橫死街頭也與他是不相干的,且從秦楓與南宮辰多次的言談中得知,南宮辰是從家里私自逃出來的,甚至為了她拒絕娶他那兩位表妹。

    這怎么可能呢?姑且不說南宮辰為人孝順,從來就不是忤逆長輩之人,既便是從前,她數(shù)次見到過南宮辰和他表妹的相處情形,每每皆是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畫面,男方溫情脈脈,女子羞人答答,不勝嬌羞,她自己就是因為見不得那種畫面,覺得刺心傷眼極了,所以才在南宮辰爹娘的不屑和恥笑終于放棄了那份堅持已久的感情!

    南宮辰自是不知若櫻瞬息之間的思緒翻飛,被罵也不生氣,卻學(xué)著若櫻,伸手掐斷一朵芍藥放到鼻端輕嗅,明亮的眼神卻由下及上的透過濃密的眼睫直視著若櫻,兀自狡黠的低笑:“你看這花做甚,怕不羞不死它,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你比之這芍藥好看太多了,就如那牡丹一般?!?/br>
    若櫻一怔,南宮辰以前縱是會夸她,可從來不會像這樣大剌剌的直來直去,總是會拐彎抹角的要她暗自揣度半晌,末了才會明了,哦,他剛剛那是夸我??!如今的南宮辰似乎改變良多,卻也使得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她只好避開這個話題:“說那些做甚,花只要開了便是最美,哪兒有什么勝負(fù)之分,你還未說你找我何事呢?”她被姜嬤嬤催促的早飯都來不及吃,未免有些餓了。

    “櫻櫻,我祖母想見你?!?/br>
    若櫻正低頭扯那花瓣兒,南宮辰的話令她心下莫名的一緊,手勁未免就大了些,一下把花瓣扯斷了,她春水盈盈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狐疑:“你祖母為何要見我?”不怪她如此反應(yīng),南宮辰一家人都不待見自己,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們巴不得永遠(yuǎn)不看到她,怎會想見她?

    南宮辰黑亮的眼神閃了閃,扔下手中的芍藥,幾步走到若櫻的面前,伸手便去拉若櫻的手,若櫻急忙后退幾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可南宮辰猶不放棄,固執(zhí)地追上兩步道:“若櫻,我要娶你,所以祖母……”

    若櫻傻住了,南宮辰趁機強硬的拉起她的纖手,緊緊握在手掌中:“櫻櫻,只要能過得了我祖母這一關(guān),便是我爹娘亦無話可說的,到時我們就能永遠(yuǎn)在一起了?!?/br>
    若櫻頓時清醒過來,盡管南宮辰說的話很讓人感動,她卻著實感動不起來,相反還有些啼笑皆非,她用力想抽回被南宮辰握的緊緊的手,卻不得其法,不禁有些惱了:“放開!”

    南宮辰搖了搖頭,執(zhí)拗地道:“不放,櫻櫻,你變了,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老躲著我,避我如蛇蝎?你知不知道你冷漠有禮的待我如陌生人一般,令我很難過,以前我拉你的手,你從來都不這……”

    “南宮辰,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從前是從前,如今是如今,不光我變了,你敢拍拍胸口說你沒變?不管怎么樣你先放開我在說?!闭媸窃旎?,她只是身不由己的又回到秦家,可不想又像從前一樣,陷入和南宮辰的這種理不清,剪還亂的線團(tuán)中。

    斷都斷了,萬沒有吃回頭草的道理。

    聞言,南宮辰一言不發(fā)的沉默起來,但他的骨骼分明,清瘦有力的大手卻緊緊握著若櫻的手,而且還越來越用力,都能看到他手背上漸漸突起的淡青色血管了。他心中其實有幾份明了若櫻為何如此對他,估摸著還是因為他當(dāng)初陪著兩位表妹,而卻對若櫻不聞不問的緣故,但那時他也是迫不得己?。±献孀谑?,兩們表妹癡纏,家族的事務(wù),他實在脫不開身來關(guān)心若櫻,所以才冷落了她,導(dǎo)致若櫻如今對他的情份變淡了,兩人漸行漸遠(yuǎn),幾乎與路人無異了。

    “咝!你先放開?!比魴训氖侄急凰哿耍M管這樣,她還是不想對他用武力,就算是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南宮辰跟她也不至于鬧到那種仇人相向的不堪地步。

    “對不起?!彼暮籼勐曌屇蠈m辰不再沉默,他連忙放松手勁,卻依舊沒有放開若櫻的手,而是改握著她纖細(xì)如玉的手腕,另一只手卻撫摸上她春蔥玉手,想去揉那些被他捏紅的地方。

    隨著他的手觸及到若櫻的手,下一刻,他就疑惑地問道:“櫻櫻,你手心的那些傷痕和細(xì)繭呢?怎么全消失啦?”

    不怪他如此問,昔日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若櫻手心上的傷痕,那時傷痕很深也極為明顯,他心疼的同時也曾問過若櫻這些傷痕是怎么來得,若櫻卻若無其事的道是習(xí)武課上不小心劃傷的,已好了,用不著在意。他當(dāng)初雖然有些懷疑若櫻所說的理由,但習(xí)武之人受個把傷是很正常的,何況若櫻又笨,學(xué)什么都慢,再加上他素日都是忙碌不堪,自顧不暇,也就沒有追根究底的盤問若櫻,日子一常,不免就丟開了,只每每看到她十指纖纖的蔥白柔荑卻有著這些與之不相符的傷痕,未免有些惋惜之意。

    南宮辰的話惹得若櫻身體一僵,情不自禁的愣住了,但她很快清醒過來,趁著南宮辰訝然的當(dāng)口,飛快地把手藏在身后,輕描淡寫的道:“遇著一個奇怪的人,給了我一瓶好藥,擦了一段時日果真?zhèn)巯Я?,就這樣子,沒什么好驚訝的。”

    她知道自己在說謊,她這雙手是蕭冠泓精心護(hù)養(yǎng)才會恢復(fù)如初,凝玉膏和泡羊奶,既使自己忘記了,蕭冠泓也會讓人每天提醒她,有時還親自動手,一日也不曾落下的堅持了一段時日,那些傷痕全都沒有了,手也越發(fā)變的滑膩如玉,用蕭某人的話說,便是摸著她的紅酥手就是愛不釋手。

    思及此,她不免又想到蕭冠泓,不知他如今怎么樣了?還是那么不可一世,威風(fēng)八面嗎?是王妃和側(cè)妃娶進(jìn)府了?春風(fēng)得意,洞房花燭?還是依舊命人在找尋她?他的那些手足還會派刺客刺殺他嗎?他此刻必定是恨著自己的吧?她在心底悄悄嘆息一聲,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在她心底衍生出來,一瞬間嘗到了許多未曾體會過的莫名滋味。

    “那個奇怪的人真是個好人。”南宮辰由衷的為她高興:“你的手生的這么好看,那些傷痕留在上面未免破壞了美感?!?/br>
    若櫻垂下蝽首,低頭不語,心底甚是糾結(jié),不知該不該告訴他,正是這個人令她失了清白。

    正在這時,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一道帶著笑的嬌滴滴的聲音:“辰哥哥,我與meimei還有問題向辰哥哥請教呢,你怎的還沒同大姐說完話?我們都等你好半晌兒了?!?/br>
    南宮辰和若櫻遁聲望去,打扮的嬌艷美麗的秦若柔攜著嬌俏的秦若寧,正裊裊婷婷地往這邊而來。她先是望向南宮辰,滿面笑容,俏目中卻露出一絲幽怨之色,而調(diào)轉(zhuǎn)目光看向若櫻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卻很快換成似笑非笑的鄙夷之色,眼神也隨之換成怨毒妒恨,轉(zhuǎn)換之快令人自嘆不如。

    南宮辰望著這對姐妹花就要走近了,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眉頭,低聲飛快地對若櫻道:“櫻櫻,八月二十那天乃是我祖母的壽辰,只有月余,到時我早早來接了你去見祖母,好不好?”

    若櫻這時倒沒有半分猶豫,推拒道:“不用,我最近不得閑,怕是不能像她老人家祝壽了,抱歉?!彼钦嫘牟幌氚咽虑榕奶珡?fù)雜,略思索了一下,打算還是告訴他實情,便道:“吶,我已非清……”

    “大姐和辰哥哥說什么呢?用得著這么小聲嗎?”

    說話間,秦若柔兩姐妹已走到他們跟前了,她似是而非看著若櫻,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得意之意,毫不客氣兼無理至極的打斷若櫻的話:“jiejie怕是不知道吧?辰哥哥專程來是為了邀請我們?nèi)⒓永献孀诘膲鄢降?,雖說是請了我們?nèi)?,可老祖宗一向不喜jiejie,估摸著是不會希望大壽之日看到你,爹和娘也不好觸老祖宗的霉頭,那天少不得就讓jiejie留在家中看個門兒?!?/br>
    她似笑非笑地看若櫻,口吻里透著幾分自豪與莫名的優(yōu)越感,眼神帶著幾分輕蔑和終于把敵人踩了一腳的報復(fù)快感。旋即她志得意滿的同身旁的meimei對視一眼,兩姐妹都笑起來。

    若櫻欲言又止,眉頭輕蹙,還是把未完的話咽下腹中。她看都懶得看秦若柔姐妹一眼,只是對南宮辰道:“怕是要辜負(fù)你的好意,我實在是抽不出空兒?!闭f完她不顧南宮辰當(dāng)場變得訝異和nongnong失望之色的臉,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未料到南宮辰一個箭步就擋到她前面,攔住她的去路,清俊的面容有些發(fā)白,聲音也不復(fù)清澈:“你這是何意?”

    “喲,jiejie如今越發(fā)目目中無人,更愛拿喬了,不但無視于我們兩姐妹,連辰哥哥的面子也敢駁?!鼻厝羧嵫劭粗@兩人像是沒有看到她在場一樣,兀自唱著他們的大戲,心里的妒恨之火都快把她燒死了,遂不顧一切的對若櫻冷嘲熱諷起來。

    “閉嘴!”

    “閉嘴!”兩道聲音的主人并未商量,卻是不約而同的喝斥出聲,并且詞都一樣,真真可氣。

    “……”遭若櫻和南宮辰一起攻擊的秦若柔那臉色,是一陣陰一陣晴,一陣紅一陣白,眼淚都快涌出眼眶了,好不尷尬。她想憤怒的向若櫻吼回去,可卻透過淚眼朦朧覷到南宮辰清冷陰郁的臉色。

    南宮辰此人之所以能被例為西呈的四大公子之一,雖說是綴在末名,但也不難看出他聲望有多高,除卻他的家世和本身能力之外,他的脾性兒在世家名門公子中是出了名的好,素來都是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世人甚少見他當(dāng)眾給人難堪或發(fā)過脾氣,別人對他無禮,他最多只是一笑置之,并不予理會。

    這也是秦若柔敢在他們兩人說話時,亂七八糟的插話的原因,就是篤定了南宮辰的好性兒和君子風(fēng)度,至于若櫻,從前一直是被她們?nèi)我馊枇R的角色,她自是更不放在眼中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也正是因為南宮辰的好性兒,所以秦若柔雖覺得被人下了面子,感到難堪至極,卻又不知如何反擊回去,因為她被南宮辰這吼聲吼懵了,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了……

    這時,很少開腔的秦若寧說話了:“辰哥哥,二姐只是為你抱不平,你……你就不要生氣了?!彼桓比崛崛跞跄雍涂跉猓c秦若柔囂張無理的態(tài)度有著天壤之別。

    南宮辰依舊攔住若櫻的去路,深深看了面無表情的她一眼,而若櫻那雙會說話的明媚大眼卻并不看他,復(fù)又心煩意亂的掃了一眼泫然欲泣的秦若柔,不由得伸出手掌搓了搓臉,似乎想把那些使得他煩躁不安的事一把搓走,緊跟著嘆了一口氣:“算了,橫豎是我的不是,你們就不要跟我計較了?!?/br>
    南宮辰吼完秦若柔后,心中也極為后悔,可他委實被若櫻無情的話語刺傷了,他為了能娶到若櫻,努力做了好些個他從前從不曾做過的事,雖說中途他曾因為表妹的事有些處置不當(dāng),但那是他認(rèn)定若櫻是個好性兒和寬宏大量的好姑娘,必定是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不會因一點小事就吃醋捻酸,胡亂與他置氣。

    他也只是幾個月沒見到若櫻,若櫻的性格卻改變良多,變的他都要不認(rèn)識了,雖然生得依舊是清純絕色,弱不禁風(fēng),就連那股淡淡的憂郁都還掛在她的眉心,可性格卻和從前截然相反了,倔強冷漠,處事果斷且渾身有了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之感,美眸中經(jīng)常露出凌厲迫人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視。倘若不是他與她之間多年的情誼和那份熟悉感,他都懷疑是誰把他的櫻櫻換走了……

    秦若柔聽得南宮辰的道歉,馬上破涕為笑,心里那種驚惶的手足無措的感覺也消失了,可她好了傷疤立刻忘了疼:“那大姐你呢,你憑什么叫我閉嘴?難道我說錯你了嗎?”

    若櫻冷冷掃了那姐妹花一眼,一聲不吭,僅是往南宮辰旁邊一閃,便如行云流水般從南宮辰身邊滑了開去,眨眼功夫就走了好遠(yuǎn),臨了還聽到她傳來的話:“因為你的嘴太臭了,不閉上熏得我受不了……”她哪有功夫跟他們在一起磨唧,回秦家都快一個月了,牌子還想不到法子拿出來,馮氏自那日以后,也再沒去過那過暗門了,若櫻愁的腦袋都癟了。

    留在原地的南宮辰臉上則是深深的驚異和不敢置信,若櫻的輕功何時變得這么巧妙了?

    而秦若柔卻被若櫻的話氣的渾身發(fā)抖,只差破口大罵,然后沖上去找若櫻拼命,幸虧秦若寧及時拉住了她,不然她又要在南宮辰面前把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大家閨秀形像丟個徹底。

    ……

    若櫻在西呈挖空心思,費盡心機的想奪回檀木牌,而蕭冠泓所處的車遇國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子和翼王兩派為了爭儲一事早已撕開了臉皮,索性擺明車馬,雙方都不遺余力的出招想打敗對方,這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為此皇宮朝堂一時風(fēng)聲鶴唳,人心惶惶。

    文武百官中大多數(shù)的官員也早早的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待塵埃落定,儲君人選自會水落而出。

    不料就在前不久,順元帝召了太子前去勤政殿,據(jù)說不知為何事起,太子和順元帝起了不小的爭執(zhí),順元帝怒而用硯臺要砸太子,太子非但沒有老實被砸,反而怒發(fā)沖冠的把龍案上的東西全掃在地上,結(jié)果把順元帝氣的當(dāng)場暈倒在地,醒來后人就不對勁了,話也不會說了,人也不會認(rèn)了,眼珠都不轉(zhuǎn)了,嘴歪眼斜的,居然如太醫(yī)所診治的“陛下乃是中風(fēng)了!”

    這下給翼王抓到了太子的錯處了,以“太子罔顧圣意,忤逆不孝,意欲弒君謀位”為由要將太子殿下下到大牢。

    想當(dāng)然耳,太子又不是笨蛋,若他真下了大牢,保準(zhǔn)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自己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卻背上了謀反的罪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叫上外家韓太尉,招集自己的一派麾下的所有人馬,打算強占皇宮,然后自己登上皇位。

    皇家之中又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不說遠(yuǎn)的,就他的父皇還不是殺了兄弟手足才登上皇位。成王敗寇,等自己成了一國之君,看誰敢非議一二,滅他九族!